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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代人受过-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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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汉威低声问:“张大哥,何长官他,没对我哥怎么样吧?”
“你说呢?”张继组嘲弄说,“不听哥哥们的劝,惹了祸,现在老实了,开始担心你哥哥了?你早些为什么不听话?”
张继组边洗手边拿捏他说。
“我哥他真是去津浦前线?”汉威开始观察着张继组琢磨不定的神色,怀疑道。
张继组笑骂说:“你以为还能去哪里?难不成老头子还把他同胡子卿一起圈了读书?大敌当前呢,要杀要剐也不在这一时。”
“那何长官不再计较我哥闹黑衣社的事了?”
张继组敲了汉威的头一下:“鬼东西,你想知道什么?这整晚的功夫,老头子想计较什么都能摆平了。”
“我哥他~”
“别问,张大哥什么都没看见,看见也不会说,说出去有损杨大司令英武光辉的形象。”张继组调侃着笑了大步向车的方向走。
凄风冷月下,玉凝正挤在车里依偎在丈夫胸前,呢喃的说着:“小心,保重”的话。
汉威看到大哥轻拍了嫂子的后背说:“当了人呢,老夫老妻了,这是做什么。”远远见汉威和张继组过来,推开玉凝说:“小弟过来了。”
汉辰转脸捂了眼睛,玉凝也掩着面下车,低声嘤嘤的抽泣。
大哥出征前很少这么动容神伤,汉威已经隐约领悟出今晚大哥同何长官的谈话定然有什么玄机。
但在龙城地盘上,何长官这种聪明人也不敢对大哥怎么样,真若此去有危险,大哥也没这么傻去送死吧。可如果只是为了说服大哥去前线,哪里用这么大费周折的亲自来龙城,一纸将令就都解决了。汉威也不得其解,听了大哥喊他一句:“小弟,过来。”
汉威怔怔神,大哥以为他没听清,向他招手说:“威儿,到大哥身边来。”
汉威迟疑了凑过去,仿佛怕走近一步就有大哥悬在半空的巴掌要打下来一般,还是保持了点距离没能走近。
“过来。”大哥说,拉过他的手。汉威半蹲半屈了身子在车门旁,大哥略含歉意说:“还疼么?”
汉威没想到大哥说这句话,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妥贴,堆出丝笑打岔说:“胡伯说,可惜了那根新扎的鸡毛掸子。”
大哥也被汉威的顽皮逗得忍俊不禁,又随即沉了脸说:“抗日不一定要拿枪拿炮去前线血拼。你守好家园,不惹事生非,能让大哥塌心的在前线指挥几场漂亮的胜仗,就是你对抗日的贡献了。”说着,冰凉的手伸到汉威的颈口,摸索出那枚豹牙,端详了说:“大哥的话,你听懂了?”
汉威忍了泪点头不语。大哥的手推开他,说了句:“走吧。”
汉威抬眼再看大哥,大哥已经关上车门,头也不回的一路疾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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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威帮着崇参谋打理龙城的大小事宜,因为吃过崇绩民这条老狐狸的亏,汉威也变得谨言慎行许多。
毕竟汉威这些年也是在外面风雨历练过,见过大风大浪,加上杨家同何总理的交情,崇绩民也对杨汉威这个少爷敬让几分,彼此相安无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连日的捷报频传,振奋人心。土各庄大战终于初战告捷,日寇几个师的兵力被我军诱敌深入的计策全歼。大街上人人奔走相告,报纸上新闻铺天盖地。
欢庆之余,汉威反生了淡淡的伤感。让汉威不解的是,所有的报道中只字未见大哥汉辰的名字。汉威都不知道大哥是否真上了战场,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可是大哥的平安家信还是有的,总是讲了战事严峻之余,就是他还一切平安,让家人勿为挂念。
军里渐渐有人窃窃私语,都议论杨司令既然去了前线,为什么没有一仗是他亲自指挥的。就连当年败在龙城的廖永华都立了战功,怎么杨司令反没有任何消息。有人猜忌杨司令或者就去打个边勺,做个姿态于先,实为保存实力。
近来,百姓都在议论说,指挥津浦会战的总指挥官赵祖信司令才真正是位不计名利,扔下自己的私利一心为国的汉子。
汉威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没道理呀?汉威困惑不已。难道大哥离开龙城那晚同何先生谈得不愉快,是被迫前去前线,可那也该以大局为重呀。大哥的想法,越来越让汉威琢磨不定。忽然,一个不安的想法渐渐升起,那就是大哥会不会永远回不来了,真是被老头子以抗战为名,骗出龙城关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春暖花开,迎春花报来捷报,津浦反击战大获全胜,百姓结队的去募捐慰问前线的战士。崇绩民也指挥着龙城的军队签联名条幅去祝贺赵祖信将军津浦大捷,同时为阵亡的董国英将军鸣枪致哀。汉威百感交集,大哥去了哪里呀?

