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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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才跑了几十里路,都已经累的气喘嘘嘘,若再饮酒作乐,怕误了宝刀好马,还请见谅。”彦晨边说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疲惫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憔悴。
刘备拉过着他的臂膀朝前走了几步,压低嗓子说道,“晨将军救我。”
彦晨听得一惊,诧异的看着刘备,“玄德何出此言?”这纪灵军粮被烧,即日可退,小沛又有他重军驻守,可谓稳若金汤,这救字又从何说起?
刘备目光四处扫烁,确信无人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时候,低沉的说道,“探子来报,袁术有一子,欲与吕布之女结为姻亲,并已派人送聘礼至灵壁,不日即可抵达徐州,望将军救我。”
袁吕结亲!这一招可真够狠毒,如此一来,刘备夹在袁吕两家之间,若遭夹击亡无日矣。即便吕布不出兵,纪灵的十万大军也够他日夜不安了。彦晨看着刘备黯然的神情,不免有些同情,不过事出突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遂答道“滋事体大,容我考虑一下,不过玄德请放心,但我在小沛一日,绝不让袁术踏足一步。”
彦晨回了别府,脸带忧色,虽说刘备的安危并不干他的事,但是袁术势大,万一小沛一失,自己便没了立身之处,那还谈什么救貂婵,逐中原呢!他是越想越急,纪灵的寿春军他已经见识过了,虽说战斗力之强还比不上青州军,但是凭借着一身精良的装备,矛尖盾硬,实在不可忽视,更可怕的是动辄十万的兵力,绝对不是他区区三万北海军所能抵挡的,如果没有吕布的帮忙,就凭他和刘备的实力,根本不可能保全小沛。彦晨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一件得法的计策来,急的他是热窝上的蚂蚁,在房内团团打转,不时的在墙上敲几拳,想到烦心处,郁闷的撞了几下头,急的小雨手忙脚乱,不知道做什么好。
突然,灵光一现,犹如天际的一道闪电划亮夜空,那一道灵光让他突然开窍起来,手抚着木柱欣喜非常,“对,陈宫,我真是糊涂,居然把他给忘了。”彦晨急忙派人去了“悦朋酒楼”。
吃过午饭以后,彦晨便在居室内苦等,可那要命的陈宫却一直没有迅息,急的他坐立不安,到了傍晚时分,那家伙还是和夏日的雷雨一般,不见任何出现的预兆。彦晨实在忍不住了,几次想出门去徐州,出门前又怕陈宫突然到来,急的他快要发疯,无奈,便爬到床上,将厚厚的被褥压在了脸上,企图来个眼不见为净。
又过了两个时辰,彦晨的被褥压的更深了,每一次走廊边上的脚步声都让他欣奋不已,然而一次次的心跳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弄的他心烦意乱,冲出去吼道,“干什么!没事都给我回房去,谁要是再晃来晃去,我就砍了他的腿!”这番话还真有效,当他回来躺下后,这个庭院是清静了不少,然而片刻之后,门外又传来一阵稀疏的脚步声。
“是那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彦晨火大了,愤愤的丢下一句,带着噬人的眼神冲出门去,一边喊道,“那个嫌脚多的,当我的话是放屁吗?。。。啊,公台,是你,快。。。快请里边坐。”他这次可出丑了,门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宫,他的心情顿时雨过天晴,脸色也显得欣喜异常,刚才如暴风雨般的怒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宫看的一惊,不等进门便开口问道,“将军这么急召我来,发生了什么大事?”
彦晨拖过椅子,两人就屋内一坐,便唠开了,彦晨将袁吕两人欲结亲之事一说,陈宫的面色便凝重下来,邹着眉说道,“不瞒将军,宫也是为此事耽搁,这才晚来,吕将军对和亲之事非常满意,宫也万分赞成,只是那陈圭父子。。。。。”
话没说完,彦晨可急了,什么?你小子说好了和我合作,现在居然赞成他和亲?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豪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先生欺人太甚!前日还与晨合作,不想今日便欲结好袁术,是要连晨带刘一起赶走吗?”
陈宫听得一笑,连连摆手,“误会,误会,将军弄错了,宫此举自然是为将军和奉先公着想。”
“为我?”
“不错,你想,刘备在小沛驻顿已久,深得民心,而且又有关张之勇,要将军将他赶走,只怕会大动刀戈,弄不好还会元气大伤,如此一来,反而便宜了袁术,到那时,袁术挟大军而来,小沛危矣。”
“先生所言即是,可是就这么让袁术夺了小沛,晨又何处可归?若返北海,相隔数百里,这百里之内,荒无人烟;小道杂林,无以安营,如此又何以为战?”
