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片坑-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绯青尖叫一声,慕容无痕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笑道:“又没要杀你,乱叫什么。”
李绯青瞪目看他,自知无幸,脑中忽然闪过那晚顾卿云将月涌金莲交于她手,向她求亲时的温柔模样,心中一阵酸痛难当,缓缓闭上双目,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慕容无痕松手,见她只是闭目流泪,倒觉得有些无趣,几下解了她身上衣物,露出贴身小衣,翻身压上,在她耳垂脖颈处轻啄细吮,只觉怀中李绯青身子微颤,泪水不断流出,却是一脸苍白,不见情动。
慕容无痕渐感不耐,冷笑道:“你最好给我点反应,别逼着我喂你媚药,将你变成**荡妇才好。”
李绯青睁开双眼,直视于他,泪眼中却尽是冷漠鄙夷之意。
慕容无痕一怔,不知为何,突然忆起那日孤岛之上,阮紫崖也是用这般目光冷冷看他,她那轻灵柔媚的语声似在耳边不停回荡:“慕容无痕,你也不过如此……”他心头忽感一阵焦躁,猛地将李绯青推开,跃下床去走到桌边,伸手倒了杯茶一口喝下。
只听窗外有人轻轻笑了一声,慕容无痕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是阮圣女么?”忙过去掀开窗子,果见阮紫崖一身红衣,婷婷立于窗外夜色之中,嘴角正含着一丝讽意,静静与他对视。
慕容无痕目中笑意闪动,说道:“阮圣女,在下刚还在念着你,你便已经前来,咱们两人可谓是心有灵犀。”
阮紫崖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敢当,紫崖深夜到访,怕是惊扰了慕容公子作乐温柔乡中的雅兴,实是抱歉的很。”
慕容无痕听她话音,心知她已到来多时,自己戏弄李绯青的一番对答只怕均已被她听了去,又见她面上神色淡淡,难辨喜怒,不由咳了一声,说道:“方才我……”
阮紫崖已打断他的话头,柔声说道:“紫崖接到密报,听闻慕容公子派人将顾卿云的未婚妻子劫了来,请问慕容公子,可有此事?”
慕容无痕笑道:“阮圣女的消息当真灵通的很呐。”
阮紫崖嫣然笑道:“紫崖此次前来,原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慕容公子应允。”
慕容无痕目光微闪,问道:“阮圣女可是想要我将这位李姑娘交给你?”
阮紫崖含笑道:“正是。”
慕容无痕笑道:“阮圣女想要她,却又是因为何故?”
阮紫崖缓缓道:“只因她是顾卿云的未婚妻子。”
慕容无痕想了一想,微笑说道:“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阮紫崖娥眉微挑,低笑道:“看来慕容公子对这位李姑娘倒是看重的很。慕容公子,李姑娘虽是个难得的美人,但毕竟已心属他人,难以驯服,你又何必非要做那强人所难之事?”
慕容无痕笑了笑,说道:“阮圣女千万别误会,我对她,绝非如你所想……”
他垂目看着阮紫崖,低声笑道:“自那日孤岛共处一晚之后,在我慕容无痕的心中,便只有阮圣女你一人而已。”
阮紫崖目光一闪,面上神色愈发冷淡,道:“说来说去,慕容公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李姑娘留在身边了?”
慕容无痕仔细瞧着她的脸色,笑道:“在下令圣女失望了?还是说,圣女是在吃醋了?”
阮紫崖凝目看他,突然噗嗤一笑,说道:“慕容无痕,你虽长了副好皮相,但似乎高估了自己,竟以为天下间的女子都会为你神魂颠倒么?”
慕容无痕微微一怔,见阮紫崖轻轻自窗口跃入房中,笑吟吟说道:“既然慕容公子不愿将李姑娘交出,说不得只好由紫崖亲自进来将她带走了。”
慕容无痕皱眉道:“阮圣女,你真想跟我动手?”
阮紫崖悠然笑道:“我又何必动手?”
慕容无痕面色一变,只见阮紫崖目中露出嘲弄之意,轻声笑道:“方才慕容公子软玉温香在怀,只怕没留意到房中还多了些香气吧?”
慕容无痕默运内力,果然发觉内息行至气海穴时便遭阻滞,他眸中戾气闪过,盯着阮紫崖缓缓说道:“阮圣女果然诡计多端,方才诱我说话,也只是为等药性散开吧?”
阮紫崖看着他扬眉笑道:“慕容无痕,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次我便放你一马,不趁机伤你,若再四处传播你我之间的谣言,我阮紫崖定会取你性命!”
