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奇缘剑 by十里平湖 (夏青x何铁手 情有独钟 武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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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出去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可别出了什么事?”众人这才发觉夏青不见了,分头出去找。
夏青溜出客店心中得意没被发现,兴致勃勃的四处乱逛。在一个小摊子前面摆弄人家出售的小玩意,想要买一个送给何铁手。突然感觉一件硬物顶在自己后心之上,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别出声,跟我走。”夏青好汉不吃眼前亏,乖乖的被他推着走到城外小树林中,但手中却悄悄拿出从何铁手那得来的凤仙花汁,每走一段路,就滴下一滴。他动作隐蔽,那人没发现。
那人一脚踢在夏青小腿的三阴交穴上,夏青就感一麻下肢无力,腿一软跪在地上。那人绕道他前面站定。夏青失声叫道:“三叔。”那人说道:“小杂种,你还认得我啊。”夏青虽然被擒但不肯吃亏说道:“三叔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您。”来人正是夏青的堂叔温南扬。
那日夏青母女逃出温府,温南扬奉命监督下人收拾温仪的房子。他自小便喜欢美貌的表妹温仪,只是后来温仪爱上金蛇郎君夏雪宜,还为夏雪宜生了孩子。他心中怀恨,翻看温仪的东西,发现一本册子。温仪苦候夏雪宜,满腹情思无人可说,又不能告诉夏青,怕夏青冲动之下找温家五老拼命,那样不但不能报仇还会丢了小命。只得把所有相思记载在这本小册子之上。温南扬看到满纸都是温仪的思念,心中更是有气,突然翻到一页,上面写着:“夏郎,如若时间倒流,你还会为了那张藏宝图离开我们母女吗?”心中一动,藏宝图!只可惜温仪母女已经离开了,我必要找到他们问清藏宝图之事。他心中贪欲大盛,这件事并没有禀告温氏五老,烧了这本小册子后找了个借口出了家门四处寻找温仪母女。几经辗转,终于得知夏青收服群豪落脚北京。他赶到北京时,夏青已经前往盛京了。他随后紧赶,夏青等人一路游山玩水,居然让他赶在前头来到盛京。他见夏青身边人多势众,只好等夏青落单了才捉了来。
温南扬冷笑道:“小杂种别逞口舌之快,你不老老实实的回答我问题,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夏青问道:“你问吧,你是我三叔我自然什么都回答你。”温南扬问道:“你爹的藏宝图你可知道在哪里吗?”夏青一愣,突然想到袁承志给他的藏宝图,怎么温南扬也会知道呢,既然他问少不得要骗他一骗,说道:“我听妈妈提起过。不过在我爹身上,你要去找吗?”温南扬心中冷笑,金蛇郎君已被自己的叔叔伯伯们废了四肢,还怕他不成,说道:“你别用你爹吓我,带我去找他,我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手段,别人怕他金蛇郎君我可不怕。”夏青笑道:“三叔果然是大英雄,那也要把我腿上穴道解了啊,走得快些我好带你去。”温南扬冷笑道:“小杂种别跟我耍心眼,你又不是不能走,我不着急,咱们慢慢走。”说罢,伸手抓住夏青脖子。把他拎起来。夏青心中计较,要想办法把他带到袁承志那里去,慢吞吞的往林外走去。还没走出林子,就见前面一个白衣女子负手而立,来人正是何铁手。
原来何铁手知道夏青必定是贪热闹,于是独自一人前往人多的地方寻找。她眼力远胜于常人,发现路上一点点红色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凤仙花汁,她知道夏青身上有一瓶,心中大喜,幸好天未下雪才没掩盖住,一路上跟着红点寻来。赶到时正见一个男子抓着夏青肩膀走出来,她不敢轻易出手怕伤了夏青,只得站在路中见机行事。
温南扬本是大盗出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见一个美貌女子挡住去路,又看她是孤身一人,色心大起,笑道:“姑娘干嘛拦住我们,是不是喜欢上我要投怀送抱?”何铁手歪着脑袋娇笑道:“羞也不羞,你长得很好看吗?”温南扬笑道:“难不成你看上我这侄儿了?要抢亲吗?”何铁手抿嘴一笑:“他可比你俊俏的多。”不禁流露出爱慕的神色。温南扬是常年在胭粉堆里打混的人物,怎会看不出何铁手的情意,哈哈大笑道:“他是比我俊俏得多,只可惜啊,你生的这样美貌,却是个瞎眼之人,我这好侄子她却也是个女子,你不如还是跟了我吧。”何铁手闻言,心中一沉,不相信的看向夏青,只见夏青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何铁手看他神态,知道眼前这人说得不错,再仔细端详夏青,果然是个眉毛弯弯,肌肤白腻的俏佳人,男子岂会长的这般俊俏,心中气苦,脸上却笑意更浓了,长袖掩口,身如花枝颤袅,声音娇媚地说道:“这么说来,你倒也比他好多了。我们比划一下,你如抓得到我,我便跟你走好了,你这么个大男人不会不敢吧。”她迁怒温南扬让她美梦成空,心中杀机已起,但还是顾念夏青安危,要激得温南扬放开夏青跟她动手。
