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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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躁动大起,韩梦愚竟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心里一惊,而整个战场已在短时间局势变得很不一样了,暗啐了一声,韩梦愚急召传令兵下达新的对策与命令。
眼光落在广武的城门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什么?不光是局势变得不一样了,广武城外平空多出来的那一排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何用?
可是没有时间让他去细想了,尽管他觉得那些东西可能会非同小可,但是不止有新的兵力混入了主战场,他所在的山坡也正游行着几支小队伍,战场中心的两强对决也因瞬间的战局变化而中止了下来,主帅在弄清了形势后,都有些诧异莫名。
韩梦愚在紧张的调度的同时,终于知道城门前的那些家伙是什么了,是高架弩,眼前飞射而来的长矛,让他吃惊不已,那家伙的射程,竟然可以达到他所在的距城一千五百米的高处!这是一种怎样的战略武器啊,以矛为箭,射程极远,穿透力也极强,他身后临时搭建的瞭;望棚被一次多发的长矛轻易射穿,幸好他以剑格挡加之闪避及时,这些长家伙才未伤及他,可是身旁的传达兵与部分守兵便被这些长矛直穿身体,倒地一大片,那样简单的几个家伙,竟然可以一次多发,密雨如林。
抽出一支长矛来,这矛竟然已经折了,韩梦愚更是叹服,德天竟有此等精于军备设计之人,长矛都为一次性的,在枪头与枪身的交接处用的是极易断裂的木制的销钉,而枪头用一种软金属,在射入人体后马上变得弯曲,要拔出来便不容易。
精妙啊,再向城门的那一排家伙望去,他实在好奇啊,用什么方法可以将这些这样长的长矛射出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德天,究竟还潜藏着多少的意外?
几支小分队已向他们接近了,韩梦愚召集了他身边的银甲兵,准备迎战,再扫了一眼主战场,战场上新混入的德天军队竟整齐得组合成了一个极有纪律的兵阵,兵阵的指挥,竟又是一个女人。
袭击指挥营的小分队的领队,他认识,只是他手中的兵刃,却让他大为意外。那是一柄银枪,冀将军一直耿耿于怀的银枪!原来她就是夜袭之人!
故人相见,韩梦愚露出一笑来,“马百夫长,花寨主,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少来!倒是韩小人旧伤未愈今天若我们再给你添新患,不知道是不是不大厚道?!”花娇柔得意的看着韩梦愚脸上及臂上的伤,不客气的回敬,此人她恨之入骨,未废了他的左臂,花娇柔心里一直梗塞难安。
茨蔚一言不发,满脸的阴沉,银枪一顿,身后的两千士兵马上横列队形于她身后,将枪一端平,扎下了马步,枪头因奋力一端,左右震撤颤着。对于韩梦愚,她是怀抱着仇恨的心情来对待的!
她准备好攻击了,花娇柔也不再废话,她的飞刀只能让人暗箭难防,而要真正的对博,她所用的便是她的双刀,虽这双刀技艺远不及她的飞刀精湛,却也是整个金花寨的山匪都无法制胜的。
韩梦愚也飞快的抽出了佩剑,两方的士兵同时发出了嘶叫,在山坡之上,是主战场上另僻的小战场,但有的是不输主战场的激烈。
第七十六章 战役(三)
尽管展略荐并未出城辅战,但是他以前的所带的第二百团暗地里交给了方言,站在城楼上,展略荐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他全然相信着这群年青人,即使方言没有给他看他们的底牌。
方言在主战场的一侧,避开了敌军的厮杀,而且有士兵所保卫,手扬红黄旗,指挥的其实并不是她的兵阵,而是战鼓,以鼓击声来调度兵阵,首阵阵形为蛟龙出水,兵阵阵形较长,龙头穿越过蜿蜒在主战场,龙身随形,将原本睚眦一心想分割的骑兵与步兵分离了开来,龙尾翘摆,兵阵所过,原本处于优势的磐军突然被这直捣而来的蛟龙给冲散了,正准备凝聚之际,德天战鼓的敲击节奏大变,原本的蛟龙马上变形,蛟龙化虎,猛行回冲,张牙舞爪的在主战场上横冲直撞,青甲与银甲兵大惊,因为此阵他们居然找不到冲撞的规律,往往兵阵杀至眼前了一作好准备那阵首一转向,另一向的磐军便突然被压来的兵阵惊的大骇,猛虎阵看似毫无移动规律,但若懂奇门之人仔细琢磨还是会发现阵法的变幻仍没有脱离八个方位,但是头尾处在的方位常常不会是对立的,因而虎身摆动的幅度便会很大,就如猛虎那样猛的一混,青甲与银甲便毫无招架之力。
冀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焦虑之色,他在冷兵器与近身博方面很是出色,兵阵他也会,但是,他一点也不懂奇门,奇门术数向来是他所鄙弃的,而这蛟龙猛虎的兵阵一出现,他便傻了眼了,且不说出现的令他失措,光是那兵阵“毫无章法”的胡乱冲撞,就让他头疼,直觉得,他认为这支队伍一定是德天长于兵阵的队伍,而且对今天的阵法已操习得非常纯熟,否则在这样的快速的变化及无规律的运行还可以保持队伍的整齐,新组合的士兵是绝对无法做到这种和协的。
睚眦有短暂的呆愣,他不明白他身为主帅,从他的后方涌出这些人是谁允许出城的,虽然现在整个战局的形势对德天非常的有利,可是他却觉得很是不悦,有蕴怒泛上心头,这些人居然枉顾军令!
