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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中华帝国1908-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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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七十章 万紫千红总是春(五)


为了配合《中华帝国宪法》和《中华帝国民法典》的实施,就连皇宫里面也发生了重大变革,永远割除太监名目,内廷供役,改用女官。
宦官,俗称太监或“老公”。文书上的称谓很多,例如有阉人、阉宦、宦者、中官、内官、内臣、内侍、太监、内监等等。这些男子生殖器官被阉割后失去性功能而成为不男不女的中性人,这批人是历代王朝在宫廷内侍奉皇帝及其家属的奴仆。
太监虽然并非中国的特产,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的典籍中也常有阉人的记载,即便是到了近代,欧洲宫廷中仍然有使用阉人的纪录,孟德斯鸠的《波斯人信札》中就记载了这一情况,但使用太监时间之长,规模之大,人数之多确实以中国为最。
据记载,我国先秦和西汉时期的宦官并非全是阉人;自东汉开始,才全部用阉人。这是由于在皇宫内廷,上自皇太后、太妃,本朝后、妃以及宫女等,女眷较多,史料上记载清圣祖康熙皇帝有名有姓的妃嫔就有六十多人。这么多的妻妾,皇帝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肯定有不少妃嫔一辈子独守空房,她们的寂寞生活,便是自古以来宫怨诗的题材。
西宫夜静百花香; 欲卷珠帘春恨长。 斜抱云和深见月; 朦胧树色隐昭阳。
奉帚平明金殿开;且将团扇暂徘徊。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这些诗作,便是那些失宠嫔妃的真实写照。
皇宫如果允许男侍出入,难免会发生秽乱宫帷的事。皇帝一个人要占有那么多的女人,又不肯当元绪公,所以绝不允许有其他成年男性在宫内当差。但后宫的杂役又不能没有人做,于是便把男人去了势,才放他们入宫担任各种杂务。
我国历代宦官的人数以明朝为最,号称l0万。清朝改革了明代臃肿的太监机构,并制定了一套管理制度即宫规宫法,将明崇祯末年的9万多太监,削减为9000人。清朝太监的等级极其严格,清朝宫廷内没有管理太监的机构称“敬事房”,又谓“宫殿监办事处”。规定在督领侍下面,有大总管、副总管、带班首领、御前太监、殿上太监、一般太监和下层打扫处小太监之分。发展至清代末期,太监等级更加复杂。在宫殿监中,就有总管、首领、掌案、回事和小太监之分;在各处所中又有首领、大师父、师父、带班、陈人、徒弟之别等等。如此层层节制,一级管一级。一级压一级,统治得非常严密。
封建帝王是世袭的,皇帝唯恐他人篡夺自己的皇位。一般情况下,皇帝猜忌朝廷的文武外官,总防着他们有外心:但却认为朝夕侍候在自己身边百依百顺、出身低下而又没有后代的内官员可靠。而宦官则往往利用在宫廷中的这种特殊地位,攫取极大的权力,甚至操纵帝上。这些人数量不多,但奴性十足,狡黠阴险、残忍狠毒。一旦成为皇帝的心腹,更是谗谄佞邪,毫无顾忌。他们结成死党,挟持皇帝,假传圣旨,卖官鬻爵,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甚至可以废立以至杀死皇帝。在我国封建社会历史上,宦官专权曾演出了一幕幕祸国殃民的惨剧,其中以东汉、唐、明三代为最。秦朝的赵高,东汉的侯览、张让,唐代的高力士、仇士良、田令孜,明朝的王振、汪直、刘瑾、魏忠贤,以及清代末年的李莲英,都是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宦官。
清代末年,紫禁城的太监大多来自河北省河间府,多半都是贫寒人家的子弟,他们为生活所迫才应选入宫。当时有的只有10岁左右就阉割净了身,李莲英就是8岁净身,9岁进宫的。
