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特反谍奇战写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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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也在案情曝先前,安全偷渡去台,父子俩抵台后,立刻改名换姓,如今已在台
湾落地生根。
“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事件,尽管没有获得预期的效果,谷正文却说,最大
的收获是,的确让香港政府吓了一跳。因为事后台湾在香港情报网的最高督导王新
衡,曾与港督达成了口头协议,对于台湾特务,香港可以破坏组织,可以抓人,但
不准判刑,直接遣这回台,交由台湾自行处理,如果香港政府答应放台湾特务一马,
则台湾特务保证不在香港再搞炸机、杀人、放火等恐怖行为,并停止印制港币假钞。
蒙上神秘面纱的“克什米尔公主号”空难事件,已经事过境迁40 年,周、陈
两人也先后在前年、去年离开人世。谷正文指出,如今他站出来,坦承是台湾当局
主谋放的炸弹,当局可能会觉得某种程度的难堪。不过今年85 岁的谷正文还是忍
不住要说:“从世界各国的历史来看,类似这种政治谋杀事件多得不胜枚举,事实
上这已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而是‘做不做’的问题。”根据台湾《中国时报》
周刊最近介绍,谷正文生于1910 年,原籍山西汾阳。在抗战以前,谷正文在北京
大学念书时已是国民党特务(即所谓“职业学生”)。他后来还担任“华北特种工
作组”的组长,专门执行破坏中共组织及暗杀中共干部或亲共人物的任务。他是以
戴笠为局长的军统局的大特务。
1949 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溃败后,谷正文随军统局迁往台湾。到了台湾, 30
多岁的谷正文继续干他的本行,担任情报机关的“侦防组”组长长达17 年之久。
后来,他又开任“情报局督察室”主任。
不久前,中华航空公司一架运输机在台湾境内坠毁,引起各方面议论。
退休多年的谷正文也发表一番高论,大胆假设华航这架飞机可能是“人为蓄意
破坏”。此言一出,引得华航高层人员的不满和追究。
旗山旗海
九龙暴动是从李郑屋徙置区首先发生的。这些徙置区是港英当局修建,用来收
容各式各样的人,其中包括政治“难民”、一贫如洗的和无家可归的人,他们之中
具有支配作用的是一部分组织得极好的分子——国民党“难民”。
1949 年声名狼藉的“十四K ”党迁人香港后,香港的秘密帮会中便增加了一
个新因素。“十四K ”党是已经死掉的国民党特务葛兆煌在广州成立的。
这个组织决不是香港固有的秘密帮会之一,它实际上只是——正如香港人所共
知的也为英国警察当局所承认的——国民党的一个外围组织。
由于这个组织在香港的出现,国民党利用美元渗入秘密帮会的过程加紧了。
“十四K ”党充当国民党和香港一些传统的秘密帮会之间的主要联系。
1956 年10 月8 日,李郑屋村徙置区的一个居民组织的负责人吴达,从港九
各界庆祝“双十”国庆筹备委员会那里,带回大批青天白日旗及庆祝补助费后,便
立即吩咐他的10 多名心腹,加紧布置。这10 多个人当中,有8 名是“十四K ”
的人马,其中就有事后被驱逐出港的肥佬林、大鼻登在内;另外5 名是“和胜和”
分子,其中包括事后被驱逐出境的大傻球。
当时香港的徙置区,只有黄大仙、石硖尾和李郑屋3 处,每年的10 启10 日,
亲台人马便经常利用这3 处地盘作为。“据点”,进行悬旗及张贴标语等政治活动。
8 日晚上,李郑屋村的每户居民都收到10 面纸旗。送旗上门的大汉再三叮嘱
居民,这些纸旗一定要悬挂或张贴于当眼之处。此外还发给每户1 元的浆糊费。
1955 年的“双十节”,是令徙置区居民恐惧的日子。石硖尾的R 座,一家4
口人因拒绝悬旗,被来历不明的人夜间闯入住宅殴打致重伤。不过当时的徒置区面
积有限,很难把10 面纸旗全部张贴,居民们只有把这些旗粘在一根小绳上面,张
挂在户内或窗门之上;有些则随便把一面纸旗贴在窗户或门上了事。
今日的徙置区已非去年可比。在9 日的上午,分旗的大汉派人分头巡视一番,
遇有拒绝悬旗或悬旗过少的便当场提出警告。面对这帮恶势力,港民们只能把气咽
到肚子里,而不去自找麻烦,于是,尚不到“双十节”那一天,整个徙置区的大街
小巷,门前房后便已是旗山旗海了!
