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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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惨了,估计这辈子也不愿意再跟这种生猛的人作生意了,不仅赚不到钱,还有性命之忧,太不上算了!!!
我心里突然又滑过另外一副惨状,一帮可怜的民工在一个可怕的猛人的带领下修房子,猛人嘴里不住地喊:“他妈的,都给老子好好的干,谁他妈不好好的干小心没饭吃,谁他妈的干的差小心没工钱。。。。。。。”
“你,就是你,今天的工钱没了。。。。。。。”
“嘿,叫你哪,中午没饭吃。。。。。。。”
太黑暗了,我实在是不敢想下去了。。。。。。。。
对了,忘了一件事,他好像是我爷爷的弟弟,我父亲的叔叔,我的叔祖。。。。。。
屋里坐了几个人,我小眼睛一撒么就知道谁是谁了。那个身高体壮的老年人一定是我的叔祖。真是够彪悍的,花白的头发根根都撅着,虽然他们的主人已经很努力的挽了个发纂,但还是显得不是很规矩。略微发白的长脸,颧骨上带了两朵彤云(千万不要往二尖瓣面容哪里去想,否则你会很失望的,切记切记!!),鼻直口阔,眼睛既大,且目光炯炯,颌下一幅花白的胡须,略微有些打卷,一副身板挺得笔直,一看就是个带兵的,让人看了心里就打颤。再细细的看看,算了,怎么越看越象去了胡子的演员刘威
呢?打住,再看下去还指不定想起谁呢。
在他对面跪坐着的是老爹,老爹的下手坐着个白面书生,看年岁也就十七八岁,应该是我那个叔祖的独苗,我的堂叔陈瑀。他看见我们进来显得稍微有点不自然,应该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更好。叔祖的下手坐了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一看就是属于那种面带春花的狐狸精,可是居然还很没有礼貌,看见我们不仅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把眼神往斜上方一挑,装看不见。应该是我叔祖侍妾一类的角色。
我心里那个骂啊:“装他妈什么大瓣蒜那,就你丫的这个操行,也不知是哪个窑子出来的,怎么勾引上叔祖的。要不是挂上我叔祖这大树,凭你这副千人骑万人跨的身子,顶多了就是等到残红落地找个扛锄头的嫁了了事。还他奶奶的在这里耍威风!!”
叔祖看见我倒是非常高兴:“这就是你们天天跟我吹得那个神童吧,是叫陈登吧。来,让爷爷抱抱这乖孙子。”
“是侄孙。”父亲小声地在旁边提醒。
“怎么,我叫他孙子你不满意了,如果觉得不满,你可以把他过继给瑀儿,那不就行了。”
父亲立马就蔫了,那表情绝对比霜打的茄子好看。能一句话就把老爹憋成这样,也就这位老先生了,孔融号称是跟弥衡一个级别的骂手,怎么样,那天还不是让老爹收拾得乖乖的。可是一看见叔祖,子弹都没打出来就卡壳了,一下就看出高低了。
我呲着牙对着老头傻笑,张开双臂索抱,以示友好。
老头对我倒是满温柔的,高兴地把我接了过去:“来,叫爷爷。”老头的眼里都乐翻了花了。
“爷爷。”
“哎。哎。。。。。。”老头的眼泪都快乐出来了,眼圈有点犯红了。
“来,小月坐下,别站着了,一家人不要那么生分。”
老妈刚要往父亲身后坐“你们俩,往下手挪挪,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这,不合规矩吧?”母亲怯生生地说。
“什么规矩都是人定的,这里我最大,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赶快坐下。”
我天,整个一个老军阀,这样的人是怎么混上律法大师的值得考究,但是据说郑玄这样的名家学律法都是以他为师,难道这年头的名士都是疯子,我的论点很快就得到了强有力论证,名士应该是疯子居多。
第九章 陈球(下)
老爹和我那个可怜的叔叔只好顺位挪移,给老妈腾地方,老妈歉意地看着这个俩,轻巧的跪坐了下去。
这让我想起了一件恐怖事情,将来我也得跪坐。想起这个我就汗!
