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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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帮忙解了那人的蛇毒吧。”茨蔚指了指韩梦愚。再看了一眼南老大,她一定会解开谜的,解不开,她就自杀谢罪吧。
老头闻言,就动手替韩梦愚开始解毒,先给他服食了一粒药丸,从柜子里摸出了一壶酒来,很小心的打开了瓶塞,顿时酒香四溢,老头很珍惜的嗅了嗅,小饮了一口,“扑”的一声又全喷在了韩梦愚的伤口上,再小心的倒小一点酒洗了洗手中的刀刃,然后在韩梦愚的腿上开了个口子放血。
茨蔚无法太关注他的诊治手法,一心沉在解谜之中。
“这谜语究竟是猜什么呢?字?人?物?地理?事件?仅仅有谜面,方向太广。”
“谜面太复杂,所以可以排除是猜字,有可能是猜人物,从谜面的意向,也可以排除是猜地理,猜事件也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人与物可以猜测了。”
如果是猜人的话,那就麻烦了,出谜人若编这样一个谜语来猜人,她定是猜不着了,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出谜人,不了解出谜人周围的人物,无从猜起。
“应该是猜一物!”茨蔚最后下定论。
老天保佑,她的猜测方向是对的,这首谜语一定在打一物。
老头就看着那个瘦小个一脸皱巴巴的冥思苦想,一会儿凝思,一会儿惊乍,但倾刻间又大摇其头,他的心也随着他的表情动作而上下起伏,初听他念叨,觉得甚是合理,不由的对眼前人抱的希望大了起来。他等不起了,十年了,那么多人,都对这条谜语束手无策,他一次次的燃起希望,又一次次的破灭,想解谜的心情迫使他不得不对眼前这三人出狠招,谁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谜底揭晓的那一天。
“啊……!猜不出猜不出猜不出!”茨蔚捧着脑袋大叫了起来。
他的无能为力,无疑是在老者的心上扎上了一把刀子,不仅仅是茨蔚受不了这谜语,他自己也受不了十年无法破解的谜语,茨蔚的语音还未落,老头大叫一声,冲出了茅屋。
茨蔚一惊,马上跟了出去,见那老头跑进了另一间房内,茨蔚也立即跟了进去,一进房门,就瞧见了那老人伏在一张遗像前嚎啕大哭。
遗像中人,为一中年女子的画像,虽然年纪稍长,却仍可看出年轻时姿色甚佳,而那一脸的慕蔼和悦,感觉是一位很有善心的人。
“猜不出,猜不出,我猜不出,没有人猜得出,”老人边哭边对遗像上的人吼着,苍老的哭声听起来撕心裂肺且满是绝望,“我不管了……,我再也不要猜了,我直接来问你了。”言毕,老人摸起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脏刺了下去……。
第一百零三章 破解
茨蔚飞快迈过去去夺下老者手中的匕首,不就是一个谜语没有猜出来吗?值得这样吗?然她一近老者的身体,那老者突然对她大打出手,仅仅一招,便将她推飞了,直到撞上土墙又跌倒在地,心口被这大力的打击震的如火烧蚁噬。抬起头,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那老者,他竟是深怀绝学之人。
硬是爬将起来,在老者第二刀要刺下去之际,茨蔚不顾一切的去夺他手中的刀,银光在眼前一闪,脸突然传来一阵辣,痛!脸被匕首划破了。
“我会想出来的,大爷你不需要如此极端。”茨蔚急着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直接去问她。”老者面如死犒,眼中满是泪光,执刀又往自己身上扎下去,茨蔚顺手操起了一根长棍,便向他挑了去,那老者似乎被她的阻挡惹怒了,一出掌便朝她打来。
掌在距她两尺的距离时,她便感觉到了掌风,心里顿时一惊,不顾一切的避了开来,而那一掌击在她身的木柜上,整只木柜都立刻化为粉碎,茨蔚惊的嘴都合不拢了,这老者,太强了。
“我看你还挡不挡我!”老人面色俱厉,眼中凶光迸射。
茨蔚挺直了背,哼哼,遇强则强,即然这老者如此高强,那她便可不用忍让了。拾起原先的那根长棍,灵活的舞弄着,让整根棍子做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即可做防又可作攻,老者看这小子是要跟他耗上了,不由的心头怒意横生,一张脸也微微的扭曲了起来,“你休怪我无情了。”
一掌伸过去,速度竟快到稳稳的抓住了茨蔚手中正快速旋转的棍子,茨蔚还来不太惊愕,手中的棍子已在老者的运气握捏之下,化为粉尘。
要怎样可以做到这样的出掌速度与精准的抓捏制衡?要怎样可以拥有到这样化物为尘的神奇力量?茨蔚的脑海中只能存在这些疑问,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而她的呆愣,却给足了老者足够出击的时间,掌化为拳,一拳击上了茨蔚的腹部,茨蔚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直撞到了茅屋后面推置的杂物堆里,口中鲜血直喷,腹部的那一拳似已破肚穿肠般,让她巨痛不已,掉落杂物堆时,更是震得浑身似要散骨,脑袋有很久的不甚清明,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老者收起了拳,扫了眼茨蔚,那小子的跌落,砸损了他很多的宝贝,但是,那又如何呢?现在,那些东西,对他而言已没了意义,他马上不需要用那些东西去缅怀他以往的快乐,他的快乐,早就埋在了地底下,他会在下一刻,去追寻,他不要再等了,十年了,她用了一首谜语,让他一个人过了十年,浪费了十年,她知道他并不如她那样的聪明啊,为什么用一首没有谜底的谜语来吊他十年啊。
老者硬咽不已,泪水纵横满面,死绝之心愈发的坚固,带些不舍的再度望向遗像中人,再次举起了匕首……。
“慢!”
