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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蚩尤-第4部分

小说: 蚩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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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儿?」她一愣,不解的看著他。

「就你啊,笨蛋。」他没好气的又翻了个白眼,当她是白痴似的掉头蹦蹦跳跳的往小屋跑去,边喊道:「老大、老大,我回来啦」

没多久,他很快的又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皱眉问道:「喂,老大呢?老大跑哪去了?怎没和你在一起?」

「呃,啊?老大?谁?」她有些傻眼,一是为了他飞也似的速度,二是搞不清楚他的问题。

「这里除了老大还会有谁?就老大啊!」他被她愚蠢的问题惹得有些著恼,两只耳朵激动得都竖起来了。

「啊,喔,你说他吗?」忽然间领悟到他说的是那个男人,她忙道:「大概在林子里吧。」

「林子?」魍魉一愣,转身就要往林子里去。

「喂,等等」魃见状,忙拉住他,「你受伤了。」

「哪里?」他停下脚步,低头检查。

他这回问可教魃瞪大了眼,这小东西的小腿处开了一口好长的刀伤,鲜血直流的,他却像没感觉似的。

「小腿上。你不疼吗?」她边回答边蹲了下来,取下自己身上的腰带,替他包扎起来。

他闻言又皱起眉头,奇怪地歪头看著她,「你以前问过了。」

「思?」不懂他的意思,她边帮他包扎,边狐疑的抬首。

「我没有痛觉。」他说。

「啊,抱歉。」她会意过来,忙解释道:「我前一阵子撞到了头,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会吧?」魍魉瞪大了眼,惊叫出声,「真的假的?」

「真的。」她点头,帮他在小腿上打了个蝴蝶结。

「哇,惨了,老大一定气爆了。」魍魉吐吐舌,好奇的碰碰自己腿上漂亮的小结。

「是啊。」她苦笑,看著他问道:「你为什么没有痛觉?」

「被人诅咒。」他耸耸肩,彷佛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刚刚说我问过……」见这小东西的态度比刚才好了些,她站了起来,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忍不住问道:「我们认识吗?」

「认识啊。」魍魉抓抓头,边走边回首瞄了她一眼,补了一句:「很久很久以前。」

一幕这小东西倒吊在藤蔓上晃荡,对著她做鬼脸的画面突然闪现。

她吓了一跳,那影像一闪即逝,他仍蹦蹦跳跳地走在她前面。

「魍……魉……?」她迟疑的开口重复脑海中回荡的字眼。

他倏地停下脚步,猛然回首瞪著她,「你记起来了?」

魃愣了一下,大眼闪过一丝惊慌,小手抚著粉唇,微颤的道:「我……我不知道……它……这两个字突然浮现……」

「那是我的名字。」他凑上前,一脸严肃的说。

「不……」惊慌不安又浮现心头,她皱眉抚著额际。

火光在脑海中窜起,一阵刺痛突地又袭来,「我……我不知道……我……」她痛得闭上了眼,战栗地道:「我……头好痛……不……不要……」

「喂喂喂,你还好吧?」见她情况不对,魍魉吓了一跳,谁知话才出口,她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哇卡拜托别昏啊」眼看她身子一软,他双手忙伸出去扶住她,可他身高还没她一半呢,这下可是有心无力了,连忙开口大叫:「老大!老大!救人啊」

就在魍魉快要撑不住时,手上一轻,头一抬,便瞧见了正主儿,顿时松了口气。

***

回到屋子里,他将她放到床榻上,回头问著跟进门的魍魉:「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她刚刚还好好的,谁晓得说著说著就昏倒了。」魍魉拧眉咕哝著,自顾白地蹲在矮桌旁,倒了杯熟茶喝,突然又想起什么,忙道:「对了,好像是因为她记起我的名字的关系,然後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就昏」


他脸一寒,激动地一把抓住魍魉的衣襟,「她记起来了?!」

「咳咳咳咳没没啦」一口茶还没吞下,魍魉呛得差点岔了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忙道:「她说我的名字突然就浮现,还说什么头很痛,我看她脸色死白死白的,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她就昏倒了。」

他闻言松了手,表情有些阴晴不定,好半晌,才开口问:「青龙堡现在情况如何?」

「哎呀,说到这个才奇了,我去探消息时听到那些小妖说,应龙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他一愣,整个人回过身来。

