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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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菱认为到了收缩兵力的时候,由于通讯中断,她派人去找石家妹,可是派去的人回来说:“指挥部刚才被炸了,据伤者说,石局长也受了上伤。但她好象去追匡烈将军了。”这样一来,红菱就成了唯一的指挥官。
红菱知道今天的局势不容乐观,她当即决定放弃饭店大厅的守备,把所有的人都撤到二楼,并且堵死所有的防火楼梯。二楼正厅里的防卫者,也就是十大战斗英雄已经给炸的七零八落了,没剩下几个人。红菱把剩下能战斗的人分成人数不等的四个战斗小组,人数最多的一组,依托临街的窗户防御;四个人布置在二楼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的地板周围,一旦叛军冲进饭店大厅,这四个人就用手榴弹从上而下攻击敌人;还有10个人负责在楼梯组织防御;红菱自己和两个通信员担任战场“消防队”的角色。考虑到清国南先生的贴身警卫只装备了手枪,在三楼防御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红菱请他们回到了会议室与天国谈判代表李先生的警卫组织最后一道防卫线。
在布置防御的时候,红菱发现李先生脸色苍白的可怕,而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全然没有了当初刚来时那种傲慢的神色。到是清国的代表南先生神情自若。他的助手,也是他的侄子,一个带着眼镜的30多岁的年轻人显的有些害怕,但总体来说还算稳的住。
饭店大厅的桌椅板凳按照红菱的部署全都给放倒了,面朝下,腿朝上,算做是简单的鹿咨;并且用3、40颗手榴弹拉出引线充做绊发雷,所以尽管大厅内此时一个守军也没有,但在巧妙布置下,俨然已经成了进攻者的地狱。
布置完了一切,红菱他们得到了难得的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他们嘴唇干裂,依靠着墙壁,处于一种不是睡眠但也不是清醒的状态。他们休息,同时也是等待,等待着叛军的再一次进攻。
红菱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身边的通信员:“楼顶上是谁呀,枪法很好,打的不错。”
通讯员说:“原来是老赵和大齐。后来老赵给迫击炮炸死了,大齐胳膊受了伤。现在是这个饭店的服务生,好象是个叫程子强的值班。”
红菱有点惊奇:“原来是他,还真的没看出来一个服务生有这么好的枪法?”
正说着话,楼顶忽然又传来一声枪响,是步枪的射击声,紧跟着又是一枪,这次是手枪,隔了一会又有一声手枪的射击声。
叛军还没有发起攻势,楼顶上却有人开枪,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红菱抓起枪,带了两个通讯员就向楼上冲去,才到楼顶就发现地上连坐带躺了四个人,分别是石家妹、匡烈、程子强和射击手大齐,其中匡烈的后脑中了一枪,趴在那里显然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红菱问
石家妹说:“他(匡烈)炸了指挥部,我追他到这里从背后开的枪。”
“你受伤没有?”
“浑身都疼,头也晕的厉害。”
红菱也看到石家妹好象没什么严重的外伤,应该是被爆炸震的。转过来看见程子强坐靠在墙边,一只步枪横放在腿上,左手捂着右肋,指缝间鲜血还在涌出。于是关切地问:“你怎么回事?我马上叫人给你包扎。
程子强疼的咬牙切齿地说:“怎么回事?现在一颗子弹正嵌在我的肋骨上。我刚才感觉到背后有人不怀意,回身就是一枪,可这个反派(匡烈)还挺灵活,一枪没打中要害,到是这位大齐老哥,看我打了他们的将军甩手就给了我一枪,”他说着努嘴示意着步枪枪托上的一个弹洞:“如果不是先打在了枪托上……后来这个反派楼出了嘴脸,大齐老哥也没招了,幸亏这个美女赶到。”
程子强是海南人,海南也算是民主国家,所以他说话一直比较随意,再加上挨了一枪心中有气,说话也就由随便变成了放肆,不过现在没人顾的上这些了。
红菱原想训斥大齐几句,但看见大齐已经是满脸悔色和歉意,而且他受伤较重,连嘴唇都没有了血色,也就不忍心了。
一个通讯员取来了绷带正准备给程子强等人急救,叛军的机枪又响了,在机枪的掩护下,又一次冲锋开始了。
