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赵云传之飞龙乘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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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古怪的感觉并非张梁独有,在赵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击杀了跑在最前面的黄巾军后,后面狂冲上前的黄巾兵们皆有一种怪异感在心头浮现。
晨光中的赵云虽静静地立在陷马坑的边缘,但周身透体不住逸出一种令人忍不住心底发寒的魔气。
他如石雕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惟有那双虎目之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在侧面阳光的折射下,原本漆黑的瞳仁中竟隐约浮现着一股妖异的紫气。
眼前的赵云与先前的白袍小将竟完全判若两人。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浮起一个念头,这家伙现在根本不像人,反而象一个从地狱中归来的魔神,方才战马定是被这这种如有实质般的魔气所惊。
看着惊疑不定,一时间不敢动手的张梁军,赵云的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但这种毫无感情的笑容使他更添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若赵父还在世的话,他一定会指着赵云惊呼,这不是飞鹰心法,而是魔龙心法!
飞鹰空灵,魔龙残暴,自飞鹰心法诞生以来,数百年间只有两次蜕变成了魔龙心法,可以说魔龙心法是彻底领悟了飞鹰心法的意境之后又一次在质上最彻底的蜕变。
正如张郃的‘烈火焚心’一般,魔龙心法亦可激发人体的潜能,但最大的不同在于,魔龙心法因有飞鹰心法的本质,非但不会让意识混乱,反而能在潜力的激发下变得更加敏锐多变。
但魔龙心法亦有无可避免的缺陷,那便是使用者如魔龙附身,残杀成性,嗜血成狂。
赵家那两位前辈先人正因心志不坚,所以惨遭魔龙反噬 ,在狂暴中而亡。
现在的赵云亦因‘夜月’惨死,因仇恨而引发了魔龙的暴戾,是否会因此而步上两位先人的后尘,任谁也无法看透说清。
被魔龙盘踞了心头的赵云只觉得胸中充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怨气,周围一切人在他看来皆属可杀之辈,他微笑着,在他眼中似乎已看到了血流成河所带来的快意恩仇。
赵云狂吼一声,向严阵以待的张梁军直扑而去。
站在前排的众军士只觉眼前一花,赵云已从他们视野中消失,紧接着同僚的惨叫声已从旁边传来。
众人慌忙往惨叫传来处望去,发现除了几具鲜血狂喷的尸首外,并无赵云的踪迹。
众人刚在纳闷间,惨叫声又从不同的方位传来,这种状若鬼魅的速度终令众人骇然色变。
赵云只觉身体灵活之致,而且体内狂涌着挥之不尽的气力,这种气力若不立即将其使尽的话,身体只怕会被这气力给活活涨碎。
赵云为了避免被这气力吞噬,只有不停地杀,而且敌军每躺下一名,心中那种莫名的快感便增加一分。
现在杀人已完全不是在保命,而是在享受快乐,那从敌军伤口处飞溅出的鲜血当真如鲜花盛开般美丽地令人心神皆醉。
赵云已完全沉迷在这种快感之中,手中无痕在短短一瞬间已夺去了数十人的生命。
在魔龙心法的激发下,赵云的速度快得令人根本无法把握,张梁军空有数百人,却根本无法对赵云进行合围,只能肆意地被赵云进行着单方面的屠杀。
张梁军被这种杀戮搅得人人自危,己方明明有几百人,可自身的感觉却宛如海上的孤舟,周围同僚竟丝毫没给自己带来任何安全感。
待张梁军中几名高手一照面便被赵云放倒之后,一旁观战的张梁终忍不住色变,这见鬼的赵云怎么突然变得厉害如斯,照此下去,己方几百人非尽没于此不可。
望着宛如魔神转世的赵云,张梁终痛下决心,回首向身后的五十名弓箭手大吼道:“放箭!张某不信这样还杀不了这个怪物!”
这群弓箭手早被赵云狠辣残忍的杀人手法骇得肝胆俱裂,见张梁下令,顿时如释重负,弓弩齐发,直奔尚和张梁军缠斗在一起的赵云而去。
恐惧之下,再顾不得这轮劲箭是否会误伤到己方人马了。
正杀得痛快淋漓的赵云倏然双眉一扬,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震动使他立生感应,在魔龙心法作用下,他根本不用回头看,已判断出正有数十枚劲箭正朝自己袭来。
这时一种极其痛心的感觉又从赵云心底浮起,‘夜月’惨死箭下的场景再次在他脑海中回放。
体内的怨气立被激得四下激荡,赵云悲叫一声,眼眸内紫芒愈盛,唇齿间硬挤出一个字:“杀!”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惟有鲜血和惨呼方可泄去胸中那难消的怨气。
无痕枪爆出一团亮芒,护住了周身要害,硬生生地往弓箭兵群中直撞而去。
数枚劲箭全被高速闪动的无痕给弹开,这轮劲箭除了放倒己方大批人马外,根本没给赵云构成任何威胁。
随着银枪的裂空声,无痕枪宛如吸血鬼口中的獠牙,尽情地吸食着弓箭兵体内滚烫的鲜血。
听着手下兵士无力抵抗地惨叫声,张梁终知局面的主动权再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此起彼伏地惨叫声激得张梁的脸庞惨白如纸,心中暗叹,大势已去矣,三百人竟收拾不了一人,自己今日遇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对手啊?
