江湖一片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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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云走到床前,见她面红耳赤,睫毛低垂,不住轻颤,一副又羞又怕的模样,心头不免异样,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忙镇定心神,费力转过头去,将帐子放下,哑声道:“你先睡吧,我出去练会功。”
李绯青坐在帐中,耳听他快步朝门口走去,突然想起沈洛交代之事,忙揭开帐子叫道:“等等!”
顾卿云脚步一滞,回头看她。
李绯青见他目露询问之色,一脸炙热盯着自己,心中慌乱,当即改口道:“也没什么事,那我睡了。”说罢急忙缩头躲回账中。
顾卿云愣了一会儿,才紧攥双拳,脚步僵硬地走出房间。
李绯青躺在床上,一直听他脚步声渐渐远去,才轻吁了口气,撩起衣袖,凝视着左臂上一抹嫣红,想起适才在花离染房中……
花离染板着脸将这抹胭脂红色涂于她左臂之上,边皱眉说道:“直接跟庄主讲明实情不就行了,何必用什么守宫砂,自找麻烦。”
沈洛挑眉笑道:“这种事若让师妹亲口去对他说,岂不有失矜持,还是让他自己看到为妙。”又朝她笑着叮嘱道:“回去便给顾卿云看看手臂,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李绯青放下衣袖,叹了口气,三师兄这办法虽好,但她怎么觉得,方才若是给顾卿云看了手臂,自己会更倒霉呢?
※※※※
且说李绯青离开之后,花离染看了眼一脸窃喜的沈洛,皱眉道:“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沈洛笑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记得你说过,顾卿云今年已二十二岁了?”
花离染“嗯”了一声,静待他下文。
沈洛又道:“想必他从未去过烟花之地,也不曾近过女色?”
花离染皱眉道:“这个自然,庄主对李姑娘一心一意,你莫要胡乱猜测。”
沈洛满面笑容,压低嗓子说道:“他憋了这么久,今晚我师妹住在他房中,再给他一看手臂,你猜他们会不会……嘿嘿……”说着边贼笑不已。
花离染看了他半晌,说道:“她是你师妹,你竟也忍心捉弄她。”
沈洛笑道:“师妹可不就是用来捉弄的么……再说,顾卿云已被此事折磨多日,如今让这小子得点甜头,也不为过。”
花离染斜目看他,缓缓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好心了?”
沈洛挺了挺胸,道:“我这人一向好心肠,怎么你这才发现?”
花离染转开目光,淡淡道:“你不是盘算着让他俩以后腻在一起,你师妹便无暇来找你麻烦了?”
沈洛一抖,看着他干笑两声,不敢多言。
忽听花离染冷冷问道:“你今年也已有二十二了吧?想必是去过烟花之地,近过女色了?”
沈洛清咳一声,额上冒出冷汗。
花离染已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拖至门前,打开房门,将他推了出去。
只听“哎哟”两声,却是沈洛与一人额头相撞,同时痛叫出声。那人手捂脑门,神色狼狈,却是张大头。
花离染与沈洛同时一呆,齐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
张大头咳了一声,赔笑道:“没事没事,碰巧路过,我……我可什么都没听见。”说罢不敢再瞧两人脸色,展开轻功,落荒而逃。
花离染哼了一声,关门回转,又过半响,只听房门被人轻叩数下,他沉着脸走到门前,边开门边不耐道:“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开门一看,却是一愣,门口站着的不是沈洛,却是顾卿云,只见顾卿云脸色微红,低声说道:“离染,有什么清心去火的药么?”
※※※※
第二天一早,李绯青醒来一看,顾卿云已不在房中,竟不知他昨夜是何时回房,又是睡在何处的。
她伸了个懒腰,跳下床梳洗完毕,打开房门,见张大头又已等在门外,心下大奇,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张大头却不答话,只是眼神诡秘,朝她上下打量,李绯青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愠道:“看什么,我脸上又没长出花来。”
张大头嘿嘿笑了几声,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李绯青心中只觉怪异,不再理会张大头,便欲朝院外走去,却听墙外隐隐传来几人的低语声。
“今晨庄主从房中走出时,我见他眼眶有些发黑,莫非是身体不适?”
“嘿嘿,昨晚没睡好,自然眼眶发黑了。”
“啊?庄主睡不着觉,可是大事,快去请花公子给他瞧瞧啊!”
