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史-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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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七寸?颜良的瞳孔一缩,不对!不是七寸!那是什么?难道是咽喉!不错,他刺的正是自己的咽喉,他想干什么?同归于尽!那家伙,打不过就耍无赖。无耻!颜良心中暗骂一声,但却实在没有勇气和他两败俱伤 ,在这危急关头,他不得不扭转了刀锋,硬生生的劈开了那惊世一枪。“小子!你想干什么!找死吗!”颜良对他怒目而视,那眼神象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张颌冷静的收回了长抢,看他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难道他真的看透了生死?“嘿”张颌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办法破解你接下来的几招,只能这么做了。”
什么!颜良听的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还藏了后招?难道是,颜良疑惑的朝身后望去,远处一将正忙碌着四处杀戮。
“不用看了,正是子龙告诉我的。”张颌证实了他的猜测,原来就在从钜平奔来的路上,赵云讲述了颜良在泰山崖上的“霸刀三连环”。只吓的彦晨和张颌两人大汗淋漓,这颜良果然是个高手。
颜良此时却是有苦说不出,这霸刀三连环虽然厉害,可是碰到一个一上来就和你拼命的主,那他的刀势那里还施展的开,张颌这家伙,亏他想的出如此馊主意。
颜良越想越气,急的双眼冒火,心底一横,右手将刀柄一转直接将绞肉刀推向张颌,快速转动的刀身牵动着锋利的刀尖,朝张颌平推而来,这一招还真出人意料。就连张颌也想不出破解之法,不过由于颜良的力气几乎全花在转动刀柄身上,所以推进的速度不快,张颌也只有边退边想对策。
这一退就是好几步,张颌的计策还没想好,突然颜良的刀停住了,张颌一惊,还以为他有什么厉害的杀招要来,将长抢紧紧的捧在胸前。那颜良见状大笑一声,“失陪了!”笑声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朝左面扑去。
张颌大惊,这不知不觉中,竟忘记了自己是替主公挡阵的,居然将彦晨的身影露给了颜良,心中大急,不顾一切的挺枪追来。
颜良知道时间紧迫,所以一上手就是猛砍,在他的计划中,能够砍死且全身而退当然最好,就算同归于尽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一来,彦晨可是非常的吃力,对颜良的恐惧以及他措不及防的一刀都令他显的非常惊惶,好在他也是一个使刀高手,而且久经沙场,这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挡住了颜良的第一刀横劈,不过刀上传来的劲力却让他的双臂一阵酸麻,好个颜良,在剧斗了如此之久,还能有如此浑厚的臂力,果然是不同凡响。
颜良太小看彦晨了,要不这一刀绝对不会砍的如此急躁,不过他可是沙场名将,应变能力之强简直匪夷所思,横劈的刀光刚逝,接着又是一记直剁,这次直剁和普通的不同,因为颜良的马匹正飞速的朝前奔跑,所以看起来更象是斜劈。但却可以随时改变出手的位置,是非常巧妙的一招。
张颌眼看颜良精招迭出,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将手中长抢往后一拖,奋力的朝前击出,意图让颜良回身自救,从而解彦晨之围。
好个颜良,赤裸的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刀柄往后一甩,击落了长枪,接着,手中的大刀还是紧紧的往彦晨砍去。
彦晨不敢大意,拿刀紧紧的贴在胸前蓄势待发,只等他的刀来的近了,再也没法改变方向的时候,奋力接下他这一击。然而在别人看来,彦晨却象是在抱刀等死一般。
就在此时,一声尖嫩的叱诧声传来“休伤我相公!”颜良的眼前突然多了一把利剑,剑光指处,正对着他的手腕。颜良这一刀若想继续往下砍,这双手可就非得报废不可。
颜良大怒,没想到他要杀一个人居然会这么难,接二连三的有人跟他过不去,恼的他连声暴叫,形同发疯了一般。
彦晨吓的连退几步,一女子徒步挡在了他的身前,此人正是率大队步兵赶来的小雨,见彦晨势危,不顾一切的飞身击向颜良。此刻她右手持剑,左手捏着剑诀,恍如一风尘侠客。
张颌见小雨半路杀出,也就放心的去捡掉在地上的长枪。此时的颜良恼怒到了极点,将大刀一甩,弃了彦晨,雷霆般的一击对着小雨当头砍下。
