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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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的直觉是什么?”诸葛好奇的问。
不搭理他,方言开始了她另一阵法的摆置。
“哼!”诸葛不以为然,靠直觉生存的女人!不过她的直觉也不是太差。
“你说马茨蔚有没有可能是女的?直觉挺厉害的女人!”
执着石子的手停了一会,不知道是在思考布阵或是在思考他的问题。
良久,在诸葛确定她的思考是在琢磨布阵时,她居然吐气如兰的答道:“不知道。”
摸了摸下巴,诸葛候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查探马茨蔚是否为他所要找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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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团开始的这段操练是辛苦的,老兵团其实每日只需要日常的一些操练,坚持不懈便可,而新兵团必须打下坚实的基础,训练量也就相当的大。常常一天的训练下来,士兵们都筋疲力尽的倒趴在榻上不愿再动,较受不了自己浑身汗腻的,会先清洗来缓解疲劳,累到不在乎自己汗臭的也大有人在,但不管如何,只要开饭,再累的不想动的人也会立马跳起来冲向食堂,德天在伙食上绝对不刻薄士兵,菜色汤水虽不为佳肴,但是饭管饱,但这些每天过量运动的士兵仍是像闹饥荒一样,未填三大海碗不罢手,有猛人竟赶趟似的,赶过七趟的饭。而枯燥的军队生活中,士兵也想尽各种可供自娱的玩法,现在吃饭也不放过,这天,居然有好事者公然征集全军饭量超人者进行“剩余粮食消灭能手”大赛。
茨蔚一听这个比赛,忍不住的将满嘴的饭粒全数喷出,这个好事的召集者若真要玩比赛,也取个好一点的名字,没读过书也不能学猪啊,她听着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喂猪大赛”。
比赛胜利的战果其实很让人垂诞,竟是连续半个月由伙房特意供给的每餐两人份量的最受欢迎菜色。一时间报名涌跃,爱凑热闹的伙房提供全程的物质支持与赛后奖励赞助。
比赛就拼饭量,给一人份的普通菜色,添饭时由专人添加,并画正字计数,参赛者的桌面与地面不得掉有过多的饭粒或较大的饭团,浪费者取消比赛资格。
原本抱着好玩的心态准备观战的茨蔚,在比赛当天的参赛名单居然瞄到了自己的名字。看着自己的名字与叮和李斩挨靠在一起,她知道叮想玩什么花招了,敢情是想上个三保险,吃饭而已,她兄弟有那个想法,她就帮衬到底吧。突然肩上被人一阵猛拍,拍得她一口气都给叉了,拍拍胸口回头一看,轧虎满脸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搭着她的肩道:“看吧,我们七七七九排都是好样的,居然有二十多人参赛,还由十夫长亲自带领呢,嘿嘿,以后若谁赢了,就是有饭一起吃啊!”
茨蔚一听,当下黑线划了满脸,再仔细看了看参赛表,这下糗大了,所有新兵团才一百来人报名参赛,七七七九排居然占了二十一个名额,而所有的参赛人中,仅她一人为十夫长……。
刚刚轧虎的那番话,又不知被哪个好事者给拣了去,还未开赛,七七七九排已落个“三七二十一饭排”。
晚餐过后的时间,整个食堂仍热闹异常,比赛为了不干扰正常作息,定于正常晚餐后的这个时间。伙房做好了万足的准备,几大锅子的饭一齐的摆上了食堂一侧,参赛者一字的摆成长龙,而偌大的食堂围观者居然十几倍于参赛者,茨蔚坐在参赛席上,居然冷汗涔涔。而相较之她,李斩是一派的悠哉,叮是一脸的势在必得,轧虎一直在咂着嘴。有好赌的士兵暗暗设盘押赌,据称投注最高的依次是沙旦、犀牛、轧虎、叮……,最末是马茨蔚等约摸将近十位,零注。
一声令下,比赛开始,只见一干人等狼吞虎咽,每人都将腮帮子鼓的涨涨的,有的人整张脸都埋进了碗里。茨蔚就算再觉得扫面子,也秉持她的原则,不战便罢,战便尽全力。
在画满一个正字的时候,基本上已有一半的人放弃了继续添饭,六碗是茨蔚的极限,腆着肚子张嘴喘息着,这辈子都没这样吃过呢,以前饿的时候还真想不到有一天能吃到撑着。
叮还在拼,李斩也只有六碗,轧虎和犀牛已赶到第八碗了,沙旦更是厉害,多出他们一碗,到第九碗时,也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在拼了,叮瞄了一眼沙旦,他正在进行第十一碗,犀牛在第十碗放弃了,旁边围观的士兵好似发了狂似的,也不顾拼饭的人能否受得了,都大呼“吃吃吃!”。
在十二碗时,沙旦也撑不了了,前面吃得太猛太快,直觉胃梗得太难受,扒着扒着,突然就大吐了起来,叮与轧虎得意的一笑,硬是将第十二扒了进去。
李斩皱着眉跟茨蔚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连沙旦也撑不住了,他们两个能行?