她缓步绕过慕容无痕,走到床前,见李绯青发丝散乱,全身几近半*裸,躺于被褥之上,正脸带泪痕,睁大了双眼望着自己,不由微微摇头,心中已给慕容无痕定下四字评语:好色之徒。
阮紫崖俯身将李绯青散落在侧的衣衫拾起,一一为她穿好,又将她抱在怀中,朝慕容无痕微微一笑,从房门中闪身而出,没入了黑暗之中。
※※※※
李绯青见阮紫崖竟然未死,心中自是大为惊骇,不过在此危急之时,阮紫崖突然出现将她从慕容无痕手中夺走,已令她暗呼侥幸。
她被阮紫崖抱在怀中,一路足不点地般飞奔前行,却丝毫不觉颠簸,心中暗暗佩服:这魔教妖女的内力竟也如此纯正深厚,竟是不输于我名门正派的玄门正宗内功。
忽觉阮紫崖脚步放缓,只见面前出现一座破庙,两个黑衣人从暗处现身,朝阮紫崖躬身行礼。
阮紫崖将李绯青交与其中一人抱着,转头问道:“他回来了?”
另一人恭声答道:“三更时分便已归来,也将主上要的人带了回来。”
阮紫崖一笑,点头道:“让他带那人到地宫见我。”
那人应命而去,阮紫崖轻笑一声,迈步走进破庙,另一个黑衣人抱着李绯青紧随其后。
两人带着李绯青跃入地洞,通过那条甬道,进入了地下大厅之中。
翟长老迎了上来,低声问道:“主上此行一切可顺利?”
阮紫崖笑道:“顺利。”她想起慕容无痕得知被她下毒之后,气得面色发青的那副模样,不由掩嘴低笑不已。
翟长老讶然看她,随即目中掠过一丝忧色,垂首退后几步,不再言语。
阮紫崖向随行那人朝长榻一指,那人走上前将李绯青放于软榻之上,又朝阮紫崖微微躬身,便即离去。
过不多时,只听脚步声响,庙外那名黑衣人进来禀道:“主上,他来了。”说着向旁一让,身后现出一个人来。
那人远远站着,垂首而立,手中还拎着一人,行动间有些犹豫,像是不知该上前行礼还是继续等在原地。
阮紫崖目光在他身上转来转去,似觉有趣,浅笑道:“事情办得如何?”
那人并未抬头,低声回道:“禀……主上,一切顺利,人已带到。”
阮紫崖笑道:“很好,那就把人带上来让我看看罢。”
那人低应了声,缓步上前,待得走到阮紫崖身前不远处,便停下脚步,突然飞快抬头,偷偷看了阮紫崖一眼。
李绯青斜卧榻上,早觉那人声音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究竟是谁,这时见他抬头,不禁大吃一惊,脱口叫道:“詹子辰?”
詹子辰听见喊声,又抬头向李绯青瞥了一眼,李绯青见他左颊上烙着的那块新月图案,又是一惊。
詹子辰却不再看她,松手将拎着的那人扔在地上,伸足轻轻一挑,将那人翻至面孔朝上。
李绯青不由也朝着地上那人看去,待看清那人容貌,心中大震,失声道:“五师兄?”
却见蓝朗面色发黑,昏迷不醒。
李绯青一时心中疑虑,只想:詹子辰何时加入了魔教,阮紫崖又为何令人抓来了五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庄主的亲妈呀。。。。莫非我是花无双?咳咳,顾凌,来吧。
狡兔难逃
阮紫崖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蓝朗,又朝詹子辰笑了一笑,道:“做的不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扔了过去。
詹子辰接过服下,垂头低声道:“谢主上。”
阮紫崖又指着长榻上的李绯青道:“将这位李姑娘带下去,命人好好安排她的饮食起居,不可令她受了委屈。”
詹子辰一怔,四顾无人应答,才明白阮紫崖是在向他吩咐,忙又低声应道:“遵命。”上前几步,自榻中将李绯青抱起,朝阮紫崖微微躬身,便从大厅的另一侧出口走了出去。
阮紫崖又朝翟长老笑道:“你们也下去吧。跟曲晏说一声,多谢他给我传递的消息。”
翟长老躬身领命,带着厅内数名教众纷纷散去,一时偌大的厅中只剩下阮紫崖与昏迷在地的蓝朗两人。
阮紫崖移步走至蓝朗身边,垂头看了一会儿,取出一颗药丸塞入他的口中,又转身走到榻前,坐下静静等待。
过了片刻,只听蓝朗低哼一声,悠悠醒转。
他睁开双目,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又见詹子辰已消失无影,若不是胸口伤处剧痛,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忽听一个低柔的声音带着笑意问道:“醒了?”
