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南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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僚地主家庭,长子。因其父曹嵩乃是中常侍曹腾之养子,故改姓曹。亦因这种关系,曹操自幼便有机会接触官宦子弟。日后的劲敌袁绍亦是曹操年少时朋友。曹操身长七尺,细眼长须。自幼放任荡不羁。现在是嘉平二年(西元173年),这个家伙刚刚十七岁,但是已经显露出未来奸雄足智多谋,善于随机应变的一部分特征。
袁绍(156…202),字本初,汝南汝阳(_今河南上蔡西南)人,_一表人材,姿貌威容。袁绍家里连续四代当三公,是当时最引人注目的显宦家庭 。现在是嘉平二年(西元173年),这个家伙刚刚十六岁,一表人材,姿貌威容还没有影子,还只是一个半大小子。
听着这伙人在这里口无遮掩地谈论女人,毕炜害怕他们这种享乐主义思想影响孙坚,准备离去,然后他听见了刘表在为他的酒做免费宣传。
“我说,京师最近的好酒要属酿春酒了,据说这种就是交州的甘蔗酿造,据说这种酒用酒瓮盛了,六月天放在太阳下暴晒十多日,也不会变酸变坏。喝了的人心中脑中,只有酒意,十天半月都不会醒。这酒说起来年头可长了,不畏张弓拔刀,唯畏白坠春醪,说的是一个典故,南越国时有个交州的御使叫毛鸿宾的就带了这酒去敬见越王,路上遇到一群强盗,那却是九嶷一带山中有名的强匪五溪蛮。那些贼人把他给劫了,根本没把他当回事,见到他带的有好酒,都是大碗喝酒大秤分金的江湖人物,当即就开坛痛饮。没想一个个喝了后虽心怀大畅,却也大醉,手脚酸软无力,全都给那毛鸿宾就势逮了个全。那以后,江湖上就有一句‘不畏张弓拨刀,唯恐白堕春醪’的话传诵开来了,直传了几百年——没想他还有后人,这酒也并没失传。”
“没创意。”这家伙全是抄了自己的广告来显摆,毕炜闷闷不乐的想。
“景升兄,那酒确实很好喝,不过好贵,我这个月的的零用钱早用完了,买不起啊。”曹操可怜兮兮的道。
“今天我请客。”刘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看着曹操,还有袁绍得意地笑着,他只好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子,对着跟班道:“去东市打酒来,不要偷喝。”
这伙人开始发扬表扬与自我表扬,吹嘘与自我吹嘘的优良传统,天文地理,天花乱坠。毕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好朝这伙人走过去,他努力摆出笑容,对着这帮人笑道:“今天天气不错阿,挺风和日丽的。”
曹操和袁绍对视一眼,曹操怯生生道:“大叔,我们认识你吗?”
毕炜心道你儿子曹植行猎归来,欢宴於平乐观,恣意享乐。原来这种优良传统是从他老子你这里传下去的。从怀中掏出一张名刺,大方的递了过去,“大家好,我们现在认识认识,我是交州毕炜。”
这一日毕炜作诗,其一云: 讲戎平乐观,学戏羽林亭。四征度疏勒,东驱出井陉。牧马滨长渭,营军毒上泾。平云如阵色,半月类城形。羽书封信玺,诏使动流星。对岸流沙白,缘河柳色青。将幕时临斗,旌门常背刑。勋封瀚海石,功勒燕然铭。兵势因麾下,军图送掖庭。
其二云:东郊风物正熏馨,素浐凫鹥戏绿汀。凤阁斜通平乐观, 龙旗直逼望春亭。光风摇动兰英紫,淑气依迟柳色青。 渭浦明晨修禊事,群公倾贺水心铭。
众人大服,毕炜才名竞走京师。
这一日喝酒喝到下午才散,毕炜和刘表同回去,走的时候,见曹操袁绍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商量什么。
“本初,孟德,何不同归?”由于都是未来的霸主,孙坚已经和这两个人混得很熟。
“文台,我们两个还有事要做,你们先走吧。”两个小子笑嘻嘻的道。
“明天见。”
“明天见。”
毕炜出了平乐观,走了没多远,就有曹破石派来的士兵来找他。
路边酒楼中,曹破石含笑道:“毕兄,好久不见了。”
毕炜微微一笑:“也只几天。”
曹破石却一叹道:“那是弟自得识兄之面后,才明白,什么是古人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意。”
毕炜只微微一笑——他不惯虚套,能免则免。虽知曹破石的话里兴许还有一点真心,但虚套的成份毕竟占了太多。只听曹破石道:“毕兄近日优哉游哉,不理事务,到是出世之人。”
毕炜淡笑道:“要是都如我辈,那这世上的事也就真没有人做了。兄弟南海野人,受不了朝中拘束,比不得兄以天下安危为己任。”
他这一顶高帽戴过去。曹破石听他一语,不由神色大好,得意洋洋,按住腰中剑道:“恨不早生二百年,定不让霍骠姚。”毕炜只见曹破石脸上忽现胸怀大志的表情,心头一时也颇为激赏。只是他明白这个人不过是以经营事物为名敛财欺众、以谋已欲之辈,值得交往但不值得深交。
半晌,曹破石才平静下来,面上惭然一笑:“兄是在讽刺我呢。以我之能,又说得上什么‘以天下安危为已任’。呵呵,呵呵,见笑,见笑。”
毕炜在他话里听到一丝反讽,一点自伤。但,毕竟交浅,两人说到此也只能一触即止了。曹破石道:“毕兄是否在为朱崖设郡一事烦恼?”
