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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神凋天龙游记-第115部分

小说: 神凋天龙游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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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鄙人生性疏散,向来耐不住电视剧的冗长加唠叨,所以尽管《雍正王朝》几番热播,我却始终没有看过。不过,虽然眼睛没看电视,却依然逃不脱雍正的阴影,因为总是有人来问,雍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像电视剧里说的那样好。

    说实在的,雍正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也说不好。此公在历史上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又偏偏夹在两个名声过大也过好的皇帝之间,想不灰头土脸都难。虽然某作家给他平了一回反,也未必真的能翻过来。此公没有他的老爹康熙那样兴趣广泛,也没有他儿子乾隆那样诗兴泉涌,只有一笔字据说还说得过去(我见过的,无疑比到处题字的乾隆强多了),当政时间不长,又没有多少可说的事情。不过,在我看来,跟其他的清朝皇帝比起来,这个人多少有点怪,让后人面对他的时候总忍不住想说点什么,却往往说不出什么来。

    正是这个雍正,登基做皇帝,空着正殿乾清宫不住,非要搬到偏殿养心殿忍着,弄得皇宫的政治地理大乱,大家都找不着北。

    雍正在位的时候,组成了一个机要的秘书班子——军机处,在他以后,军机处取代内阁成为国家的核心决策机关。但是,雍正有秘书却不爱用,总是自己亲自批奏折,往往批得很长,口吻就像个爱唠叨的老太太。不管臣子功劳有多大,让他抓住点小毛病就嗦个没完,非让你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将自己批倒批臭而后止。

    批奏折批得长,不见得天天都那么忙,至少不像周公似的,吃顿饭都要吐出来好几次。所以,雍正也有闲功夫看看戏。看戏可是看戏,别的皇帝看过也就罢了,顶多当时一喜或者一悲,高兴了赏几两银子给扮戏的太监,不高兴了赏他们一顿板子。可是人家雍正不是这样,看戏都能看出一段轶事来。说是一次他看《绣襦记…打子》,此剧是明人根据唐代传奇《李娃传》改编的,说的是名门公子郑元和名妓李亚仙的爱情故事。《打子》一折演的是担任常州刺史的郑父,看到儿子因迷恋娼家最后流落街头,靠为人唱挽歌度日,一怒之下痛打儿子的情节。这段戏让雍正十分高兴,尤其喜欢扮演郑父的小太监(大概更多地是喜欢这种贾政似的人物),于是把他叫到身边赏饭。在吃饭的时候,小太监一时忘情,顺口问了一句,现在的常州刺史是谁?雍正陡然翻转脸皮,勃然大怒,说你这优伶贱辈,怎么敢问国家的名器?当场下令将小太监杖毙廊下。

    雍正不独性格乖戾,行事还有点天真。从来历史上轮到争位的时候,父子反目、兄弟相残都是免不了的事。胜利者对付政敌,或杀或坑都是应有之意,别人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更多的来。君不见,李世民杀了两个兄弟,逼他父亲让了位,最后还不是得了明君之名。可是,雍正对付他的两个争位的兄弟,也不杀也不坑,却封他们为“阿其那”(猪)、“塞思黑”(狗)。殊不知,这样的封法细究起来却大有不妥,自家兄弟是猪狗,那他自己呢?他的父亲呢?

    这还不算雍正行事中最天真的,雍正一生最自以为是的糗事,要算对曾静案的处理。

    雍正六年(1728年),湖南出了个反清案件,事主名叫曾静,是个屡试不第的儒生,因受到明朝遗臣吕留良诗文的影响,锐意反清。一日,不知从哪里听说现任川陕总督岳钟琪是岳飞的后代,于是让他的弟子张熙前去投书,劝说岳反清。结果不问可知,即使岳钟琪跟曾静一样有华夷情结,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岳武穆的遥远虚名而甘冒身家性命之险。于是,这个送上门去的“反革命小集团”被连窝端掉,圣眷正隆的岳钟琪以诱捕曾静洗清了自己。

    无论在哪个朝代,出几个谋反案件都不稀奇,更何况满清以异族入主中原,虽然过了百十年,乡下的迂儒硬是坚持“民族大义”和华夷之辨,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这次情况大有不同,在查抄出来的“反革命文件”中,居然有大量宣传雍正争夺皇位的内容,说他如何谋父、逼母、弑兄、屠弟,以及贪财、好杀、淫色,等等,几乎跟当年的隋炀帝杨广差不多。

