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英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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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秦琼不是真急了是不使这绝招的。圆觉和尚眼看就要追上秦琼,不提防秦琼一仰身,锏就到了,只听“啪嚓”一声,双锏已砸在圆觉脑门上,死尸倒地。瓦岗山各寨主一看,一阵大乱。金钱豹也急了,大喊:“大胆秦琼!竟敢如此撒野,弟兄们!给我上,把秦琼万刃分尸!”瓦岗寨众寨主各抡兵刃,把秦琼困在当中,翟让也加入战群。秦琼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抖擞精神,力战众人。这时,瓦岗寨有个九寨主名叫白眼儿狼李兴,他趁众人和秦琼混战,想拣个便宜,便奔树上绑的几个人去了。他想:这几个人绑着,不能还手,我把他们杀了,回头请功去。想罢提刀先奔齐国远而去。齐国远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怀好意。他想,你来吧,我死也不能便宜了你。他眼珠一转,想了个道儿,说:“等一等,我先跟你说句话,你再动手行不行?”李兴想:绑着你,反正跑不了,就说:“你有什么话快说,说完了我叫你找你姥姥去。”齐国远说:“我马上就要死了,临死之前咱俩交个朋友吧,我把山东义军的机密告诉你,叫你到大寨主跟前去立一大功,我不求别的,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就行。”李兴信以为实,说:“快说!”“这是个机密事,不能让他们听见,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李兴走到齐国远跟前,把耳朵凑了过去。齐国远一探脖子,一张嘴把李兴的耳朵咬住,李兴疼得“噢噢”直叫唤,用力往后一撤,耳朵让齐国远咬下半拉,又“呸”地一声吐在地上,说:“小子!听明白没有?这个机密不坏吧?”李兴用手捂住耳朵,鲜血顺手往下直流,咬牙说:“好小辈!我刮了你!”说着抡刀要砍。这时,从聚英堂的房上打下一块瓦来,正砸到李兴的后脑勺上,把李兴打得趴在地上,死了过去。紧跟着从房上跳下二人,正是黄天虎和李成龙。黄天虎怕李兴没有死,又补了一刀。李成龙过去把单雄信等五人的捆绳解开。单雄信等人喜出望外,活动了一下四肢,从地上拣起刀剑,给秦琼助战。秦琼一看单雄信被救,知道援军到了,精神大振。金钱豹一看山东义军的人来了,就大吼一声:“给我往上冲,一个也不准放走。”转眼间,瓦岗寨的人马如潮水一般,把秦琼、单雄信等人分别围住,拼命攻杀。秦琼等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时间一长,秦琼等人,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翟让见状,心中大喜。忙喊:“弟兄们!往上闯啊!抓住秦琼赏银一千两!”众喽兵闻听“噢噢”怪叫,越围越紧。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见东边院墙“呼隆”一声倒下一片,砖石乱滚,尘上飞扬,在这尘上之中杀出一人,一边跑一边喊:“好小子们!爷爷我出来了!”秦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傻兄弟罗士信。罗士信不是掉进陷坑里去了吗,怎么出来了呢?原来罗士信在臭水坑里,急得“哇哇”直叫。往上看看,坑口已经盖上,往四边一摸,都是石壁。他沿着坑壁边走边摸,走到一个地方,忽然觉得腿上的水好像在流动,他蹲到水里用手一摸,在下边有个出口,水从这里往外流,出口有三尺方圆,口上安有几根铁条挡着,铁条有小擀面杖粗细。罗士信往水里一蹲,拉弯了铁条,又一叫力,把这根铁条拉了出来,接着罗士信又拉出了两根铁条,拿着他的大铁枪,爬出了水洞,走上山坡。原来这个陷坑是山上的一个脏水井,水洞是连结各个脏水井的下水道。山寨里上万人的各种脏水都从这个水洞流出,山下有一个大脏水池。翟让很会治军,喽兵有事打仗,无事种地,所以他特意修建了这个工程,既是陷阱,又可积肥。闲话少叙,且说罗士信出了水洞,他找到净水,把身上洗了洗,坐在山坡上歇息了一会儿,站起来四处看看,见天色将晚,也不知是何处,只好四处乱走。