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依然昭日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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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怕你会不高兴。”小蝶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是啊,小蝶从没想过展昭会开心成这个样子,他喜悦的神色竟让小蝶有些不知所措,但此时展昭的行为已经让小蝶一扫心中的忧虑,感到了深深的安慰。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有身孕,我不知道多开心呢!”展昭顿了顿,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小蝶,我们成亲!以前你说不想成亲,我都可以依你,但现在不一样,你有了身孕,我们就一定要成亲,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啊。你听我说,十天之内,今天这件案子就可以审毕,最多再等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就准备成亲,好不好?”展昭充满了深情和期待,小蝶看着展昭脸上的激动和欣喜,以及那来自内心的强大的幸福感,已经无法拒绝,她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小蝶终于答应了!”展昭心中一喜,其实当他提出要成亲的时候;还在担心小蝶会拒绝;“太好了,小蝶!太好了!你终于……你终于肯嫁给我了……”展昭竟有些语无伦次。“小蝶,你有了身孕,以后就别再操劳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等我来了再做……还有,听说有身孕的人会想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我马上买给你……还有,就算你没有胃口,也不能不吃饭,以前一个人吃的饭现在两个人吃,你却越吃越少,这怎么行呢?还有;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应该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还有……”展昭恨不得一次把话全部说完。
小蝶看着他傻傻的表情,又感动又好笑,“师兄啊,我现在只不过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除了因为害喜,有时候不舒服之外,跟平常都没什么两样啊,何必搞得这么严重呢?我有身孕,好像你比我还紧张似的……”
“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紧张呢?小蝶,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哪里不舒服,要赶紧告诉我,别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知道吗?”展昭叮咛着,似乎无论怎么叮咛都不足够。
小蝶只是不断地点头,“师兄,你不是有公事的吗?还是快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
“好,那……你自己注意啊。”展昭起身准备走,又忽然停了下来,“小蝶,不如你跟我到开封府去住,我多找几个人照顾你,这样我也放心。”展昭的激动一直没有消减。
“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的。师兄,你要再不走,我就要赶你出门了。”小蝶有些不耐烦地笑着,但展昭的“大惊小怪”却让她无比温暖。
展昭自嘲般地笑了笑,“那……那我真的走了,记住,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太累。”展昭依然不住地说着。小蝶送展昭出了门,回来后一个人靠在门背后,右手轻抚腹部,想着展昭所有的举动:原来师兄会这么开心……小蝶很满足:不久以后,我就要嫁给师兄,不久以后,我就要为他生儿育女……笑容堆满了整个脸庞,她抛开了之前一切的阴影,只想沉浸在此刻无限的幸福当中。
展昭满心欢喜回到开封府,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边喝边笑,此刻在他心里,除了小蝶,除了知道小蝶怀孕的喜悦,已经容不下其它任何的事了。
“猫儿,猫儿!”白玉堂叫着他,“你吃错药了,怎么一直傻笑个不停啊?”展昭似乎没有听见,只顾着自己开心。“哎?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高兴成这个样子……”白玉堂无奈得在他身边坐下。
展昭这才瞟了他一眼,依旧笑着,“你知道吗,小蝶有身孕了!”
“什么?”白玉堂愣了,展昭也觉察到白玉堂浑身的一颤,想起他对小蝶的爱意,展昭收住笑容,转头看着白玉堂惊愕的脸,换作平静的语气;“小蝶,她有了身孕。”
白玉堂低下头,止不住黯然神伤,“没想到……你们俩居然已经……”白玉堂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你强迫她的,看不出你正直的展小猫也会干出这种事?”他语气里满带善意的嘲讽,展昭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热,连耳根都发红了,谁知白玉堂又严肃起来,“那……那你准备怎么办?”
展昭喝了一口酒,“小蝶已经答应我了,等这件案子了解了,我们就成亲。”
“是吗?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白玉堂不禁有些失落,“好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开心吧。”说着他便站起来,又拍了拍展昭的肩,“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看着他凄凉离去的背影,展昭知道,他在心痛,“会好的,他一定会没事的。”展昭默默地想。
回到房中,白玉堂又陷入苦闷,“小蝶……她怀孕了……她有了展昭的骨肉……他们要成亲了,小蝶就要嫁给他了……哎,外人始终是外人呐……”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照进了农舍,小蝶的心情亦像这阳光一样,温暖明亮。听到敲门声,她缓缓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玉堂?你怎么来了?”