毕炜微微一笑道:“不错,弟在朱崖到是有一些庄园,平日里在岛上晒晒太阳,怕设郡之后,没有以前的自在了……”
曹破石猛地看他一眼,大笑道:“好个‘到是有一些庄园,平日里在岛上晒晒太阳’!久闻毕炜统制一岛,岭南第一财神,到是我听闻错了。为兄此语,也当浮一大白。”
说着,他引杯自酌,一饮而尽。笑道:“我倒还不至于如此量小。毕兄休欺我,你在搜集北军五营退伍将士,又是为何?”
毕炜一愣,倒没想到曹破石已经知道了。心里一转念,已经明白,那丁宫不会什么都说了,微微一笑,他本无意依附中官,所以也略不当意,只随口笑道:“那是为我的家兵娉请教习,好建立私兵了。没想小子何能,都被越骑校尉注意上了。”
只听曹破石笑道:“我是不管这些事情的,这种事是司隶校尉的活计,段大人已经注意上你和张博了,放心有我在没事。说起来,在下这次置酒,倒也不是为了此事。小弟情知兄偶来洛阳,但马上就要泛舟南去,朝议已决,兄马上就是两千石。”
毕炜已知道光禄寺本为士大夫一党,与宦官集团两立。看来,中官最终还是摆平了清流?他淡淡一笑:“承情,小弟的琐事多,谢过兄了。”
却见曹破石把酒不语,沉默了会儿,才笑道:“可惜兄将要去的地方不好,许昌造反,兄来洛阳已多日了,想来也该听说过了吧?”
“朝中有两个太守空缺,一个是代郡,一个是会稽。原来的太守都因为守城不利,失陷城池被免职。”
毕炜眉头一皱,一时也搞不清他语内深意何在。
却见曹破石貌似无心地道:“代郡并州,鲜卑年年犯边,今年规模大了一些,只不过是塞外大雪牛羊倒毙所迫,倒也寻常。只是会稽的事情,却陷入僵局了,羽林的将军们都认为没有两年时间,花耗数亿钱是平靖不了地方的,还需要一个对付山越有经验的人出场。”
毕炜猛地一抬眼,眼中精光一爆,只听他冷声道:“噢?”
曹破石的眼光与他一碰,彼此一双利目如同石火交激,对对方心思也洞若观火。曹破石久处官场,场面圆通之术原就较毕炜强过不只百倍。只见他展颜一笑道:“毕兄,喝酒喝酒。正是世事如棋,纵横难料。兄如此远去,弟今日倒要以此语祝酒了。”
“十千美酒,不醉不归。”
第六十四章 剑客奇才
曹破石果然消息灵通,还是朝廷认为他是真正的合适人选,总之那日酒会后三天,朝廷正式任命毕炜为会稽太守。
“制曰:会稽民变,充斥江东。山越纠结,吴地扰动。朕维审策,盍扼狡凶。文会志比,更相为容。奋扬威武,以定南服。兹有日南毕炜,前领议郎,遂能驱走强越,扫除贼氛,忠勤王室,功莫大焉。今拜为会稽守,秩比两千石,为天子安定南民。乃将江东义勇,伐忤逆许贼。抚东南以安天下之望,如律令。”
原会稽太守尹端,坐讨贼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按照惯例,毕炜应该回乡检募家兵,但是现在东南糜烂,天子也很着急,命令毕炜尽快奔赴江南就任,不过准许他在京师挑选一些人才,调动一些士卒。
这个时候张博发现毕炜招募的那些北军五营士兵真是派上了大用场,以前他还只能在暗中进行此项工作,现在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在洛阳招兵,他大肆宣扬东南战事给大汉子民带来的责任感,许诺丰厚的赏赐,升官的机遇。有几个羽林的良家子甚至都跑来应募,到二月底已经有两千人了。
毕炜散尽带来的钱财,尽一切可能来拉拢官员,所以官员们对他的行动也很少有阻碍。他如愿以偿的从北军武库和考工令库房里面搬走了射声营的强弩,越骑营的臂张弩,濊貊进贡的良弓,至于长水营的马槊,屯骑营的长矛,步兵营的环首刀他还没有去搬,因为这些东西朱崖都可以造,而且有赖于中国唯一富铁矿石禄高品位的铁矿石而不是锻造技术,朱崖制造的武器钢火比北方的还要好。