“将军错矣,宫志在刘备,又岂能要将军退返,与袁术结亲,刘备必定惶惶不安,心生去意,其倚仗者仅将军也,此时将军若假意离去,其必弃小沛远走,刘备一走,奉先公趁机取了小沛,则术兵必退,此时将军再来,以将军和奉先公的关系,再加上宫从中斡旋,小沛非将军莫属,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而借兵赶人,是为上策。只可惜。。。。”
彦晨听得动容,不错,如果真如陈宫所言,那的确是上上之策。遂追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那陈圭老狐狸,早看出个中利害,竟以虎女不嫁歪子为由,四处散播谣言,将袁术之子贬的一无是处。主母心疼女儿,死活不肯答应亲事,奉先公又新纳曹豹之女,心中愧疚,遂不再相逼,真是可惜。。。。。”陈宫心中郁闷,长叹数声。
好个陈圭,果然厉害,亏他想的出这个馊主意,只是如此一来,良机错失,确实可惜,彦晨也被这郁闷感染,长吁数声,叹道,“陈圭老贼如此奸诈,此人不除,要赶刘备难那。”
“也不竟然,若得将军相助,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非败不可。”陈宫突然两眼精光闪烁,脸带微笑,胸有成竹。
彦晨一愣,盯着他道,“请先生明示。”
陈宫微微一笑,凑到彦晨耳边私语,“奉先公最爱者,面子也!今袁术送礼前来,若将军使人夺了聘礼又嫁祸给刘备,奉先公必然大怒,将军若不相助,如此,刘备危矣,小沛非将军莫属。”
彦晨闻言心中大悦,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先生妙计,晨某佩服,不过刘备一走,先生又如何兑现你的诺言呢,若先生反戈相向,晨亡无日矣。”
陈宫哈哈大笑,“将军多虑了,以将军之勇,北海之固,宫又岂会愿意多一个敌人,况且宫一心报仇,日后也有相求将军之处,宫怎能自断后路。”说着,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严肃的望着彦晨继续说道,“宫在徐州,有两件事不快,此两事不除,必为曹操所败,何谈报仇!”
彦晨奇道,“什么事能令先生如此烦忧?”
“一为刘备,内助于陈圭等徐州旧将,念念不忘返攻徐州,刘备不除,徐州不安,又谈何北上伐操;二为貂婵,奉先公沉迷于酒色,不理正事,放着中原大好江山不取,尽周旋于美女裙下,貂婵不走,主心不定,报仇一事尽成空谈。是矣于公于私,宫定会助将军所愿。”
彦晨听之有理,心中疑窦顿去,豁然开朗,叫小雨倒来两杯水酒,两人各取一杯,彦晨先干为敬,举着空杯道,“先生放心,夺聘礼之事包在我身上。”
陈宫将酒喝完,起身告辞,“如此,我在徐州恭候将军佳音。”
陈宫走后,彦晨脸上的忧云全都一扫而空,想到抢马之事,突然心生一计,便请人去邀张飞。
时值夜黑,张飞正欲就寝,听彦晨来请,不好气的骂口道,“小白脸相请绝没好事,不去不去。”
信使无奈,欲返身而回,张飞想起一事,大声喝住,“喂,那个姓赵的小子在不在,上次有大哥在身边,俺打的不痛快,如果他在,俺就去和他再战三百回合!”
第四十九节 合作(四)之驱逐(下)
信使大喜,慌称人在,张飞听得乐了,将丈八蛇矛一取,兴冲冲的跟来,张飞步大,信使如何跟的上,这原本是信使带路,到后来成了张飞赶着他上路,信使俱怕张飞的威严,几乎是一路小跑,跑进了庭院,已是气喘嘘嘘,两腿发颤再也走不动了。张飞心急,弃了信使,独自往高坚小居赶来,边走边骂,“兀那小子,尽是废物,路都不会走,小白脸!小白脸!张飞爷爷来了,还不出来!”这一阵牛吼,把整个庭院的人都吵醒了,管峰,张颌,赵云三人不约而同的从厢房里跑了出来,三人见张飞欲闯彦晨寝室,心中大急,都取了兵器跑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
张飞环目圆睁,将蛇矛倒转,拉开架势,就要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彦晨出来了,忙喝止众人,上前将张飞拉进屋内。张飞不依,叫嚣着要和赵云比斗,彦晨急了,大声道,“将军武艺超人,可是目前小沛危在旦夕,若将军执意比武,弃小沛与玄德不顾,晨不拦你便是,子龙,你就和他过几招。”
张飞一听,也急了,再也不提比武之事,事关小沛和刘备的存亡,让他安静了下来,粗声问道,“你不是烧了纪灵的军粮,小沛还有什么危险?”