“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老爷子指着边上的狐狸精说,“我这次能回得来,多亏了程氏他爹帮忙,他爹就是侍中程璜,要不是他爹在宫中做事,走了中常侍曹节等人的路子,在皇上面前说了几句好话,现在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谢谢您了。”父母两人同时一起半边身子,然后向着狐狸精半鞠躬。但是没有称谓。
“这是我侄子陈珪陈汉瑜,这是他夫人荀月。”
狐狸精看来是什么都不懂:“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嘛。”说着还娇媚的用手帕捂起了她的嘴,笑着说道。显得越来越像勾栏女子了。汗!!!
真是很惊讶!我想起来了,那个历史上最后把叔祖卖掉的人好像就是这个程璜,这次叔祖出来居然是他帮的忙。真是难以想象。怪不得这个女的这么傲气呢,原来也算是持恩所致。算了,这回就不跟她计较了。实际上我现在也没的可计较,我拿什么跟她斗呢!!!不过我对这女子是程璜的女儿深表怀疑,堂堂官宦人家不会把女儿培养成这样吧!!不会是干女儿吧?看来里面门道多了,我也就别瞎猜了。
叔祖把我放在了他的旁边,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无妄之灾。你们也知道上次给皇上盖宫殿,我赚了一笔。所以我就觉得盖房子这事情大有可为,何况咱们陈家商铺的生意对外全是由糜氏一族打理的,谁也不知道糜氏是根本就是咱们家族的人,于是我就把整个的生意理顺了交给糜氏了。但是糜氏商铺的摊子太大,几乎可以包办一切的原材料,这生意虽然干的顺风顺水,但是明显的抢了人家当地商户的营生,而这些商户又都在地方有点势力,必不可少的跟咱们有点冲突。我又是太守,当然借着我的权力帮助糜氏了。那帮小子吃了几次亏以后,明着不敢再对付咱们的商铺,于是就暗地里找人给我穿小鞋,想搬倒我这颗糜氏背后的大树。我这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是我有点急了,借着“欺行霸市,强抢民女”等因头,杀了他们中间几个比较坏的,于是这仇也就结大了。但是我名声一直不坏,又没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所以也不担心,觉得他们也就是几个跳梁小丑罢了,没什么关系,掀不起什么风浪,还真是大意了。这次的李杜之事 ,本来跟我关系不大,但是我和李膺私交不错,和杜密也有个点头的交情,就让这帮天杀的给递到朝廷了,要不是我娶了程氏填房,这事还真不好办了。”
“他妈的,老子一辈子打雁,这回倒让雁把眼给签了。”看来叔祖看来很不满意自己的表现。
“那这次主使之人是谁?”父亲问道。
“还没查出来,那几个宦官不肯说,毕竟收了人家的钱了,又没把我弄死,已经是让那些人很不满了,如果再把主使之人告诉我,他们又要失去一条财路了,你认为曹节他们会这么傻吗?我和他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这份上。”
“不过就算他们不说,左右不过是文家,张家这几个豪族。这次他们没害死我,他们自己就会踏实下来。毕竟老子底子在这,不怕他们,而且南阳的百姓也站在我这边,他们不敢把咱们怎么样。我这次卸任估计也算达到了他们的底线了,应该问题不大,接下来的就得靠糜家那几个跟他们斗了。”
“好了,不说这个拉,怪丧气的。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来逗逗你这宝贝怎么样?”话锋一转,老头又开始不正经了。
“这小子神着呐,这才八个月,不仅会说话,而且已经会走了。”老爹开始献宝了。
于是我就被逼得走了几步,那感觉就跟马戏团里的黑熊一个样,就是没人投食而已,硫酸吗。。。。。。
老头子高兴的胡子都撅起来了,一个劲的拍巴掌,连那个狐狸精也被我天真的表演逗的咯咯直乐。
“这小子花样多着呐,最喜欢别人用胡子扎他 ,每次都乐得跟下了蛋的老母鸡似的,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老爹继续指点老爷子。
“我的天哪,这是人话吗,那叫兴奋,那叫乐得跟下了蛋老母鸡似的 ,这都什么观察力啊,我彻底的无语了。”我居然有这么一个老爸,而他居然还是三国名士,我深深地为这个时代感到悲哀。
老爷子学得很快,于是我已经顾不得为时代默哀了,我已经只能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了,“我难道就只是被人蹂躏命吗?”