这天汉威回家,才进门摘下军帽,梅姑欢喜的跑出来迎了他说:“小叔叔,大伯伯从前线回来了。”,说着欣喜的晃着个空空的炮弹壳,得意洋洋说:“看,大伯伯送我的战利品。我拿它来养花。”
汉威不及脱掉风衣,欣喜若狂的冲跑到厅里,大哥正悠然的坐在沙发看着报纸。
“哥,你回来啦?”汉威冲过去,迎面被大哥依旧锐利的眼光挡住:“什么规矩!”
冷冷一句话,汉威立住脚,忙规矩的躬身说:“大哥,威儿回来了。别后数月,大哥身体可好?”
汉辰这才放下报纸吩咐他说:“去换了衣服过来。”
汉威没有动,久久的凝视大哥的面容,大哥瘦了很多,两腮都陷了下去,显得颧骨都有些凸出来。原本深邃的双目,青紫发暗的眼圈映衬得更是深陷,显露出目光灼灼。
“看着我做什么?几个月不见,不认识大哥了?你又不是两岁的孩子了。”大哥平淡的说,仍然拿出了那副汉威生厌的家长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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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胜利了,总理办公室里,赵祖信和廖永华恭敬的坐在沙发上。
赵祖信小心翼翼的问何文厚说:“总座,祖信还是不明白。津浦大捷,首功应该归于杨司令的奇谋勇断,运筹帷幄。祖信不过是应时而入,借了杨司令的妙策,这是战总司令部的上下都应该知道的不争的事实。为什么所有人都有褒奖,反对杨汉辰的功劳只字不提。”
“抗日是军人的责任,图什么功?”何文厚训斥。
“总座,杨汉辰确实是指挥谋略过人,你也要奖罚分明,不然这日后谁还肯干这徒劳无功的差使。”廖永华直率了接话说。
何文厚瞪了廖永华一眼:“小廖,亏你还知道赏罚分明,又忘记你是在将功折罪么?此次赏你勋章,就是法外施恩。说起‘罚’,杨汉辰,他同你是~”何文厚咽了话,艰难的说:“祖信,我也要避嫌呀,你是知道我和汉辰的关系,近一层,就要避一层,免得日后有人说我偏袒徇私。小廖的军功,我就推劝再三。汉辰他,他是明白我的苦心的。”
第九十二章 斗法
    汉辰立在窗前,腊月初八那夜,何长官同他在住所的交锋还历历在目。
惨痛,令他闭上双眼,空咽了泪。
“明瀚,你过来,走近些。”这严厉的口气好熟悉,汉辰略带迟疑的走近何长官。
“走近些!站到我面前来!”何文厚指着眼前的地厉声说。
汉辰感觉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想,不会!因为他杨汉辰不是胡子卿,何长官怕还没那个胆量敢在龙城来动他。
汉辰震惊的眼见何文厚猛抡起的巴掌抽下来的时候,他确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躲。狠狠的一记耳光不偏不斜煽在汉辰的左颊上,惊愕、羞愤、疼痛、难堪,难以言状的感觉。
不等汉辰说话,何文厚袖中倏然抖落出那方熟识的戒尺,狠狠拍在桌上,叱责道:“这一巴掌,文厚是奉了师命教训你的。顾师傅有话,国难当头,为一己之私心因小废大者,罪不可活。跪下!”
