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沉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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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话也要先气我么?”
我正色道:“瑞,不是好听话,是真心话,你若再有怀疑,我真
的会生气。”
他笑了:“清,我从未怀疑你,只是太紧张而已,还有,我讨厌
那些人。”
我抓住他不知何时又探入我衣襟,似无意识地上下抚弄的手,微
微苦笑道:“瑞,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再挑逗我了。现在告诉我是谁
伤你的?和宗熙有关吗?”
他身子一震,迅速收回手,坐起身,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表
情犹疑:“清,我瞒着你做了一些事。”
我眯眼,深吸一口气,问道:“设下圈套杀南越宗熙吗?”
他点头。
“为什么?”
“南越一直窥伺中原,宗熙此来更是居心叵测,他独自离开南越,
南越却在边境秘密增兵。”
宗熙以为此行能说动我,才会如此吧。他的目的果然并不单纯。
“可是只要有我在,他不敢轻举妄动。你非要杀他不可吗?若我
不同意呢?”
瑞低下头,躲开我的视线,轻声道:“我怕你阻拦,在你体内下
了迷药。”
迷药?我腾的一下坐起身,怒道:“什么时候?”
他身子一缩,神色更见黯然,低声道“你赴西域之前那晚点的熏
香便是。”
那晚的熏香?怪不得他明知我讨厌熏香却非要点不可,可是为何
这么多日子没有丝毫感觉?
“要怎样才会发作?发作时是什么情形?”
他面上有些红,嗫嘘道:“药引在我身上,你抱我就会发作,发
作的时候只是武功全失,其他与常人一样。”
我不禁长叹,他从哪里找来这古怪的迷药?原来昨晚的拒绝不仅
仅是因为肩头上的伤。
“解药。”
他默默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我。
我看着手中的药丸,突然笑了:“我的陛下,要是我永远不抱你,
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发作了?”
他咬住下唇,飞快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道:
“是。”
“若你的计策成功,我中了迷药,你杀了宗熙,然后呢?我总要
知道的,你要如何呢?你,还会给我解药吗?”
“不会。”
果然如此,宗熙一死,天下再无人能对他构成威胁,我的本领也
无用了,他打算让我永远手无缚鸡之力,再没有能力离开他。而我竟
没有一丝察觉,若非他自己说破,怕是真的会着了他的道,从此再无
翻身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将解药放入口中,伸臂揽住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你计划了那么久,就差一步便要成功了,为何告诉我?”
他埋首在我颈侧,细滑的脸颊轻轻蹭着,如寻求安慰的小动物,
颤声道:“你那次决然而去,若非因为我的逼迫,大概永远不会回来。
我真的怕了,又恨你能走得那么干脆,似乎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连
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更恨宗熙敢公然找上门来挑衅,那么肆无
忌惮,狂妄嚣张,毫无顾忌的开口责问我,似天下万物都不在他眼里,
除了你。有心杀他,却知你定会反对。我想出这个计策,是想杀了他,
又让你不会离开我。这些日子,我内心日夜交战,睡不安寝,食不下
咽,做与不做一直拿不定主意。直到昨夜当你用力抱住我的时候,才
下了决心。我放弃这个计划,是怕纵留你在身边,却永远失去你的温
柔眷顾,若你对我不理不睬,冷颜相对,我会心痛致死。清,原谅我
好不好?”
他用双臂紧紧勒住我的身体,用力到不停的颤抖,肩头又开始渗
出鲜红的血。
我叹了口气,拉开他的手臂,点了他伤口周围的穴道:“让我看
看。”
他却向后一退,手扶着肩,缓缓摇头:“清,你原谅我了吗?”
我无奈点头,断然道:“你若做了,我恐怕真的不会原谅你了。
现在虽然也很生气,但是我不想追究下去,这件事就此作罢。让我看
看你的伤。”
他还是摇头,凤目一抬,涩然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低低的
声音道:“还有一件事。”
“还有!”我忍不住手扶胸口,遇到他,心脏总是有一种不胜负
荷的感觉:“瑞,你一口气说出来,不要这样考验我的承受能力。”
“你会帮我吧?”
