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5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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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去接收预备机队,以备续战。”
“就这么办。”毕凌波不假思索应允道,就在它放下手中咖啡杯地一刹那,一名通讯兵从舰桥主舱门外探进脑袋:“报告,平海号来电——”
“还是来了……”毕凌波似乎早有预感,无奈地低头喃语。
姜野看到毕凌波不对劲,便自顾催促通讯兵:“还不快念。”
“是——命你部抽出装巡第3和第5战队,合编为机动装巡支队,全速追及主力部队,以备调遣。”
“怎么会这样!”王子龙愤懑地抢过通讯兵手中的电报纸,亲眼确认了电文内容,长叹一声,拨浪鼓般地摇着头,抬手转递给毕凌波。
“看来萨司令长官已经断定我们失去利用价值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伍先云双手扶在后脑勺上,鼻子里嗤着气讥讽道。
姜野耸耸肩,数着手指分析起来:“昨天我们损失了驱逐舰青阳号,中午衡阳号撞击敌潜艇时轮机受损,由连阳号拖带先行返航,前面大鹏号先行返航时带走了驱逐舰贵阳、沁阳和轻巡云豹、雨豹,现在又要让猎隼号开往布莱尔港,护航兵力最低限度也需要轻巡1、驱逐2,再调走6艘防空火力强悍的山字号装巡的话,本舰的掩护兵力就只剩下防空火力有限的豹字号轻巡3艘和阳字号驱逐舰9艘,如果再次遭到敌岸基航空部队攻击,恐怕……”
毕凌波背手苦笑了一下,闭眼道:“别说没用的话了,执行命令吧。”
“争取一下也不行吗?”姜野很不甘心。
“什么是命令?”毕凌波仰头反问。
姜野沉默了。王子龙一拳砸到大腿上。忍痛道:“明白了。立即执行。”
姜野恨得一跺脚。转身推开正巧挡在舱门前地无辜通讯兵,咚咚铛铛踩着舷梯爬上航空舰桥外地观测露台,一眼瞅见某个颓丧地身影正以双膝跪地、两条胳膊垂在栏杆外地状态仰头呆望着什么。
姜野眨眨眼,马上认出他是大鹏号116舰攻中队中队长祁鹏上尉——衣服和头发还是干地,脸上除眼眶以外都还覆着新鲜的黑色油烟,看来他正是第二攻击波那14个幸运地“金雕”机组的一员。
“这不是祁中队长吗,在看什么呢?”
祈鹏像是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自顾喃喃道:“冰儿,好妹妹,快回来。我知道你还活着,一定还活着……都是哥的错,为什么出击前没把你打昏塞角落……不,根本就不该让你参军,什么将军元帅,都是狗屎,一文不值。什么也比不上自由的活着,自由的飞翔,像从前那样,马戏团也好,擂台赛也好。只要你还……”
姜野胸口一颤,揪紧了头上地军帽自语道:“祁冰中尉还没回来啊,是啊,为什么就让她出击了呢……蔡国兰上尉也还没消息,一战队之花就这样凋谢的话……”
冷不防什么东西破风而来,姜野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正要举手拦阻,哪想到肚子上又紧跟着吃了一脚。力道之狠。几乎让他飞起来,刹那间。后背已经重重地撞到了身后的钢墙上,嘴里登时咸咸腥腥的,唇肉里隐隐作痛,想必是被牙磕到了。
“凋你妹,谢你妹,你有妹妹吗?坐在舰桥里的混蛋有什么资格感叹我们的生死!事情会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你们吗?我们尽力了,我们牺牲了,你们呢!滚,去控告我吧,关我禁闭吧,祁冰回来之前我不会再出击了!”
一通劈头盖脸的咆哮之后,歇斯底里中地祁鹏又一脚踢到姜野大腿上,不过力度已经减弱了许多,甚至不足以造成明显的痛感。
姜野龇着牙直吸气,却不打算反击,紧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淡淡道:“如果这样就能让祁冰,蔡国兰……我们的一战队之花……还有其他熟悉的、不知名地战友……回来的话,随便你打个够。”
祁鹏嘴角一搐,那张扭曲的脸看不出究竟在哭还是在笑,举在半空中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一旁的钢墙上,肉与铁之间,鲜血一线渗下。
“这些鲜血,这些悲伤与痛苦,陛下一定能看到,感觉到的,也一定会相信,我们的牺牲,不会白费……现在,请你回到岗位上,我们需要你,帝国——需要你。”
祁鹏呜咽着低下头,双脚一并,咬牙道:“对不起了,欠你的,战斗结束后如果还活着的话,会十倍还你,现在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告辞了。”
皮靴狠狠踩踏舷梯地回响渐渐远去、消散,姜野撑着墙壁和扶手站起身,仰望那澄净如蓝色玻璃般地晴空,默默抬手敬礼。
稍顷,他听到飞行甲板上一阵喧闹,有人惊叫:“喂,前面那架飞机怎么搞的,没发信号就起飞了!快去报告……”
布巴内斯瓦尔,皇家印度飞行队航空站。
斜躺在长椅上小憩地威斯特兰少将被参谋轻轻摇醒。
“将军,第二波空袭队出击的时间快到了。”
威斯特兰左手揉着眼睛,右手把嘴角的灰色胡须往两边抹了抹:“恩,准备好的有多少?”