魍魉转转他火红的眼瞳,道:「对啊,不见了。他不在堡里,不知道跑哪去了。老大,你那天最後是在哪和他杠上的啊?」

「白浪滩。」他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想起那天应龙的神色,不由得道:「明天你到那去探探,别靠太近。」

「知道了。」魍魉闻言应声点头。

「你的脚怎么回事?」瞄到魍魉脚上绑著这女人的腰带,他再开口问。

「喔,这个啊,我和那些小妖打斗时受了伤。」他指指床上那昏过去的女人,道:「她帮我包的。」

「伤还好吧?」

低头看著自己小腿上的蝴蝶结,魍魉又好奇的戳戳它,回道:「嗯,没大碍。」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小瓷瓶,丢给他,「把这收著。」

「这什么?」魍魉伸手接住,好奇的打开木塞闻闻,随即皱起了鼻子,露出厌恶的怪表情,「好臭。」

「伤药。」他见这小子嫌弃的表情,嘴角微扬,命令道:「瓶里的丸子,一天一粒。」

魍魉张嘴抗议:「很臭耶,可不可以不吃啊?」

「可以。」他看著松了口气的魍魉,淡淡补了一句:「不吃就留在这里,不许你再出去。」

「老大」魍魉怪叫一声,却在看见他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时,默默认了命,不甘不愿地拿著瓶子转身走了出去,嘴上还不忘咕哝道:「好嘛,吃就吃。可恶,都是那些王八蛋害我要吞臭丸子,此仇不报非君子,下回我一定要……」


听著魍魉越来越远,却依然没完没了的碎碎念,看著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女子,他情绪又莫名复杂起来。

她的脸,好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像她在青龙堡的那些天……

那些天他隐身在暗处,看著她灿笑如花,看着她挽著应龙的手,看著她穿著上好的丝绸

他只觉得愤怒,没来由的愤怒。

她的笑,让他愤怒。

而今,她失去了笑颜,他却不觉得好过了些,只觉得不忍

不忍?    瞪著她,他因那丝心疼而恼火,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

不!那是她该背负的,如果他必须记得,她就必须承受同样的罪!

同样的!

***

又是一日清晨。

再度醒来,竟是因为冷。

竞是?    为自己脑海中冒出的用词而困惑,她蹙眉思索著,赫然发现自己似乎从不觉得……冷。

可是,她该会觉得冷的,不是吗?山里多雾,自从在青龙堡醒过来後,那儿清晨总会有雾,後来又常下雨,可她似乎从不觉得……冷。

甚至……好像连「冷」这个字、这感觉,她都有些陌生。

莫名的惶惑又爬上心头,她隔著衣袖摩挲著双臂,只觉得万分不安。

怯怯地,看了看四周,门是开著的,桌上多了些干粮,如同以往几日。

那男人又不见了,这一点也一如以往。

昏迷时,她隐约知道是他抱她回屋子里的,缓缓来到了矮桌旁,她坐在草垫上,拿起筷子,逼自己有一口没一口吃著那些不怎么认识的食物,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为何,这些天她的体力似乎变差了,一天里,有一半的时间她总是在睡,睡著时,那些模糊不清的梦又让她睡得很不安稳。

而除了夜晚的梦,让她更加慌乱的是白日梦。

那些总是出其不意冒出来的声音和影像,常常吓得她惊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片段的责骂、残缺的画面总是毫无预警、冷不防地就跳了出来,攫住她所有的思绪甚至呼吸,教她无法动弹……

不,她不能再想了!

一股刺痛袭来,她咬唇闭眼忍过那疼痛,试著停止去想那些残缺的画面。

好半晌,阵阵的刺痛缓和了些,她睁开眼,看见紧握著筷子的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颤抖著,甚至在尝到唇上的血味,她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唇。

命令自己放松了力道,她缓缓将筷子放到桌上,专心的深呼吸著,几回之後,全身莫名的颤抖才停止。

老天,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能她还没记起来她所遗忘的,她就已经因为头痛而死了。

不行,她得想想别的办法,至少先转移他和自己的注意力,反正看他的样子,显然短期内他不打算杀了她……

魃皱起秀眉,跟著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麽,轻叫了一声

「啊,不对。」她猛然站了起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喃喃念道:「真笨,真要想起来才惨,那家伙搞不好就是因为我没想起来,所以才没杀了我,要是真想起来了,说不定就会被他宰掉。」

