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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代人受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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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威也集中精力再飞速的考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初大哥安排他到胡子卿身边,是因为他跟大哥几近到了兄弟反目的地步,他没有信心能再面对杨家苛刻无情的家法,宁可选择死也想逃避杨家。大哥肯定也是希望能分开一段,让汉威冷静下来重新面对已经无可挽回的一切。至于什么步步高升、大展宏图、一步跳到世人羡慕的中央来,怕都是他和大哥都没考虑到这步。而胡子卿之所以对他格外的青睐,多半是因为对死去的七叔的师友情谊。而今天这位威严不容冒犯的领袖居然也提出让他来西京供事,这到底是出于对他才华的赏识呢?还是拿他当作了政局上的一颗棋子?但汉威能看出来,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七上八下,胡子卿比他更难过。
“今天可是我的birthdayparty呦,这么严肃的公事好不好改天谈呀?”何夫人忙打破僵局,拉了何先生去了花园看夜景。连张继组在内的一些认识汉威或并不熟识的人都向他道贺,也羡慕他年纪轻轻的平步青云,鲤跃龙门般来到中央何总理身边。
胡子卿拉了汉威到外面,毫不隐讳的跟他说:“你先别急,我会令他改变决定的。他是在惩罚我,你别心里有负担。”。汉威见胡子卿脸色很难看,就关切的多问了句:“昨天,跟何先生谈得不愉快?”
胡子卿惨笑了下:“能‘谈’就好了,你看他那副专制的架势,哪里容我说句话。简直是‘独夫’了,他在上海一口气抓了八个‘进步份子’,也就是为了人家帮共党和抗日讲了几句公道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的,我不过就去说了几句不平的话,~~~算了”,胡子卿惨然的仰视着天空,汉威知道他在控制着激动的盈眶的泪水,“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还跟我耍这个把戏~~,要不是今天是Gloria的生日party不忍扫她兴,我昨天夜里就想飞回西安了。”。
“如果大家都在气头上就先不要谈下去了。”汉威劝道,“如果是为了我就更不必了,毕竟在西北剿总这半年我还很开心,起码不用天天提防我大哥的教训。”,汉威安慰般的笑着打趣。
胡子卿拍拍汉威的肩,叹息。“你如果单为了这个,我就怕你‘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了。何先生我跟他处了多年了,我同他的情份不只是长官下属,怕更有层敬他如父兄的心在里面。你大哥的家法抽在你的身上疼,但那毕竟是疼过就愈了;何先生的这种‘家法’,那是抽在你心上的疼,疼得让你每记起来就酸楚难忍。”
二人正在屋外说着,Tracy飞也似的奔过来,欣喜地拉了汉威的手说:“Michael,Congratulations!听Daddy讲,姑爹要把你从Uncle胡那里抢到西京来了,那我们就总能见面了。”
胡子卿听了,怅然的扔了汉威和Tracy在原地,不顾身份的自己独自向屋里走去。汉威知道,胡子卿从来很绅士,绝对不会象今天这样的失态,看来今天的情况,也是他束手无策了。汉威都没听进Tracy欢天喜地的说些什么,只是目送着胡子卿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口。如果真要同胡子卿走到分别的地步,汉威反而对这位自己至今还有些不屑的公子哥依依不舍了。
但不想不久后的一件意外,改变了所有这些冥冥中已经安排好的命数。
第二十一章 机密任务
    胡子卿自从西京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咽炎的病又犯了,最严重的几日高烧不退还咳了血。十多天过去身体才痊愈。
这种‘操劳病’大哥汉辰也有病根,汉威很知道得了这病,除根是不容易的。
