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圆人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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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下吧,做生意赚钱不容易的。”黄亮把钱扔在摊子上径直走了。
黄中的家门果然开着,客厅里灯光透亮,黄亮便大胆地进去了。他勿听得卧室里有男女在窃窃私语,认为是黄中和江雪在作爱,所以没有打搅他们,目的是等他们作完爱后再打招呼。于是,黄亮便退到墙根等候着。那知道这声音越来越龌龊:
先是黄是的声音:“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我都玩过,都没有你的味道好。”
“我和江雪比怎么样?”这好像是应芬在说话。
“嗯,你更丰满。”黄中说,“我玩的女人太多了,可娼妇些大多有性病,还是你这种稳当些啊。”
“对,我资格得很。”应芬说,“龙大的床上功夫很凶,今晚江雪过去还不知受不受得了。”
“没问题,她经事得很。”黄中又说,“她还经常搞得我动弹不得哩。”
……
阵阵淫笑,黄亮知道黄中和龙大在换妻作爱。他对这种卑鄙的变态行为实在感到恶心,眼下又不好制止他们,于是便轻手轻脚地出了门,悻悻下了楼梯;然后又转身,用力踏着梯子上楼,还在远远的就喊起来:
“黄中弟弟在家吗?”喊声越来越大,步子却越放越慢。
好大一会儿,黄中披着衣服出门了,揉着眼睛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我实在太困了。”
“没有什么大事,我特意来还你那两百块钱。”黄亮把钱给了黄中,然后说道,“弟弟,现在你的生活好过了,可千万不要忘了偷麦子换面吃的那年月呀!还有,黄江开始懂事了,你一定要对他有好的教育和影响。”黄亮说完,气愤地下楼去了。
在回家的路上,黄亮的心潮像大海的波涛一样翻滚着。他再也不敢去想弟弟这种畸形变化了,不知不觉地便上了通往家乡的小公路。黄亮刚绕过一个小山咀,便从山坳里窜出四个谋面人上来,透过星光可以清楚地看到:有个拿着短棍;有个捏着亮闪闪的尖刀;还有两个手里握的似乎是火药枪。他们穷凶极恶地把黄亮围在中间,一个用尖刀顶着黄亮的胸口,喝道:
“快把钱拿出来!”
“我没有钱!”黄亮毅然回答着。
“听说你在外面找大钱……”另一个比划着说,“给老子老实点,不然要你的命!”
“说没不钱就没有钱,不信你们搜!”黄亮还是坚定地说。
捏刀的还真够狠的,一下就把黄亮的衣服划破了,其余三人浑身上下搜刮着,他们发现黄亮确实没钱,只好把黄亮的手表抹了,其中一个还狠狠地踢了黄亮几脚,骂道:
“他妈的,下次不带钱的话,叫你见阎王!”四个歹徒边说边散开了。
这时,黄亮的恐惧感由然而生,他咬着牙,一口气跑回了家里。这时,陈英已经睡熟了,他没有把惊险的一幕告诉妻子。
第二天,黄亮的工程照样沸腾起来了,在间歇时间里,黄亮无意中问起了本地的社会治安,没有一个不叹息的:
“糟得很啦,有的比土匪还凶,没人管得了。……被抓了,顶多罚点款,或者关一晚上就放了,……出来更凶。”
“越搞越不像话了,那天镇中学后面的山沟里就被杀了一个。”
“听说镇西边的河里捞到的那具女尸,还一直没有找到下落。”
“我岳母娘去年被绑了,她家里仅有的五十块钱也搜去了。”
“现在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危险得很。”
……
大家说了好大一阵,陈木匠才问黄亮:“外面的治安怎么样?”
“比这里好。”黄亮说,“起码有人治理。看来这里不但经济落后,政局也不稳哪。”
“是啊,现在有钱的人要特别小心,还不知道哪天脑瓜子搬家。”陈木匠皱着眉头说道。
黄亮听了紧锁眉头:蓊茸的土地怎能容小虫践踏?他为未来的局势担忧着。
才一个月的时间,黄亮的新房落成了。他只搞了一下内装饰,就将近花了十万元。
黄为把好了质量关,水泥的砖头都是从外地运回来的。为了修建这坐房子,他们家三口人都消瘦了。
现在黄亮把自己的设想摊出来,自己和陈英首先搬到了顶楼上;把老人们安排在底楼里;最后便去约黄为:“哥,你们全家搬进中间层楼吧,那是专为你们修的。”
黄为感到很震惊:“我凭什么住?算了,我就住这土墙屋子吧,怎么能白白喝你们的血汗呢?”