蓝朗顿时心中一惊,手抚胸口,支身坐起,朝那声音来处看去,只见阮紫崖悠然坐于长榻之上,正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蓝朗心中诸般念头闪过,不由颤声问道:“你……你没有死?”
阮紫崖微微一笑,柔声道:“怎么?蓝少侠很希望我死?”
蓝朗忙道:“不,不。”他心下惊疑不定,不知阮紫崖到底知晓他多少底细,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措辞。
却听阮紫崖已笑着问道:“蓝少侠既效忠于慕容公子,本应早已得知我并未死去的消息才对。”
蓝朗心中惊恐,忙道:“属下跟随教主……不,跟随慕容公子时日不长,一直在留在影山办事,是以不知圣女已脱险的消息,是属下愚钝,圣女福泽深厚,必得上天庇佑……”
他还待继续再说,阮紫崖已笑得花枝乱颤,掩嘴斜觑他道:“影山派的蓝少侠,何时变成了个马屁精了,看来慕容公子调*教下属的本事,当真高明的很呐。”
蓝朗脸上微红,却咬了咬牙,翻身跪于阮紫崖面前,说道:“属□中噬骨茔虫之毒,被迫听命于慕容无痕,本无意与圣女作对,还请圣女……还请圣女……”他嗫嚅着未敢说下去,抬眼偷偷看了看阮紫崖的脸色。
只见阮紫崖笑吟吟与他对视,温言道:“你想请我怎样?”
蓝朗大着胆子说道:“早闻圣女毒术高明,若肯垂怜,为属下解了体内之毒,圣女今后但有吩咐,蓝朗莫敢不从。”
阮紫崖闻言目光微闪,笑道:“蓝少侠当真是个聪明人,如此境况之下,还不忘跟我讲起条件来了。”
蓝朗背后全是冷汗,却攥紧了双手,垂下头去,不发一语。
过了半响,只听阮紫崖笑道:“这区区噬骨茔虫之毒,却也难不倒我。”
蓝朗心中一松,见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拿在手中,朝他晃了晃,垂眸笑道:“解药我早已预备在这里,只等蓝少侠凭消息来换了。”
蓝朗忙道:“圣女想知道什么,属下一定知无不尽!”
阮紫崖状似悠闲,轻轻斜倚在榻上,支颐问道:“慕容无痕给你下毒之后,都让你在影山内为他做了什么事,一件件说给我听听吧。”
蓝朗道:“是,慕容无痕令我将我师父及众同门的形貌性情一一向他详细描绘,还让画师在旁为他们画了肖像。他还命我返回影山之后,将众人行踪每日向他传书禀报,我师妹李绯青下山游历之事,便是他事先得了我传递的消息,刻意安排与她巧遇的。”
阮紫崖轻轻“嗯”了一声,目中若有所思,说道:“这么说来,之后他上影山,将穆掌门气得呕血,全是故意为之?”
蓝朗点了点头,道:“圣女,我师父呕血之事,其实另有原因。九年之前,魔教前教主墨竹公子曾偷入影山,与我师父动手,将他打成重伤,还逼得我二师姐当着他的面举剑自尽身亡。此事是我影山派奇耻大辱,向来无人提起,却不知慕容无痕如何知道了,又向我问及此事……”
阮紫崖目光闪动,问道:“这件事既然如此隐秘,慕容无痕又是从何处得知?不是你告诉他的?”
蓝朗摇了摇头,道:“当年我年龄尚幼,如今对此事已记忆模糊,慕容无痕不提,我自然想不起去说,但他似乎对此事颇感兴趣,曾让我将当日情景反复说与他听。后来慕容无痕在影山上,当着各派掌门之面宣称与我小师妹有情,我才明白,他是故意引我师父触动心事,也令我影山名誉扫地,却不知他为何这么恨我影山派?”他说着叹了口气,心中自觉倒霉,只想着若非慕容无痕有心针对影山,自己也不会身中剧毒,受他摆布,落到今日这等田地。
阮紫崖自是没留意到他这番心思变化,只是呆呆出了会神,才道:“嗯,还有呢?慕容无痕还问过你什么?”
蓝朗看着她手中的瓷瓶,竭力回想,猛然间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慕容无痕还曾问过我,是否知道什么上古奇方的下落。”
阮紫崖忽然自塌中起身,盯着蓝朗问道:“上古奇方?慕容无痕也知道上古奇方?”
蓝朗见她目光忽变得犀利,心中惴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垂首道:“是,属下从未听说过什么上古奇方,只是记得慕容无痕曾经问起过。”
阮紫崖站起身子,在榻前来回走动,低声自语:“这小子竟也知道上古奇方,当真好生奇怪,莫非……”她突然停住脚步,朝蓝朗看去。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