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南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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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条血路,汉军护军终于冲出包围,向后望了一眼,那里的辎重车还冒着滚滚浓烟,所有物资全毁,还有七百多弟兄战死。
汉军回合后开始交替掩护撤退,但返回的路上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阵阵箭雨,密林中的的象林弓箭手倾泻下他们所有的火力,前进中的汉军被打得血肉横飞,只有举着盾牌小心翼翼的前进。
在战象掩护下,象林军跳出工事,投入了不计伤亡的反击之中,他们有力而又疯狂的进攻,试图将汉军一口吃掉。
但汉军炮兵同样不客气,树冠阵地上的三弓床子弩一齐发威,前沿阵地落弹如雨,大部分进攻敌军在这一瞬间都倒在血泊之中。
象林军的后继梯队气喘吁吁地冲过火力杀伤区域,在经过一场血腥的肉搏战之后,他们终于全数被歼灭。
但此时,原本汉军原本七千之众,回去只有四千六百,其余都非伤即亡。
而守卫大营的三千人也遭遇进攻,撤回大营的汉军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趁他们立足未稳的时刻,象林一大波反击的步兵在战象掩护下已端着砍刀冲上来。
汉军不得已开始打反击,反击的汉军杀红了眼,嫌铠甲笨重,不如一色芒鞋斗笠的象林军快捷,干脆全赤着上身,下身只穿及膝的长短裤,小腿打着绑腿,腰间挂了刚砍下的敌人首级,呼啸着猛冲了上来。
同样是一场短暂而猛烈的肉搏战,交杂着爆炸声、拼刺声、掺呼声、大叫声,汉军再度把象林军打了下去。
同样,在其它的阵地上,同样剧烈的战斗在不停上演,双方都显示了自己做为军人的荣誉。
但这仅仅是开始,汉军大营占地约十余里,背山靠水,地形险要,汉军又早在制高点上筑有阵地,居高临下据险死守,象林这一日虽伤亡五六千人,给与汉军极大杀伤,竟未得寸土。
终日血战,到了晚间,战线上才慢慢平息下来,只是小规模的渗透与反渗透作战在所难免,晚上汉军点将开会,诸校尉皆道粮草已失,大军陷入包围,但是河中有鱼,山上有水,惟有固守待援为上策。于是汉军抢占诸高地,完善火力配置,作坚守计。
众校尉以“虱头常指北而动”、“菜根北部纤维质密”等常识来判断所在方位,查阅军事地图,见此地无名,遂将此地命名为溪山。
汉军困在溪山,象林无日不攻,然每攻必败。但是自汉军看来,粮草渐少,援军无期,前途日渐无望。邓澜中尉带手下三百士兵守一阵地,象林军方面每日攻击人数多达千人。
敌军悍勇,但朱崖的部队也相当能战,双方箭雨对箭雨,大刀对大刀,一阵拼杀之后,象林人终于支撑不住,退了下去。
汉军溪山困守的第五天,粮草将尽,有一士兵跑到象林人一方,敌人也因此知道了些汉军动静。清晨象林军大举来攻,他们精锐主攻的方向就是邓澜中尉所在方向,象林人着实悍勇,但是此次又添智慧。
此处地势崎岖,战象难以攀登,只见敌方战象在后,背上的竹楼提供箭雨支援,敌军步兵排成一种可以有效减少爆破弹伤害的散兵阵型,波次进攻,每一波次都以一个居中高举红旗的旗手为前导。每前进二百余尺,敌军全线就要趴下挖掘掩体,挖好后再前进二百余尺,如是再三。
前几日汉军倒不在意敌军挖掩体,但后来发现象林利用这些掩体将后面部队运动上前线,这才重视起来。
于是汉军这边也是挖了三重壕沟,筑了胸墙,士兵在胸墙后放箭,邓澜握紧拳头,在胸前大力挥动着:“把他们打回老家去!”
营长也吼道:“好!大家给我好好打!”
见敌人靠上来了,汉军中已经敲起了急促的进军鼓,士兵便大吼着冲出阵地。
某人在炮兵阵地上一甩军帽,大声吼叫着:“炮兵!!!齐射!”