彦晨故作深沉,“嘿!危险!等你知道了,黄花菜都凉了。这袁术派人送了一批战马当贺礼,想要和吕布结亲,你想,这亲要是一结,他们两下一夹攻,玄德还不完蛋?”
张飞自恃甚高,除了吕布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一听吕布要来攻打,倒也有几分慌乱,不再乱喊什么“来就来,谁怕谁的”狠话,焦虑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彦晨见他中计,暗然心喜,遂俯到他耳边低语,“将军若能抢了袁术的聘礼,则两家结不成亲,小沛无忧矣,将军若立此功,真玄德之恩人也!”
张飞大喜,拿着蛇矛急匆匆的出门而去,临行前丢下一句,“赵云小子等着,待俺回来再和你比个高下。”
赵云三人目送着他离去,皆不知其意,正要出口询问,彦晨怕多说有变,便推搪身体不适,让三人回房休息。又想起明日吕布出兵之事,便又召来三人,吩咐赵云即刻前往东门驻守,在没得到他允许之前,不可和任何人交战,又让管峰撤回所有骑兵,屯于北门,以防刘备脱逃之后攻打北海,只留了张颌并数十个士卒住在别府,以策安全,一切办妥之后,彦晨兴奋异常的上了床,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也许是太兴奋了,一夜未眠,到天蒙亮时,却突然睡着了。小雨见他睡的香,不忍心将他吵醒,便在床沿上坐了起来,右手托腮打量着床头之人,细眉簇起,两眼微闭,神情怡然,小雨越看越开心,呆呆的看的痴了,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惊醒了她的遐思。
小雨心急,轻身移下了床榻,将宝剑往腰上一扣,莲步轻遥,走到了门口,透着门缝一看,门外刘备正喘着粗气,作势欲敲门,他的身边跟着很多士兵。小雨下意识的紧了紧门闩,沉声道,“公子正在睡觉,将军请回吧。”
刘备缓了一下,焦虑的说道,“备有紧急军情,要和将军商量,请姑娘莫要阻拦。”
小雨不肯,握紧了门闩,“将军还是等公子醒来再说吧。”
刘备急了,挥手拍门,边敲边嚷,“据探子来报,吕布派大军出了徐州,就快要到小沛,再迟就来不及了”
吕布出兵?小雨暗自心惊,昨日沛县一见,她已知此人是个绝世高手。可是彦晨正在睡觉,而且刘备带了这么多人来,直觉告诉她,刘备来者不善,她曾经是一个绝顶的刺客,嗅觉之敏绝对是锐举世无双,刘备身上隐隐散发出的杀气全都被她捕捉到了,所以她更是迟疑了。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暴雷般的吼声响起,“他娘的,三姓贼都快打来了,你还在这磨磨蹭蹭的,不开门,老子砸烂了它。”话音刚落,“乒”的一声,那木门如残花败絮一般四处飞扬,好在小雨身手敏捷,没让木屑木块击中。
门一破,一个凸眼贼闯了进来,正是张飞,蓬乱着头发,双眼布满红丝,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小雨将腰中佩剑一拔,明晃晃的剑尖正对着张飞的大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之人,无形的杀气充满了整个厅内,张飞是个识货之人,立刻将长矛一抖,两人对峙了起来。刘备见形势不妙,怕张飞误伤了小雨,上前按住张飞的长矛,“误会,误会,大家都是自己人。。。。。”
话还没说完,只听厅内一声冷笑,“哼!误会,嘿嘿,刘大人还真会说笑,门都被打烂成这样了,还叫误会?难道要等你们砍了我的人头,再和我解释这个误会吗!”说话的正是彦晨,此时他早被张飞的砸门声惊醒,顺势滑下床来,将铠甲往身上一批,手提朴刀站在了居室的中央。
张飞闻言大怒,红着眼叫道,“大哥,就是这个小白脸让俺去抢马的,现在吕布打过来,你居然还有心情睡觉,俺先教训教训你这个小白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瘦注意害人!”说着,便要攻上前去。
彦晨暗自追悔不已,昨夜将管峰调走,如今别府防守空虚,以目前的形势,绝对不是刘备的对手,若动起手来,必死无疑,正焦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