看来这次叛军是志在必得,参加冲锋的人数比前几次多的多,其中还有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的士兵,看来叛军得到了增援。他们密密麻麻地向饭店涌来,再也不讲究什么战术了,只是企图用人的血肉冲开一条胜利之路。
在进攻中他们遭受到了火力阻击,由于守卫者弹药不足,火力已经远远没有前几次猛烈,在付出了一定的伤亡后,他们终于冲进了饭店的大厅,第一批冲进来的士兵虽然绊燃了手榴弹的引线,但是手榴弹毕竟不是地雷,不会立即爆炸,所以第一批士兵顺利地占领一楼,他们粗暴地踢开任意房间的门,杀死他们看见的一切生物,几次进攻的失利让他们变的暴虐了。但是企图冲上楼梯的士兵无一幸免地倒在了弹雨下,而几秒钟过后,布置在大厅的手榴弹相继不断地爆炸了,整个大厅顿时成了血与火,残肢与断臂的“烧烤”作坊,浓烟、血腥和人肉烤焦的味道顺着二楼被炸开的洞口直往上冒,熏的人睁不开眼睛,但谁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炮弹爆炸的声音。第一批冲进饭店的士兵只有早先攻占一楼其他房间的得以幸存,但是没有等到饭店大厅里面的烟雾消散,又一批士兵涌了进去,这次迎接他们的是天花板上雨点般落下的手榴弹,但这次的爆炸已经没有上次的密集了,他们踩着伤亡同伴的身体蜂拥向楼梯,红菱把所有的火力弹药都集中到了楼梯口,被打死士兵的尸体已经遮盖了整个楼梯,剩下的人不是在上楼梯, 而是在爬“人坡”。守卫楼梯的勇士们也纷纷的倒下。在红菱打完最后一个弹夹的时候,二楼正厅里也传来一声近乎绝望的呼喊:“手榴弹!谁还有手榴弹。”
“完了,我们完了。”红菱相信最后的时候已经到了。
然而,枪声没有停止,爆炸声也没有停止,离他们越来越近。每一声爆炸都能让整座饭店为之颤抖,当爆炸声远去的时候一阵猛烈的机枪声代替了它,楼梯口的叛军随着机枪声纷纷倒地,一个熟悉地身影出现在红菱的眼帘。石家驹!石家驹的援兵到了。
石家驹右肩挎着84型通用机枪,左手托着一链子弹,枪口喷吐着夺命的火舌,跟随他来的人衣着五花八门,但个个骁勇无比,他们正在清除楼内残余的叛军。
“家驹!”红菱也算女中丈夫了,但是经过了如此一翻的血与火,就算是个男人又能如何?再也没有了顾忌,再也没有了矜持,红菱迎上去扑进了石家驹的怀里,在此之前她虽然也对石家驹有些好感,但是今天她终于看到了他身上最男人的一面。
石家驹也没有了平日里的腼腆,他大方地一只手把红菱的娇躯搂在怀里说:“打起精神来,事情还没有结束呢。”然后他把机枪交给一个部下,对另一个背着报话机的手下说:“我们快去楼上。”
有人说在这次战斗中,石家驹是杀人最多的人,因为他引导了海军的炮火。叛军是很优秀的步兵,但是再优秀的步兵也不能依靠血肉之躯去和炮火直接对抗,收复了饭店大厅后,石家驹继续引导炮火对叛军军进行追歼,连饭店广场对面那座神秘的小楼也被夷为平地,叛军在炮火下伤亡惨重,再也无力对饭店组织进攻。40分钟后,在天京的直接命令下,各路援兵相继赶到,叛军残部被包围在他们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地域。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们要求投降,但天京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命令以海军水兵为主体组织的突击队对其进行了最后的清除。据说只有大约几十人在被包围前突围了出去,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在日后相继被捕,未经审判就被处决了。
天国谈判代表李先生的四个警卫开始的时候觉得有点遗憾,因为在整个事件中他们把手枪的枪柄握了又握,却没有机会开上一枪。后来他们护卫着李先生走出会议室时才发现外面的情景比他们想象的相差何止千万倍,简直如同修罗地狱一般,虽然已经经过简单的清理但随处依然可见残肢断臂,地上的血迹依然让鞋底直打滑,饭店外面的尸体也被堆成了几座小山,空气中更始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那种特有的难闻味道,而最早参与饭店保卫战的幸存者们,此刻的状况也不比死去的人好多少,他们大多呆坐在一旁,对周围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在消耗透支了大量的体力,精神上也受到摧残之后,除了呼吸,他们与死人的差别就是眼珠偶然会转动一下。