双方正在这个山头展开相持战,三弓床子弩准确的火力杀伤了战线后方一个还未展开的象林大纵队,这个纵队伤亡惨重,连纵队旗手都倒下了。前面的象林人一见情况不对,将当长矛用的标枪就往汉军投掷过去,随即转身就跑。
投枪象雨点一般落在朱崖军的队形之中,造成遍地的伤亡,邓澜浑身是伤,却毫不在意,大叫一声跟我冲,带着部队奋不顾身地和敌军贴身搏杀。
另一边,岳铭中尉带着他的部队从山下直杀下来,和拼命地往上爬的敌军部队直接撞击在一起,中尉手中强弓连发,射光了携带的四十支箭之后,便抽出军刀冲在队伍的最前方,连续砍翻了两名敌军士兵。
几个大队二话没说,紧随着自己的长官扑下去,就连旁边汉军的老兵也受这种气氛感染,高叫着猛冲下去。
象林军前几排士兵此时把手中的背上的所有的投枪都掷出去了,正在往回跑,可以说是手无寸铁,汉军部队直接切入了敌军的队列,各个老兵军刀连挥,都连续挑落了几颗脑袋。
这些老兵是在交趾一枪一刀打拼出来的,划归毕炜后又进行了十天系统强化,身体素质战术动作都是一流的。象林军根本没想到困守在山上的汉军竟敢和他们打起对攻起来,何况部队苦攻了一上午,早已是精疲力尽,渐渐的呈现崩溃先兆。
敌军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一个身穿华丽皮甲的象林将领很卖力气,亲自到前线督战,挥动红旗大声呼叫,汉军这边只隐隐听得他鼓动道:“勇士们,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再创奠边府大捷吧。”,见不奏效,这大将又大叫道:“冲上去,前十名一律赏大象十头,良田十顷,美女两名。奴隶全部解放成自由人,平民升为贵族。后退者死,全家为奴。”他旁边是几十个督战队,在督战队大刀的威胁下,象林兵士不敢后退,只有在原地被汉军屠杀。
一阵血肉相搏之后,他们终究抵挡不住,丢下尸体,冲破督战队阻拦退了下去。
这一次战败很是挫折了象林军的士气,毕竟最精锐的部队也没拿下来,汉军战力强劲,何况这一上午就伤亡数千人,想打下溪山还早着。
经过这次挫败,象林军一度停止了进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再用大规模的进攻,只是白白牺牲人命而已。
汉军苦战了一上午之后,太阳炙热地照在身上,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可午饭还没有着落。军中存粮不多了,只有抓鱼打鸟。
下午的战事则比较沉闷,象林军见到这种横冲直撞的战术毫无效果,改而采取用百人规模的小部队进行攻击,企图在防线上找出一个弱点。
这种小规模的进攻反而更令汉军头痛,敌军快捷的行动优势被充分体现出来,他们顶着烈日,轻快窜上去山去,向守军投掷轻便的竹制投枪,时不时发上几支冷箭。汉军提心吊胆,一旦敌人在战线找出一个弱点,接下去必定是潮水般的疯狂进攻。
到了第八天,汉军不多的存粮已经吃尽,军中箭矢亦快告竭,连山上的蛇都快饥饿的士兵被捕完了。山下敌军阵地不停的传来阵阵肉香饭香,企图以这种方式诱惑汉军。还有些大嗓门的士兵高声叫喊着:“喏布松空叶,棕堆宽宏毒兵。”
一个高举着白旗的象林信使,被送到汉军中军大营,他带来一封象林将领信件,营中诸校尉拆开一看,原来是封劝降书,书云:溪山汉军总司令麾下:溪山要塞之光辉防御,诚令举世惊奇。但各方面均被我优势兵力所包围,待援无望,纵大军百万,亦难逃天罗。战局既定,料贵军粮草不济,战必败,守必破。大丈夫识时务为俊杰,如速降,量我军将士宽宏仁慈,必保贵部平安;一旦战事结束,自当放诸君还家。署名是象林北部军总指挥黎文英。
众人看后气愤至极,拔出刀驾在使者脖子上,均道:“王师从无降附叛贼之先例。今日之事,惟死而已”
陆斌问诸婴道:“黎文英?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你听说过吗?”诸婴摇摇头:“没有,朱崖情报中从来没出现这个人,哪怕是一点消息。”
而在阵地上,邓澜好容易抓了一条蛇,与岳铭一起分来吃,山下几十只战象正在一个池塘喝水,象背上的竹楼里,敌人兵士正警惕的望着这边,一头象身上挂着一面旗帜,那是红旗中间一颗黄色五茫星。
邓澜道:“看看这些人,你还能相信他们是象林军队么?”