9 日午间,那群人又在面对通衢大道的李郑屋村的A 、B 及G 座刻意地进行了
重新布置,他们出动了50 多名大汉,把所有面向街道的各层墙壁,都贴满了彩旗
;此外,又把数不清的旗子、旗串,纵横交织地悬挂在座与座之间,每层的外墙,
也贴上一个或多个用红纸剪成的“艹”字。这还不算,“中华民国万岁”、“蒋总
统万岁”、“反攻必成、复国必成”等大小型标语也比比皆是,连地下的公共厕所
中、浴室中也全都贴满了!
于是,徙置区一下子变成了“青天白日”的海洋,尽管旗子间少有人员走动,
却也着实是蔚为壮观!
“双十”标志被撕去后的轩然大波
10 日上午,港岛东区的一家戏院正在上演所谓的“香港文化教育界庆祝国庆
大会”。临近中午时分,大会己接近尾声,会议的负责人正带领参加会议的“代表”
们高呼“蒋总统万岁”的口号,会场高潮迭起。
突然一名纠察模样的人仓皇奔向前排,对一名50 多岁的大块头低声耳语了一
番,大块头脸色陡变,急忙向周围喊口号的人打了个招呼,便立即离座跟着“纠察”
跑向大堂外票房接电话:“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底,决不能让步,这与国家的面子有
关,我会立刻向上级汇报,……必要时可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一小时后我会赶到
现场……”大块头正频频在电话中向对方嘱咐再三。
原来李郑屋村为了悬旗问题,亲台分子与徙置区的事务处职员碰上了。
9 点半左右,徙置区一名姓李的职员,看到G 座的公共墙壁上张贴着巨大的由
红纸剪成的“艹”字,周围也挂满了由小绳悬系着的旗串,这跟徒置区的管理条例
有抵触。根据1956 年10 月3 日市政卫生局徙置事务政务委员会的会议精神,决
定给各徙置区大楼居民警告不得在各楼宇的墙壁上贴纸旗标语或其他装饰物,以防
此种物件一经张贴后难以清除,影响周围环境,而用绳悬挂旗帜则不予反对。于是
该职员便通知该居民自动拆去,但无人理会。
在此情况下,该职员便亲自动手将双十字及附近的纸旗拆去。当时并无任何人
干涉或阻拦,姓李的职员稍作巡视以后也便返回A 座地下的办事处料理公务。
这件事被以吴达为首的居民组织知道了。10 点30 分,吴达指使一名绰号为
“猪肠粉”的男子纠集30 多人,声势汹汹地包围了办事处,并高声质问是谁斗胆
撕毁了G 座的“国旗”。
姓李的职员便把事情的原委照实向“猪肠粉”作了番解释。但“猪肠粉”岂会
接受这等道理,他最关心的只是谁撕毁了“国旗”,并扬言如果办事处不赶快交出
“凶手”,立即将其夷为平地。言辞不仅粗秽不堪,还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时办事处尚有27 名职员在工作。但是随着“猪肠粉”的吆三喝四,一会儿
便聚起了一大群。其间多是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11 点左右,围聚者已达600 人。
办事处的职员见势头不妙,偷偷地与深水埗警署联系,请求警员前来维持这里已经
充满火药味的秩序。
11 点半,深水埗警署派出警员20 人赶到现场,当他们发觉局势绝非目前人
手所能控制时,便采取了较为灵活且保守的做法,一面向警署报告实际情况,一面
采取消极行动,严密保护办事处的职员们的安全,暂不对围观人群采取驱散活动。
可这正放纵了滋事分子的暴行,“猪肠粉”大声提出了5 个条件,限徙置区在15
分钟之内给以答复,否则将采取断然行动。5 个条件是:将撕去的双十字标志及
“国旗”重新张贴、悬挂,并加上蒋介石的肖像;由办事处买500 元的爆竹在撕旗
地重新张贴、悬挂时燃放,作为认错;将“凶手”找来,向“蒋总统”行三鞠躬礼,
以示道歉的诚意;以“套红”将道歉启事在全港大小报章刊出;对撕旗“凶手”以
法律处分。
像这样苛刻的无理条件,自然不可能答应,于是双方剑拔弩张,气氛愈加紧张
起来,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话说“猪肠粉”其人,乃是“十四K ”中的“草鞋”人物,以前在北河街摆卖