再怒,他无法即时表现出他的不满,眼前扭转的局势他必须把握,冀九与他的对决并未分出高下,兵阵他已不大担心,现在他可以大胆放心的与冀九一决高下了,只是看来冀九现在却是心有戚戚焉了,看他急扯着黑马左右调度着兵阵,却仍是无法收到重组的效果,分身乏术的不再顾及上睚眦。
睚眦眯眼望向磐的指挥营,此刻那里也被德天的士兵攻击了,难怪冀九会如此的焦急,赶情他磐军的另一名主帅也正在自保中啊!
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的马儿就向着冀九所在的方位奔了去,即然那些私自出兵的狂徒能够控制战场,那他就和冀九再好好玩玩吧,若能斩敌首,这一役,仍是他的。
李斩所带的一支小分队脱离了原来的方阵,以他为头角奋力挥舞着双臂砍杀着,他要冲开一条血路,而血路的尽头,磐军一点也不知道是哪里!
好不容易磐军的兵阵在冀九的努力下调度凝聚在了一块,刚刚稍有松口气,冀九就发现了睚眦举着长剑向他挥了来,想也不想的他挥起长剑就是一挡,两人所用的力道都非常之大,而挥剑的速度也相当的快,两刃相撞,发出很大的“咣当”声,回剑一看,剑身撞击处已被毁了一大块,也幸是把好剑,否则两人的剑必定会在这一击下双双折断。接着,便又是一阵剑雨星花的劈杀砍挡。
指挥营的厮杀也异常的激烈,地上已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坪的尸体,花娇柔带着山匪及士兵专攻着银甲兵,马茨蔚与韩梦愚进行着单独的对决。
在云龙山脉之外的那场未完结的较量在两军交战的档口继续进行着,而此刻马茨蔚所持的态度更狠绝过那日,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冲着韩梦愚的要害而去,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杀意在韩梦愚的小心应对中愈加浓烈。
浴凰所领的是骑兵,与银甲骑兵在马背上展开着混战,沙旦领着轻甲兵,轻甲兵一般都是体能与技能在整个军团中属佼佼者的一队精兵,而沙旦本身力大无穷,在与敌近博时,竟可以以一敌百,轧虎被安排着一直跟随沙旦,平日里偷懒打诨的他在此刻也变得骁勇无比,他专挑银甲兵下手,在他的心里,银甲兵是害死他兄弟的凶手,他能在战场上不畏惧,完全是依靠着一个信念,杀光所有的银甲兵,为垂死的叮出气,为逝去的犀报仇!一个人的逝去对他人的影响有多大,证明着逝去之人曾经在他们的心里占据的位置有多重,即便是在共同呼吸着时不会多多的给予侧目,可是在失去后便仍会有着痛彻心扉的难过,而要消弥这些伤痛难过,唯有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对敌人的厮杀打击之上,以血洗血!
细细密密的汗从方言的额头渗出,全神贯注于兵阵的调度的她无法分心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敌人也发现了她的重要性,所谓擒贼先擒王,那厉害的兵阵若是没了指挥便会突然的散乱瘫痪,那紧擂的战鼓与在战场一侧一直挥舞着小旗的女人,便是这兵阵的扯绳人,护卫着方言安全的一小队德天兵在看着银甲兵朝这个方向冲来时,神经开始崩的异常的紧张,弓箭手立即拉弓上弦,长矛兵也端起了手中的长矛,这个参谋的安全是整场战役的关键,万万不得有任何的闪失!
