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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温柔乡 英雄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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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聊城如今连只鸟都飞不出去。”迎着易祖儿震惊的眼神,接着道:“军报早已到了,是末将瞒了下来。”
转身、接招、点倒来人,燕成林又飞身上前,劈手捉住易祖儿的腕脉,方才回身看着软倒的周子卿,淡淡道:“周公子,若不是你那日突围回来受了重伤,给了我绝好的机会下了药,以我的功力,又如何是你的对手。”
周子卿沉默不语。
易祖儿半身酸软,动弹不得,她沉声道:“你给卿下了什么药?”
“便是天门的天香丸,如今周公子恐一分内力也无,手无缚鸡之力吧。”
一桩桩、一种种,在脑中电光火石般闪现,易祖儿咬紧牙,一字字道:“是你!都是你!”
燕成林点头道:“是,凡此种种,皆是末将所为。如今聊城已与边城无异,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边城、聊城,一个个的断环便由这燕将军串了起来,可易祖儿却无法相信。燕成林是瑞王旧部,当年瑞王故去,他极力举荐、协助自己得了这镇北将军的职位,三年来助自己守边也是竭尽全力,自己对他早已是如兄如父般信任,他——
易祖儿深吸口气,低声问道:“燕将军,我要知道你,这是为何?”
燕成林点了她穴道,轻轻扶她坐下,缓缓道:“末将本是花国人,是我君王的龙虎卫士,十年前便已经潜入龙国,进入军中,靠军功取得瑞王的信任,视为左右手。”
“哼,这军功,恐也是弥衡送与你的吧。”
燕成林不理睬易祖儿的嘲讽,继续道:“三年前,祖将军你初次带兵出战,没料竟会完胜。我料事不明,荐了你做镇北将军,害我花国晚了三年才得龙国。”
祖大笑,笑得流出了泪。燕将军当年极力相助,是因为他认为自己为将好受他控制,自是胜过皇上再派来的不熟识的将军。三年前瑞王殁了,皇上下诏,从全国征选带兵的将才,戍守边疆,御前比武夺冠,教军场上的搏杀,皇上的殿试召见,边关军民的万言书,钦点的武状元,以祖大富之名御封为镇北将军,首战便击退花国的入侵,从此名镇天下。一幕一幕,仿佛就在昨日。
燕成林看看她,温言道:“龙国君王昏庸,已尽失民心。将军尽心尽力地保着龙国,可皇帝待将军也不过如此。换着别人这般征战南北,早已划地封侯了,将军尚可委曲求全,可曾顾念着手下出生入死的弟兄?”
易祖儿冷冷道:“我龙国尽多忠心为国的大好男儿,不劳你挂心。燕将军既然三年前就已主宰了边城局势,为何要等到今日方才发难?”
燕成林道:“我花国并非为着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大王要的是整个龙国。那时花国方才大败,国力需要恢复,军队也需要修养,自然不能妄动干戈。”
“三年前瑞王中伏也是你?”易祖儿蓦地警醒。大胜还朝的的前夕,瑞王中伏,自己身受重伤,若不是卿尽力相救,将养了数月,早已命丧黄泉了。
“是。”
“那一箭,是你射的!”
“是。”燕成林沉吟半晌,仍是吐出了这个字,眼里微微的内疚更是激起了易祖儿的痛愤。
“你如今倒都认了!都认了!”易祖儿突然狂笑起来,“我恨你!恨你!”
恨他,不为边城,不为聊城,两国相争,大家各为其主,无可厚非,也是出于无奈。她恨他,只为了他不该害了瑞的性命。他射中瑞的那透心的利箭,也扎在她心头,瑞王去了,可她还活着,承受着那椎心的痛,三年来,从未稍减。便是为了这痛,将自己迫到了这一步。
人影一闪,一把钢刀,抵在燕成林的颈上。
易静羽握刀的手微微抖动着,喝道:“你,放了祖将军、周公子。”
燕将军眼神一暗:“易大人,你还是杀了末将好了。不过,像末将这样的人,龙国已不知有多少,聊城副将刘海便是一个。易大人是杀不完的。”
“静羽,莫要杀他。”易祖儿阻道。燕成林已经烧了城内最大的粮仓,聊城已无力再战,留他性命,也许可作谈判的筹码。再者,数年沙场征战,生死与共,她也不忍杀他。
易静羽身子发颤,越发握不住手中钢刀。蓦地,手上一紧,已被燕成林捉住手腕,钢刀落地,人也被推倒在地。燕成林拾起刀,便要往他心口扎去。
易祖儿厉声喝道:“住手!”见燕成林手一顿,她缓了口气道:“燕将军,请刀下留人!”
