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起1938完结+番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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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些进来的军人,无论青年大叔,都有着一副诱人的皮相和身材,秦恬不禁腹诽,要是小日本的军官团有这么张皮相,说不定后期不会成了被谴责的主力。
进入宴会厅,这些军官完全卸下了在外冰冷严肃的表情,轻松的谈笑着,相互之间谦让着坐下,三十多个军官坐满了长条桌。
秦恬没敢盯着这些魔王看,他们表面谈笑风生,被血洗练过的内心不定怎么阴暗,说不定多看两眼都会被杀。
大概快五点时,最大的头头来了。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德军上将在很多军官的跟随下走了进来,他长得很普通,脸颊光溜溜,身材中等,眼神也颇为平和,或许略显犀利,只是在这轻松的氛围下不那么明显,他和他身后的一个年轻军官笑着说着什么,一进餐厅,所有到场的军官都集体起立,向他注目。
他敬礼后,全体军官回礼。
这是德国陆军的一个习惯,上级先敬礼后下级再回礼。
这就是布拉斯科维兹上将,德国第八军军长,接受了华沙投降的德军总司令,在此之前秦恬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德国将军。
她对德国将军的认识也只停留在隆美尔,古德里安什么的上面,她还以为这次会见到的是闪电战的创立者古德里安,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位上将。
不过对她来说,谁来都一样,伺候好就行。
她回忆着经理的教导,在布拉斯科维兹向她走来时,就要去拉开主位的凳子,却被他身后一个军官抢先一步,拉开了凳子后,这个年轻军官回头对她严肃道:“作为副官,我需要对将军的安全负责,所以你不需要在这儿等候,做你该做的去。”
秦恬瑟缩了一下,点点头退后一步表示清白,然后又苦恼起来,她该做的就是在这儿照顾大BOSS,现在被他的副官赶开虽说情有可原,可是却也出乎意料,现在自己该做什么,难道撒丫子找经理?
这也太傻了,好像被欺负了告老师似的。
这时,菜也上来了,一个个精美的盘子盖着银色的盖子被推车推了出来,秦恬总算找到了事情做,她和卡瑟琳上前把盘子一个一个放在那些军官的面前,然后把盖子一个个打开。
热气腾腾的小羊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是在场却没一个动手,他们看着自己的将军,等待将军的饭前发言。
布拉斯科维兹刚喝了一口开胃酒,微笑道:“显然在这么紧要的时候发表什么演讲是不人道的行为。”
军官们笑着赞同。
“现在再没有比小羊排重要的事了,以这个餐桌为战场,我命令大家,战斗吧!”布拉斯科维兹举起手里的酒杯,“为了德国!”
“为了德国!”军官们也举起酒杯。
秦恬疑惑,这些人竟然没有说嗨希特勒,还真是神奇,果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么……
开动时没人说话,满场都是刀叉动的声音,随着小羊排后就是汤和甜点,这时候渐渐有人开始聊天了,随着上将也和旁边的人开始低声交谈,说话声越来越多,吃饭时严肃的气氛也渐渐被打破。
秦恬没敢去注意这些人在说什么,知道太多了也是一种罪,她宁愿自己无知点,只知道此时的气氛还是很轻松的。
却在这时,突然一声大喝打断了所有话题:“这真是吃饱了撑着!”
竟然是布拉斯科维兹上将,他满脸不满,拳头抵着桌子,似乎还想敲两下。
“将军,请冷静,这道命令收到时我们也很惊讶。”旁边的中年军人劝道,看来是在报告刚刚收到的命令。
“哼!”上将深呼吸两次,面色不渝,他喝了一口红酒,问道,“确定是说要我们去执行?”
没等手下回答,他又补充道,“执行那么毫无意义的,丑恶的,多余的任务?”
手下很无奈:“党卫队会协助我们。”
“协助?哼!我看如果没有我们,他们单干会更有激情一点!”布拉斯科维兹似乎有些激动,“这是在败坏陆军的名声,屠杀无辜的犹太平民,陆军的荣誉会毁在那帮侩子手手上!”