“看他们自己吧,若真出事也活该了。”
话音未落,一阵响鞭让原本还很是热闹的食堂瞬间静了下来,茨蔚拧紧眉,李斩真是个乌鸦嘴,说出事,马上就出事。
叮看着正在向他们走来的玉其林,居然仍是将碗中的最后一口饭扒进了嘴里。
敲了敲被清空的饭碗,玉其林问道:“第几碗了?”
叮抹抹嘴,小心翼翼的仰望着眼前的统军,答道:“第十二碗。”
“你呢?”
轧虎打了个嗝,“十二碗。”
“打成平手了?”玉其林摸摸下巴,他的动作在叮看来却诡异非常。
“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两个代表你们所在的排,继续吃下去,赢的照原来的规定全排得到奖励,但是输的话,你们这一顿消耗的粮食,以及获胜排所得的奖励,得由输排全体成员,以今秋收割军中稻谷的劳动补偿回来。”
叮与轧虎闻言,面面相觑。
第二十二章 收获
食堂里的呼声更甚于刚才,关乎到两排,两排的士兵不再抱看戏心态,卯足了劲的加油呐喊,还有专人来回打饭,坐于中央的两人顿是倍感压力,加之刚才已经有了十足十的饱,继续拼起来已经是相当的艰难了,再进一碗就觉得饭已梗到了喉头,可是因为玉统军的掺和命令,比赛已经不能轻易的放弃了。
天哪,娘啊,什么上等菜色加餐啊,这一顿吃到他这一辈子也不想要再吃饭了,叮已经趴着吃了,住口中扒饭已经机械状态,眼睛往上瞄,他那一排的士兵一副不可放过的表情,死命的催着他吃,天哪,真是一点战友的感情也没有,不顾及他的死活……,既然如此,叮双眼一翻,当场装死倒地。
这厢刚倒地,那边的轧虎也随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真给撑到晕蕨过去。倒在地上的叮恨恨的咬了咬牙,这家伙真是,不知道早晕一步啊!
一前一后倒下两人,当场在旁边高呼的士兵都傻了眼了,不知如何是好,都转头望向玉其林。
“将两人送往军医处,”玉其林面无表情,“两人的成绩皆为十四碗未完,平局,七七七九排与七七六四排共同完成今秋于兵部统外属军的两百亩的稻田收割。”
正七手八脚拉抬两个倒地人的士兵闻言,全是一顿,直觉就想将晕死的两人扔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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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的统军是多么的狡诈,其实饭堂比赛能算是什么大错?可是两个排都遭了罚,而且没有胜出排,两排的士兵都明白,这一切都是统军故意算计的,为得就是找寻劳力干这苦力活。
望着眼前两百亩的稻田,两百亩啊,居然可以一眼望不到边,平均一人得收割一亩半的稻田,而且只能用两天时间全部收割打好。一站在田垅上,两个排的士兵就有种将叮与轧虎狂揍一顿的感觉。
七七六四排更是对七七七九排非常的看不顺眼,立在田梗上,就有士兵互相挑衅了起来,不知谁犯冲,一把把某人给推进了水田里,当下矛盾就激化了,两个十夫长努力的阻止,却起不到明显的作用。
最让七七六四排恼火的是,叮居然帮着七七七九排,一干人等更为光火,反过来就围攻叮,七七七九排也不好惹,虽说叮是那排的,可怎么着也做过兄弟啊,顿时田里滚满了两排士兵,每个人都浑身的泥,不仔细看也辨别不出谁是谁了。
这边田里打得正火热,突然就感觉“大雨倾盆”,回头一看,两个气急败坏的十夫长正拎着几桶子水向他们大浇着。架也打不下去了,一百来号人全满脸泥污的望着十夫长,有的互相瞥见对方的脸,想笑也隐忍着。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觉得很好玩是不是?有事没事就斗上,精力很旺盛吗?旺盛的话,就来消耗掉过剩余的那些吧,没看到眼前有两百亩水田吗?还有精力浪费在意义之争上?要争个上风,也得在有意义的事上争个输赢。”浴凰大声训斥着。
“现在七七七九排的全过来。”茨蔚也板着脸,“我们现在来个比赛,两百亩田,一排一百亩,开始收割,谁先完成收割,算谁赢。这总比斗饭和打架来的有意义吧?”