燕成林偏过头看着她,叹息道:“祖将军,你最大的弱点便是心太软。沙场之上,心软便是将自己性命交予敌人之手。”
易祖儿平了平气息,淡淡道:“燕将军,请放过易大人,我,降了。”经历了这些年的悲苦喜乐,她也想明白了,是非成败,也是半由人事半由天。既是做不得,便要放手,为着这许多人的性命。
她此言一出,却是举座震惊。
第八章 委身事敌
    “祖将军,你果真愿降?”
“我原本也是要降的。去告诉弥衡,条件照旧,我祖大富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我国国君和元帅都对将军仰慕已久,只会奉为上宾,哪里会杀您呢。”燕成林解开易祖儿的穴道,微笑道,“此次允将军来聊城,也是吾王想看看将军的真心而已。”
易祖儿冷笑不言,真心?弥政么?
“祖将军,末将是聊城守将,要降,也得是以末将之名投降。”易静羽大声道。
易祖儿笑了:“我早已是叛国之人,今日再降,也不过是旧事重演。没得污了你易大人清白的名声。我要做忠臣,便率全城军民抗击弥衡大军了。我祖大富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反覆小人。”是,她是败了,不是败给自己的谋略、而是败给了自己的心,败给了自己的信任。这份信任,让她赔上了边城和聊城,也赔上了龙国。
易静羽瞪视着她,谦和儒雅的面容上尽是伤痛和无奈。祖将军的心思他如何不知,他以世人对他的千古骂名全了自己的忠孝节义。
易祖儿面上笑着,心里却痛得几乎难以自持,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在,北疆就会安若磐石。却不料,那只是花国给她的时间,给她的机会。等一切准备完毕,花国便会势如破竹,不给她喘息之机。
是啊,国家的战争,哪里是他区区一员守将就能左右战局的呢?拼的是人力物力,是君王、是政事、是民心。而龙国,早已失了民心。她以为以她绵薄之力,区区几万将士,就能守住龙国的江山么?
她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龙国的国力早已衰败,花国的强大令四邻臣服。
瑞看得清楚,所以临终让她退出朝野、退回山林,而自己却强要出头,以为守住龙国,便是守住瑞。迫得瑞给了她温龙玉,给了她守护龙国的责任。
如今,她终是守不住龙国。为了军士,为了百姓,为了这许多无辜的生命,一降再降,难不成她苟且活着也就是为着这两次背叛?易祖儿笑得凄然。
祖大富将军又降了!
弥政召见易祖儿,并未责罚她,更无一言质问。仿佛祖大富将军的反叛并没有发生过。燕成林安排了受降的一切事宜,易静羽伤重,留在城守府养伤,易祖儿和周子卿便在大堂陪着弥政、弥衡等人。
此时,弥政一直盯着易祖儿,眼角却不时瞟着她身后肃立的周子卿。让祖大富去聊城劝降是假,无非是让她瞧瞧,无论她如何努力,聊城乃至整个龙国,都会如边城一般,终究是个败字。这祖大富是个将才,用尽办法也要收归己用。可如今,他似乎对祖大富的这带银面具的侍从更感兴趣。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弥政开了口:“祖将军,本王对你这侍从的真面目很感兴趣,可否取下来给本王瞧瞧。”
“大王,我这侍从自小如此,请大王见谅。”是卿的意思,易祖儿可没打算让步。
弥政面色一沉,方要开口,周子卿上前一步,躬身道:“禀大王,周子卿愿摘下面具。”祖儿降了又反,反了再降,无非是为了城中的军士和百姓,如今因这等小事惹恼了他,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易祖儿看了看他,没再出声。
周子卿伸手摘下假面,将鬓边散落的发轻轻甩到脑后,厅中众人皆惊呆了。弥政微张着口,怔愣着,这美貌,也许只可以用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来形容,阴柔,魅惑,眼前这人,真是个男子么?
易祖儿缓步上前,伸手将周子卿揽在怀里,目视着弥政,淡然道:“大王,卿是臣的人。”
弥政回过神来,悻悻地站起身,拂袖而去。
边塞长风,朔漠冷月,这苍茫肃杀的塞外边关,今日怎的这般凄凉?