猪肠粉,由此获得绰号。他连斗大的字也认识不了几个,又怎会草拟5 项条件和道
歉启示呢?不用说这又是吴达背后操纵的结果。
吴达原是台湾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第六组的外围人物。当他教唆“猪肠粉”提出
5 项条件之后,便吩咐手下人向正在一间戏院开会的那个大块头男人报告。
原来此大块头也非等闲之辈,他乃是“六组”驻港的特务头目,以出版社副总
编辑名义作掩护。此人阴险毒辣,鬼心眼一个接着一个。
在十日的庆祝大会上,大块头之所以没有坐在主席台上,而是坐在前排的听众
席上,主要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暴露特务身份。
大块头一接到吴达的电话后便马上奔赴李郑屋村现场与吴达共商“大计”。
与此同时,原来徙置区办事处的主任为了息事宁人,避免局势扩大,竟然答允
了亲台分子的部分要求,愿意重新张贴双十字标志及所谓的“国旗”,并购买10
元鞭炮燃放,对道歉及处分撕旗职员问题等请示上级后再给以答复。
你退一尺,我进一丈。这帮亲台分子一见官方让步,气焰更加嚣张,声称办事
处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全部要求,不许讨价还价拖延时间,否则将立即采取行动。
形势变得更加严峻,深水埗的警员又增援过来不少,现在由一名副警司为首全
权处理此事,同时九龙警察总部也被迫取消各级警务人员休假,准备对付这场愈演
愈烈的事变。
躲在现场附近一家餐厅的吴达、大块头二人设立了“临时指挥部”,手下有两
人随时向他俩通报消息。当大块头获悉警方的反应之后,便立即指使滋事分子为
“国家”争一口气,所有条件都不能打折扣,办事处若再拖延,便施以暴力措施。
受了大块头的疯狂煽动之后,暴徒们一个个变得更加凶相毕露,他们开始冲办事处,
冲破警察人墙,大打出手。副警司只好立刻下令警察们保护20 名职员撤离现场,
但是这又何其容易啊!暴徒们毫不示弱,分成两批人马:一批捣毁办事处并到处纵
火燃烧公文、财物;一批则紧紧尾随撤退的警察。疯狂地追打徙置事务所的职员。
追至永隆街口时双方展开大混战,结果,警察及徙置事务所职员多人受伤,暴徒也
逐渐被警察用催泪弹驱散。
事件看来就要平息下去了。
但是上述始末情形被“军统”派遣在港的特务头子华将军获知后,本来就对大
块头的狂妄自大有几分不满的华将军遂极不客气地电告大块头:此事从现在起由我
们直接处理,你们不要再插手此事了。 这位潜伏于半山之间罗便臣道的“军统”特务头子的干预,注定了这场大灾劫
的不可避免,也表明这场灾劫中,台北方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香港警察总部的政治部主任葛某,因获悉台北派驻香港的特务有可能居中策划,
又担心暴徒再行集结,遂于正午12 点左右召集几名部属研究此事。
经过研究决定把各区警署人员抽调部分到九龙总部,以备应变;同时通知九龙
总部尽可能多的派警员驻守现场。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台北方面竟然直接派遣
特务前来指挥,更没料到这“星星之火”终会酿成重大的政治、经济动荡。
下午6 时许,一名瘦长的中年男子,闪闪缩缩地走上九龙长沙湾道100 号二楼
的一间房子,屋内的四男一女恭候多时,男的分别是陈英、大戈登、钟发、欧同,
女的是齐济文,他们都是追随“十四K ”香主葛肇煌由穗来港的“内八堂”人马。
后到的中年汉子则是在港潜伏特务华将军的心腹助手,很久以来,“十四K ”人马
都由他出面作“特”、“黑”之间的联系。
这位瘦长汉子面带紧张之色,在详细盘问了此处的安全措施后,才吩咐各人坐
下,下达了一连串的机密指示。
瘦长汉子诡秘地传达着:“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国家的体面,为了振奋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