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英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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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的腰里系着一条丝带,丝带上拴着一个口袋,口袋里装着一件东西,金黄黄的,边上还画着龙。程咬金看着稀罕,不知这是何物?他趁秦琼和别人碰杯喝酒的时候,顺手把那件东西抽了出来。他不认识字,就顺手递给徐懋功,说:“三哥!你看看二哥带的这是个什么贴儿?”徐懋功伸手接过来一看,见上面写着“龙批”俩字。心中暗想:大伙结拜,为的来日推倒隋炀帝,这弟兄们中间除柴绍、罗成等是官府的人之外,再就是二哥秦琼了。只有设法让秦琼和官府断了来往,他才能和众人同心同德,共举大业,我不免就利用这个“龙批”来刺他一下吧!他刚要说话,秦琼已经发现“龙批”拿在徐懋功手里,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要捉拿程咬金和尤俊达,所以心地坦然地说:“三弟!那是我染面涂须诈登州的时候,杨林把我认作十三太保,这是我的权宜之计。这次我告假回家为母祝寿,杨林给了我这张‘龙批’,三弟!你念给大伙听听,我自有主张。”徐懋功心想:好你一个聪明的秦琼,我本想先念给众人听将他一军,让他不得不和官府断绝往来。看来,他和官府的往来不过是应付而已,便说:“好!我来念。”徐懋功把“龙批”上开列的条条念了一遍,由于上边有拿贼一说,特别是访拿抢劫皇纲的贼人程达、尤金,众人听了不免都感到憋气。尤其金城、牛盖沉不住气,说:“二哥!弟兄们可都是贼呀!您要抓的话,就把弟兄们都抓起来,我们也绝无怨言。只要您立了功,我们也高兴!”秦琼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说:“杨林虽然给了我‘龙批’,照办不照办在我。”说着话从徐懋功手里接过“龙批”,一扭身扔到旁边温酒的火盆里,“呼”的一声,“龙批”立即化为灰烬。众人见了,不禁发出一阵欢呼。魏征发急道:“二弟!这‘龙批’上写得明白,如损坏或丢失,就有掉头之罪,你这一烧,杨林问起来,如何对答?”秦琼淡然一笑,说:“大哥!小弟自有主张。”说罢,众人继续饮酒。这时,突然一阵楼梯响,见秦安急冲冲上得楼来,气喘吁吁地对秦琼说:“二弟!快回家去,靠山王杨林在西门外扎下大营,命人唤你速到大营听令,不知为了何事!”秦琼听了心中一惊,靠山王为何突然到来?难道说他听见什么风声,专为程咬金、尤俊达而来不成?不管如何,我得去见他,到时见机行事便了。想到这里,就对众人说:“大哥!各位贤弟,杨林叫我,我去去就来。这里一切,由大哥和三弟照料!”说罢匆匆下楼回到家里,果见一队官兵在门口等候,为首一个营官,怀中抱着金皮大令。秦琼上前请他们进家去,营官说:“王驾千岁命十三太保速去回话,就不进去打扰了。”秦琼急忙回到家中,更换衣服,顶盔贯甲,罩袍束带,出门上了黄骠马,随营官直出西门,来到杨林的临时行营。下马进帐,定睛观瞧,见杨林当中高坐,十二家太保和偏副将官排列两旁。秦琼忙整盔抖甲,上前施礼:“儿秦琼参见父王!不知父王大驾来临,有失迎迓,当面恕罪!”杨林一摆手,说“平身!”“谢王驾!”秦琼起立,一旁站下。杨林说:“此次老父来到济南,乃奉天子明诏,进京由此路过,我意欲把你带进京去见识见识!也好在万岁面前,保举你的官职。”“多谢父王恩典!”“顺便我也想问一问响马程达、尤金,访查得可有眉目?”“回父王!尚无消息!”“既无消息,今又进京,可暂勿访查,把‘龙批’交回。”“这……”秦琼来时,一路就想:倘问‘龙批’该如何回复?还没有想好,已经到了大营。如今问起来了,不答话不行,答话又没词,一时着急就说了实话:“回父王,‘龙批’让儿烧了。”“烧了?”“是!”“这‘龙批’如同圣旨,不准遗失损坏,违者杀头,当初老夫可曾交代于你?”“父王说得清清楚楚!”“如今烧毁该不该杀头?”“该杀!”“老夫本要抬举于你,不想你如此不识抬举!来呀,把秦琼推出去,斩!”刀斧手拥上,把秦琼推了出去。秦琼本想分辩,苦于一时想不出词来,只好听凭刀斧手推出帐外,等候杀头。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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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回 程尤被押济南府 群雄起义反山东