易祖儿和周子卿立在城头,远处灯火摇曳的大营,是龙国降军的驻地。你们都是龙国的英雄,沙场拒敌,不惜头颅。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们既然将性命交给了我,我也只有保全了你们,让你们千千万万的亲人能再见着。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祖,退一步海阔天空。”周子卿仍戴着银色面具,此时,他深切感受到易祖儿的烦扰,开口劝道。
“卿,我既得了这温龙玉,便没了退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只得将自己置身在这金戈铁马的沙场。”易祖儿黯然摇头。
“祖,这世上,除了瑞王,还有天大地大?”此时,周子卿的眼眸深邃浩瀚如汪洋,深暗得仿佛能包容一切。
除了瑞,她还能有什么?
为什么那锥心的痛,仍然环在胸间,隐隐地、时时地刺着她。
那日,瑞王心口中的箭已伤了心脉,易祖儿也中了数箭,但她仍是运功勉力护住瑞王的心脉。
瑞王轻抚着她风霜的面庞,语声柔和:“祖儿,倘若有一天,我卸甲藏剑,马放南山,归隐山林,你可愿伴着我?”
“瑞,我会伴着你,天涯海角,生死相随。”泪水早已濡湿了战袍。
瑞王抬手捂住了她的檀口:“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千难万难,你可愿意?”为了让祖儿有活下去的勇气,他不得不把祖儿再次推入水深火热的战事,明知不该。
面对固执的易祖儿,瑞王无可奈何,给了她温龙玉,那代表龙国皇室守护者的血玉。
正义盟便是我龙国的暗探,广布天下的眼线。
温龙令,可调动正义盟。温龙令,可掌控江湖。
她知道。
恍惚中,瑞王拉着她的手,微笑道:“离开朝堂,归隐山林。祖儿,天下大势,非你我所能掌控;天意如此,你我也无能为力。祖儿,离开吧。”他的笑容华美温柔,他仍是当年那个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战局的温润如玉的男子。
瑞的气息渐渐弱了,易祖儿拼尽全力,也没能留下他。
瑞王终于没了气息,易祖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本已受了重伤的她,再也禁不住伤痛的打击,昏倒在瑞王身旁,手中握着的,是那染着瑞王鲜血的江山舆图。
是居于此地的周子卿救了垂危的易祖儿,将养了数月,方才恢复如初。
易祖儿立下誓言,要完成瑞王的心愿,要为着瑞王,倾尽一生守卫龙国的大好河山,保家卫国。周子卿竟也没二话,就此随在她身边,再不离开。
第九章 逍遥宫少
    边塞月色如练,易祖儿忽然感觉到沁骨的寒意,她回身看了看周子卿,他,跟着自己,也是痛着吧,便淡淡道:“本将军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你又是我什么人?”双手负在身后,缓步下了城。
周子卿没有跟上,他只是站着,在这寂寥的月下。是啊,他又是她什么人?
身子被搂住,贴进后背温暖的怀抱里,却不是熟悉的气息。周子卿一惊,却挣扎不开。险些忘记了,自己如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而已,他苦笑了。
环在胸前的手大而有力,被盘龙的袖口覆住,这身后的人是花国君王弥政。
弥政在他松散的发上一吻,又轻轻嗅了嗅他的颈项,道:“好香!卿,你是女子么?他不要你,便跟了本王吧。”他没看见,身前的人恚怒的俊颜,被月色蒙上了一层寒霜。
周子卿还未答言,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大王!”
弥政一怔,慢慢松开手。
易祖儿转到面前,盯着弥政道:“大王,卿是我的人。”说罢,拉着周子卿躬身告退。
弥政的眼中蓦然闪过一丝狠戾,转眼又被低垂的眉宇遮住。
方才见周子卿没跟来,易祖儿放心不下,转回城头,却发现他受到弥政欺侮,心里的愠怒不可言表,当时竟想一剑杀了他。卿是我的!对着弥政的宣言,应该会引起他的忌恨了吧。哼!便是性命不要,也不能容他人对卿无礼。
心里虽这样想着,面上依旧淡淡的。
周子卿却不在意她的冷待,嘴角含着笑,依然紧随在她身后。“卿是我的人!”他该为祖的表白开心,不是么?
边城和聊城是龙国的门户,龙国再也没有足够防御兵力的城池阻挡花国的攻击,两城相继失守,花国便会长驱直入。
弥衡决定大军修整十日,再向龙城进发。他每日操练军队,布置战局,很是忙碌。
易祖儿只得奉命陪着弥政闲聊,治国之策,龙国风俗,东拉西扯,百无聊赖。周子卿随在她身后,目不斜视,不言不动。弥政也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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