“骆驼战斗机12架,杜鹃攻击机24架——其中2架为指挥机,汉德利佩季轰炸机34架——其中2架为指挥机、12架挂载鱼雷,这样就总共有4架指挥机、34架鱼雷机和20架水平轰炸机。”
威斯特兰略感欣慰:“不错,看来能赶到的都赶到了……机组的情况呢?”
“我们最好的机组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损失大半,现在只有作为鱼雷机部队的第17轰炸机中队有几个一流的机组,其他临时混杂起来的中队大多都是训练不足的三流机组。”年轻的参谋一脸无奈。
威斯特兰苦笑起身,叉着腰从塔台上俯视跑道——两侧果然已经整齐排列好了数十架浅灰色涂装的大小飞机。
“有总比没有好,传我的命令,全队准时出发,目标——”
第一百九十八章:激鸣!大炮巨舰之歌!(十五)
东亚联合舰队总旗舰,中华帝国海军最强大的超无畏型战列舰“平海”号。'。_'
不算狭窄的舰桥中,中央专座上的联合舰队司令长官萨镇冰大将正以手扶膝,微闭双眼,不动如山地聆听头顶扬声器中接踵而来的报告。
“正前方确认我侦察部队舰影,开始光讯联络。”
“确认机动装巡支队6舰自左后方靠拢。”
“收到金隼号电讯:猎隼号因昨日雷伤部位漏水,先行遣往布莱尔方面抢修并装载预备机队……”
“收到迅雷号光讯:敌主力部队在我右舷平行航线上,距离——1万7千码!”
参谋长叶飞少将终于按捺不住,弯腰凑到萨镇冰耳边:“司令长官,是时候了。”
萨镇冰仿佛屁股长了钉般,身形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起倚在檀香木扶手上的右手食指:“照计划进行。”
“要不要升起……那个旗?”
叶飞指的自然是甲午战争与亚俄战争中,当时的帝国海军总旗舰分别在三场决定性的海战中升起的“Z”字旗,意为:“帝国兴亡,在此一战”,借以激励全军。
萨镇冰却轻轻晃动刚刚抬起的手指:“不,不必了,帝国兴亡决定于一两场战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总体战与持久战的时代,还升起那种旗的话,不就意味着我们没有别的出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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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还不甘心:“可是,就算是鼓舞士气……”
萨镇冰回手点了点胸前的望远镜:“大家看到袁锋的战巡纵队在弹雨中跳舞的样子,已经憋了一股劲吧。”
叶飞怔了一下,恍然大悟般地用力一点头:“是,明白了——传令,全舰按第一交战次序。向左舷展开!”
几分钟后,以李凌云准将的轻巡第2战队“铁豹”、“银豹”、“钢豹”、“石豹”四舰组成地单纵队为先导,位于齐头并进的五支战舰纵队中央的第一战队领头舰“平海”号首先向前加速,三万多吨的庞大舰体劈开如潮的海水,引领本战队后继的同级“宁海”、“靖海”、“威海”三舰脱出原来的箱形编队,随即向左舷折转7个罗经点,以22点5度地夹角快速接近右舷的袁锋战列巡洋舰纵队。
紧跟第一战队之后加速折转地是原本位于一战队右侧的战舰第二战队。包括四艘标排两万七千多吨的巨舰“扬波”、“伏波”、“逐波”、“驾波”,其中“扬波”号高大的主桅上飘扬着二战队司令官廖胜真的中将旗。
紧咬着“驾波”号舰尾跟进折转地是原本位于一战队左侧的四艘盟国同型战舰:日本的“伊势”、“信浓”号和朝鲜的“广开土”、“李舜臣”号。四舰编为日朝联合战队,由坐镇“伊势”号的山屋他人中将统一指挥,然而“广开土”号上倔强飘扬着的太极旗与朴永翰中将的将旗却似乎在时刻提醒着盟友与敌人——我们是作为独立自主的朝鲜王家海军而非他国地附庸或奴仆什么的来战斗的哦。
“李舜臣”号之后紧跟着的,是位于原箱形队最右侧的战舰第三战队,只有两艘装备350毫米主炮但最高航速只有22节地燃煤战舰:“龙威”号和“凤翔”号——战队司令易明轩地中将旗正高挂于前者的主桅之上猎猎作响。
殿后地是原箱形队最左侧的战舰第四战队。由四艘帝国最早地无畏型战舰“东岳”、“西岳”、“北岳”、“南岳”组成,装备305毫米主炮且最高航速不到22节,司令官是以坚忍闻名的高龙中将。
当第四战队最末的“南岳”号完成转向时,一道二十多公里长的钢铁长蛇骤然成形!
