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赵云传之飞龙乘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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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览也明白过来,一拍大腿,兴奋地道:“哈,此等大战怎可错过,待俺先抢占一个好位置来着。”话音刚落,已一溜烟而去。
高干忍不禁苦笑,这大哥如小孩子一般好动没耐性,反是张郃沉稳多智,像极大哥的派头,真后悔当初结义时怎会让高览据了大哥之位。
赵云见张郃目不斜视地向自己走来,知道张郃已认出了银枪‘无痕’,再见他劲气贯满全身,显然出手即至,忙低声吩咐道:“甄小姐、潘大哥你们且先退开一点。”
沮授何等机灵,未听赵云吩咐,一拉着甄洛远远避开。
潘凤心中大骂沮授见色忘义,要避也不通知自己一声,眼见张郃一脸杀气地逼近,也忙不迭地退出圈外,毕竟被卷入两大高手的争斗之中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张郃在赵云九尺外骤然站定,这正是丈二长枪的攻击范围之外。
赵云笑笑:“你来了。”
张郃点头,凝视着‘无痕’一字字道:“无痕枪?”
赵云看着那火红色的长枪不答反问:“名枪焚天!”
张郃那毫无生气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感情:“不错,正是‘浴火焚天枪’,百鸟朝凤若少了这柄浴火重生的焚天枪必将威力大减。”
赵云见其言语光明磊落,不由好感大增:“多谢张兄提醒。”
张郃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阁下高姓大名?”
赵云肃然道:“赵云子龙。”
张郃的笑意一闪而没:“十年之约,尽在此时。赵兄准备好了吗?”
赵云银枪斜指右上角,心头在‘飞鹰心法’作用下已是一片清明,止水不波地道:“请赐招!”
张郃骤然仰天长啸,虎目中精芒电射,脸庞竟呈现出一种癫狂般的狰狞之色。
众人心中大骇,一向稳重沉默的张郃怎会在出招前像发了狂一般,与平日形象相比更显诡异恐怖。
只有高览高干俩人兴奋地摩拳擦掌:“好啊,三弟的‘烈火焚心’心法发动了,结义五载,还是第三次看到三弟要以‘烈火焚心’来催动功力应敌,实在太刺激了!”
高览这好事之徒更是扯着嗓门高呼:“小白脸,你可别一击便倒,至少也要撑道‘百鸟朝凤’出现才可光荣就义,我俩兄弟目睹神技的重担就落在你身上了,拜托你在停尸前至少也要干一件好事来着。”
甄洛见高览大呼小叫,全无高手风范,不由不悦地蹙了蹙黛眉。
沮授见美人不悦,想回口又怕失了风度,徘徊间突想到己方也有一员不怕丢脸的干将,果然思绪未落,潘凤已大跳出来,张口便骂:“他奶奶的,你这酒鬼吼个屁,张郃这小子人模鬼样,活脱脱僵尸一个,赵兄弟快打倒张僵尸,以除妖孽!”
潘凤武功不高,但取外号的水平倒达到了宗师级别,僵尸两字来形容张郃的死气沉沉,倒当真是入木三分。
高览见三弟受辱,如何甘心,也顿时回骂起来,两员大汉俱是嗓粗声大之辈,引得众人围观不止,潘凤骂到痛快处,更是敞胸露肚,何来上将军风范。
沮授脸红不已,拉着甄洛远远躲开,心中求神拜佛希望众人不要认出他与潘凤同朝为官,他沮授宁可自尽,也丢不起这份脸。
场外骂得如火如荼,场中决斗两人丝毫没受到影响。
张郃已将‘烈火焚心’运至极至,全身骨骼‘啪啪’脆响,非但脸庞赤红,连双目也变成血红之色。
‘烈火焚心’虽可将潜力超水平发挥,但使用者宛如地狱火焚心,状若疯狂,非遇强敌宁可多费力气也弃之不用。
但初遇赵云张郃便使出‘烈火焚心’来,可见在张郃心中赵云亦是生平大敌。