“赢了有什么好处?”七七六四排有人小声的问道。
“没有好处!当然,如果觉得没有好处的话,你可以输。”回答他的是七七六四排自己的十夫长浴凰。
七七六四排的人扁了扁嘴,要输也不会输给那群饭桶。
比就比吧,两队人马在渠道里清洗了一下泥污,捋着袖子就下田了。
虽说这一干子的人全是年轻力壮,可是干过农活的不多,使起镰刀来也不俐索,李斩使了半天,才明白镰刀要怎样握,稻穗又要怎样握,而冬田里的於泥虽水不太多,却也泥烂的很,一脚踩进去,就很难拔出来,而经过一夏的成长,长至成年的水蛭更是爬了满腿,轧虎当场直吓得喊“娘”。
在受不了他的大呼小叫后,大家一致同意他当探子,去刺探敌情并及时反馈敌方战况。
“哇,他们收了很多了……”探子很是负责的来回奔波着。
“多了比我们多多少?”
想了一下,轧虎道:“多了三分之一。”
“继续打探。”
一溜烟,轧虎跑了去,又一溜烟的,他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哇哇,他们收了很多很多了……”
一听他的叫唤,七七七九排就心跳加速,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的迅速。
“多多少?”
“至少多了二分之一了。”
闻言,割着稻子的士兵顾不得再搭理轧虎,更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疯狂的抢收着。
轧虎很是负责的自动跑去敌方的“阵营”。
当他再一次哇哇哇哇的跑过来时,已无人再问及敌军战况了。
轧虎很是自动的报着最新的敌方进展:“多了三分之二了,三分之二了。”
七七七九排的人脸都黑了,他们再差,也不会差那么多吧,难道七七六四排的士兵全是农夫出身?
只见着七七七九排所收割的农田以飞快的速度被“蚕”食着,刚开始觉得腰背疼痛的人,也不再觉着难受了,双臂配合得当的疯扫着一手一手的稻穗,整个收割场就听得呼呼的割稻声。
“哇哇哇哇~”从很远的地方就一直的“哇”回来,让七七七九排的人好生的恼火,一待轧虎走近,一士兵再也受不了的甩下了镰刀,指着轧虎的鼻子就大呼了起来:“不要告诉我他们已经是我们的一倍了,我们怎样说都已经收了六十来亩了。”开玩笑,总不能那帮人就已经收完了吧。
轧虎虚虚的一笑,“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我们只比他们少一点点了。”
那还是少,刚刚准备发飙的士兵闻言,又捡起了镰刀,狂扫起来。
仅仅一天时间,七七七九排收割完了一百亩稻田,躬了一天的身子的士兵艰难的直起了腰,就见他们的探子一脸得意的跑了回来,边跑边大呼:“我们赢了,他们还有将近二十亩的地没收呢。”
七七七九排的人一阵欢呼,李斩却走到轧虎面前,朝着他的脑门狠狠的拍了下去,“我们收到五十亩的时候你说他们超过了我们三分之二,收到六十亩的时候你说还是超过我们一点点,怎么现在还剩二十亩?”
摸了摸发痛的脑门,轧虎一脸的得意说:“这叫策略,若是没有这个策略,你们会这么快的收割完?有压力才会有动力,知道不?”
再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是谎报军情,按‘铁鞭麒麟’的军法,是要处斩刑的……。”
看着李斩一脸阴森的笑容,轧虎缩了缩脖子:“你们想怎样?”
李斩回头向众人一吆喝:“兄弟们,我们严格执行统军的军法,对轧虎处以斩行,如何?”
一呼百应,田里的士兵挥舞着镰刀就向轧虎奔了来,轧虎心一急,撒腿就跑,可是窄小的田垅让他一头便扎倒在水田里,又滚了一身的泥。
疲累了一天的士兵不放过的蜂拥而至,全都压上了轧虎,滚做一团,七七七九排的十夫长在田梗上笑得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于苦中懂得作乐,于累中学会放松,没有大功大德的赫然,却也有小滋小味的精彩。谁说挨罚就不会有收获呢?
第二十三章 失策
当天下午未黑前,两百亩的稻田全部收割打扬完毕,七七七九排在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