好个小雨,在颜良马近之时,莲步轻摇,整个人如柳条细摆,那那象是在对敌,简直就像是在跳舞,不过舞的却是杀人的剑。颜良的刀一劈空,便感到了无穷的杀气从四方涌来,剑尖直刺他的大腿,可是他无法躲避,因为他大腿后面便是马腹,作为名将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战马的重要性,所以他只有竭尽全力的回刀自保,然而小雨的剑却层出不穷,一会儿削马身,一会儿刺人体,忙的颜良手忙脚乱。到最后只要小雨随便划出一剑,他都急着拿刀去架,混的他都分不轻小雨刺的是什么了。这到不是小雨的功夫比他高出许多,而是他第一次碰到擅长步站行刺的小雨,一时不习惯才被逼的如此惨败。
颜良久斗不胜,心头大骇,暗思不妙,这彦晨有张颌,赵云两员猛将,而且这里又冒出来个不知名的女杀手,如果在缠斗下去,只怕会丧身于此。想到这里,急急的挡了小雨一剑,虚晃一刀,拨马便走,朝钜平逃去, 北海军士卒刚见识了颜良的勇猛,不敢近逼,让他杀出一条血路,奔钜平而去,青州军见主将逃亡,战意全无,纷纷四下逃窜。战争又变成了一边倒,青州军死伤者无数,投降俘虏者四千余人。
第三十九卷 围剿 (十四)之 北海之围
彦晨心系着北海的安危,颜良一败,顿时宽慰了不少,可是面对这高坡下的熊熊烈火,阻挡了他望下向北海的目光,让他心急如焚。
“不知道管峰怎样了,城内有没有被火烧到。”彦晨心急的攥着张颌的手臂,心神不定的问着。张颌第一次见他如此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其实人都是这样,在明知心爱的东西留不住的时候,未必会感到最着急和心痛,当自以为最心爱的东西已经失去以后,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但却情况不明的时候,最为着急。这就好比你明知女友和你分手,倒未必会急的坐立不安,当你女友和你分手之后,又突然和你暧昧起来,但却不和你确定任何关系的时候,你一定会坐立不安,不断猜测她的心意。(汗,一步留神说了些废话,下次一定改。)
火势越烧越大,一点没有消减的意思,天却黑了下来。彦晨无奈,只好安排扎营休息,一面派人不断的观察火势。
如此过了三天,火苗终于渐渐熄灭了,高坡下的北海城外,黑秃秃的一片被烧个精光,连土地都烧成了焦灰色。更惨的还是横亘高耸的城墙,犹如烟囱的内壁一样熏的漆黑,厚厚的一层烟垢足有三厘米厚。那墙上的金字大旗也成了一块黑布,根本看不清上面写着是什么字,唯有城楼上熟悉的人影让彦晨确认北海城还是自己的。
“呀忽!”彦晨惊喜的几乎跳了起来,愉悦的奔向城门,一蹦一跳的还象个孩子,他今年16岁,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
城门“咯吱咯吱”的打开了,出城而来的正是北海守将管峰,和北海城的色调一样,也是一脸漆黑,看来他也熏了不少烟灰。
彦晨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道,“辛苦了!做的很好。”不伤一兵一卒却挡住了颜良近二万大军,彦晨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谢主公夸奖。”管峰一抱拳,却不敢领功,指着身后的一位老者道,“不过这次全靠这位老先生献策,火烧城外,北海城方的以保存,。”
“哦?”彦晨听的一愣,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老者,大该五旬左右年纪,须发皆白,面皮黄皱,只有这身筋骨还挺的笔直。“敢问这位老丈是。。。”
那老者听彦晨出声询问,上前跪道,“不敢,草民乃宗宝之父,宗熊是也。”
“什么?你是宗宝他爸!”彦晨伸手扶起了这位老者,好奇的望着他道,“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宗宝这个浑小子居然有位这么聪明的老爸。”
老者被逗的乐了,咧嘴轻笑,客气道“晨太守谬赞了,老朽不过是误打误撞,实乃托太守洪福,北海方保平安。”
“老丈太客气了。若蒙不弃,请受军师一职。”这一战,让彦晨深刻的理解到军师的重要性,颜良虽猛,但是离了沮授轻而易举的便被击败了;审配虽弱,但是有沮授出谋划策却让他吃尽了苦头,所以找一位深谋远虑的军师是他的当务之急,想不到正愁无人之际,却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天助我也。
宗熊推辞了一番,见彦晨坚持,不得已只好接受了。这宗熊原为北海太守孔融的幕僚,是一个攻与谋略的高手,父子俩都深受孔融的重用,孔融败亡后便一直闲置在家,此次听闻宗宝在厉城外身受重伤,便来军营探望儿子,没想到恰逢管峰在和宗宝商量守城之事,见事关重大,这才机缘巧合的献计火烧城外,保全了北海。
彦晨自从得了宗熊相助,每日和他一起商讨行军策略,忙的不亦乐乎,这宗熊还真是满腹经纶,这文涛武略是样样精通,让彦晨每日疾呼相见恨晚,宗熊得彦晨如此重用,也是不遗余力,倾囊相授。
一日,两人正在太守府闲聊,彦晨突然想起沮授的锦囊,便将山上的战事向宗熊一一说了,只是对沮授为何不直接命令审配烧山一直疑惑不解,问道,“那沮授为何非要等到万不得已才用此计,难道这招有什么破绽?”