说到净身,清光绪年间,北京有专门干这种营生的,南长街会计司胡同的“毕五”和地安门内方砖胡同的“小刀刘”,就是专干这一行当的。有的说这两家的家主都是清朝的七品官,还有的说小刀刘是六品顶戴。他们每年分4次,即每个季度给总管内务府送净好身的孩子,这是他们的职业。净身的“手续”则全由他们两家包办了。在清初,对净身还有个规定,不能私自行事,按刑律规定,违者问斩。到了晚清就不那么严格了,也有个别人是父亲亲自给儿子净身的。
太监入宫后,其中有少数人靠着奉承和钻营的手段,慢慢爬上有权有势的地位,慈溜太后宠信的李莲英,便是其中突出的一个。一代权监李莲英,曾与袁世凯互相勾结,藉以大发横财,仅一次就接受袁的贿赂20万两白银。李莲英临死时,不仅有大量的地产,还有无数的玉器珠宝,单单是抄家,就抄出纹银五百万两(大约相当于人民币一千万元)。
但是,紫禁城内不少下层小太监,终日辛苦劳动,到暮年离开皇宫,也没见过皇帝一面;太监受污辱被损害乃至折磨而死的事,亦时有发生。例如晚清宫廷中被慈禧派往光绪身边的太监寇连材,因他深明大义,斗胆违例向慈禧上奏折凡10条,劝慈僖归政,并言不宜去忠直人而专用阿谀者。最后被慈禧以内监有言事者斩,按清朝成例,送交刑部命处斩勿论。据说寇连材问斩时镇定自若,死而无憾。
紫禁城内责打太监的事,屡屡发生,他们只要稍有“不规”或偶有“犯错”,慈禧即下令动辄责打和处罚。刑罚之残酷,无以复加,实在骇人听闻,有的还要株连他人。光绪末年,慈禧曾用“气毙”之刑,竞把珍妃宫中30来个太监活活处死,造成迫害太监的一大惨案。所谓“气毙”,是用七层白棉纸沾水后,将受刑人的口鼻耳封闭,再用杖刑责打而死。
另外,那些下层小太监一旦失掉服役能力之后,都要被逐出紫禁城。不少太监晚年以寺庙栖身。据调查,在北京城郊,共有明清时期的太监寺庙约20多座。
《中华帝国宪法》颁布,规定要保护公民的人身权利,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阉割男人来充当宦官了。又由于上面所说的那些原因,所以金宰阗决定,永远割除太监名目。又借用西洋宫廷的做法,在内廷供役,改用女官。
女官是宫廷的新生事物,与以前的宫女有所区别。宫女只是内宫的仆役,而女官则是皇室的雇员,其行动和人身都是自由的。
女官令一下,一班妇女名媛,自然想来攀龙附凤,显耀门庭。但一时无门可入,未免望洋兴叹,空存着这富贵的念头。也有毛遂自荐的摩登女子,或是曾东渡日本,或是曾留学西洋,把那扶桑的茶艺,西洋的芭蕾,拿来展现。只因金宰阗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只将她们的才艺视若无睹,用几件宫廷物事,打法了事。
但太监既经解散,宫女也大多给资送归原籍,恢复公民身份,召集女官的大事,也就提上了议事日程。
这一天晚上,蝉儿来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对皇后说道:“皇上又要挑选秀女了!”
“啊?”皇后一听,不觉失色。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七十一章 万紫千红总是春(六)


这一夜已渐近晚,天色不知何时阴下来了。劳乏了一天的金宰阗,兴致仍然很好,进入大内,便下了乘舆。只令乘舆在后跟着,步行往坤宁宫见皇后。自从伊蓝入宫以来,金宰阗就大多时间耗在伊蓝的身边,和皇后几乎没见过面,也实在是想她了。待过承乾宫时,天已擦黑,莽苍苍的暮色中细雨纷纷,宫人们正在上宫灯。金宰阗走着,忽然一阵琴声随着凉风飘过来,似乎还有个女子和着琴声在吟唱。他极喜爱听这琴声,便在倒厦门前徘徊静听。
“这是谁?怎么会在此处吟唱?”
金宰阗一心地疑惑,恰在此时西风扫雨飒然而来,又听琴声叮咚,屋中人低声吟唱:乍见又天涯,离恨分愁一倍赊。生怕东风拦梦住,瞒他。侵晓偷随燕到家。重忆小窗纱,宝幔沈沈玉篆斜。月又无聊人又睡,寒些。门掩红梨一树花……
金宰阗听到此处,便想进去看一看,无奈此时皇后已经得到了消息,带着人出来迎接他了。金宰阗摇了摇头,跟着皇后进了坤宁宫。
到了坤宁宫,却见皇后盛装而立,款款问道:“皇上,今天晚上,就留在臣妾这里,好么?”
金宰阗愣了一下,他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贤惠的皇后也开始感到威胁,想要勾引自己?