蛇头是作为先导的轻巡第2战队4艘豹字号轻巡洋舰,蛇尾则是刚刚赶到的机动装巡支队6艘山字号快速装甲巡洋舰——此时还保持着原先的西南偏南航向。
由18艘无畏以及超无畏型战列舰构成的巨大蛇身左侧,紧贴着作为支援兵力的8艘轻巡洋舰和24艘驱逐舰,右侧,平行拖开了**公里纵阵的袁锋侦察部队在如林的水柱与如幻的烟雾中时隐时现。
隔着侦察部队劈波疾驰的2艘舰只。西南风将弥漫了整条海天线的煤烟、油烟和炮烟朝这条破浪喷烟的“巨蛇”推卷而来,“平海”号舰桥中的萨镇冰暂时还看不到“迅雷”号光讯中所说的“敌主力部队”,不过他也可以由此安心——烟雾对视线的遮蔽作用是双向的,对方理应也看不到这边。
扬声器中的电音嘶嘶啦啦地响起:“收到迅雷号光讯:我将释放烟幕后一齐左转,请注意防撞。”
“终于要开始了。真正的决战。”叶飞兴奋地以拳击掌。
萨镇冰面无表情地举起胸前黑底金龙纹的双筒望远镜。淡然道:“真正的决战……还早。”
“乔治五世”号舰桥。
“狮号来讯:我正进入前卫位置。”
高坐于桃心木窄椅上杰利科向前来报讯的副官安森上尉歪了歪脖子,表示“知道了”。
“已经过去20分钟了。为什么他们还不逃?只有区区6艘战列巡洋舰而已,居然胆敢挑战我们主力部队的17艘战列舰。那个光头肥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安森上尉不甘寂寞地小声嘀咕道。
近旁的资深参谋威利中校听得真切,捻须笑道:“已经20分钟了,具有压倒优势的我军居然还未能击沉一舰,那边的光头肥佬早就笑死了。”
出航后因为关节炎发作而难得上一次舰桥的参谋长布朗上校蜷在舰桥一角的小躺椅上,忍痛冷笑道:“我看他笑不出来,他的6艘战列巡洋舰中有3艘正在燃烧,贝蒂的前卫部队马上就要加入战局,复仇和女王的15英寸主炮不用多久就能把他们全部送进海底。”
威利弹开指尖地斑白山羊须,巫师般地瓷声装腔道:“在此之前。敌人的主力部队会冲破烟雾突然出现,企图给我们一个惊喜。”
安森上尉恍然道:“这么说,敌人的战列巡洋舰部队冒着我们整个舰队的炮火在那里乱跳,就是为了给主力部队争取时间?”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威利苦笑了一下,抬手指向窗外1万7千码外那一波波绽起又消散的白色森林,“他们的牺牲是值得地。毋庸置疑,我们的确被拖住了。不用多久,我们就得跟对方地主力部队堂堂正正的对上阵了。”
安森不解地摊手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
威利摆手笑道:“照着他们的剧本演?不,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不战而退的机会了,想要在天黑之前摆脱这些鬣狗,只能先露出雄狮地獠牙,把他们痛咬一顿,就算因此掉几块肉也是值得的……是的,要想取得胜利,就不能吝惜牺牲,对方正在这么做。而作为老师的我们,当然不能输给这班不肖学子。”
说话间,扬声器里忽地传来观察哨语气急促的报告:“敌舰队全线释放烟幕。”
“开始了。”威利收起笑脸,声音低沉、肃穆。
刚才还淡定安坐的杰利科突然撑着扶手起身,跨步走近宽大的舰桥舷窗。背手肃立。
“传令给贝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