“你别见外,不要分你们我们的。咱今生能荣幸兄弟一场,大家应该相依为命,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人生中,感情最重要,失去了情谊,钻在钱堆里有什么用呢?”黄亮语重心长地说,“要是你不搬进去,咱们的反差太大了,我怎么睡得好觉啊。”
迟书君也说:“弟,你们的情我们领了。现在你在外面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搞到房子上去了,让我们白白地来享受,我们也睡不好觉啊。”
陈英过来劝道:“这是我们出了心的,你们就领这个情吧。”
常淑琴和黄一之都劝黄为他们。
黄娟最后还说:“我们不能辜负二叔二孃一片好心,搬进去住吧,以后我们家有了办法,再报答二叔他们吧。”
“不用报答了。”黄亮说,“你们搬进楼里住,那里光钱好,有利于小娟看书学习。”
迟书君折衷着:“我看这样吧,小娟和秋芬先搬进去住,我们暂时住老房子,也好经管这边的副业。”
“行。”黄为同意了,“等我们这边处理妥帖了再搬进去住。”
晚上,黄家楼房里灯光灿烂,黄娟兴奋得没法做作业了:一会上去拜访她二二孃;一会儿又下来亲候爷爷奶奶和她祖祖……在明亮的灯光下,黄大一乐得合不上嘴:
“呵呵呵……没想到我这一辈子还住上楼房,现在死也闭眼了。”
常淑琴也笑弯了腰:“哈哈哈……从前做梦都想住的高楼大厦,今天总算实现了,圆了我多年的梦啊。”
黄亮和陈英也下楼来陪着老人们高兴。黄亮说:
“娘,你这个梦还不很圆,这还不够啊。以后我们还要买高档家具、大彩电、安装自来水、通电话……让你们真正过上城市生活。”
黄大一乐呵呵地说:“好哇,……已经够了,还比黄中家住着舒服多了。”
一会儿,黄为和迟书君收拾好家务也过来了,艳羡着这美好的乐园。他们俩到处转了转,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黄为乐了一阵,总是为弟弟担忧着:
“弟呀,现在你的钱花光了,以后的日子难过,家里的钱比针挑土还难哪。”
黄亮很乐观:“只要有勇气,没有什么困难能把人挡住,就是操我的老本行,也不会很穷酸的。”
陈英称赞着丈夫:“对呀,把你打工的干劲拿出来,会把包产地翻得过底朝天。”
“打工那么废劲吗?”黄大一不禁问道。
“嗯。”陈英继续说道,“他为了钻技术,几天几夜不睡觉;为了帮人宁肯节假日不休息……他还真为厂里搞出了明堂,人家给的奖金,他全捐了……”
黄一之对黄亮说:“既然厂里重视你,就该留在那里干啦。”
黄亮说:“现在是高科技管理,我跟不上形势啰。就拿电脑来说吧,我废了好大的功夫也没有入门。”
常淑琴说:“看来黄娟要好好读书,要不,二天还当不称打工仔呢。”
“是这样。”黄亮又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很多乡亲给我写信,说他们搞栽了,我能看着他们不管吗?”
黄为说:“这也不怪他们无能。现在镇政府阴阳怪气的,尽乱引导,得利是当官的,受害的是老百姓。”
黄一之也劝道:“你还是去打工吧,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扭转现在的局势。”
“只要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没有变,局势是可以扭转的,关键是要脚踏实地走自己的路。”黄亮这时也觉得自己是沧海一栗,也叹息起来,“这里的局势的确太糟,相信是不会长久的。”
这天晚上,他们一家子谈到深夜才散去。
第二天,黄亮的很多致富好友都来找他出谋划策了。眼下又是买姜种的的季节,黄亮鼓励着大家:
“种姜是一条好门径,大家不要恢心,今年继续种吧。”
很多人去年吃了大亏,都持着反对意见。
黄亮分析着:“去年有不少人吃了亏,今年种的人肯定少。大家要抓住这个时机,慎重行事。关键问题是要设法让嫩姜提前上市。我有个好主意,就是搭大棚,烧锅炉。”
“我们不会呀。”
“没关系,我给大家示范。”黄亮说,“你看我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我也是打工时去农场里学会的,人家还教了我不少种植技术。只要把这项技术学会了,一年四季想种什么就能种什么,这时,大家就别愁没有效益了。”