应胡子卿的安排,汉威搬住到了胡公馆,利用临去西京前的最后一段时光帮助胡子卿料理一些公务。
“同悦楼”的花船穿梭在傍晚红红的流苏灯彩洒下的黯晦的昏昏的光,掩映着碎香河河面上朦胧的烟霭和漾漾的水波。夜风夹带着远近杂沓的喧喧的歌声人语及悠然间歇的桨声忽远忽近的游弋。周围窑姐们拉客、打情骂俏的酸酸甜甜的带了浓重方言的喧闹声不绝于耳。纸醉金迷的热闹场面不亚于十里秦淮的风月场。
“同悦楼”的船悄然的驶离了河道,向黄河接口的那片芦苇荡划去。划船的小官儿长得十分俊俏,单薄的淡粉色的仿古的短衫和黑色宽阔的长裤,被晚风吹得标致的体态尽显。这种“小官儿”在男风盛行的现世里十分的热俏,所以船拥挤在河道的时候,不少长衫的客官跟他打探着价钱。
那小官儿只是笑而不语,指了船桅上吊的那个表示有了客人的一串迎客灯,示意他今晚已经有了生意了。还有客人借机跳上他的船,在他脸上边掐捏着边调情。这个小官儿都不温不火的笑盈盈的应对着,时而娇柔如淑女,时而泼落如悍妇。
坐在花船船舱里的汉威都暗自感叹这个小官儿真是个尤物,尽管他一直觉得这些皮肉生涯的男妓都如怪物般令他难受。
这个撑船的小官儿就是当年大姐家的‘香丫儿’,汉威今晚头次同他重遇。
汉威是在临去西京前,为胡子卿办一件棘手的难事,而且是个绝密的“冒天下大不韪”的难题。
此刻的船舱的两个大木箱里,有着胡子卿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只箱子里,是一个大活人,那是进步分子楚大元先生,他在洛阳被逮捕后,社会各界都在想方设法营救他。
在各方的努力下,终于帮楚大元越狱逃离虎口。是胡子卿的专机把他偷偷带到了离共军咫尺之遥的西安,如今正在躲避了黑衣社特务的层层搜捕,抄水路将他送去安全地带。船上还有前线的抗日联军急需的药品,单是任何一件事被查出来都是要掉脑袋的。
汉威知道,胡子卿为了做成这件事情已经是孤注一掷了。如果他不出马,肯定胡子卿会冲动的冒了黑衣社重重天网,亲自来解决这个事情。
水道接头的主意是汉威出的,但是花船作为掩护和香丫儿的出现都是胡子卿为了掩人耳目而精心安排的。
汉威知道胡子卿已经出了两千大洋帮二月娇赎出了在“同悦楼”作小官儿的孪生哥哥香丫儿,他的大名叫林宝玉。因为赎人的事情还是胡子卿派汉威去出面帮二月娇同“同悦楼”去周旋的,只是汉威一直没能得见这香丫儿本人。刚才听香丫儿在船头同那些嫖客娴熟的打逗说笑,汉威都觉得一阵阵脸红。
“楚先生,再忍忍,船已经出了河道了,再有一个钟头,估计就快到了。”汉威低声对箱子里说,箱子里也传出声低沉的应答:“多谢了!”
汉威也走到船外,看着香丫儿在努力的摇着橹。森森的水影,夜色浓浓,嘈杂的人声已经被远远抛开。
“我来帮你?”汉威走近前。
“哪里有客人划船的道理?你还是回舱里去,装客人都装不象。”香丫儿留着齐肩的半长的发,鬓角别了根别致的盘花卡子,上面还掖了多素雅的夜来香,这是一路上看到的很多小官儿流行的装束。
橹撩起有节奏的哗啦啦的水声,在晚风夜色中一路前行。汉威也盘算着但愿天从人愿,一切平安的交差就了却了胡子卿的心愿,可能这次是他能为胡子卿在西安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其实汉威从剿总里近来私下流传的一些激进的宣传册子,就猜出剿总里肯定有人跟北边‘通敌’,但他没想到胡子卿。
他发现这个事情还是一次去开飞机时,胡子卿的私人驾驶员安德鲁说漏了嘴。他曾经在四月初陪胡子卿单独开飞机去过洛川。安德鲁只是凭了他那股天生的自负,吹嘘炫耀着在洛川那边看到的土窑洞和风情。但汉威则是出于对胡子卿的安全考虑,已经快被吓得魂飞魄散了。胡子卿也太大胆了,他堂堂一军统帅,这是在做什么?难怪黑衣社天天如苍蝇般紧盯了胡子卿,也真不怪何先生冤枉他,这不就跟投敌叛变没有区别吗?汉威是坚决理解不了胡子卿的举动的。
既然胡子卿拿他当朋友,汉威也直言不讳的找了机会盘问胡子卿。说来也可怜,为了防特务隔墙有耳,他和胡子卿两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那次在花园里的谈话都要用英语。胡子卿听了他的质问没有大惊失色,只是平静的对汉威说,他会立刻找个借口让安德鲁回国。另外,他是在‘通共’,但那只是为了商量抗日的计划,他这一生都不会也不可能背叛何先生,除非何先生也跟黄主席那样叛国投了日本。既然他胡子卿有心无力去打回东北,总该支持有此爱国抱负的队伍前进吧。所以他在私下资助东北抗联,因为他的力量远远比那些大学生沿街义演乞讨募捐钱物去抗日来得容易些。
