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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盛世天朝-第49部分

小说: 盛世天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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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随便挑了一辆带着夏雯坐了上去。车夫小跑的时候,迎面凉风习习,很舒服。
夏雯的家住在码头旁的一个破落的小渔村里,村里的大部分人早就不以打鱼为生了,而是到码头上去当搬运工人,夏雯的母亲平时靠着给别人缝缝补补来维持二人的生计。由于从码头到渔村只有一条小路相连,黄包车过不去,二人就在码头上下了车。
“程同学,下面就是我家,你回去吧。”夏雯说。
程子强看了看下面,远处的渔村只有几盏昏暗闪烁的灯火,而小路上则是一团漆黑,就说:“下面太黑了,还是我送你吧。顺便我还有话问你。”
夏雯说:“真的不用了,我妈妈,在那里接我呢。”
顺着夏雯手指的方向看去,程子强果然看到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矮小的身影,于是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路上小心。”话一出口就觉的自己失言了,人家和自己母亲在一起还有什么可小心的?
可夏雯似乎并没有在意,她应了一声,朝那团黑暗走去。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对程子强说:“对了程同学,你不是有话要问我么?”
程子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你对萨尔维特主义知道多少?”
夏雯说:“知道一点。”
程子强说:“那改天我向你讨教一下。”
夏雯说:“好的,再见。”说完就一路小跑地跑到了她的母亲身边。
母亲问夏雯:“今天送你回来了好象不是顺子啊。”
夏雯对母亲说:“是程家少爷。”
目送着夏雯母女走远,程子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黄包车夫提醒他“少爷,您还要车吗?”
“其实呀,你用不着在她身上下这么大工夫”。在回来的路上,车夫对程子强说。
程子强知道车夫误会了,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我的同学。”
车夫很会见风使舵:“我说爷是,她住在这种地方,少爷你又英俊多金,怎么会看上她嘛。”
程子强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国家可是民主国家,讲究人人平等的。”
车夫说:“平等?我看不一定哦,比如说现在,少爷您人到是很和气的,可您坐在车上,我拉着车,这能平等吗?”
程子强开玩笑说:“那要不,你上来,我拉着你跑两步?”
这车夫也是个爱开玩笑的,脚下步子不停,嘴上却说:“那敢情好了,可到时候,该我付您钱了,我这一家老小吃啥呢?”
程子强给他说笑了起来,笑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问车夫:“拉车的,你知道萨尔维特主义吗?”
车夫不温不火地说:“知道一点,有时候没生意,就去工人夜校听听——反正不要钱啊,有时候学校里的老师啊,学生的也到街上演讲来。”
程子强不说话了,他暗自想:连他(车夫)都知道一点萨尔维特主义,看来我真的有点落伍了啊。
回到住所,程子强又冲了一个凉,上床睡了。睡了不过几个小时,在闹钟叮铃铃地吵闹下,程子强就醒来了。
海南地处热带地区,因此人们的作息时间也和其他地方又所不同,一般人们都习惯早晚工作,中午睡一个长长的午觉,学校的作息也事这么安排的。
程子强起床洗漱之后,发现失踪的王顺在昨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而且起的比他还早,或许事根本就没有睡吧。而且已经为他准备了早餐。
“子强同学,吃早饭吧。”以前王顺一直称呼他少爷的,可是学习了萨尔维特主义之后不久,就改了称呼。不过程子强一向对人谦和,又和王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对这样的称呼也并不在意。才刚刚坐下,值班的电报机忽然传来一阵信息,程子强听出那事他的一个未见过面的网友,一位密码专家发来的信息。王顺忙把电报机接在信息收集器上,电动打字机随即滴答做响,把电文打到了记录纸上。电文用的是民用通用的明码,只有一行字,却足以震动海南整个新闻界:据破译日本军部消息得知,清国八旗师团于今日凌晨向天平天国发起大规模进攻作战,据悉,已突破天国降妖堡垒防线,目前仍在快速向南推进。
“终于打起来了啊。”程子强自言自语地说。
虽然从某种标准上来说程子强还算不上是个纨绔子弟,但并不能说明程子强没有一点纨绔子弟的饿习气,至少他口袋里的钞票可以使他生活的很奢华。
在为自己落伍地不知道什么是萨尔维特主义懊恼了一两天之后,程子强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习惯,或者说至少在旁人表面上看来是这样的。
那是送夏雯回家的第二天上午下课后,训导处通知程子强去一趟。一般的说,学生总是不喜欢去训导处的,程子强也不例外,但仅仅是不喜欢而已,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的平时的操守还不错。到了训导处,办公室里除了训导长之外还有两名官员打扮的人,自我介绍说是出版署的。
“程子强先生吗?”官员说话还是比较客气的。
“是的。”
“程子强先生是《学子快讯》主要负责人?”
