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恩仇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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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追上去!”
两辆摩托车一阵狂奔,咬住了卡车的尾巴。
“八格牙路!”次田太郎手中的枪响了。
第—辆摩托车上的机枪—阵狂吠。然而,却遇到了被追击的卡车猛烈还击,密集的子弹从前面卡车上直射过来。
嘎地—声,第一辆摩托车上驾车的的兵士被枪弹击中,摩托车在土路上一个急转弯,冲进了路边的土畦歇火了。
当次田太郎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他乘坐的摩托车突然弹起,跳到路边,紧接着手臂一阵剧烈疼痛。就在这当儿,跟随在他后面的卡车爆发出一团红光,在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中,二十余名军士血肉横飞……
二十分钟后,长春日军守备司令部接到一份急报:在梅河以西二百余华里的集镇上一股武装劫走卡车两辆,正向西逃窜……追击中,这股武装击翻两辆摩托,炸毁卡车一辆,致使数人伤亡……
日军司令部参谋长宁木松山看完这份急电,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是一股什么武装?行动如此神速!共产党的游击队不会有如此的军事装备。是国民党的武装?然而国民党的武装又是怎样进入他的战区?这支来历不明的武装,如此惊人地与我天皇日军较量,这在我的防区算是首例,必须动用空中力量将这支武装击溃。
于是,他向日军的沈阳机场下达了指令。
三架日军的轰炸机从沈阳机场起飞,二十分钟后接近梅河上空。
“目标在哪儿?目标在那儿?请基地回答。”
驾着樱花二号轰炸机的日军中队长冈木次朗,穿过云层,抵达梅河上空。他架机在空中盘旋一阵之后,见下面是漆黑一片,梅河以西—片沉寂,仅有一个小集镇上不时有探照灯的闪射,于是他向梅河日军空军基地发出紧急呼叫。
梅河日军基地立即回答 :“向西偏北,两辆行进在公路上的卡车就是目标。”
“樱花明白,樱花明白。”
冈木次郎紧握操纵杆,一轰油门,把飞机拉上高空。与他编队的另两架日机也紧跟着冲了上来。
樱花2号在空中一个翻滚,冈木次郎发现了,在一条黑色的沟谷中出现了两个亮点,缓慢地向前移动。这就是目标!于是他驾机向下一个俯冲,他机翼左右的两架飞机也跟着俯冲下来。地上的两个隐约的亮点在他的瞄准镜上一闪,冈木次郎即刻扔下了五六枚重磅炸弹,然后向上一阵直冲。突然他发现前边有一块巨大的黑云直压过来,显然翻滚或者升高已经来不及了。飞机向黑云冲去,“轰”的一声巨响,飞机一阵剧烈震动,冈木次郎眼前一片漆黑……飞机撞岩坠毁。
而后接到四平巡逻队的紧急电报,数名日军阵亡。是夜,梅河铁道部队一辆火车劫后被炸毁,追击部队伤亡一个连的兵力……
这是一股什么样的武装?八格牙鲁。
冈村宁次一接到由长春司令部参谋处亲自发来的急电,猛然一怔,他损失了近百名日军,几辆摩托,几辆卡车,尤其是为他屡立战功的樱花二号飞机;而这支出没于长白山的特殊部队,已经窃取了他占领的东北境内长白山的宝藏,向西移动,那么,这支窃宝的神奇队伍将走向何方?