“瞧你个头,不知道昨晚李姑娘……哦不,夫人给庄主看了守宫砂,然后与庄主在房中……那个……操劳了一夜?咳咳,庄主是自己不想睡,却不是睡不着。”
“啊,原来如此,但今晨庄主出来时好像心情不佳,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说来话长,据说庄主二十二年来从未近过女色,这第一回嘛,总有些不尽人意之处,心情不佳也是情有可原。”
“胡兄,你连庄主未近过女色都知道,小弟佩服。”
“咳,我也是听赶马车的赵三说的,他也是听伙房老孙说的,反正这事是张大头亲耳听沈公子说的,绝对错不了……”
李绯青脸色发青,转过头来,见张大头神情尴尬,目光闪烁,正蹑手蹑脚朝院门处挪动,准备溜之大吉。
李绯青闪电出手,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将他拉了回来,咬牙低声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大头赔笑道:“那个,昨晚小的喝高了,一不留神就全说了。”
院外众人正聊得起劲,忽听墙内一声惨呼,接着便见一件黑压压的物事从天而降,慌忙纷纷抱头做鸟兽散。
李绯青阴沉着脸走出院子,见一路所遇飞花庄之人,皆向自己投以暧昧的目光,或毕恭毕敬地称呼自己为“夫人”,心中一时怒意勃发,几欲疯狂。
她三步并作两步,抢入客栈大堂中,果见沈洛与飞花庄众人皆坐在堂内用饭,见她到来,除花离染神色淡然,众人大都神色诡异,互相交换眼色,又纷纷朝顾卿云看去。
李绯青走到沈洛面前,伸手猛力一拍桌子,将桌上碗筷震得尽数跳起。
沈洛吓了一跳,心中觉得不妙,暗暗腹诽:师妹果然功力深厚,和顾卿云过了一夜,还这么有精神!脸上却赔着小心,谄笑道:“小师妹,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李绯青胸口起伏,指着他一时无语,喘了口大气,方才说出话来:“师兄!你为何要散布这种谣言!”
沈洛见她说的并非守宫砂之事,倒是一怔,问道:“什么谣言?”
李绯青怒道:“你让我点了守宫砂给顾卿云看,却为何又将此事告诉张大头,现在这个大嘴巴到处乱说,弄得大家都以为我和顾卿云已经……”她顿了顿足,气得险些哭了出来,伸手撩起左臂袖子,撇着嘴道:“你看,守宫砂好端端的还在这里,我明明就……”
她话未说完,忽见人影一闪,又觉身子一轻,已被人腾空抱起,飞奔而去。
李绯青惊呼一声,叫道:“放我下来!”只见顾卿云垂下目光,一言不发,板着脸伸手将她左臂衣袖拉好,足下却不停顿,抱着她一路返回两人房中。
顾卿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又回身关上房门,走回床边,伸手撩起她长袖,露出左臂。
他盯着那雪白小臂上现出的一抹红色看了半天,方才将目光转向李绯青,问道:“昨晚为什么不说?”
李绯青见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不由有些心虚,呐呐道:“那个,你现在不是知道了……早说晚说还不都是一样……”
顾卿云挑了下眉,淡淡道:“你觉得一样?”他垂下脸来,眸色深邃,盯着李绯青缓缓说道:“我未过门的妻子点了守宫砂,我却最后一个知道此事,你觉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承认我是恶趣味狗血君。。而且居然还没到肉瀑布汗,明天咳咳吐血了。。
那个,庄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验伤疗毒
李绯青从未见过顾卿云如此模样,心下不由害怕,怯声问道:“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顾卿云不答,只是垂头看她。
为她忧急担心数日,昨日又如此忍耐,皆是怕她受到伤害,如今方知全是误会,她一切安好。
顾卿云暗吁一口长气,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不过,这事竟一直瞒着他,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臂上的守宫砂,想到庄中那群碎嘴,顾卿云也不禁皱眉。此事,还须惩戒一番。
想到此处,顾卿云不动声色,淡淡问道:“那盒药膏,怎么又用过了?”
