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皇帝秘史-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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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红缨一听大奇。嗔道:“为什么?难道不知道人家从昨晚找他找到现在吗?真讨厌!”
“不。不是……公主殿下误会了!末将……末将……“他支支吾吾老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草原汉子单纯而质朴、习惯直里来、直里去。不檀作伪。平常杀人放火也不奈眨眼,应付起这等暖昧事来却拙劣得可以,要是换了皇宫里那群又奸又滑地小太监。轻易便能遮掩得滴水不漏。简直是拿手好戏。
萧若一听就知要糟。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就见耶律红缨的螓首自洞口处探了下来……”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主……”耶律红缨的兴态僵在了脸上,美眸眨巴眨巴。望望坐在酒窖中的萧若,又望望保依在他怀里的红衣女郎。粉都都地小嘴撅得老高。闷闷说道:“你们躲在里面干啥呢?”
萧若给她这么一问。只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不回答,抬头道:“没你的事,你先回屋去。啊。乖!”
不料,平日里把他话当圣旨的小公主、这时却不听他的话,
“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有了别的女人。就不理人家了吗?呜,你好坏!”她鼻头发酸,胸口郁结,直似喘不过气来,具体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想痛哭一场。
萧若见小公主美眸泫然欲滴。随时便能哭将出来。连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头再跟你解释,你先回去,听话!”转头之际。见怀中红衣女郎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不禁面孔一热。
耶律红缨非但不离开。反而腾身跃了下来。一幅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缓缓走向萧若。
哈摩哲见事情要糟,只得趴在酒窖洞口,朝下面劝解道:“小公主。你先上来……”
说到这里。一瞥眼间猛然看见坠落在墙角处的七耀剑。极度震惊之下,话语葛然而止,手指指向萧若怀里的红衣女郎。惊大呼:“原来是你!!”
原本萧若把红衣女郎楼在怀里。以自己地身躯挡住了洞口视线。哈摩哲无心之中认她不出,谁知百密一疏。哈摩哲无意间看到了七耀剑。
前天晚上大火拼时,红衣女郎就是以这柄彩光流溢地短剑,杀了自三王子以下数名大将,哈摩哲本人的一只眼睛也毁在此剑之下,几乎当场把命送掉。这柄可怕的七彩短剑深深印在了他脑海里。一见之下哪还有认不出的。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哈摩哲怒吼一声,拔刀在手,也翻身跳进了酒窖里。
酒窖不大、哈摩哲借洞口透入的亮光看得真切、萧若怀中人儿不是那鬼魅般的女刺客是谁?!他又惊又怒,暴吼道:“黄公子当心、这女人是耶律罕牙手下的爪牙!她是来杀我们地!”说完,和身飞扑过去,刷的一刀。劈向红衣女郎。
这番变故萧若始料未及、红衣女郎正值运功逼毒的紧要关头、全然没有应敌之力,非被这仇恨填膺的契丹蛮子一刀劈成两半不可。干钧一发之际,他无暇解释,暗提一口丹田真气,足尖点地,身形暮地急晃,搂着红衣女郎平移五尺,避过这一击。
萧若不待身形立稳,回首喝道:“哈摩哲住手!她不是来杀我们的……
“不!黄公子休要被她迷惑了,这嫉子是敌人的刺客,我绝没有看错!”哈摩哲不待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只知自己绝不会认错人,又挥刀杀将过去。
一旁耶律红缨还未明白怎么一回事,征怔站在一边、茫然不知所措。
萧若抱着红衣女郎忽左忽方,身法迅挂灵动。避开对方一片片刀光。喝道:“就算她原来是耶律罕牙地人。可她现在不会再杀我们了,本公子可以担保。哈摩哲你收手罢!