他拉开金丝绒遮掩下的中国版图,惺忪的目光紧盯着梅河一带。尔后,又以梅河为中心,向吉林通过辽宁沈阳、内蒙通化、吉林长春扫视一圈,构想出了劫宝的新的作战计划。
当夜,他向通化、沈阳、长春的日军守备司令部发出了剿灭这支特别的秘密部队的指令。
次日,数十架日军飞机在梅河一带低空盘旋。由于樱花二号殉难,这批担负特殊任务的侦察机便不敢钻入狭谷,在高空扫描迂回,寻觅这支神奇的特别部队的蛛丝马迹。
五辆飘扬着太阳旗的日军战车沿公路钻进了这条江边的山谷。
他们惊奇地发现,被一股奇特的武装劫走的卡车已坠入岩下,车轮朝天,车体已裂。
数十名日军摸索着下到山岩,然而却未发现一具尸体。在江边的另一侧山岩下,他发现了樱花二号飞机的残骸,然而却未能找到那殉难的日军中队长的尸体……
这引起了日军长春司令部参谋处宁木松山的注意。
他在向冈村宁次报告这一事件的绝密文件中写道:
“这支神奇的武装,从长白山出现之后,经樱花二号飞机殉难及夜鹰列车被炸后消失。仅发现了被劫卡车坠于岩下,而未发现其尸骸,这是一个谜。其可能揭开这个谜的方案有三:A方案应以长白山到樱花二号殉难地为中心,铺开搜索,寻觅这股神奇武装的行踪。B方案疑是共产党的特种部队,而这支部队可能在长春至梅河一带出没。应加强日军间谍追寻,不然这一带的防务将被共党突破。C方案应在四平、沈阳加强防务,截断其向皇军大本营进攻的退路……”
冈村宁次看了这份文件,对作战室的参谋长说:“宁木松山,战术的不懂,应将其撤换。”
于是第二天,冈村宁次签发了一份文件,驻守在长春的守备司令宁木松山被调到一日军秘密基地从事人体试验方面的细菌研究。
这使宁木松山迷惑不解。后来他怀疑这支神出鬼没的武装,是冈村宁次的一场演习,并非是共党或国民党的一支什么秘密部队。
中午时分,雪狼、朱仁堂、贾剥皮带着执行小蚕绝密行动的国民党高级特别部队在猎人杨如山的引导下,钻进了人迹罕至的山林。
据杨如山介绍,沿这山一直向西可抵达内蒙的一片沙地。但据闻这山上常有虎豹出没 。
这使雪狼和他的那些 十四K基地的高级特别部队颇感兴趣。这些同间谍周旋,同盗匪征战,同侠士较量惯了的国民党高级特别部队,可从未同蛇狼虎豹搏斗过,他们想尝试—下。
他们穿没于这密不透风,间有巨石的山林,感到有些爽意。更令他们心动的是,山岩边、石缝中有虎豹出没。
他们扛着木箱大踏步地前进。当他们行进在这大山的一茂密松林内时,一群日本的飞机在山上低空盘旋。
显然,这是日本人的侦察飞机。他们肩负着蒋介石签署的绝密计划的实施使命,万不能在这山上轻举妄动。他们立即趴下。
飞机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在空中震响,引起了山林中鹿子黄羊的活蹦乱窜,它们已感到了躁动不安。
突然,松林的枝叶掀起了—股浪,向他们隐藏的地方扑来。这如同一股旋风卷起的波浪圈圈点点地涌来,其速度很快。
“那是什么?”雪狼感到惊奇。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躁味冲了过来。
老猎人杨如山脸色刷白:“虎来了!”他浑身瑟瑟发抖。
话音刚落,丛林中一只斑澜的大虎瞪着两只泛绿的眼睛,咧着大嘴,朝山上大摇大摆走来。
雪狼从未见过这凶猛的野兽,他心里—阵紧张,急忙大喊一声:“猩猩!”他是提醒大家注意,老虎来了,同时叫猩猩作好用重武器射击的准备。
老虎向雪狼等人猛扑过来。
然而,猩猩的卡宾枪已装进口袋。他一见老虎,心里紧张,那卡宾枪却在口袋里卡了壳一时拿不出来。
三步倒惊吓着,朱仁堂将军掏出了驳壳枪,雪狼紧拽着枪柄,注视着老虎的举动。
此时,老虎从侧面猛—转身,一跃而起,扑向了三步倒。
在这危急关头,朱仁堂手中的驳壳枪响了。
与此同时,贾剥皮也连发三枪。这老虎的皮毛裹着厚厚的松油,手枪的子弹仿佛与它无事。它张开血盆大口朝神父扑来,神父纵身一跃,飞到了树上,紧抱着树干。
此时,猩猩手中的冲锋枪响了,他一气之下射出了数十发子弹。那老虎翻滚着,—会儿便不动了。
枪声停了,人们惊骇着围过去,见老虎浑身上下已被击中数十余弹,脖子上的皮肉已开了花,乌红的鲜血从弹孔中一缕缕地流下来,染红了石头,染红了小草,染红了泥土。
雪狼长吁了一口气,把枪插进腋下,他用脚踢了踢那毛茸茸的、如绸缎般细滑的身子,提了提老虎的尾巴。
“这老虎至少有五百斤。”老猎人杨如山看着被打死的老虎说。
“这虎肉好吃么?”雪狼问。
“好吃,虎全身都是宝,可惜这虎皮已被子弹打烂了。”杨如山说。
“只要这山上有,下次—定打一只能够剥下—张好皮的老虎。”猩猩说。
雪狼看了看大家,说道:
“就把这东西剥开皮,烤来吃了再走!”