“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惊讶?”白玉堂一笑,笑中更有点点苦涩。小蝶也有些无奈的一低头,把他迎了进来。
二人在桌边坐下,白玉堂先开了口:“我听猫儿说,你们要成亲了?”小蝶点了点头。
“那,我先提前恭喜你了。”白玉堂平静得说着这一席话,内心却如刀绞。接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囊,打开锦囊,露出一支晶莹剔透的发簪,“这支紫玉簪,我送给你,算是贺你新婚之喜。”
小蝶看了看那支玉簪,温润的紫玉透着点点光华,的确非常名贵。面前的白玉堂,这个深爱着自己的人,现在却给自己送来新婚的贺礼,小蝶知道他表面虽然没什么,但内心一定苦不堪言,正想开口,白玉堂却打断了她——
“你不要推辞,这是我对你和猫儿的一番心意。来,我帮你戴上。”白玉堂站了起来,在小蝶发髻上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的位置,将玉簪轻轻插了上去。看着小蝶乌黑的长发,以及那长发下美丽的容颜,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白玉堂竟有些情不自禁,心中波澜起伏,他想抱她,想吻她,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而小蝶却不免感叹,展昭和白玉堂,这两个男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的心思看得这么透彻,怪只怪,造化弄人,自己心里牵挂的永远只能是展昭。
感受着小蝶身上传来的阵阵气息,白玉堂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尽量使自己平静了下来,“小蝶,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好,我送你。”小蝶也站起来,正准备转身的一刻,突然腹中一紧,随着“啊”的一声呻吟,声音不大却很凄惨,小蝶一手紧紧按住腹部,一手撑住了桌沿。白玉堂见状,想都没想就本能地冲了上去,从后面搂住小蝶的肩,“小蝶!”白玉堂关切地望着她,只要再近一步就可以碰到她脸上的肌肤,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白玉堂心里也紧张起来。忽然发觉自己的行为很冒失,他立即松开手,退开一点儿距离,顿了顿,“小蝶,你现在有了身孕,要多注意身体。”
“你都知道了?”小蝶直起腰,脸上还残存着因为刚才的痛苦留下的不安。
白玉堂故作轻松,“那个展小猫整天自顾自的傻笑,想不知道也难啊!”
小蝶嫣然一笑,脸上泛起红晕。白玉堂却忽然茫然若失:这样的笑,就只有在提起展昭的时候,才能看的见……
“小蝶,你刚才……没什么大碍吧?不如我陪你去看大夫?”看见小蝶不舒服;白玉堂心里也一直揪着。
小蝶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两天总是觉得腹中一抽一抽的,不过都很正常,没什么。”
白玉堂知道她一定会拒绝,“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好好休息。”说着,便转身离开了。小蝶送他出门,并没有多说什么,但在心里,她却感激着,愧疚着。
十六.倒是无晴却有晴
白玉堂回到开封府,吃过午饭,准备回房休息,正好看见展昭从房中出来,就走了过去,“猫儿,你是不是要去找小蝶?”展昭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白玉堂有点儿无奈,“如果你是去找小蝶的话,记得带几副安胎药过去,她身子不舒服。”
展昭一听,立即走到他跟前,神色慌张,“你见过小蝶?她怎么了?”
“我早上去给她道喜,把紫玉簪送给了她。”白玉堂还是若无其事的平静。
“我问你她怎么会不舒服啊?”展昭听他答非所问;更着急了。
“有身孕的人不舒服是常有的事儿,你都快当人家相公了,怎么还这么胡涂?”白玉堂责怪着,“她要是肯让我照顾,我还用得着跟你说吗?真是的!”