哈摩哲刀刀不离红衣女郎要害。同时小心避免伤及萧若,闻听此言。呆了一呆。随即独目充血、悲愤道:“黄公子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开了口。我这颗招子的仇可以算了。但……“。但三王子被她以卑鄙地手段刺死。不能为主报仇。我哈摩哲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拿命来!”说着。又举刀杀向红衣女郎。
萧若见这契丹蛮子已不可理哈。闪到洞口下方。“呼”的一声,抱着红衣女郎腾身飞跃而起,半空中在木梯上点了一下借力,衣袂飘飘。已跃出酒窖……
第八卷 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章 援军到来
萧若抱着红衣女郎刚一回到地面,哈摩哲后脚便紧跟着爬了上来,钢刀一扬。又朝红衣女郎杀去。
房内空间抉小,不易腾挪闪避,萧若身形一晃,已楼着怀中玉人闪出屋外。到了屋前空旷的地带。身后哈摩哲尾随而出。死死咬住。
耶律红缨自房内快步冲出,见哈摩哲真刀真枪向萧若话呼,芳心又恼又急,“别打了!哈摩哲。住手住手快住手!……你、你放肆!人家叫你住手听见没有!”连声喝止哈摩哲。
不料哈摩哲充耳不闻。依旧提刀疯了似的追杀萧若两人。游牧民族女人地位低下,一般女人通常被君作男人的财物,耶律红缨与哈摩哲并无从属关系。由于契丹可汗的无上权威,他寻常对小公主固然恭恭敬敬。但在军国大事上。还轮不到女人来插嘴一一即便是可汗的女儿。
萧若闪过哈摩哲劲风凌厉的一刀,百忙中朗声喝道:“哈摩哲你还不住手!我们身在险境,当心引来追兵的注意!
然而仇狠蒙蔽了哈摩哲的心灵,眼中只有杀主仇人红衣女郎一个,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寒光闪烁。一刀接一刀劈去、喉中低吼连连,好似暴怒的野兽。
起先哈摩哲只攻红衣女郎。小心翼翼出刀收抬、尽量避免波及萧若,到后来。他渐入疯狂。顾不了那么多了。连萧若一并攻击。刀光雪亮,劲风破空呼呼作响,挨上一刀不死也得重伤。
萧若手中抱了一人。大受影响。一身武气施展不出两三成,在对方刀光笼罩之下,不得不打起精神闪避来招,双手用不上。便以腿法与对方周旋。
两人在空地上打成一团、村子里不少契丹人自各处民宅走出、围在不远处旁观,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是统领他们的万夫长,另一个是使他们绝处逢生的思人,哪晓得竟自相打了起来,众人半点模不着头脑。面面相觑,不知该帮谁,站在一旁傻傻的围观。
转瞬三十回合过去。哈摩哲天生普力惊人。武技在契丹人中更是出类拔苹,拼起命来非同小可:饶是以萧若地武功,也不敢小瞧于他,萧若手中抱着一人,武气大打折和,仅能自保,想克敌致强。却有所不能。两人一时间相持不下。
忽然,东边隐隐传来马蹄之声,萧若百忙中扭头望去,他目力惊人。只见村外远处黄尘扬起,一支契丹斥候骑兵朝这个方向飞驰而来。
萧若身躯一震,心中狂叫不妙。偏偏苦于无法摆脱哈摩哲的纠缠。危急关头,他急中生智,脚底一个踉跄。卖了个破绽,哈摩哲想也不想。便趁隙一刀削来。
萧若早有准备,当下错身移步、让开敌人来势,暮地一脚疾出,踏在他刀背上,“噗”的一声,敌人钢刀陷入泥土中。
哈摩哲虎口剧震。险些钢刀脱手。他极是强悍。仍想抽刀再战。萧若连环两脚飞起。一中握刀的手腕。一中胸口。
哈摩哲虎躯剧震,再也把持不住,钢刀脱手,整个人蹬蹬的连连倒退。最后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已受了内伤。急切间爬不起来。
萧若终于缓过一口气。冲无自不知所措的众人急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通通回屋里躲起来!别给耶律罕牙的追兵发现了!”