赵云见张郃狂性大发,心中暗惊,想不到张家心法与‘飞鹰心法’截然不同,一求癫狂,一求宁和,宛如冰火两极,永不可融合。
张郃突狂吼一声,踏前一步,一道红芒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赵云电射而去,名枪焚天终于发威了。
在‘飞鹰心法’的作用下,这状若鬼魅的一枪显得缓慢异常,赵云冷冷一笑,刚想转守为攻,却突觉一道热浪当胸钻来。
赵云百忙之中扭转腰身,借着腰劲勉强避过热浪的突袭,刚松一口气,却见那本缓慢异常的枪刃不知何时已袭到胸前。
可此时无论腰腿皆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眼见枪刃将破胸而入,赵云猛咬钢牙,将‘无痕’枪柄斜撞向枪刃,同时收腹缩胸,焚天枪刃仅以毫厘之差擦身而过。
赵云心中大骇,想不到‘烈火焚心’心法竟是如此霸道,竟能将内劲凝一柄无形的火枪去袭敌,这柄内劲聚成的火焰枪几乎无所不在,如被一招击实的话,非受内伤不可,但如时时防着这影子般的虚幻之枪的话,那焚天枪便有用武之地了,如被焚天枪刺上一下的话,相信不会比被火焰枪的亲吻要逊色多少。
赵云眼角一扫,发现前胸的衣裳已有两道被火灼伤的焦痕,仅是一招,自己竟在鬼门关前走了两个来回。
但张郃根本不给时间让赵云感慨下去,刺空的枪刃一回旋,竟又已到达了赵云的右肋要害。
赵云右足一点地,暴退三尺,以避开焚天枪锋芒,但焚天枪宛如有灵性一般,亦骤然加速,枪尖下垂,直标赵云小腹。
赵云见甩不开这如蛆附骨般的焚天枪,暴喝一声,无痕枪后发先至的射向张郃的手腕,逼他放缓一下进攻的节奏。
无痕枪的速度确实比焚天枪快上许多,就在刺中张郃手腕,一举扭转劣势之际,赵云突觉不妙,因为焚天枪突然减速,又一道火焰枪当胸戳来。
这一减速,使赵云原来的计算彻底失误,‘无痕’还未刺到张郃手腕前,自己肯定要先挨火焰枪一击。
原本认为‘飞鹰心法’因神台清明可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遇上真正的高手后,‘飞鹰心法’仅能将自己落败的时间撑的长久一点。
张郃那诡异的招术被‘烈火焚心’发挥到了极致,一明一暗的交叉攻击使人根本无法防备。
赵云大叫一声,又在刻不容缓间逼开了张郃致命一击,全身竟已冷汗淋漓。
如果还搞不清张郃那鬼魅般火焰枪是如何发出去的话,败亡已是迟早的事情。
交手数十招,自己竟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而张郃‘百鸟朝凤’的绝技连影还未露过,等等,赵云脑中灵光一现,当年父亲临终前解说张家枪法时根本没提过这种火焰枪攻击,只是叫自己当心‘百鸟朝凤’,而‘百鸟朝凤’的发动凭借的正是‘焚天枪’和‘烈火焚心’心法,方可将威力发挥至极致。
也就是说火焰枪攻击在实战经验丰富的父亲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的,所以……,赵云的心开始剧跳,答案已呼之欲出了,那便是火焰枪一定有着巨大的破绽。
赵云精神为之一震,在这紧要的关头自己终于又窥见了胜利的曙光。
潘凤一脸紧张地望着场中激斗的两人,心中大为震骇,想不到张郃竟厉害如斯,逼得赵云连一招也还不出,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立下赌约时的大言不惭了,潘草鸡这难听的外号该和自己永世相随了。
沮授见场中的激斗已完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连两大活宝也顾不上相互辱骂了,又拉着甄洛悄悄挤了回来,回想起来依旧庆幸不已,幸好方才众人只顾看活宝,现在又被打斗吸引了眼球,没人认出他来,实事祖上积德,福泽沮某。
眼见场中情景,顿时新仇旧恨一起上涌,讽刺道:“草鸡潘,沮某现在记性不太好,刚才你是如何赌誓的,可否再说一次听听?”