汉辰抽搐着嘴角,震惊愤慨的望了何文厚。“一己之私”“罪不可活”,不知道何长官同师父都胡说了些什么。
在这位还算得上是他师兄的何长官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视下,杨汉辰无奈的长吐一口气跪下,心中千般不服气,也不好发作,痛苦的盍上双眼。
何文厚走近前,看着汉辰凝重的面容,左颊上的掌印已经隆肿起来,但那神色还是从容自若,笔直了身子跪在地上,远没有胡子卿那令人生怜的委屈,也没小云和张继组的懦弱讨饶。杨汉辰还是杨汉辰,怕是跪在地上还是比有些人站了都要硬气。
何文厚的正声诃责在耳边回荡:“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汉辰艰难的咽了口泪,喉结梗动几下,缓缓睁开眼接触到何长官凌厉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把他刺穿。脸上被披的那记耳光开始发胀的肿痛。
眼光对接中,何文厚轻笑了一下:“你的眼睛在对我说话,你不服,你有怨气,你跪下来是在跪师傅,是不得已。”
汉辰不作声,二人目光相抗片刻。
“军服脱下,”何文厚冷冷吩咐说:“男儿膝下有黄金,穿了军装下跪,别玷污了军人的名声。”
汉辰羞愤的咬咬牙,侧过脸不作声,静静解下军装上衣扔到旁边的沙发上。穿着军服就带了军魂,他是不该给任何人屈膝下跪的。清浅的衬衫略显得他身材的单薄,屋内也时时透穿进过堂凉风。
“抬起头,看着我!”何文厚的一声断喝,汉辰含屈忍怨的咬了牙,抬起脸,目光刚同何文厚愠怒的双目对视。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汉辰右边的脸颊上,汉辰身子晃了一下,险些没扑到地上。
何文厚振振有词的训斥说:“这巴掌是我这做长官的教训你的,你服不服都要受着。你是军人,也是下属,应该无条件服从,临阵斗气,是你的不对!长官处事的公与不公,也是你作下属的该议论枉评的?置西京城三十余万黎民众生于水深火热而不顾且不说,如今津浦战事如火如荼,你一方封疆大吏却在龙城袖手旁观,此为不忠!对师父多年谆谆教诲置若罔闻,口出狂言,实为不孝!你可悔悟?”
汉辰满眼冤屈却是百口莫辩,被何文厚一翻抢白竟然一时间无言以对,只得沉默不语,听他训示。
何文厚叹口气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当年胡子卿去抄黑衣社,中央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指责是我何文厚对自己人管教不严所致。怎么一个胡子卿做事没分寸,你杨汉辰平日行事谨言慎行,如何也如此的糊涂?当年姑息了胡子卿,如今定不能再宽纵了你。”
何文厚缓缓问:“胡子卿捅了漏子有个方之信当替死鬼,你呢?用不用找个人来替你顶罪?
“若是为了黑衣社一事,汉辰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惩要罚,汉辰自己领了。”
“好!”何文厚喝了说:“‘八公子’果然是沆瀣一气,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骨子里改不了的浪荡!”
面对何文厚对“八公子”的一言蔽之,杨汉辰愤懑不平的挑眼直视着何先生,目光中流溢着无声的对抗。尽管汉辰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此刻硬碰硬的起冲突,但那不听摆布的目光是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他这特质的冰冷倔强的眼神,曾在过去招致过父亲多少次无端的捶楚。
“手伸出来”何文厚果然怒喝了打破僵局。汉辰缓缓的伸出右手,被何文厚死死把住。
“小廖有小廖的不是,他违抗军令,是罪无可恕。可是大敌当前,国家是用人之际,将才培养来之不易,国家危难关头,一将难求,这就是为什么保了小廖一命;杨汉威,不顾大局,谣言惑众,动摇军心民心。当务之急,是全国上下一心,民众对中央有信心,才能力保胜利。几条蛀虫,是现在用来兴风作浪的吗?给他点教训是不是应该?你说!”
见汉辰垂了眼帘不做声,何文厚叹口气,缓和了语气痛心疾首的说:“还有你,杨汉辰杨司令。”何文厚捏紧了汉辰平张开的手掌端详了说:“这只手,我头一次握了他,是在黄龙河的孤舟上,子卿把这只手紧握了递到我手中时,文厚曾想,眼前是何等的一位少年英雄,有胆有识,才华洋溢;这只手,第二次我握着他,是在塘家集的飞机上,那是双大智大勇、临危不乱的手;第三次,我看到这双手,被师傅的戒尺打得惨不忍睹,嘴里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做那犯上作乱,不忠不孝的事。如今,又是这只手,他为了同部下赌气,扔下几十万大军不顾,逃回老家;他为了一己之私怨去持枪闯中央情报局;大战在即,他躲在家里作壁上观,还说些什么‘揭竿而起’的混账话。”
何文厚说罢甩开汉辰的手,汉辰已是双目微合,嘴角微微抽搐,默然不语。
“你想学胡子卿吗?他造反还有个抗日做幌子;你造反,就纯为了私心作乱!”汉辰听了这话心头微颤。
“师兄教训你错了吗?”
汉辰沉了脸,面无表情,心中不得不佩服何文厚的精明,居然明明的无理之事,在他那里却琅琅上口的满是道理,自己这个苦主倒成了为私心作乱的小人,理该被国法家规严惩,还一时无法辩驳。
“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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