众契丹人如梦初醒,这才惊觉事情不妙。发一声喊。转身乱轰轰往屋子里跑。
然而为时已晚,飞速奔来的斥候兵已发现村庄里有人,立即传出于讯息。“呜呜……呜……呜呜……呜……”号角声冲天而起,响彻旷野。
地平线尽头处,一支原本正望北行军的契丹铁骑听到号角声,立时全军转向,径直朝小村庄驰来,蹄声如雷,黄尘谩天。
不片刻,这支契丹骑兵便将小村庄团团围住,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少说有三四干人。
村内众人无不面色大变,再躲藏已毫无意义了,当下纷纷自民宅内走出来,手中提着兵器,步履无比沉重,到此关头,绝望的气息弥漫四周。
村子里能战斗的只有两百多人,并且几乎人人身上带伤,面难三四千生龙话虎的敌人、再乐观的人也不敢抱幻想……况且、即便他们奇迹般的打败了这支追兵,可是下一波敌人怎么办?己方损失一人便少一人。而追兵无穷无尽。已是有死无生地局面。
哈摩哲脸色湛白,虎躯筛糠似她颤抖不住、心下悲痛无比,要不是他不听劝阻的要为主报仇,耶律罕牙的追兵就不会发现他们。纵使没一人出声埋怨他,内疚与悔恨却深深噬咬着他的心。念及一手将所有人推入绝境,突然间心中大恼,热血上涌,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直喷出来。一把拣起地上的钢刀。便朝自己颈脖抹去……
猛觉手中一轻,钢刀已被萧若劈手夺去、将他救了下来。
萧若掷刀于地、恨惧道:“事已至此、你自刎谢罪又有何用?若真想赎罪的话、就多杀几个敌人!”
哈摩哲默默点头,再度拣回钢刀,走向村口,站在防守队伍最前排。
统率追兵的契丹将领见这群漏网之鱼竟然藏在村子里,这一喜非同小可。不啻一桩天大地功劳砸在他头上,得来全不费功夫,他迅速调人手。作好全面进攻的准备、正欲下达进攻命今。
便在此时、南方战鼓如雷,马蹄声大起、一片黑盔黑甲的骑兵潮水般涌来、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知有多少人、直有排山倒海之势。
契丹将领慌忙指挥部下转身布阵迎敌、来袭骑兵攻势太猛,人数又占绝对优势,一撞之下、当即将仓促应战的契丹人冲了个稀里哗啦。于此同时、村庄内萧若抓住战机,指挥众人发动全力反击,这些九死一生的逃亡看情知生死在此一举、无不奋勇杀敌,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村庄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夹击,顷刻间便呈崩溃之势、这契丹将领不敢恋战,飞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窜……
第八卷 巍巍华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一章 皇帝返营
村庄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夹击,顷刻间便呈崩溃之势,这契丹将领不敢恋战,飞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窜。
村庄内众人绝处逢生,狂喜难禁,暴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
来袭骑兵一律黑盔黑甲,耀日生辉,军容威武、军中明黄色旌旗迎风猎猎一一正是华朝天子的亲兵御林军。
御林军打跑契丹追兵后,并不追击、而是把小村庄团团护住,一群将官在士兵簇拥下来到村口,一齐翻身下马、鱼贯走入村中。数以万计的大军不闻丝毫喧哗之声,气氛庄严而肃静。
村内契丹人面色各异,心情复杂。想想几日前还与汉人势不两立,杀得天昏地暗,今日却在走头无路之下不得不投靠对方,也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心底里难免忐忑不安。正所谓人为刀姐。我为鱼肉。倘若华朝皇帝不接受他们投降,只要一句话,他们都得人头落地。
红衣女郎凤目异光一闪,忽道:“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话音未落。嗤的一声宝剑出鞘,寒光一闪处,拔出萧若腰间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快如闪电。
这一着大出萧若意料之外,一来没想到她已逼出蛇毒恢复了武功,再来也素知其人光明磊落,绝非偷袭暗算的小人,没料到她会突然出手。况且她这一剑快得不可思议。彼此相距又近,慢说他全无防备,纵使堂堂正正的对敌。也未必躲得过这一下。
异变突起,周围契丹人惊呆了、村口处御林军众将更是失声惊呼,但是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下里一片异样的死寂。
萧若脸色不变、从容如故。脉脉凝视身案的红衣女郎,微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红衣女郎明媚如水地目光投注在他脸上,一瞬也不瞬,秀美动人的唇角缓缓展现一抹笑意、“原来是你!你瞒得我好苦,我早挂猜到的!”
“你怎么猜到的?”
“像你这样的人,天底下找不出第二个!我早该猜到地。”红衣女郎美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呼吸都有些急促。
萧若微微点头、知道她已经洞悉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他们两男女打哑迷似的,周围契丹人听得一头雾水。全然听不懂他们什么意思。
红衣女郎语气一转。咯咯脆笑道:“能与你一起举杯痛饮、实是三生有幸。”
萧若苦笑一下,“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酒友的?”他指了指项上长剑。
红衣女郎秋波流转,咯咯咯一阵娇笑。圣腕翻转,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