我闭了一下眼,恨恨道:“你再这样吞吞吐吐的,我就——”却
说不下去,想想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力感又袭上心头。
第九章
“你会帮我吧?”
我闭了一下眼,恨恨道:“你再这样吞吞吐吐的,我就——”却
说不下去,想想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力感又袭上心头。
他突然紧紧抱住我,倾身咬上我的唇,眼波流转之间,荡出浓浓
春意,嬉笑着说:“这叫做色厉内荏吧,我最强大的战神,也会流露
出软弱无力的眼神,真让人想好好疼爱一番。”
说着伸手扯开我的前襟,动作粗蛮急切,丝毫不顾肩上的伤,我
却不能不顾,按住那在我身上揉捏抚弄的手,冷冷瞪视着他。
接触到我的目光,他讪讪放开手,微噘起嘴,怨声道:“你已经
服下解药,为何不行?”
方才还一副娇怯惹人怜爱的模样,眨眼之间就变成好色粗鲁的登
徒子,然后摆出一副酸涩不满的表情。我那里跟得上这样的变脸速度。
而且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干脆的说到底是什么事。
起身拉好衣襟,斜斜横了他一眼,淡然道:“你说为何?”
他悻悻的看我片刻,猛然抱住我又用力亲了两下,才道:“你最
会扫兴,偏我就吃你这一套,真没办法。”
我气恼的推开他,这人真能颠倒是非,这句话我来说才对。
“说,到底是什么事?”
他定定看着我,收敛起浮动的情绪,渐渐严肃起来,露出凝重深
沉的表情,目光如深邃沉静的大海,又如幽暗空茫的夜空。
一直谈笑用兵的他,这样沉重的表情极为少见,我不禁面色一正,
只听他缓缓说道:“我不能放宗熙回南越,否则必是两国交兵,战乱
不止。”
“为何?”
他抿了抿优美双唇,目光幽寒冷厉,温润的脸上挂出一丝危险的
笑容:“我的伤便是南越宗谭所为。”
宗谭,宗熙敬重的大哥,他为何要伤害瑞?而以瑞的个性,哪有
白白吃亏之理,他会如何对付宗谭呢?
“宗谭呢,死了吗?”
瑞含笑着吻我:“还是你最了解我。他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除
了眼睛和嘴以外,其他地方全都不能动了,还要日日忍受万蚁噬身之
痛,大概也活不了太久,不过我倒希望他能活的久一点,这样的珍贵
的毒可不是人人都能遇到,这样的痛苦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偿。”
“蚁噬”之毒,无解药,万蚁噬身之痛,更令人生不如死。看来
瑞是恨极了他,恐怕不是为了反击这么简单,他还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瑞呢?
“瑞,你和宗谭谁先下的手?”
“不知道,大概是同时,前后不差一两天。”
“他为何要杀你?”
优美的双唇溢出一丝冷笑:“那人外表沉静敦厚,其实是疯子,
为了他那个弟弟什么事都做得出,我怀疑就是老天爷挡在宗熙前面,
他也会想办法驱开。”
瑞虽然说的刻薄,却也有几分道理,他对宗熙的确太好了,不惜
放弃储君之位,一心一意辅佐,永远站在宗熙身后,默默为他铲除一
切障碍。而宗熙的脾气有一半都是他惯出来的。
“那你又为何要杀他?”
皓齿紧咬下唇,挺秀的双眉微蹙,默然片刻,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但还是缓缓开口:
“清,那件事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再遮掩。我从4 年前就派萧
雨霁追查那人,直到最近才得到消息,知道当年的事并非皇妹的本意,
而是宗谭派人有意勾引,他害我们若此,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宗熙看到璇儿时脸色阴沉,表情既震惊又
怪异,想来他不仅见过那人,更知道那人是宗谭的亲信,那人大概也
是有几分本领的。
若非亲信,如此隐秘之事宗谭断不会派给他做,若非有几分本领,
也不会做得如此不落痕迹,竟让萧雨霁追查了4 年才查到。不过宗谭
已经落得如此下场,以瑞的手段,那人大概会更惨。
若宗谭有事,宗熙断不肯善罢甘休,看来战祸是难免了。
宗谭肯定封锁中毒的消息,暗中派人来接应宗熙,等他安全回到
南越再谋起兵。我们昨日才回来,不晓得接应的人到了吗?