老者已不理会茨蔚了,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高举的匕首狠狠往自己身上扎下。
“咣……!”
“啊!”老者悖怒不已,本来已为奄奄一息的小子,竟向他扔来一只铁锅,可是那只铁锅却没将他砸死。
“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是不是一定要先把你杀了,你才肯让我去见我的嘉仪。”怒吼着的老者怒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发丝飞散,衣衫凌乱,看起来已接近疯狂。
“那是,”茨蔚唇边又有稠血流出,刚刚用了全身的力投掷了那口大锅,让她不适感更甚。
“那就是谜底!”
“谜底?”老者的张狂有些平息,望了眼脚边的大黑锅,这个是谜底?
“你敢骗我!”扬起大掌,他准备一掌将眼前小子劈毙。
“它就是铁角牛……,咳……,”茨蔚拧紧了眉,满嘴的血水随着她说话时,不断涌出。
那一掌在她的头顶上两寸处停了下来。
十年的猜想,那谜倒底还是对老者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一把匕首抵上了茨蔚的喉结处,老者阴沉着脸道:“小子,你最好别骗我,不然的话,我一定让你死。”
推开了他执刀的手,茨蔚踉跄着爬起来,在那堆杂物堆里找寻了起来。
一只大木桶,一根竹槽,一个小桶。
捂住了腹部,茨蔚深吸几口气,又过去将那只非常大的大黑锅拾了过来,一阵鼓捣之后,茨蔚向老者道,“这就是谜底了。”
“这?是这个?”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那首谜语,打的竟是这个!
“这是酿酒的酒樽,穆桂英身怀有孕,是说酿酒的斗,竹将军打马走信,是从酒斗内伸出的引酒的竹槽,铁角牛天地占份,上接酒斗下接火炉,这只大黑锅就是铁角牛,瓦口槽一统乾坤,其实就是最终盛酒的桶啦。”
“这就是谜底?!”老者神色有些恍惚,“为什么呢?她生平爱酿酒,可是,她为什么给我留下这样的一个谜底呢?为什么说不解开这谜底,连地府她也不会让我找到她呢?”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老者抓住了茨蔚,急迫的询问了起来,“她为什么要留这样的谜底?这是什么意思?”
“她?她是尊夫人?”茨蔚紧拧着眉问。
“好,我帮你想,你先放开我。”被他抓的非常疼痛,茨蔚又挣脱不开,只得提议帮他想。
那老者马上放开了他,眼前的年青突然变得十分的重要,他十年来一直困绕他的问题,终于有机会得以解开了。
茨蔚仔细的检查起酒樽来,就这简单的几样物件啊,有什么秘密呢?没有夹层,无法放入任何的纸片,上面也没有刻字,看起来平凡至极啊。
突然间,茨蔚回头望向老者,老者双眼的光芒大盛,“解开了?”