“玉堂……”展昭知道,白玉堂不比自己少关心小蝶,更因为无法照顾小蝶而生气。
“猫儿,你都快成亲了,兄弟我现在身无长物……”白玉堂语气缓和了,“这条剑穗是我自己编的,从我闯荡江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跟着我的剑,跟着我,剑是不可能给你,我就把这个剑穗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番心意。”他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画影上解下剑穗,“其实,它跟你的青峰也蛮配的……”
“玉堂,谢谢你……”展昭接过剑穗,认真地看着白玉堂,他谢得并不只是这个剑穗,更是白玉堂对他和小蝶的理解和关怀。
白玉堂又转回了平时对展昭不屑的神情;“行了行了,我最怕看见你这个表情,要去就快去吧,记得带安胎药啊!”
农舍里,展昭自一进门就盯着小蝶的头发看,小蝶意识到了,有些不自然,只得拔下玉簪,“这个是玉堂早上送给我的,是为了……”
“我知道,你还怕我误会你不成?”展昭笑笑,握住她拿着簪子的手,“你戴上它,真得很漂亮。”说着,就抓着小蝶的手将簪子插回原处,“你知道吗,这支紫玉簪,是玉堂的家传之宝,以前就算有人想看看,他都不肯的。”
“师兄……”小蝶听了展昭的话。更加不安。
“既是他的一番心意,你就安心收下。我相信,这玉簪戴在你头上,他会最开心。”展昭安慰着她。“小蝶,我是不是很不会关心你?”展昭忽然很认真地看着她,眼中还有一丝害怕。
“师兄你怎么这么说呢?如果你这样都不算关心我,难道你真地想把我含在嘴里?”小蝶调皮地笑着。
“可是玉堂总是怪我不会关心你……”展昭也笑了,却还是有些伤感。
“师兄,莫非你害怕自己比不上玉堂?莫非你在吃醋?”小蝶还是用顽皮的声音说着,撒娇般的在手中摆弄着展昭的头发,之后她轻倚在展昭胸口,深情地说:“师兄,小蝶心里爱的只是你。就算别人再好,也比不过你。我现在不是已经有了你的骨肉吗,怎么你又胡思乱想?”
展昭埋下头,几乎是轻咬着小蝶的耳朵,“我怎么会不明白你的心意呢?我只是怕自己把你照顾得不好,怕你受伤害……对了,我今天特地带了安胎药,这就去给你熬,否则玉堂又要埋怨我了。”展昭也说笑着,把小蝶从自己身上推开,欢欢喜喜地进了厨房。
展昭精心熬好药,又亲自喂小蝶喝了,之后两个人有说有笑,时而互相斗嘴,时而柔情蜜意,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二人都是一惊,展昭走过去刚打开门,就见白玉堂冲了进来,
“猫儿,出事了!李海州死了!”
展昭大惊:“怎么会这样?”
“你不在的时候,有十几个刺客要对他们父女不利……我来找你之前,李海州已经断气了……”白玉堂并没有细说,“走,快跟我回去!”
展昭回头看看小蝶,小蝶信任地点点头让他安心,展昭二话没说,跟白玉堂赶回了开封府。
见到包拯,展昭立即提起衣襟跪下:“大人,这次出事,都是因为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属下!”
“包大人,我没能保护好他们父女,如果要追究责任,我白玉堂也有份!”白玉堂朗声说道。
“玉堂!”展昭犀利的眼神看着他。
“展护卫请起,白少侠也不必自责。刺客人多势众,且武艺高强,这件事,我们已然尽了力。那李海州身亡,确是不幸,但我们活捉的两个刺客愿意供出周晨的罪行,现在要将周晨绳之以法已是轻而易举,总算对李海州一家有个交代。”包拯低头思考了一阵,接着说:“展护卫,白少侠,想那李姑娘痛失至亲……你们……要多开导她。”
“是,大人,属下明白。”展昭答道,然后就和白玉堂出了房间。经过李哲玉门外时,二人突然产生一种不祥之感,不约而同地破门而入,吓了一跳:李哲玉正挂在房梁上!二人立刻将她救了下来,万幸的是,她尚未断气。包拯一干人听到李哲玉自尽的事,也纷纷赶来。
李哲玉慢慢苏醒,看着周围的一群人,面如死灰,“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李姑娘,令尊在我开封府遇害,包拯的确责无旁贷,在此向姑娘赔罪。只是蝼蚁尚且偷生,姑娘又何必想不开,要自寻短见呢?”包拯话里充满歉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