在冀九与睚眦激烈的剑决中,睚眦麾下的御林统军开来在整个主战场已无大的能干,骑兵虽然正在与银甲骑兵进行着混战,但是已无需他的调度,将目光投向中心战场的两强对决,开来催着战马便去护主,挥舞着他的大刀他冲入了两强的中间,而正在一心一意对决的两人,对这突然而来的人都心生一骇,还未看清来人,便同时挥剑向来人劈了过去,正将大刀举过头顶的开来,还未反应过来,两把快而锋利的长剑已划过了他的身体,眼睛还微微的眨了一下,然后头从他的肩上滚落了下来,上半身自腰部被全斩,在上半身掉落马下时,腹腔内的内赃肠道和着浓微的血液“哗啦啦”泄满了仍留在马背上的下半身。
睚眦微微的一愣,在冀九露出得意的嘲笑之时,他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继续与冀九对砍了起来,好似刚刚所砍杀的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人够狠绝!冀九如是想,他征战多年,也见识过朝廷阴险狡诈之徒,在刚刚砍杀德天一名将领时,那种恶心他虽然已见怪不怪,心里仍是会觉得有些微的不舒服,而眼前的德天四皇子,可以说已经冷血得近乎没有人的心肠了,他将自己的将领砍杀了,却可以从头至尾不眨一眼,从现在仍然狠绝凌厉的剑招来看,刚刚的那一幕,对他的心理未造成任何的影响。德天有着如此阴毒的皇子,就算有着那么多的异兵强将,就算磐不进行任何的攻击侵略,这样的皇子也绝不会让德天少多少灾厄劫难。
第七十七章 战役(四)
一路的砍杀让他浑身浴血,满脸布着点点的红腥,用手一抹,便花了整张脸,于是从头到身体到双手到他胯下的战马,全都是血淋淋的一片,双臂挥舞的很是酸累,有血滴迷朦了他的双眼,而他一直所朝向的目标也离他越来越近,第一次这样大规模的厮杀,以前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噬血的一面,狠狠的将头一甩,甩掉了沾在他睫毛上的血滴,头发披散了开来,现在的李斩,血腥张狂的如地狱使者!
突然间,主战场的燥动更加的大了,心神都沉浸在厮杀中的磐军团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就见到了后方传来的慌乱,在乱什么?后方出了什么事了?只片刻,德天士兵故意的喧嚣叫闹传进了磐军团的士兵的耳中,“磐的帅旗被夺了,磐溃败了!”
帅旗被夺?!被冀九插于阵后压阵的帅旗被夺了?
磐的士兵全都向原本插旗的方向看去,那地方确实已不见了帅旗的踪影,于是顷刻间,军心大乱,帅旗被夺,是否真如德天士兵所宣扬的后方已经溃败?
方言露出了一抹笑容,抹了抹额头的汗液,旗语一换,战鼓马上变换,而正在她手举起的那一刻,一支黑箭朝他射了过来,前方的护卫军护卫不及,那一箭飞快的插入了方言的身体,紧拧了眉,刚刚被揩去的汗珠瞬间又密布了满脸,疼痛难当的方言唯一庆幸的是,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被护卫兵护送着,往城楼方向送回。
德天的鼓点是回营的鼓点,后出来的援兵在鼓点一起时,不管杀得多带劲,也非常有纪律的马上收刀回防,而睚眦一时大为不解,形势明明对德天一片大好,为什么突然会擂此鼓点?他所带领的士兵闻得此鼓点又见其他士兵的回防,于是也自觉得跟着退回,只有还处于主战场中心的睚眦对此愤怒难消,明明他是主帅,为什么所有的情状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山坡上厮杀的茨蔚与花娇柔也听到了鼓点,该收兵迅速回防了,而他的银枪只小伤了韩梦愚,咬一咬唇,以大局为重,他们的牵制指挥营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军令一下,他们必须快速的撤离。
冀九勒着马仍驻立在主战场的中心,前后看着眼前的燥动,怪!奇怪!刚刚明明听到说磐的帅旗已经被夺了,而磐的军心也已动摇,可是顷刻间德天的撤离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原本的焦急一下就变成了忐忑,德天究竟在玩什么花样?身边的德天兵还在清退中,有快马冲至磐的后方去迎接在指挥营厮杀的那一支分队,夺取帅旗的李斩冲至了主战场中心,举着磐的帅旗捅向了冀九,冀九急忙扯着缰绳一转,躲闪过了这一击,而回身之际发现夺他帅旗的德天将士其实只是虚晃一枪,那一桶只是为了支开他,在他闪开后那一杆帅旗拍上了德天主帅睚眦的马臀,马儿被这一拍,便飞快的朝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