“是的,有什么问题?”
“《学子快讯》还有一个副刊叫〈朝阳社〉对吗?”
〈学子快讯〉有个副刊叫〈朝阳社〉程子强是知道的。大约半年前,李芝华对程子强说她们的萨尔维特小组想办一份刊物,由于经费问题想挂靠〈学子快讯〉。程子强当时与李芝华关系尚好,也没细想就答应了。在刊物办理过程中也没有过多参与,也参与不不了,据说这是萨尔维特学习小组的内部刊物。
想到这些,程子强已经猜到了,一定是刊物出了什么问题,但他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说:“是有这么个副刊,属于哲学研究类的。”
那两个官员听了程子强的话,脸上 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其中一个从皮包了拿出一张纸,用手指点着其中的一部分说讥讽地说:“程先生的〈朝阳社〉发表的哲学研究文章涉嫌激化社会矛盾,引起社会骚动,又超过三个月不按程序向出版署申报审查,现在必须停刊,请您在这里签字。”
程子强无可奈何地签了字,两个官员走了。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训导长长叹一声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
程子强对训导长说:“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的。”
训导长盯了程子强一眼,眼光犀利,让程子强脊梁骨发凉。
程子强壮着胆子又说:“训导长……”
还没等程子强说完,训导长就开始对程子强大吼大叫起来,整个办公室为之颤抖。不过程子强总算是从中听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在上周,一群贫民在码头上捣毁了一批从美国进口的高级化妆品,而这只是近期来频频发生的暴力事件中的一件。在暴力事件中警察逮捕了一些人,而这些人中有不少是萨尔维特组织成员,经过审问,居然发现在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朝阳社〉刊物的忠实读者,而这些暴力事件也与萨尔维特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样联系,作为〈学子快讯〉的主要负责人,似乎难辞其咎了。
“如果你父亲不是我的老朋友,今天来的就不出版暑而是警察署了。!”训导长用这句话作为训斥的结束。
擦干净脸上的吐沫,程子强走出训导长办公室没几步就遇到了一个个子瘦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他叫严木昭,是程子强的同学兼好友,很有些才气,和其他人相比,他是唯一一个属于萨尔维特成员,但又同时能和程子强保持亲密关系的人。
“怎么样?没给他用口水淹死?”严木昭打趣道。
程子强虽然心中不爽,但对严木昭却发不出脾气,只能强颜欢笑说:“至少我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训导长三天以内再也没有力气骂人了。”
严木昭笑道:“你呀,谁都拿你没办法的。”
程子强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严木昭说:“对了,你有〈朝阳社〉吗?给我拿两本翻翻。”
严木昭眼睛一翻说:“你开什么玩笑?堂堂〈学子快讯〉的主编,找我要〈朝阳社〉?”
程子强半开玩笑地揪住严木昭的衣领说:“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个挂名出钱的冤大头?就直说吧,给不给?”