温南扬被她笑得神魂颠倒,见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能有什么本事,而夏青更是武功低微不值一提。最好抢了宝图再抱得佳人归,一举两得。一脚踢倒夏青,走到何铁手近前,色迷迷的说道:“小美人,那我就得罪了。”何铁手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说道:“只有我可以伤他杀他,你踢他一脚,我便要剁下你这条腿。”温南扬见她神态居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退后一步。何铁手不等他退开,呼的一声,已将腰间一条软鞭抖了出来,手腕一甩,蝎尾鞭势挟劲风,径扑温南扬前胸。这一击是满含愤怒全力而发的,一条鞭子在她内力之下居然笔直如棍,就算是温氏五老,也不敢触其锋芒,何况温南扬远不如其叔伯。温南扬大惊失色,身子后跃,连连倒退。何铁手得势不饶人,跟上去,口中娇滴滴的道:“这叫做蝎尾鞭,刺上是有毒的,可别抽在脸上毁了相貌,你要加意小心好吗?”手中却不放松,又一鞭卷向他小腿。温南扬听她说话,后背窜起一股凉意。她语气温柔,关切体贴,含意却十分狠毒,两者浑不相称。温南扬跃起想要躲开,何铁手变招十分迅速,手一抬,鞭子犹如跗骨之蛆一般依然奔着他小腿缠去。温南扬人在空中再也躲避不开,被鞭子缠在小腿上。何铁手用力一拉,他便摔在地上。何铁手缓缓走向他,微笑说道:“我说话是算数的,你若赢了我我就跟你走。可你要输了,我先废了你踢他的那条腿。”温南扬吓得肝胆俱裂,知道自己功夫远不如她,求饶道:“姑娘,姑奶奶,饶了我吧,我愿意做你身边一条狗。他身上有一张宝图,我也愿意献给姑娘。”何铁手笑吟吟的看着他说道:“我一个姑娘家身边跟着一条狗成什么样子。何况他的宝图与你有何相干。我下手很快的,你不会很疼,乖听话,让我卸了你这条腿。”说完一脚踩住他一条腿,右手拉住缠在他腿上的鞭子,奋力一拉,这一下竟然活生生的把温南扬一条腿拉断了。温南扬顿时疼得昏死过去。何铁手心中恨透温南扬把夏青是女子的事说出来,害得自己不能再跟夏青一起,抡起鞭子抽打温南扬,雪白的裙子上溅了鲜血也浑如不知,眼见着温南扬活不成了,才住手。夏青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她会有多恨自己呢。
何铁手愣愣的看着温南扬的尸体,可自己该怎么办呢。为了一个女子叛教,为了一个女子倾尽所有,不过是造化弄人,到头来只是笑话一场,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想到这里,缓缓举起左手铁钩,照着自己咽喉刺了下去。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爱恨只在一瞬间
何铁手她是多么心高气傲,无论武功计谋都不肯低于人下;她又是多么风华绝代,就连敌人也为之倾倒;她曾经更是多么野心勃勃,率领教众从云南千里迢迢来到北京,一心要做一番大事。这一切都在遇到夏青后改变了,放弃人人艳羡的教主之位,放弃青史留名的雄心壮志,从此淡泊名利,只为留在夏青身边。可是到头来却是深爱的人骗了自己,她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却不能不顾自己的感受,骄傲的她怎么能接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一时间万念俱灰,便想一死了之。
夏青见何铁手竟然想自尽,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出来,急忙捡起一块石子,朝她左臂曲池穴打去。夏青别的穴道不认识,可这曲池穴确认的其准无比。何铁手想要躲开本也很容易,可她这是神情恍惚,被夏青一击而中,左臂无力的垂了下去。夏青走到她身边低声说道:“你这又何苦呢。该死的人是我。”何铁手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他,依然是那张俊美的脸却遥远无比,一股恨意升上心头。突然灿烂的一笑,说道:“你可真是骗得我好苦啊。好本事,这么多人都被你骗了。”夏青面无血色,咬着嘴唇,知道她心中越怒反而笑得越浓烈。何铁手又说道:“我姑姑说的没错,你们姓夏的都是阴险狡诈之人。你是不是为了我以前抓了你,才报复我的?你回答我。”夏青见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爱自己,已经心如死灰了,只怕以后她只会恨自己了。即使告诉她,自己爱她又能怎样,只会让她更烦恼厌恶。与其自己这样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在她手上,也许她偶尔会想起自己。于是说道:“我无话好说。”何铁手恨声说道:“好好好,你做到了。果然该死的人是你。”说罢举起不曾对自己刺下的铁钩,“我们之间必须一个人要死,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你了。”