潘凤正气头上,顿时血往上涌,惊天怒骂即将出口前被一轻柔的女声及时制止:“快看,赵公子反击了。”
赵云反手一枪将张郃的焚天枪荡开,又迅速撮指成刀将紧接而来的火焰枪劈散,虽依旧一味挨打,但与方才狼狈样相比,却已是不同而言了。
赵云鼻间似乎依旧充溢着头发和衣裳的焦臭味,数次狼狈之极的躲避终于让他摸清了张郃枪法的规律。
那无所不至,令自己头疼不已的火焰枪仅仅是焚天枪的幻化,虽时隐时现,但绝不会与焚天枪同时向自己招呼而来,两者攻击必有先后之分。
赵云仰身闪过一记焚天枪的直刺,无痕枪顺手一挑,正好将那道暗潜而至的火焰枪刺碎。
直交手至今,赵云唇角第一次浮起笑容,他料对了,火焰枪一旦被看穿,非但不神秘恐怖,反而极其幼稚简单。
说白了,火焰枪仅是焚天枪的延伸,比如焚天枪一记真刺,到中途变招为上挑时,原本直刺的劲气则化为火焰枪袭敌,这原本简单得一目了然的把戏,在焚天枪时快时慢攻击的误导下竟变得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原本永远比焚天枪慢一拍的火焰枪在焚天枪骤然变速后,失去了参照物的对比,自然变得时快时慢起来,其实参照物不是焚天枪,而是火焰枪,火焰枪的速度永不会改变。
赵云对天长笑,无痕枪轻易将‘焚天’架开,一旦明白了火焰枪的把戏,根本不用看便可避开这隐形的一击,因为火焰枪只是对焚天枪上一动作的延续,攻击的方位和角度绝不会改变。
赵云明白为何父亲从未提起过火焰枪,因为对身经百战的他来说,这仅仅是最简单化的幻术而已。
赵云信心尽复,在他识破火焰枪诡计的同时,亦发现了焚天枪致命的破绽,他现在仍一味避敌,等的便是机会。
唯有一招破去焚天枪,方可出胸中的一口恶气。
张郃狂叫连连,手中焚天枪和火焰枪虽一记记刺出皆无功而返,但在‘烈火焚心’的影响下,依旧不知疲倦地向赵云发动狂攻。
‘烈火焚心’心法的优点和弱点一样明显,‘烈火焚心’虽能使人攻击力爆发力大增,但由于烈火焚心,使人狂性大发,失去了正确迅速判断的能力。
否则以张郃的精明,如何看不出此时双重攻击已对赵云全然不奏效,而赵云至今能忍住不反击,必有奇谋所凭。
但被‘烈火焚心’迷失了心性的张郃却全然不晓,‘烈火焚心’的弱点终暴露无遗。
第五章 百鸟朝凤
看着迅速逼近的焚天枪,赵云暴喝一声,无痕枪夹带着一种有去无回的惨烈气势迎头击向焚天枪。
张郃脸色大变,虽然‘烈火焚心’使他判断力极大地下降,但此时也知道事情不妙了。
他做梦也未料到赵云竟这么快抓到了‘烈火焚心’的致命破绽。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焚天枪幻化出火焰枪的短短一瞬间,恰如眼镜王蛇昂首攻击时暴露出七寸一般,谁能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谁便是这场战局的胜利者。
望着赵云那平淡无奇的一记直刺,张郃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
交手至今,无痕与焚天这两柄名枪终正面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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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和焚天相交,并未发出意料中金属撞击的脆响,反而发出如击败革的闷响,但这种声调不高的闷响,竟震得场外众人皆气血翻腾。
潘凤沮授等练武之人仅是一震,但围观百姓的面容上皆露出痛苦之色,尤其甄洛更是俏脸发白,纤手紧按挺拔的酥胸,微微颤抖的樱唇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绝世美态。
心思全系在甄洛身上的沮授更上看呆了眼,差点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潘凤见状不由奇道:“沮妖道,你在发什么呆啊?被刚才那一下吓傻了吗?”说到后来,突大感兴奋,最好这妖道被吓呆了,自己也少了一名强横的竞争对手。
想到这里,顿时将想法付于实际行动,扣起粗壮的食指,狠狠地敲在沮授的后脑上,心想这回不傻也把他给敲傻了。
剧痛之下,沮授骤然觉醒了过来,摸着脑后的大包,回头向潘凤大骂道:“死草鸡,你做什么?”
细看之下却发现潘凤眼神不对,以往恶作剧的快乐全然不见,反有一种惋惜的神情。
沮授顿时老脸一红,心想,不好,刚才的丑态全给死草鸡看去了,这回他倒是安了好心,怕我继续出丑,才来提点我,这次欠他一个人情,下次草鸡这两字少叫一点。
沮授一向自认为自己智比张良,谋如管仲,却不料这回完全猜错了,潘凤不是惋惜他当众出丑,而是可惜自己下手太轻,早知道应该找块砖头给他一下,这样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沮授见潘凤眼珠乱转,哪知道他想什么,不过想到自己方才的丑态,再想到甄洛楚楚可怜的神情,顿时尴尬、愤怒、心痛各种负面情感一齐上涌,但一时间找不到发泄对象,只好向场中的张郃大骂道:“死僵尸,你搞什么鬼,刺了这么多下连人家衣角也未沾到,还称什么张家世子。幸好你要去南皮了,否则邺城百姓的脸还往哪儿搁。”
在这种战乱中,已在百姓心中大有名望的张郃离去,确实令众人心中大感不满,此时沮授一煽风,火顿时被点了起来,众人纷纷大骂张郃。
场中张郃倒没什么,但高览高干差点被气得吐血,沮授这种谋士级的叫骂果真与潘凤那种泼妇骂街式的乱吠不同,一下子发动了群众的力量,此时如果对骂的话,非被众人生吞活剥了不可。
潘凤见一向自命不凡的沮授完全不顾形象地大骂,顿时喜上心头,看来刚才那一下还是有点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