仗着他是飞毛腿,走得快,东一头,西一头,四处寻找他哥哥秦琼。找来找去,找到一处墙外,听见墙里边喊杀连天,灯球火把照得通明。罗士信用脊背靠到墙上,使出铁牛靠山的功夫,三晃两晃,就把墙推倒了。罗士信一看,哥哥秦琼正被喽兵围在中间,他大吼一声:“哥哥!我来了!您别打了,叫我包圆儿吧!”说着大铁枪一抖,杀进喽兵群中,只打得刀枪乱飞,死尸翻滚。罗士信这一来整个形势就变了,瓦岗寨的喽兵纷纷后退。但是,秦琼等人想冲出重围,也不容易。这时,山外号炮连天,杀声震地,接着,见喽兵如飞一般向翟让禀报:“寨主爷,大事不好,刚才有个小矮子爬进城来,杀散守城的弟兄,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山东义军都杀进来了,金鸡岭已经让山东义军占了。”金钱豹翟让一听,急得几乎背过气去,脑袋“嗡”的一声,叹了一声:“瓦岗寨保不住了!”原来,这开城门的小矮子不是旁人,正是小白猿侯君基。自秦琼领罗士信进山之后,徐懋功就知道单雄信进行得不如意,怕要刀兵相见。所以他紧急传令,马上分兵派将。头一路派出侯君基、黄天虎、李成龙三个夜行人爬进城去,一则探听消息,如若秦琼等人在里边动起手来就助他们一臂之力。二则叫他们打开城门,好让大队人马进寨。第二路派王伯党、谢映登领兵一千攻占金鸡岭,又派贾云福、柳州臣领兵一千为后援。第三路派程咬金、尤俊达领兵一千埋伏在金鸡岭山外捉拿逃跑出来的喽兵,徐懋功自领中军和其余弟兄为各路人马接应。黄天虎、李成龙爬进城去,飞跑到聚英堂院内,上了房,正赶上李兴要杀齐国远,飞瓦打死李兴救了单雄信众人。侯君基爬上城墙,杀散守城喽兵,夺了城门,开城放下吊桥。王伯党、谢映登忙命点起号炮,然后领兵杀进瓦岗寨,冲到聚英堂前。翟让一看大势已去,再战下去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就急忙跳出圈外,冲开一条血路。他本打算到内宅带着家眷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山东义军已把后院占领,满山都是山东义军的兵将。翟让万般无奈,只好夺路而逃,身边尚有一千来人。马夫牵过他的宝马青龙驹,翟让上马直奔金鸡岭杀去。等到他冲出金鸡岭,身边只剩下二百来人,翟让失魂落魄,咬牙痛恨:单雄信、秦叔宝!只要有我翟让三分气在,迟早得和你们算账!他催马往前跑了一阵,刚到山口,忽听见一声炮响,伏兵四起,火光之中看见两员大将,头一个靛脸朱眉,手擎大斧,另一个好像烟熏太岁,手托钢叉,有一支精兵拦住去路。这正是程咬金和尤俊达。
程咬金把大肚子一腆,催马抡斧把翟让拦住说:“喂!别走啦!爷爷等你多时了。”金钱豹一见,两只眼都红了,高声喝问:“前边的小辈,报名再战!”程咬金哈哈大笑说:“你问我吗?我乃天下无敌大将军程咬金的便是!你如若长着耳朵就听说过我的大名。劫皇纲、反山东都有我的份,这是我的伙伴尤俊达。”翟让早就听说过程咬金这个人,今日在这里遇上了,看来不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是走不了了。他把牙一咬,双手抡叉就奔程咬金冲来。程咬金不慌不忙,把斧子一横说:“你等一等,你光问我啦,我还没有问问你呢。你小子有个名姓没有?”“我乃金钱豹翟让是也!”“噢!你就是金钱豹哇!啊呀,我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你的瓦岗寨牢固的好像铁桶一样,你不在山上作你的大寨主,慌慌张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翟让心想:你山东义军真是欺人太甚,再不答话,捻叉就要动手。程咬金笑着说:“大寨主!我这个人好开个玩笑,请你不要生气,凡是跟我动手的人,都要有个约法三章,胜了怎么办?输了怎么办?咱先说明白,我从来不打糊涂仗。”翟让说:“你说怎么办?”“假如你把我赢了,我二话不说,闪开路让你过去,还要跪在你的马前把你送走。如若我要把你赢了,你怎么办?”翟让心说:程咬金你能有多大能耐,竟敢在我面前夸口。别人还差不多,就你一个卖斧子的,能有什么本事,真是岂有此理!他想罢说:“姓程的,我翟让说话算数,如若我要败在你的手下,我也跪在你的马下向山东义军投降,绝不食言。”“哈哈哈!好样的!痛快!那你就下马跪下投降吧!”翟让说:“胡说八道,要我下马投降,你得赢了我手中的钢叉。”“哈哈哈!这么说你还不服气呀,还非要我动手不可呀!可是我要一动手你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尤俊达在旁边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老程呀!