从这天以后,黄亮家的小楼里,每天晚上都挤满了人,都是来寻求致富技术的。
今年买姜种的确实少了许多,在黄亮的动员下,他们队里要算买得最多的了。很多户头都学着黄亮搭大棚烧锅炉。黄亮也劝黄为:
“哥,你还是种两吨姜吧,照我的样子做,不会涉本的。”
黄为胆子被搛了,他不敢冒险,于是说道:“算了,等你们以后成功以后我再搞……”
黄亮劝道:“搞种植也要抓机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不能老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这叫因循守旧,不叫改革开放啊。”
黄为思想还是不通:“算了,我没有本钱,你就来帮你吧。你需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下力气的活儿拦不住我的。”
黄亮后来说送哥哥两吨姜黄为也生死挡回去了。黄亮说不服哥哥,只好作罢了。以后,他常叫哥子帮忙,主要是让哥子从中学技术。
这时,黄亮的老丈大买油大伯来了,也竭力劝着黄亮:“黄亮啊,你不能大量种姜,去年亏惨了,我还把你哥害苦了,你千万不要去害乡亲们哪。”
“爸,你入心吧,我是有把握的。”黄沉坚信不疑地说,“只要大家不在技术上出问题,保险能赚钱。”
其实,黄亮内心还是挺紧张的。他生怕乡亲们吃亏,夜里总是睡不好觉。这一阵子,他的体重已经减轻了十多斤。黄亮确实很累,除了经营好自己的姜地以外,还去管理着别人的锅炉,切实把握住了姜生长的最适宜温度。很多时候他为了照顾别人把自己的放弃了。
常淑琴也觉得黄亮实在累,夜里她把熬好的鸡汤给黄亮送去,顺便给陈英补补身子。陈英是有身孕的人了,千万别缺了营养。黄亮两口子和黄为他们一样的心,硬要和母亲一齐喝鸡汤。常淑琴舍不得吃,只好说下面还留着,挣脱着下了楼。她见黄娟还在做作业,于是说道:
“小娟,来啃鸡爪。”
“不哪,明天就拿通知书了,我得把这期的知识好好系统一下。”黄娟说着,继续忙碌起来。
常淑琴靠在孙女身边,又想起了黄江。据说这小子一点不争气,成绩差不说,还差点被学校开除了。她心里怀着无限的希望:要是黄江能跟上黄娟就好了。于是,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小娟哪,你弟弟的成绩很差,现在我们住上了新房子,把你弟弟接回来好好辅导他几天行吗?”
“行。”黄娟果断答应了,后来又担心起来,“恐怕他不愿意我教他……”
“我明天支试试看。”常淑琴说着下楼去了,一会儿拿上来一个鸡爪要黄娟啃,黄娟顺手放在旁边的纸上。
等奶奶下楼后,她把鸡爪上的肉全撕给她四孃吃了。
第二天,常淑琴兴致勃勃地到了黄中家。屋里,黄江正在挨她母亲骂:
“你这个杂种,一点不争气,成绩正差,不准给老子端饭碗!还不给老子滚蛋!”
常淑琴忙进屋拖住江雪:“孩子还小,不懂事,不要动武,慢慢教嘛,以后长大了就对了。”
“对了,对什么?你看看这通知书吧。”江雪咬着牙说,“语文八分;数学零分……还有,你看看这评语,说他品质不好!这是哪个娼妇说的?分明是在坏我的儿子,老子得找她贱货去!”江雪说着,拖着黄江出了门。常淑琴始终没有拦住,只好关好门,尾随其后。
江雪曳着黄江,找到了黄江的班主任,原来就是在乡下教黄娟的朱老师。江雪到她跟前很不认黄,不分青红皂白就骂起来:
“你这个娼妇,给我儿咱下的评语?”
朱老师惊了:“你嘴巴放干净点,有话好说,咋出言不逊?”
“出言不逊?老子还要修理你!”江雪说着狠狠了朱老师几具耳光。
常淑琴哽咽着忙上前去把江雪抓住:“你怎么蛮不讲礼?”
江雪不冲着母亲说:“你这个老东西,手往外弯,你帮她有啥搞头?她又不是男的!”
“你太横了!”常淑琴气得浑身出麻。
朱老师被突然袭击搞懵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我哪点不对,你给我指出来,如果真的错了我会改的。”
江雪把通知书塞到朱老师跟前:“你说我的娃儿品德不好,凭哪点?”
“这是事实,我和校长曾多次到胸们,没有找着人;后来我们还带了几回条子也没有回音;还到财政所找过你丈夫……”朱老师搬着指头讲实事,“黄江在学校不但学习不努力,他还曾五次脱女孩子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