勾引是有目的、有策划的行动,所以要会伎俩,要会审时度势,还要有可能愈练愈精、多管齐下,这一有预谋的甚至有点邪念的想法,创造了更多的机会和可能,这样高智商的事情,皇后会做么?
金宰阗其实是太小看皇后了。虽则女人大多数“头发长、见识短”,可皇后在皇宫里边生活了二十多年,各种阴谋诡计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有些熟悉,对付金宰阗这样的初哥,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天晚上,皇后将金宰阗灌醉,金宰阗就睡在了皇后的床上,皇后“几时卧下,几时起来,他都不知道”。
等到了第二天清晨。金宰阗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边,赤身躺着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那女子仍然在熟睡,人可以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背影,却永不可能在熟睡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睡姿。这么私密的时光,只能留给身边的人欣赏。这一刻,她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了出来。
她的姿势也许并不优美,但金宰阗并没有介意。
从前总是认为只有爱或不爱,现在才知道,除了爱或不爱,还有其他。
不是不爱,也不是很爱,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更何况,金宰阗还和她发生了超越一般男女关系的关系,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他心中不禁产生了许多问号: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睡在自己床上?她为什么不是睡在别人床上?
她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有时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金宰阗悄悄到呼吸着她的鼻息,倾听着她的呼吸,忽然有点茫然。她是一条小船,由于命运的驱使,顺水漂流到自己床塌之岸。
这样的概率有多少,无从计算。
他在她脸上轻轻呼出一口气,为她拉上被子,看着她酣睡,不禁又生出了爱怜。
起床了,金宰阗挥手让开了前来服侍的女官,独自走出皇后的寝宫,而皇后,已经在外面等了她很久了。
“皇上。”皇后先给金宰阗施礼道,“昨天晚上过得还愉快吧?”
“你啊,”金宰阗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样做,该让朕说些什么才好呢?”
“皇上不比担心,这位姑娘还是处女,皇上只需纳她为妃,就行了。”
金宰阗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他没有想到,草率的决定会给帝国带来一场泫然大波。

第二卷 光华维新 第七十二章 宪法危机


金宰阗也是在公事闲暇之余,才向帝国首相(内阁总理大臣)康有为提起要新娶一名妃子的事情的。
康有为新登上内阁总理大臣的位置,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感激涕零之外自然也踌躇满志。只是老大中国,已经衰朽不堪,虽则有了维新改革,但数十年内忧外患,已经使得堂堂中华帝国家底朝天。在外人眼里,中国是“东亚病夫”、泥足巨人,在康有为眼中,中国虽然没有外人眼里这样不堪,也是外强中干,否则,为何要变法维新呢?为此,康有为是宵衣旰食,夜不能寝。由于思虑过切,弄得身体也欠安,风疾时有发作。所谓风疾,就是今天的高血压,在电影电视里常见老干部犯这种病,一发作就昏倒,轻则胡里胡涂,重则送命。所以凡是行医的人都拼命攻“风疾”,能为宰相治好病,那可就平步青云了。那时谁要是有一瓶“降压灵”,这个人便会有不尽的荣华富贵,自己享用不尽还可以留给子孙后代快活。
这位首相大人一听见皇帝陛下的言语,差点没有当场中风过去。他只感到自己的头一波一波地胀痛(那是血压上升的表现),回答道:“皇上,这,这怎么可以啊?”
这,怎么不可以。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外国人歌德也说:“哪个少年不会钟情,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可见男女之间的事情是再正常也没有了。就连金宰阗,堂堂的中华帝国皇帝,也有怀春的思想在里面。春叫猫来猫叫春,一声一声又一声。每当春天到来,猫儿叫春的时候,金宰阗的心里面就有些痒痒了。
当然,这些事情是不能对内阁总理大臣说的。所以,金宰阗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朕要娶妃子,有什么不可以?”
“皇上,你忘了吗,不久前,你刚刚签署了《中华帝国民法典》,规定实行一夫一妻制了吗?”
“这……”金宰阗无语了。这件事情确实难办。不过,自己已经答应了,就应该言而有信,更何况,还对人家做了那件事情。
“朕身为皇帝,难道不可以例外吗?”
现在的百姓全是群氓,他们一点不关心国家大事,妓女照样接客,嫖客们照样搂着娘儿们摸奶、亲嘴、睡觉。江湖方士的大葫芦里装满了春药向嫖客兜售,药效全都顶呱呱。什么维新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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