张梁看着乱成一团的本部军马,知道若不趁早离去的话,只怕自己永远都走不了了。
张梁当机立断,飞身上马,完全不顾尚在死亡阴影中挣扎的本部军马,自行逃命而去。
赵云正杀得痛快,突见仇敌想逃,大怒之下刚想追赶,但从张梁的移动中迅速判断出失去了‘夜月’的他根本无法追上黄骠马的脚程。
但如此眼睁睁地见张梁溜掉实又心有不甘,赵云大吼一声,无痕枪将四下溃散的弓箭兵横扫而开,左脚一勾,地上的一柄长矛已轻巧被挑起送入手中,力凝臂膀,狂喝一声,将长矛奋力向奔逃中的张梁掷去。
张梁见赵云无法追来,刚松一口气,倏见远处的赵云似乎向他掷出一物。
自从上次在邺城吃了大亏后,这次张梁如何敢大意,立时伏身缩头,往黄骠马背上紧贴而去。
果然,破空声厉啸,长矛仅以厘毫之差紧贴着张梁的肩脊与其错身而过。
张梁虽见机的早而躲过一劫,但那饱含赵云怨气的一掷,依旧带走了张梁肩背上的大片衣裳,并在顺便之余,在张梁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张梁痛得惨叫一声,差点儿跌下马去,心中不住大骂赵云这魔头不但让自己损兵折将,还居然顺手奉送了自己一道失败的烙印,现在的张梁似乎只有大骂赵云时,背上火灼般的疼痛方可减轻了一些。
众黄巾军见主帅都自行逃命了,谁还敢恋战,面对赵云这魔头时,死亡的天平倾斜得简直不象话,任你武艺多强,一个照面后,除了一个‘死’字,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
黄巾军们蜂拥而逃,自随张角起义造反以来,他们连战连捷,连东汉近百万的正规军也未放在眼里,没想到今日竟被一人杀得如此狼狈不堪,别说是斗志,现在连面对赵云的勇气也已欠奉。
众人拼死逃命,在死亡的恐惧下,人的理性已接近于崩溃,为了能及时抢到一匹战马,同僚之间已不惜挥刀相向。
短短一瞬间,赵云发现身边竟已无人可杀,诺大的一个平原上除了远处疯逃的黄巾军骑兵外,周围剩余的只有一地的尸首和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与赵云遭遇至多不过一刻钟,三百骑兵和五十名弓箭手已有大半永远留在了这片被鲜血浸红的平原上,虽然其中亦有几成是被己方误伤或自相残杀所致的,但幸存的黄巾军是决不会承认的,所有的罪过无疑全要由那个赵魔头去承担。
后方拼命赶来的几百步兵尚未接近这血腥之地,前方幸存的骑兵已如丧家之犬般溃退了下来,个个眼神中被恐惧所充溢,口中发了疯似地狂叫:“快逃,快逃,魔王追来了!”
