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英雄-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鸣关?你父亲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秦琼一听这倒好,越问越多,盘查起三代来了,说:“回王驾,我父名叫秦彝,号叫子厚。当年扶保南陈后主,曾任马鸣关大帅之职。”“啊!”长平王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母亲娘家姓什么?”“我娘姓康!”“你可知道你母亲姊妹几人?”“听我娘说过,共有姊妹二人。我娘居长,我还有个姨娘。”“你可知你的姨娘现在何处?”“这个小人不知。听我娘说,以往兵荒马乱,她姐妹二人早已失散,音信隔绝了。我娘还记得我姨娘名叫月春,七月初六的生日。”“哎呀!儿啊!”长平王一把抓住秦琼,二目流泪。秦琼忙问:“王驾,这是为何?”“秦琼,我就是你的姨父啊!你姨月春乃是我的王妃!”秦琼一听,慌忙下拜,给姨父施礼。二人相对落泪。大家伙儿一看,闹了半天成了亲眷。柴绍、王伯党等人这颗心才放下。邱瑞道:“孩子!你母亲好吗?”“托姨父的福,很好!我姨娘身体可好?是否在京居住?”“现住我的府中,孩子!不要住店了,赶紧和我回府去见你姨娘,咱们骨肉团聚,也好叙叙离情。”“这……”秦琼心想:按理应该去看望多年不见的姨娘,也该住在府中,不过我怎么能扔下弟兄们不管;如果带他们同去,他们都是占山为王的主儿,和官府水火不相容,将来真要出点风波,岂不连累姨父。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只好婉转地说:“姨父!按理说我应该跟您回府。只是要务在身,还有这些兄弟跟随,诸多不便。我先送了奉礼,再去给姨娘请安,您看如何?”“也好!我就住在正阳大街长平王府,你要去时一问便知。”“是!我一定去。”长平王也不往下盘查了,一摆手让住店的客人散去,又把掌柜叫过来说:“这是我的至亲,小心侍候,不得怠慢。”“遵命!”掌柜的一听,好吗!吓死我也不敢怠慢呀。长平王还要查街,查街后还要进宫复旨,不能久停,便和秦琼告别。
众弟兄闹了一场虚惊,回到屋里,王伯堂又把齐国远申斥了一顿。齐国远把大嘴一咧:“嘻嘻!我就知道没事吗!不是我捅了娄子,咱二哥还碰不上这门亲戚呢!”次日众人起床梳洗已毕,用过早膳,秦琼把寿礼备好,柴绍也备齐,就直奔岳工府而来。来到府外,只见府门前高搭蓆;棚,收礼的一排账桌有好几十张,每张桌上都有三四个人记账、收礼、搬运、入库。送礼的人和赶庙会一样,一个个愁眉苦脸,排满了街道两旁。秦琼和他们一打听,原来都排了好几天啦。因为一来送礼的人太多,二来收礼的人刁难,给他们点好处,就能先收,死心眼不愿花钱的只好干生气,就是不收你的。这些送礼的大都是手下人替主人送的,寿礼交不上去,回去没法向主人交差,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等。这岳王杨素是隋文帝的同胞二弟,贵为亲王,大权在手,谁不巴结?所以在京的满朝文武,大小官员,外地的州府郡县大小衙门谁敢不送礼。秦琼一看这种情况,不由得暗打主意,然后和柴绍众人商议,说:“咱们如果这么等着,怕十天半月这礼物也送不上去。咱们是远道来的,我去和管事的说一说,有道是张嘴三分利,能让碰了,别让误了。如果真碰了钉子咱再想别的法子,或者去找长平王托个人情,你们看怎样?”众人赞成。秦琼叫大伙在旁边等着,他自己来到府门口台阶下边。只见门外边放着长条板凳,坐着几个腆胸凸肚的人。靠里边一把椅子,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又白又胖的家伙,浑身穿绸挂缎,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秦琼赶紧上前,冲椅子上坐的白胖子一抱拳说:“这位大爷您好,在下有礼了!”白胖子慢慢睁开眼睛,连动也不动,上下看看秦琼,傲慢地问:“干什么的?”“回大爷的话,我们是山东节度使衙门来的,我的名字叫秦琼,奉命给岳王千岁进献寿礼,不知寿礼交给何人?”还没等秦琼把话说完,白胖子小眼一瞪:“去,去,一边等着去!节度使衙门算个屁,去!一边去。”秦琼耐着性子,只好退下,心说:罢了!怪不得世人都拼命争权夺势,有权有势也就有了威风,慢说求他办事,连送礼都这么难。这些家伙实在是可杀不可留,我秦琼是奉向来送礼,要是我自己呀,有东西扔到沟里也不给他们送。秦琼闹了一肚子气,转身就走,刚走出几步,忽听见大门里边有人出来说话:“杨总管!我跟你打听打听,这两天有没有山东来上寿礼的?