严木昭故做害怕状:“大王,我给还不行吗?,您就可怜可怜,我还没娶媳妇呢。”
程子强松开手顺势一摊笑道:“呸!你娶没娶媳妇关我屁事,有就快给我。”
严木昭一把打开程子强的手说:没带在身上,回宿舍去取。
二人回到宿舍拿了几本〈朝阳社〉,严木昭又热心地问:“我还有几本萨尔维特的书,是英文版的,你英文不错,应该看的懂。”
程子强想了下,觉得多看看也好,就道了谢,拿了书走了。
在接下来的一中午时间里,程子强把〈朝阳社〉大致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只觉得一腔热血直冲上脑门,〈朝阳社〉的文章把晦涩难懂的哲学理念解释的很通俗话,只要认识几个字的人都可以看懂,但是里面的意思完全片面化了,而且很激进,难怪出版暑的人说〈朝阳社〉涉嫌激化社会矛盾。
程子强去冲了个凉,又静静的想了想。是的,当初办〈学子快讯〉只是为了追求李芝华,但事情弄了这一步,自己作为刊物的主要负责人是要负责任的。程子强决定先找李芝华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下课时间,急忙来到设在学校的校刊办公室找李芝华。至于二人是怎么谈的,旁人都说不清楚,只是看到二人开始还温言语地谈话,然后就开始大声争执,最后居然吵起架来,好在两个都是大学生,嘴里都没有说出什么脏话,李芝华只是说程子强是不觉悟的社会寄生虫,程子强当时脸色发青象不认识李芝华一样瞪了她一阵子,宣布无论是〈学子快讯〉还是〈朝阳社〉都立即停刊后就气冲冲地离开了校刊办公室。
程子强知道这次的争吵把他和李芝华的爱情彻底摧毁了。
第二天一整天,程子强都躺在床上。虽然已经停刊了,但是夏雯还是来了一趟,把楼下的卫生打扫了一遍才走,但是没和程子强说话。
平时程子强的伙食安排,衣服清洗都是有王顺安排的,可这段时间王顺和萨尔维特人混在一起,经常整天看不到人,在加上程子强心情不好,也就整整的饿了一天。到了晚上,程子强上街去找东西吃,可又遇到一种尴尬的情况——肚子很饿,可什么也不想吃,就只好一个 劲地在街上瞎逛。正无聊呢,居然遇到一个熟人,是程子强老爸公司的一个高级职员杜县,年龄大了程子强不少,却经常献媚地和程子强称兄道弟,这样一来自然可以在某些场合叫程子强的老爸为“叔叔”了。杜县听说了程子强的情况居然热情地提议在找几个人去吃“堂菜”。程子强知道堂菜是花酒的另一种称呼,若是平时,程子强对此是不感兴趣的,可是今天心情郁闷居然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于是二人上了黄包车,穿街走巷地又找了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其中有程子强认识的,也有程子强不认识的——几个人一同来到比较著名的妓院“红绣楼”吃堂菜。
吃堂菜自然是要妓女作陪唱曲的,不然怎么叫堂菜呢?可程子强饿着肚子,却只想喝酒,东一杯,西一杯的,完全不搭理身边的妓女。杜县是个精明人,立刻找来老鸨,佯怒道:“你是怎么做生意的!。”说着一指坐在程子强身边的妓女:“没看见程少爷都不开心了。”
老鸨立即招手把那妓女弄出去了,然后亲自坐在程子强身旁,勾肩搭背地对程子强媚笑说:“少爷呀,刚才那个姑娘在我这里可是很红的,您都不满意,那您喜欢什么样的呀。”
还没等程子强说话杜县就插嘴说:“我们少爷可是斯文人,这些粗酯俗粉怎么看的上啊。”
老鸨道:“瞧这位先生说的,什么粉不粉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转头又对程子强说:“甭理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和姐姐说……”
程子强已经有了三分醉意,色胆也大了不少,就说:“我喜欢的,你有吗?”
老鸨道:“不是我夸口,要是我这里没有啊,你找遍整个琼州,也未必找的到。”
程子强道:“那好,你先给我找些白纸和铅笔来。”
“铅笔?”老鸨一楞,不知道程子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杜县惟恐天下不乱地说:“怎么?没有啊?”
老鸨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忙不迭地出去了,一会再进来的时候果然拿了纸笔进来。程子强接过纸笔,推开面前桌上的碗碟,刷刷几笔,就勾出一副速写来,旁人看去,程子强只是画了一副学生妹的速写,可海南大学的大部分人都能认出,程子强画的正是他的梦中情人李芝华。
程子强画完后,自我欣赏了一翻,然后带着一脸得意洋洋地把画像递给老鸨说:“我要这个人,你有吗?
其实程子强拿出李芝华的画像来,不过是想开玩笑地难为一下老鸨子,谁成想那老鸨子是个见识广博的人,开了这么久妓院,客人提出的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没见识过,象程子强这种小儿科的要求当然不在话下,她几乎连磕巴都没打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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