屠杀犹太人?!秦恬一惊,猛的抬头,她都要忘了,波兰人可是一个犹太人聚集区,她忘不了水晶之夜后随着一群犹太人逃往波兰的情景,之后她想的都是战争的大方向,却忘了那些重要的细节,比如说,波兰的犹太人的安危。
波兰的犹太人在二战期间被疯狂屠杀,这不是秘密,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那么,莉娜怎么办,那些和她一起来的犹太人怎么办?
她不禁要苦笑,又一件无能为力的事情诞生了,她不是摩西不是救世主,她该怎么做?
“先暂时压下别动。”布拉斯科维兹道,“回去后我会联系元首,看有没有转圜余地。”
他环视全场:“在场的都是我们国防军的精英,虽然说对祖国忠诚是必须的,但是我要提醒各位,我们战争的正义性,在于要为德国获取生存的空间,而非做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事情,明白吗?”
众人纷纷点头。
秦恬这才明白为什么在场的军官不在饭前嗨希特勒,一直有资料说二战时期纳粹党和国防军同床异梦,看来确有其事。
不过这位上将也真是口无遮拦,希特勒爪牙何其多,他以为在这儿说着就没事了吗,还是说他认定自己的反政策不会招来希特勒的而报复?
目前还只是一次单纯的宴会,军官们吃完了饭,既没有女伴也没有准备表演,顶头上司心情也不好,众人只得饭后结伴离去,再安排华沙的军队布置等善后工作。
秦恬正和几个侍者收拾东西,忽然听到有人叫她:“秦恬。”
发音还挺标准,她回身,看到身后站着个眼熟的德国军官。
何止眼熟,简直刻骨铭心:“额,奥古斯汀•;冯•;额……”
“奥古斯汀•;冯•;卡尔曼,”他替秦恬说完,微笑着看她窘迫又紧张的样子,道,“借一步说话好吗?”
秦恬左右看看,那几个侍者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她安抚的笑笑,放下手中的抹布,在围兜上擦擦手,跟着奥古斯汀走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秦恬不禁有些瑟缩:“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聊聊。”
“啊?”
“我刚才吃饭时看到你站在那儿,似乎很注意将军的话。”
秦恬刷的一下就被吓着了,她连忙摇头,结巴道:“我,我没有很注意,只是,只是他说的太,太响。”
“我明白,不过你似乎很在意这些消息。”
“不,我,我没有,我又不是犹太人。”秦恬连忙否认,这家伙没事观察自己干嘛,闲的蛋疼吗?汉克叔叔的手艺还吸引不了他?
“不在意就好。”他虽然还在微笑,但是门内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笑容那么假,“我担心你为了朋友什么的,做些不该做的事。”
“什么意思……”
“以后针对犹太人和波兰人,我们会有一系列的政策。”他顿了顿,道,“你身为留学生,只要老老实实的,就会很安全,如果你做些不该做的,那么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是情有可原的……懂我的意思了吗?”
秦恬快疑惑死了,这人为什么特地提醒自己,她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以为这个德国军官,容克贵族,至今自己见过最帅的军官会对自己一个黄种人一见钟情,但是也不至于对自己这么好。
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秦恬小心翼翼的点头道:“谢谢您的提醒,我,我会乖乖的,但是,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来提醒你?”
“额,恩……”
“因为啊,”他眯起眼,像只日耳曼狐狸,“我喜欢中国,就这样。”
秦恬一直到躺在床上时还在纠结,喜欢中国?这是理由吗?