如果山东济南府有个叫秦琼的来了,你可千万告诉里边一声。”秦琼听得真切,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回头一看,说话的这个人穿团花锦袄,有四十来岁,看样子比那个白胖子职位高。那白胖子早已站起来笑脸相迎,露出十足的奴才相,点头哈腰,一边说:“是,”一边又说,“这可太巧了,那一位就是山东来的,他说是姓秦。”说着又冲秦琼点手:“哎!我说秦大爷您先留步。”秦琼只好走回来。白胖子忙对那个穿团花锦袄的人说:“这位就是山东姓秦的。”穿团花锦袄的人抱拳带笑说:“您就是山东的秦大爷吗?”“不敢!在下秦琼秦叔宝。”“秦大爷您跟我进去吧!有人等您好几天啦!请!”白胖子也满脸堆笑说:“请吧!恕我眼拙不认识真人。您请!”秦琼也不计较,淡然一笑。他一边往里走,一边想:岳王府的人和我素无来往,是谁要见我呢?为何事等我?他怎么知道我要到京城来呢?这些谜一时解不开,只好跟着往里走。
岳王府里的地方真大,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房屋栉比,殿字重叠。左一道门,右一道门,把秦琼都走糊涂了。这时走到一座跨院,正房五间,院落清雅。这个人来到房门外,站住对秦琼说:“秦大爷您先留步,我先进去给您回禀一声。”时间不大,那个人出来说声:“有请!”秦琼进到屋里,抬头观看:“哎呀,原来是您!”究竟是谁,且待下回分解。
豆豆书库收集整理
第23回 元宵逛灯解诗谜 鼓楼练武拉硬弓
秦琼被一人领到里面,见正中椅子上坐着一位出家的道人。这个老道年过古稀,身材高大,头戴一字鱼尾道冠,身穿灰布道服,腰结水火丝绦,足蹬水袜云鞋,银髯飘洒胸前,好一派仙风道骨。他就是京兆三元县白云观的观主李靖李药师。这位李靖乃是当代著名的游侠,不但武艺出众,而且博古通今,满腹韬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熟人和,对兵法也十分精通。什么攻杀战守,逗引埋伏,排兵布阵,调兵遣将,无一不能。著名的文人徐懋功、魏征都是他的弟子。当时,他和人称赛判飞行侠的晋阳人张鼎张宗谦、女中魁首巾帼英雄红拂女张初尘,合称“风尘三侠”。秦琼爱交朋友,经徐懋功介绍认识了李靖。谁知今日却在岳王府中相遇。秦琼赶紧施礼:“道师一向可好?”李靖用手相搀:“叔宝免礼!”仆人献茶毕,退了出去。秦琼问道:“道师不在白云观,怎么来到这岳王府?”“无量天尊!叔宝啊,贫道是应岳王之邀,来经管收礼和账目之事。我听说你现在为唐帅的旗牌长,就料到非你押送寿礼进京不可,前几日我就传出话去,叫他们注意山东的寿礼,可巧今日你真来啦!”秦琼谢过。李靖又问;“你们的寿礼在何处?交给我就可以了。”秦琼一听喜出望外,他先从怀中取出礼单,交给李靖,又到府门外把弟兄们叫来,连同柴绍替李渊送的寿礼,一并当面过数交与李靖。李靖派人到敬事房办了回文。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朝中有人好作官。李靖又把秦琼叫到无人之处低声说道:“现在老主杨坚一病不起,奸臣宇文父子总揽大权,我料朝中必有突变,大隋江山也不会久长。京城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如若没有什么事,你们应及早离开此地。”“是!多谢道师的指教。”
秦琼从岳王府退出来,带着弟兄们回到店房。他把李靖的话对大家说了一遍,叫大家有事快办,早离京城。别人的事情都好办,唯有王伯党这次进京是为寻找未婚妻杜兰香而来,可有人说回原籍了;有的说杜郎中已经告老辞官,不知下落;还有的说辞官不假,不过没有回乡,还在京城住着。京城这么大,究竟在哪儿住?再说王伯党曾经杀人弃官,是朝廷要犯,又不敢公开露面。所以,自上完寿礼,耽误了很久,眼看快过节了,还没有打听到下落。秦琼心里着急,又不好催他。王伯党也怕秦琼着急,对秦琼说:“二哥!杜家下落不明,我看是万难找到啦,明日咱们就走吧!”齐国远、李如辉一听可急啦!忙说:“别走哇,住得好好的,眼看就到上元节啦,听说今年的灯节十分热闹,过了节再走吧!”原来他们俩每天过得非常开心。又吃又玩儿,比在少华山强多了,所以一听说要走从心眼儿里反对。谢映登也不愿意走,他见王伯党愁眉苦脸,知道他也不愿意走,就笑道:“我看这样吧!再有几天就过节了,我听说今年灯节比往年热闹,十五这一天不关城门,随便出入,杜家人兴许能露面,万一在街上碰见呢?我王大哥的事不就妥了吗?如若在这三天之中碰不上,那就只好认命啦,咱们正月十七就起身,二哥您看怎么样?”还没等秦琼说话,齐国远乐得直拍大腿:“好!就这么办!”大家伙对这个主意也很赞成。秦琼一看大家都不愿意走,也只好同意,勉强说道:“就依谢贤弟的主意吧!”