“真是怀念啊,小瑀小的时候跟他很像,也是特别喜欢我用胡子扎他,后来等到他大了,就不喜欢了,真是怀念啊。”老爷子满怀深情地说。
我那腼腆的叔叔脸都紫了。
我晕,我吐,我。。。。。。
这个时候老爹又说了一句:“还有更好玩的,你捏捏他的两边小脸试试,可有手感了。”
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要怒吼,我要咆哮。。。。。。
我被捏了。。。。。。而且是所有人。
天色不早了,他们也玩得尽兴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就在这时老爷子说了我有生以来最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汉瑜啊,今年我们就在这儿过年了,等过完正月十五,我们再回去。”
第十章 是牛
建宁三年(庚戌)(奸佞三年,170)
春,河北妇食夫,河南夫食妇。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历程,我终于熬过来了,本次地狱特训结束了。
现在形容本人长相最贴切的词应该就是猪头了,我一天到晚被这班寡廉鲜耻的人摧残,过得简直是非人类的生活,害得我的脸随时都是红扑扑的。现在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我的脸现在需要面对的也仅仅就是父母了,这对于我这个久经考验的人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
在被摧残的日子里,我的各项技能也一直在提高,并没有拉下什么。反而开始学说短小的句子了,也算相当有层次了。要不是我怕惊世骇俗,我非给他们整两首名诗吓唬吓唬他们不可。
日月穿梭,光阴荏苒,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十个多月的我已经满地跑了,而且跑得挺轻盈。
“少爷,小心。”老忠头双眼一闭,老爷的新薰炉啊!又完了!!!
我“飞快”的跑出屋子,迎面撞见了一个7,8岁的小孩儿,眼看就要撞上了,他非常敏捷的伸出双手扶住了我;“小心点儿。”
这小子长得一般,但是倒真有两把子力气,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
“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忠伯严肃地对着那个小孩子说。
“俺叫许裢,是府上奶妈的二儿子。”小孩子从容的答到。
“呦,稀客。不对,许婶不是说家里人死光了吗,你怎么又会是许婶的二儿子。”
“他大叔,你不知道,我是谯县人,当年谯县闹灾,地里的粮食都让蝗虫啃光了。家里一粒粮也没有了,我当家的虽然是个里长,但是平日里只会施舍,根本不知道存点粮食应急。”许婶从母亲的房里出来了,“我们四处去借粮,可平时好好的亲戚朋友,这时候全都翻脸了,除了他三哥,我们是一粒粮也没借着。紧跟着乡里又闹起了瘟疫,这一来,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我当家的就病死了,我只好带着孩子们去逃荒。那叫一个惨哪,赤地千里啊!诺大的人一个打晃就倒在路边上再也起不来了,尸首扔在道边上都没人埋。我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怀里还抱着小五,正想往哪里逃荒好呢,他三伯父来了,说也要去逃荒。我说去兖州,听说那里没瘟疫,他三伯说去徐州,听说那里粮食丰收。”
“唉!”徐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把孩子分了一下,他三伯带了几个大的去徐州,我带着小四和小五上兖州,一路上又累又饿,小四就病了,还没进兖州就断气了。”徐婶说着说着,蹲了下来,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啊,那个7,8岁大的孩子赶快就跑到徐婶背后,轻轻的拍打。
大家全都不说话了,气氛异常的沉重。
许婶缓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带着小五,一路上吃着草根树皮,甚至是观音土,就差吃人了,好不容易到了兖州。也还是饥一顿饱一顿,我倒好办,可小五要吃奶啊,那时候什么都吃不着,奶水稀荒的厉害,小五要么不吃,要么吃了还接着哭,我心里疼啊。听说济北国开粥场,人能吃个半饱,我带着小五跌跌撞撞的就赶去了,碰到了咱家大人,他看见我这么难,就雇了我回家,说让我先养养,等小少爷生了让我当奶娘。这我才和小五缓过劲来,你看这两年小五长得多壮实,我看着他心里就喜欢。老爷问过我家里的情况,我可都如实说了。老爷派人来找过了,村里活着的没几个了,有几个从徐州逃难回来得说也没见过他三叔,我以为他们就都完了那。没想到今天,他三叔带着小三找来了,说是老爷派去打听的人刚走没几天他们就回来了,但是也就老二和他三伯活着,剩下的全死了,我们许家也就剩下这两棵苗了。”
说着说着,许婶又泣不成声了,翻过身来抱着小五的哥哥又是一通哭。
说实话,我也很感动,虽然我知道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人很悲惨,生命财产的安全是毫无保障的,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几乎是离我很远的。毕竟我出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