且说秦琼被刀斧手推出帐外杀头,可急坏了中军官上官敌。上官敌忙跪下求情:“求王爷暂息雷霆之怒!”“你是给秦琼求情!”“卑职不敢求情。刚才十三太保说把‘龙批’烧毁,我想其中必有下情,尚请王爷查问明白,当杀再杀不迟!”杨林一听有理:“来呀!把秦琼推回来!”秦琼被推回帐里,往上叩头。杨林问:“秦琼!我来问你,因何把‘龙批’烧毁,你要从实讲来。”秦琼突然灵机一动,急中生智,想出一篇话来:“回父王!自从儿回家探母,不敢把‘龙批’带在身上,便供在佛堂之上,每日三朝拜,见‘龙批’如见父王。我母也感念王驾大恩,她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祷念父王长寿!昨日是我母六十寿辰,她老人家点蜡烧香,因年老两眼昏花,蜡烛余烬掉在‘龙批’之上,没有发觉,等‘龙批’着了起来,我母一急,怕引起火灾,把着火的‘龙批’扔进了火盆,化为灰烬。这是实情,儿情愿替母领罪,请父王正法!”说罢叩头。这一篇话说得有情有理,且显出了孝道。杨林听罢,反倒感到自己要杀秦琼,有点理亏,急忙放开笑脸,说:“儿啊!是为父一时情急,冤枉你了,快快松绑!”秦琼被松开之后,叩头谢恩。杨林道:“你如若无事,就立刻随本王进京。”“回王驾,儿来的仓促,尚未禀明母亲。”秦琼刚说到这里,忽听辕门之外一阵大乱,人喊马嘶,辕门官跑进大帐,报:“回禀王驾!大事不好!”“何事惊慌?”“辕门外来了两个响马,一个蓝脸,一个黑脸,大叫他们就是抢劫皇纲的程达、尤金,说是银子不够花,来找王爷要银子来了。”杨林听了,气得浑身发抖。秦琼听了,吓得浑身冒汗,暗说:这两个混人,这不是来找死吗?心里直埋怨徐懋功怎么不拦着点,这可叫我如何是好?秦琼正想着哪,忽听杨林传令:“来呀!给我抬棒带马!我来收拾这两个贼人!”秦琼也不敢劝啦,只好跟着杨林到帐外上马,大开辕门杀了出去。秦琼定睛瞧看,正是程咬金和尤俊达,俩人手抡兵器,耀武扬威。
原来,秦琼被杨林大令调走之后,众位英雄都十分担心,不知秦琼这一去是吉是凶。这时,王君可问道:“光听说劫皇纲啦,这皇纲到底是谁劫的?”尤俊达用手掐了程咬金一下,意思叫他别多嘴。程咬金领会错了,大声喊道:“有!是我和尤通干的。”王君可听了甚为不满,扭回头问单雄信:“五哥,你是总瓢把子,他们作这么大的买卖,没告你?”单雄信也有些不满,说:“我不知晓!”丁天庆、黄天虎说:“不告总瓢把子,作这么大的买卖,这可是咱绿林中不允许的。程咬金新上跳板不懂,倒可原谅,尤俊达是绿林老手,为何秘而不报?”尤俊达一听,闹得满脸通红,急忙到单雄信面前说:“五哥!不是小弟秘而不报,是因这号买卖来得急,不容通报,本想事发之后去向五哥回报,又赶上杨林追得紧,所以就拖至现今。既然小弟坏了绿林的规矩,请五哥发落!”单雄信问:“这么多银子,你们想做何用?”程咬金接碴儿说:“五弟呀,这笔钱我们可不要,为的是救济山东穷苦老百姓!他在山东搜刮的钱,不能叫他送给杨广去挥霍。”尤俊达也说:“这笔钱我们分文未动,现封存在长叶林小孤山的山洞里。”众人闻听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责备他们。但是,这件事怎么了结呢?徐懋功说:“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你们也应找人商讨,好有个万全之策。现今,你们劫了皇纲,让二哥吃苦为难。刚才他为了义气,当众烧了‘龙批’,待会儿见着杨林,二哥拿不出来‘龙批’,必有一场大祸。”程咬金一听可急了,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去斧劈杨林,救我哥哥回来。”尤俊达也说:“众位稍待,我们去去就来。”说着两个人下楼上马,家丁家将尾随在后边,朝济南西关奔去。徐懋功要拦也没拦住。