转眼之间就到了正月十五,掌灯以后,弟兄六人来到街上。但见大街之上游人拥挤,灯光明亮,照如白昼。各种各样的灯,五光十色,使人眼花缭乱。灯节,晚上是最热闹的时候,男女老少都到街上观灯。这哥儿六人在人群中穿来挤去,来到了钟楼大街。这是长安最热闹、最繁华的一条街,一般的大买卖差不多都在这条街上。这些商人为了买卖兴隆,招来主顾,趁灯节这个时机,把门脸装点起来,亮出各式各样的花灯,争奇斗胜,招得逛灯的人蜂拥而至。秦琼他们来到一家字号叫“顺义成”的大绸缎庄门前,这儿一溜十间门脸,非常阔气,门前搭着彩灯牌楼,牌楼用各色花灯组成:有鸟鱼花虫,飞禽走兽,还有各种故事,如三战吕布、八仙过海……千奇百怪,玲珑剔透。这里的游人也最多。这哥儿六个挤到前边一看,这里不光是花灯好,还备有灯谜,猜中者还有奖赏。靠门脸摆了一溜桌子,桌上摆着不少玩艺儿,这些玩艺儿构成一个谜语。有一张桌子上摆着一个泥人,旁边放着一把刀,一碗酒,一吊钱,旁边写着:打成语两句。围观的人不少,谁也猜不出来。齐国远、李如辉挤到跟前看了半日,不懂是怎么回事。柴绍挤过来一看,笑道:“我猜中了。”说着话伸手把桌子上边的那碗酒端起来一饮而尽,又拿起那把刀“咔嚓”把泥人的脑袋砍掉,然后伸手把一吊钱拿起来装到自己怀里。这时,站在桌子后边的绸缎庄伙计说:“这位大爷猜中了。”齐国远忙问柴绍:“这是怎么回事?”柴绍说:“两句成语是:“吃酒带醉,图财害命!”游人听了,齐声赞叹。齐国远一拍大腿,“嗐;!原来是这么回事,再遇见了我也会猜。”李如辉也羡慕地说:“这有多好,有吃有喝,还白捡一吊钱花。”众人往前走,又来到一张桌前。这张桌上放着两宗玩艺儿,一个是蜘蛛网,网的中心有个蜘蛛。做得和真的一模一样,旁边还有一把熨斗,里边装着炭火,另外,桌上还放着文房四宝,旁边写着:请写两个谜面,酬银一两。围观的人多,但没人猜出来。这时王伯党挤了过来,看了看说:“这个我来试试。”说着伸手拿起笔来在纸上写道:“蛛网蜘蛛的谜面: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捉拿飞虎将。熨斗谜面是:铁打一只船,红娘在里边,晴天下小雨,船过地皮干。”王伯党写完把笔放下,绸缎庄的伙计们看了笑道:“这位大爷才高八斗,您写得好。”说罢从抽屉里取出一两银子给了王伯党。齐国远一看,行啊,有两下子,心说再遇着我也得试试,哥儿六个说说笑笑从人群中挤出来往前走,见道边上有个卖元宵的摊贩,一对老夫妇在那里看摊,锅里边煮的元宵,腾腾热气直冒。旁边案子前边有两条板凳,案子上摆着碗筷,一边还放着个盛铜钱的木盒子。老头儿手拿铁勺,敲着锅沿,不住地喊:“吃元宵喽,个儿大面粘馅儿甜呀!”齐国远一看不走了,心说:这一回我碰上打灯谜的啦,我照方吃炒肉:“来碗元宵!”老头儿赶快给他盛了一碗十个元宵。齐国远也不坐,站在那里连吹带吃,一转眼十个元宵下了肚,只见他把碗往案子上一放,一伸手把人家的钱盒子拿过来,把钱“哗啦”一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