“不是,”茨蔚道,“老人家你得先去帮我治治我的另外那位朋友,至少我解开了谜语,你得先兑现你的诺言。”
“你先帮我解开谜底的意思。”老者嘟起了嘴。
“你说话不算话的话,那么我不解了。”茨蔚就地一坐,双手抱胸,不搭理老者。
“行!如果救活了他,你还未解开谜底的话,你们三个都别想活。”
茨蔚耸耸肩,他还真是个不好招惹的老头。
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心中有些急,嘴里又觉一阵甜味上涌,一口血又喷了出来,看来那老头伤她不轻。
手中的大木樽沾上了她的血迹,她用手一擦,突觉有些刺痛,指尖上竟扎上了木刺。
“咦?”长久被使用的酒具,为什么会有木刺?凑近一看,因血液喷染,有一行小字被喷染的有些微的现形。
“空穴迎凤,酒以告之。”
又是一谜啊
眨眨眼,这谜,易猜!
第一百零四章 夹击
磐已攻下了硒奈的第二座城池,守在济北河的军队也一直未撤,德天在与万历交战中,又发现了有磐的兵力增加,德天新帝并不如老帝般好说话,磐的野心未死,而且不义之举在先,也休怪他无视盟约,召令早已下达,即然磐以万历为跳板,那他就先撤掉这块跳板。
只是没想到,北方正在与万历鏖战、西部有磐的军队牵制、南方的缜缬居然突然的就向德天发兵了……。
三面受敌的德天,还要肃清朝野,德天的新帝一坐上帝位,便接受着前所未有的严竣考验。
德天的皇帝在接受考验,而万历的皇帝便是在经受煎熬。
万历皇帝呆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兵部上奏军报。苦心积虑的经营了多年的十几万的精锐水师,那么容易就败了。靖波城的失守,整个会津战线宣告崩溃。德天大军挥师急进,已直达雪峰山城之下。 这个德天的新皇帝不简单,要是德天老皇帝在位的话,一定不敢轻易将主力渡过会津江的。果然是一朝天子一朝新气像啊!
不幸中的大幸,是万历国的步骑兵由于撤的快,还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实力仍然是有保存。
摆摆手,中止了还在进行的汇报,“传诏下去,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到武英殿朝会。商议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另外把在万历京师的磐国礼部侍郎文宇也一并招来。” 在传诏下,朝会的人员迅速被都召集到了,只差文宇。据说是出城游玩去了,已派人出城去找了。未到就未到吧,咸道一挥手,朝会开始。
首先是万历国的兵部尚书林陆把军情简单的说了说,官员们对军情了解的并非十分的清楚,只能知晓个大概,听到万历水师的大败,就发出了一片哗然。万历帝正了正声色,拧眉看着堂下的喧哗,伸手按了按,压制住燥动,说道:“目前情势危急,诸爱卿有何良策可解目前的困局,可畅所欲言!” 万历国吏部尚书张承天出班言道:“臣早先就已向陛下劝谏过了,我国与德天世代交好,不可轻易兴兵,但陛下仍一意孤行,以至有如今之危……。”正在讲述之时突听一声大喝:“张承天大胆,敢讽刺君王,实乃已犯大不敬,按律当斩。”
张承天举目望去,发出这声音的正是朝中的主战派的带头人兵部尚书林陆。张承天看看万历帝,见其脸色并无异样,于是不理会林陆,接着道:“正是由于林尚书你们的唆使怂恿,才使万历陷入困局,使陛下身陷囵囫,而军队也损兵折将。未经周密的筹划、未拟长远计划、未估准所战之国实力强弱,便行侵犯之举,实乃自损之举。唯今之计,只有派使者到德天去求和,我相信德天皇帝看在两国几百年的友谊之上,可以与我国达成和解盟约,休此一役。”张承天此言一毕,众文臣大多附合。林陆涨红了脸欲发作,却无文臣的辩才,语结气噎,一时好不气恼。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殿外传来太监的传呼:“磐国礼部侍郎文宇进见。”
林陆小舒了口气,心想磐国主兵,这文宇总算来了。张承天这样的文臣,的确不是像林陆这样带兵打战的武将所能应付得了的。 文宇进得殿来,行了礼之后,言道:“不知陛下急诏朝会群臣,所为何事?”
张承天在旁冷笑道:“莫非文侍郎不知军情?我国水师在会津江全军覆没,不正是由贵国的王子北宫薪担任指挥吗?侍郎你对我国之事,太不上心了。”
文宇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是为了这般小事啊?”
“小事……?”文宇此言一出,立即已犯殿上万历众臣之怒,万历帝也抬起了头凝眉直视着文宇。
文宇哂然一笑,道:“虽说贵国水师溃败、德天军渡江来袭,然此举不足虑也。德天虽说初战告捷,但不应当将大军渡江而来,此一大败笔。”见群臣皆面有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