宗熊手抚花白长髯,沉思片刻道,“非也!此计用以阻敌,实乃上上之选。沮授不肯轻易使用的原因必是怕我们仿效与他,放火与城外,则他计取北海一事便会徒劳无功。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
彦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心道,好你个沮授,看来是天要亡你,你千算万算,可没算到审配根本没来的及打开锦囊,这叫小心反被小心误!想到开心处,忍不住一阵轻笑。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隔着纸窗望去,张颌正带着几个卫兵急匆匆的跑来,脚步之急,踏起不少烟尘。看他的表情,脸色凝重,双眉紧皱,似乎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什么事这么着急?彦晨疑惑的迎出门去,宗熊紧跟在他的身后。张颌一见两人,忙抱拳行礼道,“主公,军师,探子来报,南皮守将文丑正带大队人马渡河而来,可能是为颜良报仇而来。”
彦晨听得一惊,虽然在击毙沮授后他也一直担心袁绍的报复,可没想到居然来的这么快。南皮的“虎卫军”以骑兵居多,擅长平原作战,如果出城迎敌的话,实在没什么胜算。
“怎么办?”彦晨脱口而出,焦虑的望着宗熊,自从有了军师以来,他的依懒心里是越来越重,不过这也是因为文丑是他的恩师,潜意识里他不想与之对敌,所以只想选择逃避。
“此易事耳。”宗熊想也没想,依旧是黄脸堆笑,倚着门框,发白须长,恍如神仙一般,“袁绍所倚重者,青州军与虎卫军耳,如今青州军大败,虎卫军又出,主公只需修书一封给公孙赞,则彼必提幽州虎狼之师,进击冀州以报失弟之仇,如此则北海之围自解。”
彦晨大喜,能够不向恩师兵戎相见那自然是最好了,于是立刻吩咐张颌警备三军,全线撤回北海固守,又命一使者即刻前往幽州送信。安顿好了一却,便和宗熊等人立于城头之上,指点江上,好不惬意。
那文丑军来的还真快,才过了一天,便密密麻麻的踏在了高坡之上,前排清一色的虎卫骑,和当初赠送给彦晨的一样各个精神饱满,手持利刃,神情威严令人不战而栗。虎卫骑的中央便是一长发汉子,敞着双臂,在清风的拂动下,乱须杂发飞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粗旷蛮野之美,而那黝黑发亮的肌肤,强健有力的臂膀在晨光的照耀下格外炫目,此人正是猛将文丑。
士别多年,当彦晨再次见到儿时的偶像时,心情还是无限的激动,虽然他的身边有赵云这般高手,但是在他的心中,文丑的地位是谁也不可取代的。“叔叔,别来无样!”彦晨站立在城头之上,双手喇叭状拢在嘴边喊道,内心深处又回想起昔日逃亡时两人在南皮城相见的情形,要是能再和他拥抱一下那该多好,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两人之间的隔阂远比黄河还要宽。
文丑也不答话,双手往马背上一挥,那健马四蹄飞扬,冲下了高坡,虎卫军将士还是排成一个方阵,整齐的纵马而来,在北海城门前越百米处勒住了缰绳。文丑抬起他的大头,脸上挂着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是欣慰,还是失落?他的目光扫过了城墙,神情又严肃起来,那习惯的吼声再次响起,“围起来!”
方队中的虎卫军战士突然从两边分开,紧紧的围在了城墙之外,文丑也不发话,转身拨转了马头,回中军营去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仅仅是想摆个样子,围在城口的虎卫军还不足千人。
彦晨见他不理会自己,心知这份情义已经到了尽头,自古忠义难两全,他既然要为袁绍尽忠,自然不能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