“瑞,你受伤多久了?”
“约有二十天。”
二十天,那么接应的人应该快到了。可是二十天之久,瑞的伤口
为何还是一用力便会出血?
我一把撕开他的衣衫,取下裹伤的布条。一看之下,不由大惊。
很小的伤口,只有铜钱大小,也不深,似乎很快就能愈合,我却忍不
住瑟瑟发抖,只觉一股凉意直透心窝,整个心都似被撕扯揉捏。
力持镇定的问道:“瑞,伤你的是什么兵器?”
他惊讶得看着我,伸手轻抚我的脸,似在安抚受惊吓的孩童,温
言道:“当时不止一个刺客,我没能看清楚,好像是一个红色的暗器
射进我的肩头,不过疗伤的时候没有找到,想来只是擦过去而已。清,
你为何这样紧张?我不要紧,只是很轻的伤,也没什么痛苦,伤口这
两天就会愈合。你在心疼我吗?”
红色的暗器?没有找到?果然如此,好狠的宗谭,竟使用“啼血
盅”来害瑞。
南越宗氏皇族每一代都会养一只毒盅,用来对付妄图加害的人或
是最难对付的敌人。此盅名“啼血”,据说是用宗家人的血混着毒物
来喂养,珍惜无比,要养好一只大概要十几年的功夫。
“啼血盅”进入人体之后,会潜伏起来,慢慢生长,一旦伤口愈
合,就表示它长成,便绝不会离开此人的身体,“子规夜半空啼血”,
这人从此就要在每日夜里受那蚀心腐骨之痛,不死不休。
这件事除了宗氏直系皇族之外没有人知道,我在南越王宫小住时
无意中发现宗熙腕上的伤口,追问之下,他隐瞒不过,说是以血喂盅,
我连番追问,才又透漏了一些,却没有告知解法。
“清,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承载了无限的悲伤和不舍,让
我的心都发紧了,到底怎么了?我真的没事,那几天太累,心情也不
好,才会被他们伤到,那些人我可一个也没放过。”
因为太累?因为心情也不好?
我心中大痛,瑞,竟使我害了你,以你的机警原是不会轻易受伤
的。若非你为我寝食难安,又怎会心情不好?若非你将祈月教的事也
揽过来,又怎会如此劳累?若非我执意要去西域,有我在身边料也无
事;若非你让萧雨霁跟着我,他也能保你周全。
“清,你再这样看我,我可不客气了。这样的茫然无措的表情,
这样的忧伤眷恋眼神真能让人发狂呢。”
修长的手指急切的除下我的衣物,饥渴双唇迅速贴上来,激情缠
绕,我紧紧抱住他,热情回应。久久压抑的欲望携不可阻挡之势漫卷
而上,将我的彷徨无助焚烧殆尽,瑞,我一定能救你,一定。
他俯身压住我,优美平滑的肌肉起伏有致,细腻白皙的身体光润
迷人,点点汗珠晶莹地闪动,滑落,滴在我身上,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火热的坚挺低在我腿间,难耐地颤动,似岩浆冲至山口,势不可挡。
我双腿抬起,紧紧贴着他曲线优美的腰身,闭上眼准备承受如潮
的迅猛攻势,他却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皱眉看着我,急促喘息着,道
:“清,我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感觉,你——似乎又要——离
开我似的。”
敏感的瑞。我迅速睁开眼,双腿夹紧他的腰,用力一转,将他反
转过来,身体压下,一手扣住他的双腕,一手轻抚他滑嫩细白的大腿
内侧,俯身毫不犹豫的含住他火热的坚挺,眼泪却同时滑落,伴着激
情的汗水落在他股间,在他肌肤上划出几道湿痕,静静融入身下柔软
的锦被之内。
他长声呻吟,一声声呼唤我的名字,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满腔爱恋
和激狂情焰。
在他喷发的瞬间,我也收住眼泪,抬头,挺身,借着粘滑的欲液
缓缓进入他的身体,一面时而轻缓,时而迅猛的抽动,一面柔情万端
的轻抚着,亲吻着他。
瑞,我不会离开,也决不会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