你也太能吹牛了。那翟让双脚点镫,马往前催,“哗楞楞”抖叉直奔程咬金的大肚子刺来。程咬金一不躲二不闪,抡起斧子直奔翟让砍来,嘴里嚷着:“劈脑袋!”翟让还真吓了一跳,只好急忙把叉收回,举火烧天式往上招架。谁知程咬金不等他架上,把斧头扳回,把斧攥递出,三楞一个尖,直奔翟让咽喉刺来,嚷道:“小鬼剔牙!”翟让往上架空,一低头,见斧攥已经到了,心中不免慌乱,急忙双脚踹镫,身子往后一仰,使了个金刚贴板桥的功夫,程咬金的斧攥从翟让的脸上划过,二马一错蹬,翟让刚坐起来,还没等喘过这口气来,程咬金的大斧子平着削过来了,嚷道:“掏你的耳朵!”大斧子“呼”的一声奔翟让的脖项砍来。翟让一看,说了声:“不好!”一缩脖子,大斧子从头顶擦过。翟让惊道:好险!还没容他定下神来,程咬金的大斧子又回来了,嚷道:“捎带脚儿!”这一招可厉害了,翟让再躲可已经来不及了,耳朵里只听“咔嚓”一声,要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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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回 程咬金冒险探地穴 瓦岗军正式举义旗
程咬金在金鸡岭山口外大战金钱豹翟让,三斧子半大获全胜,把翟让的头盔砍落,翟让一害怕从马上掉下来;程咬金催马来到近前,用大斧子把翟让压住说:“不许动!敢动一动我就劈了你。”翟让手下的亲兵要救翟让,被尤俊达领兵赶散。程咬金命人把金钱豹绑起来,又抓了不少俘虏。弟兄二人引着得胜之兵开进瓦岗寨。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金钱豹被俘,圆觉和尚丧命,瓦岗寨人心涣散,跑的跑,降的降。天将破晓,徐懋功引中军全部进了瓦岗山。众弟兄互相祝贺,徐懋功高坐在聚英堂上,各路人马纷纷前来报功。徐懋功命军政司一一记在功劳簿上,又派人把守山口,打扫战场,派人去金堤关接回王君可和众家眷。
且说秦琼、徐懋功、单雄信等在聚英堂落座,徐懋功命人把金钱豹翟让带来。金钱豹翟让来到厅内,张目观看,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前几天自己还是这里的寨主,如今物改人非,已属他人所有。再看秦琼等人威风凛凛,在上边高坐,自己反成了阶下囚。刀斧手一个个怒眉横目,就知道自己的性命难保,只好把心一横,立而不跪。徐懋功见翟让被带进来,急忙斥退军兵,秦琼也急忙离座亲自为翟让解开绑绳,说:“翟将军受屈了,秦琼和众家弟兄多有冒犯,请大寨主莫怪!”徐懋功忙命人递过座位。翟让愣愣地看着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徐懋功说:“寨主不必多虑,当初我们来投瓦岗,本想和寨主合兵一处,共反朝廷。谁知圆觉和尚从中作梗,挑拨得双方动起武来。我们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徐绩久闻将军大名,乃当世豪杰,你我之间并无仇恨,怎忍心伤害于你,我们众位弟兄商议,拟仍请将军为主,我等愿在帐前听令,你看如何?”翟让想,不管他这是真话假话,他这么一说,就足见他们是仁义之师,连说;“不敢!不敢!”徐懋功又说:“如若您实在不愿和我们合兵的话,贫道仍愿率众退出瓦岗,原寨奉还。”翟让想:这是假话,既然现在原寨奉还,当初为什么来抢。可又一想,也不怨人家来抢,都怪圆觉逞强,自己悔不该默许他们轻率动手,落此下场。别说他是假意,即便真的原寨奉还,我翟让也是闯荡江湖多年,岂能如此不知羞耻,便说:“既然败在众位手下,愿求一死!再勿多言!”正在这时,忽听有女人哭着走进大厅,还有小孩儿叫爸爸的声音。翟让回头观看,原来是自己的妻子方氏和五岁的男孩儿国良,后边还跟着自己的母亲和丫环婆子多人。翟让见了亲人,心情激动,急忙给母亲跪下说:“让母亲受惊,儿之罪也!”说罢落泪。小男孩儿国良跑过来把父亲的脖子抱住,亲的不得了。翟让的母亲哭诉道,“这几日全寨大乱,你妻深恐受辱,要寻短见,山东义军的徐军师派人把后宅保护起来,严禁军兵进入内宅,又拨来十名老兵侍奉家小,咱家的物品一点没动,好吃好喝好安慰。儿呀!依娘之见,你还是和山东义军合伙了吧!”翟让是个孝子,一见全家平安无事,对秦琼、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