她低头思索,一边在屋子里绕圈圈,一边喃喃自语:「啧,亏我还笨笨的努力想。不行不行,死也别去想,反正他每天来问一次,我说还没想起来,他也只是摆个臭脸给我看而已,看人家臭脸又不会死掉。」

「对,就是这样。」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对著门口做了个鬼脸,「我才不去想。」

***

不到一个时辰,轩辕魃很快就发现,不去想,是一件很难的事。

特别是当那些影像及画面会自己冒出来,不分时间、地点,完全毫无预警。

「可恶!」

无力地蹲在地上,她嘴唇发白的忍过另一次剧烈的头痛,当那疼痛袭来,她几乎痛昏过去,原本拿在手上的碗碟也摔落一地。

「好了,这下碗也甭洗了……」看著小径上摔破的碗碟碎片,她气虚地喃喃咒骂著,伸出颤抖的手,一一捡拾起它们。

因为颤抖,碎片划破了她的指尖,她迅即缩回手,鲜红的血珠渗出,在她白皙青葱般的指尖上,看来特别显眼。

鲜红、火红、艳红。

红色的血光进散开来,一丝焦臭窜入鼻口胸肺!

「不」她惊叫出声,恍然甩去指尖血水。

眼前一片青翠,湖上波光滟潋,一群飞鸟因她的叫声惊飞,拍翅声回荡在湖边。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气,冷汗涔涔。

看著那些从头上越过的飞鸟,她有些晕眩。

鸟儿掉下数根雪白飞羽,她想伸手挥开,眼前景物却变得忽近忽远,头又开始发疼。

别想……别去想……

她在心底默念,低下头、闭上眼,不再看著蓝天。

好晕……好疼……好……好冷……

她知道自己要昏倒了,却使不出力站稳。

身子发软,她往地上倒去,一双手接住了她。

啊,是他。

她认得他熟悉的味道,认得他温暖的怀抱。

他打横将她抱起,拥她入怀。

黑暗中,他身上如大地般的味道包围住她,驱走了那些血腥焦臭的味道;而他身上的温度更是渗入她的肌肤,赶走了那些难忍如针刺刀割般的头痛。

他带她回到小屋,放回榻上。

一瞬间,她只觉得万般不愿,怕那些恐怖的味道和疼痛又回到身上,不由得呻吟出声:「不要……」

本以为,他会离去,不顾她微弱的抗议,可虽无力睁眼,她却晓得他站住了,没离开。

「别走……」额际又隐隐作疼,她气虚地费力开口恳求,颤抖地呓语著:「好冷……」

他没有动,好半晌,在她认命要放弃的时候,他温暖的大手重新覆上了她的额,像施仙法般,他才触碰到她,那些疼痛便缓缓退去。

她稍稍松了口气,在他的大手轻抚她的颊时,偎了过去。

似乎是发现她体温真的很低,他将他的披风褪下盖到她身上,但她仍觉得冷,身子直打颤;她身上唯一的温度,是来自他的大手,她很庆幸他没抽开。

可纵使如此,身上的寒气仍越来越重,就在她以为她快冷死的时候,全身突然被一种温暖的热气包围住。

她有些惊讶,好一会儿,才发现那是他。

他躺了下来,环抱住她,将她密密实实的拥在怀中。

温度一点一滴的渗入,从他温暖的肌肤渗进她的。

颤抖逐渐和缓,她在他怀里放松下来,却在完全昏睡过去前,听见他粗嘎的开口喃喃咒了句:「你这该死的女人……」

可奇异的是,他双臂却更加搂紧了她,语气也毫无前些天的怒气。

不知为何,她听了只觉得莫名想哭泣。

***

绿草如茵。

黎明,炊烟缓缓升起。

随风飘扬的旌旗下,女人们忙著煮食,男人们忙著练武、擦拭兵器,一群孩童睡眼惺忪地照顾著牲畜,不时还因睡意浓重而频频点头打著瞌睡又再度警醒。

未几,营地处处飘香,食物的香味召来人群众集。

当他朝大锅走去,却看见那名女子手持柴火帮族里的妇女煮食加柴时,不觉一怔。

她穿著不知是谁给的一套族里妇人所穿的衣裙,长长的发扎成了辫子,赤著脚、拿著柴,蹲在大锅旁顾著火,不时添加些大大小小的柴。

一旁的妇人比手画脚不知和她说了些什么,她闻声抬头,看了之後笑了出来,也比手画脚起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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