李绯青自是没发觉他眸中隐藏的笑意,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起药膏,老老实实答道:“药膏?昨天涂脖子了,好像很有效,你看。”说着伸手拉开衣领,露出脖颈。
顾卿云见她脖颈上伤痕果已淡去,心中自是满意,又忍不住沿衣领散开处看去,见雪白纤细的线条一直向下延伸,露出锁骨,心头一热,伸臂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入怀中坐好。
他看着李绯青,目中似笑非笑,低声问道:“只用在脖子?那怎么用掉了这么多?是不是还有别处受伤了?……让我看看。”说着伸手去解她衣衫。
李绯青低呼一声,忙伸手一阵乱推,口中慌乱道:“没……没别处受伤,不……不用看了。”
顾卿云紧了紧手臂,垂头在她唇上一吻,李绯青身子一颤,面上涨得通红,手上顿时失了力气,顾卿云目中笑意加深,在她耳边低语道:“听话,一定要看的。”手上动作不停,将她外衫里衣一一除下,露出内中贴身而穿的牙白肚兜。
李绯青见他目光突然变得炽热,心中暗觉不妙,想要逃开,但被顾卿云这样抱着,竟觉全身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只能红着脸小声抗议:“不能……还没成亲,不能看。”
顾卿云手掌轻抚她□而出的肌肤,见李绯青一脸羞态,只觉越看越爱,低声安慰道:“傻瓜,我爹娘从未拜过堂,不是也生了我。你想什么时候成亲,都听你的,嗯?”说着侧头朝她唇上吻去。
李绯青心中暗恨:是让你不要看啊,怎么扯到成亲上去了!未等她细想,双唇已被顾卿云覆上,脑中顿成空白一片,只知随他唇舌引领,予取予求。
良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李绯青眼神迷离,双臂已不知何时环在顾卿云颈间。
顾卿云凝目瞧她,又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手指滑至她背后,微微使力,肚兜已无声滑落。
李绯青惊觉胸口凉意阵阵,忙挣脱出顾卿云怀抱,缩至床内一角,伸臂挡在胸前,羞道:“你……都已经看到啦,我没受伤,快把衣服还我。”
顾卿云心中暗暗好笑,翻身上床,迫近她身旁,柔声道:“这么远怎么看得清楚,我得靠近仔细查看一下才行。”
李绯青一声惊呼,手臂已被顾卿云伸手捉住,重又搭在他颈间,胸前柔软处紧紧贴于他胸膛,隔着衣衫,也觉所触之处一片滚烫,正自脸红心跳时,只听顾卿云轻笑一声,低声道:“这个姿势不错。”
他俯下头来,嘴唇在李绯青耳垂处轻轻摩挲,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开始了?”
李绯青身子轻颤,只觉顾卿云双唇滑落,沿脖颈一路滑下,在锁骨处流连细吻,心中便觉一阵酥痒,忍不住低吟出声。
耳听顾卿云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嗯,此处没有受伤。”
李绯青闻言顿时抬头,目瞪口呆盯着他,吃吃问道:“这样验伤?”
顾卿云垂目瞧她,眸中全是笑意,低声道:“正是,不喜欢?”
李绯青咬着嘴唇,正欲开口,却觉他已垂头朝下吻去,口中含混说道:“继续。”
就这样,顾卿云每吻过一处,便说上一句“没有受伤”,也不知说到第多少声上,才最终验遍李绯青全身各处。
李绯青从轻喘低吟中渐渐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不知何时躺于床上褥间,而顾卿云正俯着身子,对她灼灼凝望,不觉大为羞窘,支身想要坐起,胸前丰盈处便已触到顾卿云身前,忙又躺回原处,红着脸向他软语求道:“你都已经验过了,我身上真没有别处受伤……那个,能不能让我起来?”
顾卿云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嗯,是没受伤。”
李绯青正自松了口气,却听他又缓缓说道:“不过,好像中了毒。”
李绯青“啊”了一声,迷惑道:“中毒?”
顾卿云眼含笑意,垂头向她说道:“若非中毒,你怎么浑身发烫,脸这么红,心跳得这么快?”
李绯青想起上次在詹家堡密室中毒那回,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一时疑惑不解,想不通自己是何时被人下了毒的。
顾卿云见她上当,又笑了笑,伸手将身上衣衫扯落,放下了床前帐子,俯□去,低低说道:“这一次,我亲自为你解毒。”
※※※※
转眼已到了当日午后,李绯青软软躺在顾卿云怀中,只觉全身像被高手以分筋错骨手拆散了骨头,无一处不酸痛难当,眼见顾卿云眼神发亮,正含笑看着自己,不由愠道:“你欺负人。”
顾卿云神情愉悦,继续看着她笑而不语。
李绯青心中更恨,伸手去推他胸膛,口中怨道:“还骗人家说什么验伤解毒,其实就是想欺负我!”
顾卿云嗤地一笑,捉住她的手放在怀中,低声道:“明白过来了?”
李绯青继续挣扎,却被他紧紧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