    这样一来,曾静案就不再是一般反对异族统治的逆案了,而是主要针对雍正个人的谋反行为,这样的逆案无疑更容易引起龙颜大怒。曾静等人被逮到京后,实际上是雍正亲自操纵案件的审理,即使到了今天,我们依然可以从当时的上谕中,窥见雍正的恨恨连声之态。按照传统时代的常理,对于这样一个策动大臣谋反,并对现任皇帝进行恶毒攻击的“反革命小集团”的成员,凌迟处死并夷之九族本是应有之意,只有这样,才可稍解皇帝和拍马屁的臣子们之气于万一。可是,雍正对曾静案的处理,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雍正下令将审讯曾静的记录整理成册,并在前面加上了长长的按语(上谕),起名为《大义觉迷录》。只是这个审讯记录过于整齐,明显透着点“做”的意思。尽管雍正对曾静等人的“谣言”十分恼怒,认为自己连做梦都想不到,属于犬吠狼嚎,本不足以理会,但在上谕中还是花了很大的篇幅,论证自己对父母如何地好,如何地孝顺,对兄弟如何地仁至义尽,总之是将曾静等人私下散布的所有对他不利的言语,一一详加驳斥。而且“审讯记录”更是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先由审官按雍正的旨意质问,再由曾静作答,让曾静在稍做一点解释之后,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从而反证他散布的有关雍正争位的种种言语是如何地荒诞不经。《大义觉迷录》印行之后,发往各个府州县,每个学宫都备一册,成为学子们的必读书。

    与此同时,雍正还下令在曾静的家乡湖南成立观风俗使衙门,将曾静、张熙释放,派到观风俗使衙门效力,曾静倒也是个可人,十分配合,不仅自愿到各地宣讲雍正皇帝的“圣德”,而且还写了一篇《归仁说》,表达自己诚心忏悔之意。

    雍正这么做的意图,事后看来应该是很明白的。他不是不恨曾静这些人,更不是心存仁慈,企图感化顽愚(像某作家说的那样)。因为这个案件涉及到那么多攻击他私德的谣言,他感到委屈,需要有个辩白的机会,否则心中的恶气无论如何也出不来,所以就颇费心思地设计了这样一种处理方式。《大义觉迷录》就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辩驳,一种最后将对方彻底而且无条件驳倒的辩驳。让曾静等人自己下去痛骂自己,现身说法,对皇帝的清誉而言,显然比杀了他们要有利得多。

    然而,自以为聪明而且急于刷洗自己的雍正,却忽视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传统政治是黑幕政治,或者说是黑箱政治,上层的事情,既无必要,也无可能昭示于公众。尽管小道消息可以传得满天飞,但一般不允许有关部门出来解释澄清;时间长了,自然大家对所有的事都糊里糊涂,将信将疑。这种状况,在多数情况下反而有利于政治的操控。雍正为了把自己刷洗干净,将最隐秘的宫廷斗争抖落出来,昭示天下,甚至不知道分个保密等级,结果自然是越抹越黑,许多原来不知道这些谣言的地方,反而都知道了。那修整得过于整齐的“辩驳书”,实际上未必有雍正想像的那样具有说服力,说不定副作用更大。因为雍正没有也不可能改变政治黑幕化的传统,人们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来分析判断事物,正事反看,反事正看,沿着字里行间,寻找微言大义,捕风捉影,发挥想像。事情的结果我们现在都知道了,在清朝诸帝中,关于雍正的传言和非议是最多的。

    雍正的儿子乾隆是个聪明人,他上台之后,马上下令将曾静、张熙等人处死,收回所有散在地方的《大义觉迷录》,加以销毁,任何人不得收存,否则严加惩处。

    如此说来,雍正作为皇帝,倒是有几分天真之处,只是这种天真并不可爱。

奇闻逸事集 016 储位之争

    储位之争:前奏

    清朝的皇位继承,没有采取汉族的嫡长继承制,就是正妻长子继承制。努尔哈赤因为曾经立长子褚英失败,于是决定汗位的继承由八大和硕贝勒会议推定;皇太极猝死,他的遗位继承,也是在满洲贵族会议上推定,由6岁的福临继位;顺治死前,皇位的继承没有经过满洲贵族会议讨论,而是由孝庄皇太后同顺治商量,用遗诏决定由年仅8岁的玄烨继位。这个“遗诏制”破坏了清太祖、太宗两代的皇位继承由满洲贵族会议推定的传统,开了清代皇帝生前用遗诏决定皇位继承人的先例。