他的战友想了想,道:“是的,完全不是象林人。感觉这支敌人,比象林人要先进得多,有的地方,比我们还要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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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些问题:这只是小说,不真实,荒谬的地方很多,只是博人一笑,反映著作人之感觉,大不必当真。
即将出现第二个穿越者,一个阵亡在胡志民小道上的北越上尉。
第五十二章 聊持宝剑动星文
西元176年6月,南海郡,朱崖控制的香港岛,铜锣湾避风塘码头,一队运输船正在靠岸,领头的是一艘战舰,居然挂着统制的蓝地白星旗。
同样的时间,不一样的地点,湄公河口某处海岸,一支更为庞大的舰队已悉数降帆落锚,在近海整齐排成一线,舰队与陆地之间,无数小艇来往不息,把朱崖南方派遣军全体将士连同火器辎重一并源源运上宽广的海滩。
在香港铜锣湾码头,毕炜举手向水兵示意,缓步登上海军旗舰“登瀛州”号高耸的船艏楼台时,时年二十二的南方派遣军长官张羡正在遥远的南方海滩上那里审视登陆的进度,这里由于时区的差异,当地时间比香港要晚半个时辰。海军方面的联络官见到这位年轻有为的新晋军官,不由微笑着迎上前来:“前方路途遥远山水险恶,长官可要小心啊。舰队无法继续前进,剩下的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张羡挺直身躯,心有不甘地望向西边连绵不绝的澜沧江水,几个月前,他的探险队也同样在那里不得不弃舟上岸。
“我部必不负军部所托!”他道:“我军必胜!不过我看此地乃战略要地,要是我们能在这里建起堡垒,就可以控制澜沧水和暹罗湾了,海军就可以通航无阻。要是大规模征发土人的话,以朱崖的财力两年内一座大型城堡和一块新殖民地就可以建成。”
“也许吧。”海军的联络官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我回去向上级报告,等长官自象林高奏凯歌时,此处必将见到海军的军港。好好努力吧。”
“为了天驱的理想和荣誉。”陆军的军官总是狂热分子。
“为了朱崖的利益。”海军的军官看的则很明白。
“愿所有人都能够平安回家。”这是陆海军的共同点。
“八八舰队?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另一地点,旗舰“登瀛州”号的指挥台,毕炜奇怪的就海军发展计划问舰队提督阴冕,当年那个少年气盛的青年已经在海浪的拍打下长成为独当一面的将领。
“舰队的计划是在五年之内建成四个八艘一级战舰,八艘快速战舰的支队,为了好听,所以就叫八八舰队了。”这位提督显然不知道某时空的某段历史。
但是他的上司知道:“你们不会叫另一个名字么?虽然我承认八八舰队这个名字叫起来琅琅上口,又容易记忆。但是,换一个效果会更好些。”
提督阴冕想了想,道:“既然长官要换名称,那就换吧。”
“好,我们就叫大洋舰队吧,划分不变,仍旧是一个主力舰队和六个地方队。”
“大人,”一个海军参谋也登上了指挥台,“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已经准备好起航,全体人员等候您的指示。”
“很好,起航,航向会稽。”毕炜道,“我下舱去看看士壹丁宫他们怎样了,毕竟他们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海路。”
自中原通向交州的道路现在只有一条干道,即灵渠。大庾岭上的官道还要等到唐朝张九龄开挖,毕炜此次去中原,是以南方大儒的身份送父母官大人。
他本不想在黄巾之乱前去中原,也许是对那些年少的三国英雄感到畏惧,也许是自己的懒惰,总之十年来毕炜一直没有踏过五岭一步。他的最初理想当中,是先要下南洋,去罗马的。利用印度洋上的贸易风,就很容易的到达红海,那里是罗马人最大的珍珠养殖场。然后北上埃及,从古运河入尼罗河,到亚历山大图书馆去借几本书看看,再到罗马城参观参观,弄些科技,比如玻璃,蒸汽机,浴室之类的回来,买些角斗士组建个外籍军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十年来海军不争气,南方航线最远到了新加坡马来亚,弄了些锡矿就回来了。至于后世有些人大肆鼓吹罗马的势力到了斯里兰卡甚至越南,现在看来也是没有的事。
这时期他的名声渐渐的传开了,因为那几本歪书和对公羊的歪评,士燮又是个好的宣传家。在东南沿海,好多的士子都跑到南边来,这不是他北行的理由。士燮在洛阳当了个不小的官,写信让他老弟徐闻令士壹北上,正逢刺史大人丁宫入朝,地方人士送行。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