话说这应该是个理由,但是不是她妄自菲薄,这个年代的中国,上数五十年下数五十年,都没什么值得外界喜欢的,要是说什么古老的文明什么的,那都是国家强盛后对外宣传得来的世界映像,国家贫弱,人民穷苦,这样窘迫的国家,谁闲着没事干去夸赞啊,更何况是一直不把东方当文明社会的西方人。
所以怎么想,怎么牵强……
于是秦恬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
开始
其后几天,虽然艾森豪芬被指定为德军高层专门的聚会场所得以暂时安全,可是即使身在其中,秦恬还是能感受到外面的白色恐怖。
每一天来上班的波兰同事都会满脸惊恐的诉说他们在路上的所见所闻。
前面路人走着走着,忽然一辆军车在他身边停下,下来几个德国士兵,二话不说就把他逮捕了,连原因都没有。
波兰人看到德国士兵必须脱帽避让,等到德国人走过后才能继续行走,否则就会招致一顿喝骂甚至是子弹威胁。
走在路上,巷子中废墟中楼道中时刻都会传来枪声,还有波兰人在拼死抵抗,每走一段路都能看到还来不及清走的尸体。
大多都是波兰人的尸体。
同事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这么多天了,这样的情景还是无法看习惯:“还有一个士兵,我只是路过,他突然用枪拦住我,对我叽里呱啦说话,我当然听不懂,只是拼命的去掏自己的工作证,他太吓人了,我手都在颤抖,差点掏不出来,我以为我要死了……还好,我还是拿出了工作证,他看了以后才准我走。”
工作证,一个小小的证明文件,经理为了员工的安全特意问负责他们这儿的德国军官要来的,他要求所有人随身携带,算得上是一个护身符,事实上真的派上了用场。
德军屡次带队在整个饭店搜查,弄得整个饭店鸡飞狗跳,理由是查反抗军余党,酒店的人自己心里知道,这个德国军官频繁光临的地方,谁敢收留波兰反抗者。
外面德国依然在波兰的领土上高歌猛进,苏联趁机进入大捞好处,广播中波兰的流亡政府拼命往罗马尼亚逃窜,谴责和噩耗源源不断,前来用餐的德军士兵也一天比一天喜气洋洋。
而工作着的波兰人也只能强打精神,忍着心中的悲痛。
一天,卡瑟琳在外采购回来,突然抱住秦恬,哭道:“恬!我们的教授被抓了!”
“什么?”秦恬一头雾水。
“德国人把所有的教授集中起来,全部抓到卡车上带走了!”桑埃托放下一麻袋的货物,咬牙道,“他们说大学是反德学术的温床,是反德运动的出发点,那些教授毫无准备,被突然冲进去的士兵抓住带走了。”
“带,带到哪?”秦恬脑中瞬间出现一群人被抓住带走集中在森林里杀光的场景。
“不知道。”桑埃托很愤怒,“他们都是一些老教授,德高望重,为了波兰的教育独立一直在奋斗,德国怎么能,怎么敢……”
“嘘!”秦恬食指竖在唇上,她没有在华沙读书,没有见过那些教授,但是她不难体会这些学子的痛苦,这不是后世学生不学生老师不老师的中国,虽然西方学术氛围一向轻松中有着对知识的严谨,但是正因为教授的博学和亲切才能带来这样的氛围,学生虽然活跃,却对教授有着绝对的敬佩和爱戴。
这样的伤心,情有可原。
但是却不能在此时此地表现出来,德国的情报系统,秦恬不敢挑战。
桑埃托闭上嘴,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
晚上,又一个宴会开始了,这一次,岩灰色的军装中,多了不少窈窕的身影。
总要有波兰人来缓和关系,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交际花儿们。
华沙演艺团的台柱换成了一个叫安杰丽卡的女人,她高挑,妖艳,笑容销魂,穿着桃红色的露背长裙在军官中穿梭调笑,给长久不碰女色的军官们带来了极大的诱惑和快乐。
另外还有几个曾经只是华沙上流社会的中流贵族,他们不像上流那般能够得到最新消息借着特殊渠道离开,逃不出去的他们既没了往日的权利和地位也没有扶持他们生活的交际圈,于是这些不受平民喜爱的人群就只能攀附上这座城市新的统治者。
波兰语和德语甚至还有法语在堂皇的宴会厅中涌动,秦恬端着盘子,已经非常习惯于自己的工作,她甚至算得上是个高级人才,法语,德语,她都能听懂。
“奇怪。”一旁的卡瑟琳小声道,“这样的宴会,竟然没有肖邦。”
艾森豪芬常备的宴会曲中主打的就是肖邦,可是自从德国人来以后,就一直没出现过,秦恬细想一下肖邦所代表的含义,就觉得情有可原:“肖邦是波兰的民族英雄,他的作品大多是爱国歌曲,德国人不会允许他们的宴会有肖邦来挑场子吧。”
“歌曲而已,摒弃了其含义,单纯就作品讲,肖邦的作品也是数一数二的啊,为什么要这样?”陶冶在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