    康熙继承了其皇父顺治生前决定继承人的办法,采取皇太子制。先立太子的好处是免得皇帝死后引起皇位争夺的血腥斗争,坏处是皇太子同兄弟之间会产生残酷斗争。康熙看到了前者,却忽视了后者。

    康熙共有35个儿子,排序的有24人,成年且受册封的只有20人。这20个皇子中,年龄较长者有12人。他们是:大阿哥允、二阿哥允礽、三阿哥允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允祺、七阿哥允祐、八阿哥允禩、九阿哥允禟(t…ng)、十阿哥允(…)、十二阿哥允祹(t…o)、十三阿哥允祥、十四阿哥允(t…)。

    康熙十三年(1674年),皇二子(实际上是第六子)允礽生。皇后赫舍里氏在生育允礽时难产死亡,年仅22岁。康熙十分伤心,故对允礽格外钟爱,第二年就册立他为皇太子。这年康熙22岁,皇太子才两岁。康熙的这个决定虽然看到他父亲未能尽早立储的教训,但立储过早、太子过幼,显然也是欠妥当的。因为其间的变数太多、太大,两岁的皇太子允礽以后会是什么样?难以预料。

    康熙对皇太子的教育竭尽心力,生活上特别关爱。康熙十七年(1678年),皇太子出痘,时值平定三藩之乱的紧要时刻,但康熙亲自护理太子,竟连续12天没有批阅奏章。皇太子在康熙帝亲征噶尔丹时,留守京师,处理政务。平时他也分担处理皇父的部分政务和军务。所以,在皇太子册立后的33年间,朝廷中自然形成太子党。

    皇太子集团。皇太子允礽的生母皇后赫舍里氏的祖父是索尼,父亲是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叔父是当朝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索额图结党,趋奉皇太子,议论国政,密谋大事。康熙曾警告索额图说:“你们背后谋划的事,你们勾结一处的所作所为,你们背后说的怨恨之言,都不能摆在桌面儿上说,你心里很清楚!”康熙深感自己的皇位和生命受到威胁,说:“说不定哪天就被鸩杀,或者被谋害,真是日夜警惕,心神不宁。”后来康熙下令将索额图处死,同时警告皇太子说:“从前索额图帮着你谋划的那些事情,我知道得清清楚楚,所以将索额图处死。”但皇太子并未因此而收敛,反而更加乖张。康熙四十七年(1708年),在木兰围场的布尔哈苏台行宫,康熙以皇太子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虐众,暴戾淫乱”,宣布废除皇太子。当时,他且谕且泣,至于仆地。谕毕,悲伤万分,愤懑不已。甚至六天六夜,不安寝食,涕泣不止。后患中风,只能用左手批阅奏折。

    康熙废皇太子引出一个更为严重的后果是:抱有野心的皇子们,结党钻营,谋贪大位。于是在太子党之外,又形成皇八子集团和皇四子集团。

    皇八子集团。皇八子允禩,“有才有德”,聪明能干,内外经营,很得众心。在初废皇太子之后,允禩署内务府总管事,党羽相结,谋为代立。皇长子允为惠妃庶出,外叔公是已免职的大学士明珠,本没有希望获取储位。但允生母惠妃曾抚养过允禩,于是两人勾联。其他如皇九子允禟、皇十子允、皇十四子允(与胤禛同母),大臣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都依附于允禩。

    皇长子允的密谋泄露,被夺爵、幽禁。储位空悬,也不是回事。大臣们建议康熙早定储位。康熙命诸大臣密举可继立为太子者,以测验大臣之意。大学士马齐等大臣都秘密推举皇八子允禩。允禩觉得自己做皇太子有望,一些兄弟和朝臣也纷纷靠向允禩。由是,在皇八子允禩周围,逐渐形成一个争夺皇储的政治集团。后允禩被锁拿,革爵位。十四阿哥允求情,康熙大怒,“出佩刀将诛允,允祺跪抱劝止”。诸皇子俯地叩头,恳求皇父息怒。康熙帝怒气稍解,命诸皇子鞭挞允禩。

    康熙看到废皇太子后诸子争夺储位斗争更为复杂,也更为激烈,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复立允礽为皇太子。诸皇子明白:既然皇太子第一次能被废掉,也可能第二次被废掉。于是,皇太子集团与皇八子集团之间的斗争更加激化。康熙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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