夏青听她这样说,突然觉得解脱了,再也不用背负这种苦痛了。躲也没躲的闭上眼睛,一挺胸膛,迎接何铁手的致命一击。他假若有一丝害怕想逃,何铁手肯定这一钩就要钩在他咽喉上了,可是他神态安详,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光彩。何铁手面对深爱的人再也狠不下心了,左手也止不住的颤抖,一跺脚说道:“难怪你总是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要怪就怪我盲了一颗心听不出来。罢罢罢,我跟你从此两不拖欠,恩断义绝。”说完转身就走。她心中凄苦,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气息混乱,便如受了严重内伤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也摇摇欲坠就要摔倒。夏青连忙抢过去扶住她,何铁手叫道:“滚开。”双臂一振,把夏青推的连退几步。
何铁手摇摇晃晃的扶住一棵大树,突然间就伏在树上大哭起来,把心中的伤心难过不甘自责全哭了出来。夏青站在一边看她哭得肝肠寸断,自己听的心如刀割,如果自己死了她就能不伤心,宁愿死上一万次换她开心容颜。
哭了多时,心情略微舒畅些,何铁手收住眼泪,她心碎难当,本想一死了之,但在生死关头得人相救,这求死的念头便即消了,回头梨花带雨般的一笑:“我死不了。走吧,你大哥还等着你呢。”说完也不等夏青就出了树林。夏青默默无言的跟在她身后。她一路疾奔,夏青只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马上就要死了一般,但还是咬牙坚持。来到城门,何铁手身受内伤同样气血翻滚,平复了一下气息,转身看到他的模样,有种报复的快感却还有一丝心疼,恼恨自己居然还心疼他,冷笑道:“跟的很紧啊,还怕有人会抓你不成。放心,我不会让人伤了你的,我倒要看看老天怎么收拾你。”夏青闻言身体不禁摇晃了一下。何铁手呵呵一笑:“怕了吗?你早该知道会这样的。”夏青苍白着一张脸一声不吭。
来到店中,袁承志等人都就已经回来了,见到他二人进来,迎过去笑骂道:“你这小鬼真是不听话。”何铁手笑道:“袁相公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带你的兄弟回来了。检查一下吧,毫发无伤。以后看好他,除了惹是生非还会什么。”大伙听了都是一愣,奇怪平日里对夏青百依百顺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胡桂南连忙出来打圆场道:“少年人本来就贪玩,无伤大雅。”何铁手哼了一声。而夏青还是一言不发,眼圈却有些微红。袁承志猛然见到何铁手衣裙上有鲜血,吃惊的问道:“怎么了?遇见什么人了吗?”何铁手不愿说出林中之事,人前出丑,说道:“你问他吧。”夏青更不愿意说出实情,自己丢人倒也不怕,却不能害了她身败名裂,此刻终于说了一句话:“都已经回来了,还问那么多干嘛。”何铁手冷笑一声,走进后院。众人见他二人神态只是一笑,都以为是小情侣之间闹别扭,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和好。袁承志心中叹道,青弟爱上这样的女子,以后有得苦头吃了。
何铁手回到房中,用功调息了片刻,心中烦闷信步走到店外。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所住的地方很是僻静偏远。店外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不远处有几株梅花傲然怒放,此刻又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何铁手站在梅树下触景生情。回想起雪中定情,仿佛那个英俊少年就在眼前,她与他抱拥在飘飘白雪中。一阵寒风吹过,何铁手打了个冷战惊醒过来,苦笑一下,原来不过是一场梦,只是梦醒了剩下自己一片心碎。从怀中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