靠山王杨林上马提棒出了辕门,和程咬金、尤俊达双方碰面。杨林马往前提,高声断喝:“胆大响马,竟敢三番五次和老夫为难,全不把朝廷王法看在眼里,今日我叫你们难逃公道!”程咬金大骂:“杨广昏君无道,你还帮着他做坏事,爷爷今日要为民除害,你就看斧子吧!”程咬金抡起板斧搂头就砍,杨林接架相迎。程咬金焉是杨林的对手,他使过了三斧子半可就招架不住了,拨马便走。杨林马快,追上程咬金,轻舒猿臂,把程咬金活捉过来,回到本阵,往地上一扔:“给我绑起来!”捆绑手上去把程咬金五花大绑。尤俊达看得真切,明知自己不是杨林的对手,可也不能临阵退却,何况程咬金已经让人家活捉,两个人出来,怎能一个人跑回。他把马一催,直奔杨林,交手两个回合,也被杨林活捉。杨林收兵升帐,吩咐:“把响马推上来!”刀斧手把程、尤二人推上帐来,秦琼在一旁心如火烧,不知如何是好。程咬金毫无惧色,把大肚子一腆,昂首而立。两旁兵丁喝令:“跪下!”程、尤二人把眼一瞪:“放屁!你爷爷上跪天,下跪地,在家跪父母,出门跪英贤,岂能给老贼下跪!”官兵上来一顿拳脚,二人就是不跪。杨林把手一摆,旁人后退。杨林厉声问道:“你二人家住哪里?同伙有多少?皇纲银子现藏何处?快快从实讲来,免得皮肉受苦。”程咬金哈哈大笑:“杨林老儿,我告诉你实话吧!我叫程咬金,他叫尤俊达。当初爷爷说得明白,谁知你们这些草包听错了,弄出来个程达、尤金。你说你们连个名姓都弄不准,还想把我们捉拿归案?要不是爷爷今日高兴,给你送上门来,你连爷爷的面也见不着哇!你不是问我家住哪里吗?我告诉你:普天之下,到处为家。你问我同伙多少?天下百姓,俱是我的同伙!”尤俊达也豁出去了,说:“银子藏在哪儿?就是不告诉你!”杨林气得两眼冒火,吩咐:“快快推出去乱刃分尸!”刀斧手把两个人推出帐去。秦琼一急,喊了一声:“刀下留下!”杨林带着怀疑的神色,看看秦琼:“怎么?你还要给响马求情?”秦琼忙说:“禀父王!这两个响马犯了弥天大罪,死有余辜,依我看,他们如此气您,就是想让您赶快把他们杀掉,他们的同党和您丢的银子可就再找不到了。不如暂且不杀,详加审问,以求一网打尽,岂不更好?”杨林频频点头:“对!对!对!还是我儿说得有理,把响马给我推回来。”程咬金、尤俊达二次进帐,仍然立而不跪。秦琼假意喝道:“胆大响马,王爷有好生之德,不忍要你二人性命,你们的同伙都有谁,皇纲银子放在何处?还不从实讲来。”说着脸上稍加示意,程咬金明白,这是叫他拖延时间,干脆,我就给他胡说一气,叫他去抓人吧!想到这里,说:“杨林老儿!你刚要这么说话,我早就把实话告诉你了。你要耍厉害呀,爷爷不怕。”杨林一听有门儿,遂说:“只要你能供出实情,本王一定开脱你们的罪名。”程咬金说:“你说的是真话?”“本王岂能戏言。”“好!那我就告诉你。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你想想,我们怎么知晓皇纲银子解送京城?怎么知晓六月二十三那天,皇纲从长叶林小孤山经过?”杨林一听有理,问:“你说,你们是怎么知晓的?”程咬金说:“这有内情,且还不止一个!”杨林急问:“都是谁?”“谁,听我告诉你,头一个是历城县知县徐有德;第二个是济南府知府孟洪公,主犯是济南节度使大帅唐璧!”帐内上下人等一听此言,可就议论开了。杨林听了,半信半疑:“这……”程咬金说:“这什么?我不说你非叫说不可,我说了你又不信。我告诉你吧,杨林!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唐璧为了发财,叫我们哥儿俩假充响马给他卖命。银子到手,都归他们啦,我们连个零头都没到手。”秦琼一听,心想:四弟呀!你可损透了。这就叫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这一回唐璧可要倒霉了。杨林仍半信半疑,喝问:“皇纲银子现在何处?”程咬金说:“都给唐璧啦!他和知府、知县怎么分的,可就不知了。”“你们得了多少银子?”“嗐;!说起来能把人气死,我们一个人才给了一万两,刚才不是说,我们俩还没分到个零头吗!”“你可敢对质?”“怎么不敢,要不敢对质就不说了。”杨林吩咐把二人暂押下去,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