看到这一切他们又开始觉得自己没有被投入到这一场惨烈的战斗是多么的幸运了。
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一名小个子男子,穿着和清国谈判代表警卫一样的服装,乘着混乱居然摸到了南先生助手的身边,他拉拉那人的袖子,等那人转回头时,他说:“蒲仪表哥,帮帮我,我是显纾。”
蒲仪一脸惊讶。
就这样,碧泉饭店的舞蹈演员金壁辉被列入了失踪者的名单。
石家驹因为要在现场处理一些相关的事务,所以没有参加对判军最后的打击。冯敬爻和杜月声顺利地“领”到了炮弹,但是等他们赶到时,叛军已经被击退,他很识趣地带了冯程程、碧泉和栊胧走了。对于他来讲,事情圆满结束,而杜月声自然不用做人肉炸弹了,但由此他的声望豁然提高,弄的丁力后悔不已。
在疏散饭店里的相关人员时,石家驹看见战斗英雄刘十五正混在伤员的队列里等着去医院,便叫两个手下把刘十五悄悄带到饭店的一间空房子里。然后他进去支开手下。刘十五突然认出了他没,顿时象见了死人一样的惊恐万状,石家驹也不多说话,拔出手枪一枪就把刘十五打倒在地上,刘十五当时还没有断气,居然还可以哀号着求饶,石家驹一声不吭地把一梭子弹全打在刘十五身上,然后又朝刘十五的尸体上狠啐了一口,正转身想走,房间的门打开了,刚才被他支走的两个手下带了石家妹来。
石家驹一愣,对石家妹说:“我以为你上了救护车了。”
石家妹看了一眼刘十五的尸体所问非所答地说:“你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至少要和我商量一下,这下你得有个交代才行。”说着她拔出手枪。
石家驹把枪往地上一丢,伸出双手说:“没问题,反正我也多活了一年多了。”
石家妹砰砰两枪就把石家驹的两个手下给打死了,然后嘘了一口气说:“这下没人会乱说话了。”
石家驹劝阻不及,正想质问石家妹,恰巧这是前面听到了枪声的其他人赶到了,石家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又发现了两个混进内部的间谍。”说完耸耸肩膀走了。
人命有时候真的不值钱。
处理完相应的事务早已经过了午夜,石家驹回到情报站的宿舍,整座小楼空荡荡的,他的那些部下们不是在今天的战斗正阵亡,就是还在医院里观察,还有几个由洪海带队在现场值班的,实际上石家驹能得以脱身回来休息,也多亏了洪海。这老头说:“以后的麻烦事情多呢,我今天也没出什么力,就帮你值个班吧。”
确实,以后的麻烦事情多了。这么高级的会议被袭击,负责安全警卫工作的情报部门自然难辞其疚,好日子结束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石家驹刚要躺下,电话又响了起来。这个时候有电话来多半不是好事,但又不能不接。石家驹拿起电话,电话里传出红菱的声音:“我回旅馆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石家驹只说了一个字:“好。”就放下了电话。
自从上次向红菱求欢被拒绝后,石家驹很是生了几天的气。但此时他对红菱却充满了好感,以前觉得红菱只不过是办事干练,风情万种而以,而通过今天的事,他看到了红菱的另一面,如此的果断坚韧,即使是个男人也很难作到的,事实上在今天白天的战斗中,从始至终参与指挥战斗的军官,只有红菱一人而已。
红菱住的旅馆离情报站并不远,石家驹没几分钟就到了。穿着睡衣的红菱给石家驹开了门,看着石家驹,红菱轻声说:“我现在终于可以了……”
石家驹问:“可以什么?”
红菱的声音忽然变的很大:“我终于可以哭了……家驹,我害怕!真的好怕!”她说着扑进石家驹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石家驹此时除了不停地说些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红菱哭着哭着忽然有破涕为笑了,笑的如此之开心,笑过了有说:“我又哭又笑的是不是象个疯子?”
石家驹原本就是不擅长和女人说话的,此刻只说了一句:“你今天受苦了,你干的事我肯定都干不下来。”
红菱说:“别提今天的事了,你要是不来,我肯定不敢睡觉。”说着她一把轻轻抓住石家驹的分身又说:“我知道你上次生我的气,如果现在我说可以,你还要我吗?”
石家驹没有说话,他猛然抱起红菱走向床。
石家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