汉威听了他清楚坦荡的解释,很为他的真诚和大胆感动,也对胡子卿多了分敬重。汉威知道,这个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败露给了何先生知道,怕胡子卿很难收场的。而胡子卿此举又毫无私心杂念,完全出于报国无门的无奈下,一条迂回冒险的线路。支持抗联,做成功,天下百姓也不会感激他胡子卿的贡献,因为这事根本就不能说与人听;如果事情失败,声败名裂,身陷囹圄的肯定是他胡子卿。
“快!不好了,有条船追过来了!”香丫儿跳进船舱,汉威透过窗向外看,果然有条巡查船向他们驶来。
“不知道是稽查队的还是黑衣社?”,汉威暗自寻思,但不管被谁发现出破绽,都会有问题。
“快!把衣服脱了!”香丫飞速的把被褥铺开在船板上,三下两下地脱了裤子扔在一边。
红晕立时飞向汉威的脸颊,“你这是干什么?”,汉威羞愤的质问。
香丫儿斜睨他一眼骂道:“嫖客和窑姐儿还能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他们看出破绽?”说罢不容分说的伸手去脱汉威的衣衫,被汉威一把将他的手打开。
香丫儿边扭身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稽查船,边抓散着自己的头发弄出慵懒的样子。忽然,香丫儿象个小野猫般一把将汉威扑倒在舱板的被褥上,笑闹着压了措手不及的汉威就在他清秀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轻声娇笑说:“好戏开场了。”
汉威一把将他用力扔开,刚要打骂,又马上意识到船舱箱子里的楚大元,绯红了脸低声斥骂:“下贱!”
香丫儿对汉威的愤怒仿佛并不意外,扶了摇晃不停的船舱盈盈的笑了柔声说:“我还冤呢,我这是倒赔呢,还不是帮你演戏过场。”
第二十二章 逢场作戏
    “喂!同悦楼的船,靠过来!”一声响亮的吆喝从舱外传来。汉威听到船头‘砰’的一声巨响,又一阵侧歪和锁钩铁环碰撞的声音,船似乎被强行贴靠了。
“唉!就来!”香丫儿机敏地对外大声应着,边慌忙解着上衣的盘扣,边低声对汉威央告着:“杨家小少爷,你就好歹把上身脱了,钻被子里去自当作场戏。这些军狗眼尖得很,若让他们看出破绽,搜出楚先生,牵带出的人就不止你我了。”
说着,赤裸着两条纤长光润的腿,半敞着衫子提了石油气灯边往舱外晃走,嘴里还如刚从梦中忽醒般嗔怪的尖声叫道:“谁呀?这大夜里的砸买卖不是?”。
气灯摇曳明亮的光映着香丫儿半长的衫子下若隐若现的浑圆微翘的臀,一扭一扭的十分惹人。汉威看着忽然心里一阵负罪感,慌得忙把眼神从他那个部位上躲开,满脸绯红、心跳得慌慌的。
“哎呀!是军爷呀。”汉威听到香丫儿的声音。
“是香香呀?怎么深更半夜的把船划到这么远?”听声音他们是认识香丫儿的。
舱外传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香丫儿娇媚爽利的声音:“谁让香香运不好,好不容易贪上个有钱又有模样的公子哥儿,偏他胆子小、面皮儿薄,岸边人多热闹的地方他害羞做不来。”
一阵嘲笑后,一个声音质疑道:“不对呀,我刚还看你远远的在摇橹,怎么一晃儿进了里面就光了出来了?”
汉威也立刻意识道香丫儿的编排出了漏洞,不由为他捏把冷汗,看来这条船早就遭这稽查队的怀疑了。
“不会里面有鬼吧?”又一个声音接着狞笑着问。
就听香丫儿叹口气,又酸又娇的自嗟自叹:“唉,真是见鬼了呢,谁让香香今日伺候的这相好儿不如军爷二位的威风呀,他下面的那个东西不中用了。一会儿一闹的,不见我这裤子都脱了又提的进出好几次了。也不知道要划了多远他才能安心。”
“走!进去看看。”一个粗重的声音吆喝着,另一个声音也附和。
“别呀别呀,别吓了他。”,香丫儿哀告着。又说,“香香也才头次见这么有意思的小哥儿,八成是怕遇到熟人告了家里去。我这才带他到个清静无人的地方好尽兴玩儿呀。”
之后几句打情骂俏的嬉闹的话时高时低的,船外有风,汉威也听不大清楚。随着船身都一阵乱晃。“哎呀,好坏!今天不行呀,军爷饶了我吧,明天,明天还同悦楼我好好赔军爷们销魂。”。
汉威缩到被子里,捂了头不忍听下去。两个巡警进来挑了灯看看躺在被子里的汉威,一把掀开被子。汉威低了头缩成一团,“他娘的,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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