几百步兵还未搞清缘故已被这种疯狂的恐惧所感染,也迅速地加入了这逃亡的大阵营中。
以前步兵们只是羡慕骑兵们骑在战马上比较威风,但直到现在才悲惨地发现,骑兵们逃命时因多了四条腿,以至于逃命速度是只有两条腿的他们望尘莫及的。
此时步兵们个个在心底发誓,妈的,下次一定要去当骑兵,威风不说,逃起命来也快多了,就算当了逃兵,一匹战马卖了也能值不少钱哩。
参与了此次大逃亡的步兵们在回去之后皆苦练骑术,日后个个成了张梁军骑兵中的骨干,这该是这次惨败后给张梁军带来的唯一好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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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留在原地的赵云亦难受之致,全身气劲不住在体内激荡,明知战斗已经结束,身边已再无可杀之人,但那种欲想毁灭一切的暴戾却越演越烈,其激烈的程度根本不再由赵云所控制。
魔龙心法的后遗症已暴露无遗,现在留给赵云的只有两条路,一是被魔龙反噬而发狂暴毙,二是尽快找人泄去体内魔龙的暴戾之气。
但后者却无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先不论周围已无人可杀,就以魔龙心法嗜血的特性来说,更多的杀戮只会让魔龙更加疯狂,唯一能让魔龙心法重归飞鹰意境的只有让人挡住赵云的连串攻击,逐次卸去魔龙的暴戾。
但在魔龙心法的激发下,天下又有几人能挡住赵云这近乎疯狂的打击。
就算邺城的张郃能及时赶来,相信不出几招也将成为赵云的枪下亡魂。
茫茫平原上,第三位能蜕化出魔龙心法的天才正饱受着魔龙反噬所带来的痛苦,随着赵云一声声仰天暴喝,等待他的结局似乎已不言而喻了。
第十四章 西凉彪将
魔龙的暴戾之气不住在赵云体内奔走,现在赵云的身体因被这股邪气所充溢,已完全无法由意识去控制。
在这种状若疯狂的外表下,赵云的神智因飞鹰心法的作用依旧清醒无比,这种神智清明却偏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行为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现在的赵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已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正是灵台清明的自己,另一半则是盘踞在心头的魔龙。
相信再大肆杀戮几次后,魔龙的残暴将会彻底抹去赵云原本善良的天性。
赵云苦苦思索着,什么原因会令自己变成这样呢?
仅仅是因为‘夜月’吗?
不,‘夜月’之死仅是一根导火线而已,其实真正的原因该是七月十一这一天所造成的,那飞溅的鲜血,那连场的血战,已在自己心头蒙上了一层魔性的血衣,染血的飞鹰早已不再空灵,‘夜月’惨死所带来的悲痛仅是提前激发了魔龙的嗜血暴戾。
看看那些为了逃命而不惜残杀同僚的黄巾军,便可知被魔龙所盘踞的又岂是他赵云一人而已。
在这乱世的战乱中,谁的心头没有魔龙的影子在蠢蠢欲动呢?
要想消除魔龙,唯有尽早地结束这染血的乱世,赵云悲愤地仰天长啸,自被魔龙盘踞以来,只有这次行动才是真正出于赵云的内心。
赵云心头一喜,过度悲愤之下,自己的心灵似乎又重新占了上风,或许努力之下,真能消散掉魔龙的暴戾。
赵云刚想集中心神去压制魔龙,倏听马蹄声由远至近,一个略带童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咦?这儿死了这么多黄巾军,但怎么会没有其他汉军的尸体呢?喂,拿银枪的,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赵云突闻人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惨了,好不容易压制了一点魔龙的暴戾,现在居然又有人送上门来了。
快逃啊!赵云使劲了气力也无法吼出这卡在咽喉间的三个字,嗜血的魔龙又一次压制了赵云的心灵。
赵云眼眸中紫芒一现,缓缓回头:“你在叫我么?”
眼前策马而来的是一行三人,其中一壮硕少年的年龄与自己相仿,另二人则是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那壮硕少年生得浓眉大眼,裸露在衣衫外的古铜色肌肤油光闪亮,充满了一种扑面而来的健康气息,反手提着的长柄平刃刀上血芒隐动,竟是饱尝过人血的战将之刀。
赵云满意一笑,这小子看上去还挺能打的,应该可以让自己折腾几下,其余两个不知如何。
视线一转,赵云顿时大失所望。
左侧的小男孩一脸平庸,毫无任何出奇之处,除了骨架子还算结实之外,全身上下简直一无所是。
而右边的男孩则更不像话,全身花团锦簇的,乌发如云,肌肤似雪,一双俊目流盼间竟波光潋滟,隐含媚气。
若是属女儿身的话,长大后定是一名颠倒众生的美人儿。
这不男不女的模样已令赵云心头不爽,更令他看不顺眼的是这男孩白皙纤细的手指正搭在悬挂在马侧一柄巨型斩马刀上的刀柄上,这柄刀若立起来的话,只怕不会比这俊美男孩要矮上多少。
赵云根本不相信这俊秀男孩能挥动得了这柄巨刃,这男孩如此装模做样定是生得太过于秀气了,以致于摆出这幅姿态以显男性的威风。
赵云眼光一扫,已判断出这是主仆一行三人,其中那俊美男孩定是哪家官宦子弟,一脸平庸的男孩属于书童之类,而那壮硕少年则肯定是保护少主安全的家将。
那俊美男孩见赵云不答不语,不由怒道:“你怎么不回答本少爷,难道是个哑巴吗?”
口气无礼,显是蛮横惯了。
赵云已感到了枪刃刺穿这男孩身躯所带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