而强弩和臂张弩就不同了,中原在这方面的技术一向是超越外族的,对于有火药武器作为远程火力的毕炜来讲,如果不愿意将火器暴露出来的话,弓弩是一定要进口的啦。
毕炜拉着已经被他请来当会稽丞的士燮,和继续留任北军军侯的张博,一起去视察这些招募来的军人,他们来到北邙山上,在公卿陵墓中间的一块空地上,这些为了种种目的和想法聚到一起的军人给毕炜的影响并不好,已经退伍的士兵军事技能和素养早就衰退,言行举止和平民没什么区别,刚刚退伍或是现役的士兵军纪不是太好。
“真得很糟糕,一群乌合之众。”这句评语令负责招募工作的张博大为脸红。
“不过还是可以补救的,随同我北行的,就有几个朱崖最严厉最优秀的教官。”
“整队,拿出你们的精神来,整队,就和在军营里一样,你们还是士兵,不是平民。”张博杀气腾腾的呵斥这群士兵,他身后跟着六个带刀的亲兵。
“诸位,我是你们的雇主,你们这些人,都是大汉的精锐,你们知道我雇你们来是做什么吗?”待张博将两千人整队完毕,毕炜站在一座坟墓上大声说到。
很明显他的声音传得不远,所以远处的那些士兵仍然交头接耳,张博大怒,示意手下擂鼓,隆隆的鼓声震住了这些家伙,他们开始认真听毕炜讲话。
“你们知道我雇你们来是做什么吗?”
“知道,打仗。”
“那么你们就要有军人的样子,你们要知道的是:随时随地保持军纪,不要以为这里是私兵就有所放松,否则的话。不过你们如果干得好,我是不会吝啬奖励的。你们要在抵达会稽之前,恢复你们军人的本性,拿出杀气来。”
“好极了,我准备在这里开始新建制的试点工作。”毕炜心道。
新的编制还是以十二个人的什为基础,五个什为一个六十人的队,五个队为一个三百人哨,五个哨为一个一千五百人的营,这是战斗基本单位,上面还有两级,卫和镇,每卫三营加直属队共五千人,每镇三卫加直属队共计一万六千人,这编制最大的特点就是和以前的编制非常相像,只不过是换了名字,这是因为以前大堆中队小队的名称太接近,也太超前了。
将这两千人按照原先所属部队站开,原来射声营的材官站为一队,总数五百人,原来越骑营和长水营屯骑营的人编为一队,总数一千人,步兵营的编为一队五百人。
于是这些越骑营长水营屯骑营骑兵被分在一起,骑兵的编制要不同于步兵,骑兵事项成吉思汗蒙古骑兵学习的十进制,凑出了一个一千人的骑兵营,里面有越骑营臂张弩骑和装备濊貊良弓的弓骑,长水营枪骑,屯骑营的刀骑。剩下的一千人全部是射声营材官组成的弩兵和步兵营的重步兵。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骑兵营没有马匹,而是间这些人统合起来,将一盘散沙的,原来分属不同部队的士兵们团结成一只新的军队。
回忆自己当年在朱崖组建新军,毕炜满有自信的准备开始军训,在洛阳训练两周,然后开到会稽去,路上也可以整训。
至于马匹,洛阳市场上的马匹被疯狂的收购,大概凑到了一千匹骑乘马,战马只有三百匹。他们开始把目光投向凉州,正好有凉州商人在洛阳,据说此商人在长安三辅囤积着两千多战马。
“最好的战马是凉州或者燕代地区出产的马匹,塞外的最好。一匹凉州马的市价大概是两百万钱,我们要一千匹,这可是二十亿钱啊,我们剩下的的珊瑚大概可以换到五亿钱,足够购买二百五十匹,我们剩下的珍珠可以换到三亿钱,香料都卖完了,现金大概有三亿钱,我们一共能够买到六百匹凉州马。真得要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