于是十几个特别队员过来七手八脚地剥着老虎的皮,然后又开膛破肚,把血淋淋的肉块;架在熊熊燃烧的柴火上……
这支秘密武装,在梅河以西消失之后引起了日军在长春、通辽、沈阳守备部队的恐慌,他们出动了近百架次的侦察机在梅河一带低空盘旋,派出了数十名日军间谍,组织当地的汉奸、保安拉网梳篦;然而却未能发现这支秘密武装的行踪。
当冈村宁次从侵华日军总部乘飞机抵达长春,组织大规模的清剿时,小蚕绝密行动的全部人马,已在老猎人杨如山的引导下,穿过哈达岭到达内蒙彦塔拉一带沙地。
然而,日军并未放弃对这支神奇队伍的跟踪与追击……
三十八 特别部队与牧羊人的家
三十八特别部队与牧羊人的家
天色阴沉,沙地一遍迷蒙。
呼呼的寒风卷起沙砾,沸沸扬扬扑向远方的天际。
雪狼、朱仁堂带着三十余名特别部队艰难地跋涉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沙地上。这是科尔沁沙地,诺大一片,望不到它的尽头。沙地上,沙棘的褐黄色的枝蔓在呼呼的风中摇摇晃晃,低洼处的红柳的叶子已经枯黄,半天行进下来,却看不到一点绿色,
雪狼口渴难耐,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望了望四周,他希望能找到水。然而四周仍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起伏的由风暴舔吸成的流线型沙丘外,其余什么也没有。
队伍仍艰难地向前行进。这些高级特别部队的肩上都挂着血污的皮口袋,袋内装着精良的武器和从长白山白鹤岭石墓中取出的小蚕绝密木箱。这是他们在穿越哈达岭时,用兽皮做的伪装。皮口袋在这些特别部队的肩上、腰上晃动着。这支小蚕绝密特别队伍在沙地上缓慢地向前蠕动。
雪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到中午时分。可前面仍看不到一点绿色,这水的问题昨办?他焦灼万分。
太阳直射着地面,沙地上的气温升高了,艰难吃力行走的特别部队们不得不解开胸前的钮扣,裸开胸部,他们都忍受着这饥渴的折磨。
雪狼一抹额头的汗水,抬眼朝前看去,他希望在前边能出现些房舍或者树林。
阳光直射下来,前方的沙地一片耀眼的白色,雪狼手搭凉棚,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朝远方望去,见天际边,一只黑影在沙地上蠕动,后面像是一团麻黄的云,云团在向这边移动流淌。
雪狼定睛细看,他发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骑着一匹马,赶着羊群从东边走来了。
既然有人、有羊,则说明前边不远处定有人家。
“加快脚步,赶到前边吃晌午。”
茫茫沙地,出现了绿洲,肌肠辘辘的特别部队,一听说到前边吃晌午,情绪来了。三步倒“啊嗬”一声怪叫,随即一蹦老高,他显得非常高兴。
贾剥皮打开话匣子,打趣地说道:“小矮人,今天可不是那白鹤岭啊。你那白鹤岭寺庙暗道里的美人梦做得太有味了。我们在外面打仗,你却一个人在暗道里搂着娘们……。”
“哈哈哈……”行进的队伍中即刻爆发—阵笑声。
“小矮人,你怎么够着那高大的女人,是不是需要搭梯子呀!”
“小矮人,估计你只摸到了中间,那上面的白花花、泡酥酥的那个……怎么……”
七嘴八舌的,这些令特别部队们兴奋的言辞,在行进的队伍中“噼啪”炸响,哈哈的笑声便抛落在沙地上。
骑着马、赶着羊群的人,见前方走来一队扛着兽皮口袋、袒胸露背的高矮不一、胖瘦不等的人,觉得奇怪。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是做生意的商人,怎么走这沙地?是劫匪,怎么肩上未扛枪?
他勒马站在那儿,看着朝他走来的这路人。
他发现走在前边的那个只有两尺来高的矮子,个头虽然很小,但他走路的速度同常人一样,两只脚掌翻得很快,步子也迈得大,有时竟一蹦老高。牧羊人觉得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牧羊人站在那儿,看着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这路人。他发现,这些人都扛着涨鼓鼓的皮口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正在他木楞之际,突然忽地一声,一个光头和尚从沙地上一跃而起坐在他身后的马背上。牧马负重一阵惊吓,正要扭头跑开,“忽忽忽”有几个背皮口袋的人从沙地上跳起来,一纵身落在马的周围,挡住了去路。
羊群惊吓着在沙地上向四周逃窜。雪狼飞起一脚,将脚边的—只羊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甩在沙地上,那只肥大的羊即刻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于是特别部队们开始追逐羊群,他们像老鹰抓小鸡般抓住一只又一只羊子,提起来摔死,或用脚踢死扔到沙地上。
牧羊人被拉下了马。猩猩、黑鹰、胡彪等几名特别部队将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