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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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创造过如此辉煌的战绩,仅仅一个下午,以300人伤亡的代价,消灭了超过20万吨的战舰,而我们在整个太平洋地区的全部战舰加起来还不到5万吨!这意味着什么呢?超过60万吨的军舰,显然已经领先于欧美各国的海军技术,加上大量富有实战经验的官兵,此时此刻,东亚联盟的海上力量已经远远超越了英法美三国在太平洋的全部海上实力,远东的平衡完全被打破了!以中国为首的东亚联盟在摧毁俄国、夺取西伯利亚东部之后,将拥有更为充足的资源来争夺海上霸权,而大海是属于谁的?难道不是属于我们日不落的大英帝国吗?醒醒吧,睡梦中的约翰牛,我们正用我们的英镑和重型轧钢机来谋杀我们自己……中国是一只正在发育的长须鲸,待它慢慢长大,它那庞大的身躯将会吞噬一切,想比之下,俄罗斯不过是一只牙齿濒临脱落的老鲨鱼而已……”
在得知双方具体损失的数据后,“瑞仙”号上的英国军事观察员斯汀诺少校在他的日记里写下了这段令他的部分同胞们如梦初醒的话。
5天后,当广州湾的上千艘民船披红带绿敲锣打鼓喜迎押送着13艘被俘俄舰返航的联合舰队主力队时,伦敦郊外某座古堡的地下室里,三个与现实隔离了许久的中国人正以各自的方式排遣无聊的时光。
前陆军上将兼死刑犯武定国还在对着墙壁排练他的演说,然而除了身边的一个精神病人外加一个准精神病人,一个月来还未有过更多的听众。
前陆军上将马成武从来不认为自己疯了,他每天起床以后往往先要默念一百遍“刘云该死”,要么就是在纸上写出譬如“刘云”、“杨正金”、“钟夏火”、“文易”、“张志高”之类帝国高官大员的名字,再用红笔画上大大的叉,不停的画,不停的叉,直到整张纸全被墨水浸透……
前陆军中将陈星云似乎迷上了写作,每天都要向看守索要几大叠稿纸和一两瓶墨水,吃饭睡觉之外,就只剩下写、写、写,写满字的稿纸在墙角堆了半张床的面积,还不许别人看,某天武定国趁着他熟睡,点起蜡烛一看,全都是抄写下来的《法华经》! 。800xiaoshuo。
七八米见方、潮湿阴冷的石砌房间,床、桌子和椅子各三件,一个小衣柜,两盏昏暗的电灯,一本英文的《圣经》和一本陈星云从家里带出来的《法华经》,三枝自来水钢笔,两枝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毛笔,一大堆废纸,这就是三个囚犯当前拥有的一切。
“……总之,只有彻底铲除以刘云为首的军阀集团,中国才能走上对外和平之路……”
武定国表情夸张地捏紧拳头,正要放出余下的屁时,门开了,慷慨激昂嘎然而止。
马成武还在埋头画叉叉,陈星云还在埋头抄书。
来者是负责料理他们生活的马克,一个瘦长无须的年轻人,总穿着一身惹人厌的黑色西服,此时马克手上正捧着一叠整齐的衣物。
“先生们,请换上这些衣服,有人要见你们。”
“是詹姆斯首相吗?”武定国激动起来,登上英国国土已经十来天了,过着毫无自由的监禁生活,认为肯定会得到首相的接见所以才坚持了下来,否则早就带着那两个身怀非人绝技的同志杀出去了,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谁规定了非要投靠英国人不可呢?不对,不是投靠,是合作,自己都无法明确这一点的话,必然一开始就沦落为他人的奴仆,成为完全被他人玩弄的棋子……
“请快一点,五分钟后我来接你们。”毫无表情的马克放下衣服,出去后还不忘响亮地锁上门。
“听见了吗?詹姆斯首相要见我们了,他终于决定见我们了!这个家伙,他动作再慢一点的话就该他自己后悔了,哈哈哈……”武定国得意地穿上马克送来的做工考究的燕尾服,还摆出了几个排练已久的演说动作,整装完毕,回头一看,马成武还在埋头画叉叉,陈星云还在埋头抄书。
“你们还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
陈星云却缓缓抬起头,平静得可笑地望着他,口中吟道:
祗园精舍钟声响,
诉说世事本无常;
娑罗双树花失色,
盛者必衰若沧桑。
骄奢之人不长久,
好似春夜梦一场;
强梁霸道终殄灭,
恰似风前尘土扬。
接着又说:“我欲念横流,心魔作祟,才有如此屈辱下场,将来事情败露,我必然千秋万世背负汉奸骂名,仔细想来,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一切权势财富死后都恰似风前尘土,所以我还是出家吧。”
武定国楞楞地看着他,三秒钟后,他走上前,揪住陈星云的衣领,使出平生所学一通暴打……
第一百四十章 时代(一)
梦,忆,清晰得不真实。
那个时候,16岁,高中生,白上衣,红领结,蓝灰格子裙。
放学,一个人回家,下了公车,要步行20分钟,经过一段安静得诡异的巷路才能到家,曾是上校团长的爸爸失踪以后,全家就被赶出了家属区,爷爷奶奶还有外婆,加上自己,做中学老师的妈妈一个人要养四个人。
巷路不算窄,可以并行两辆轿车,旁边是待拆的旧楼,路上没什么人。
红色的。
耀眼的红色法拉利,两个衣着夸张的年轻男子,一个长发,一个板寸。
“小姐,一起兜风吧。”
不理。
“还不好意思呢,知道我是谁吗?”
不想知道,不理。
“我知道你是谁,刘千桦,19中的校花,谁也不鸟的冷美人,这次就赏个脸嘛,看在我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长发男炫耀般地拍了一下法拉利的车门。
不理不理,加快脚步。
“听说你妈正在评职称,我爸刚好是教育局的,你陪我们去逛一下,回头我让我爸帮帮忙,怎么样?”
垃圾,滚远点——大步跑了起来,可是背包好重。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行动代替了语言,反正目的一致。
一只手按住肩膀,一只手捂住嘴,紧接着一对粗壮有力的臂膀揽住了腰,挣扎,无用,然后是胶布和手铐,黑暗闷热的后备厢,挣扎,无用,眼泪,无意义。
黑暗刹那间毁散,灯光刺眼,两个、三个,一共五个男人的脸,笑,什么样的笑?重要吗?
七手八脚,抬出后备厢,麻袋般地甩在床垫上,空气里弥漫着汽油和机油味,看清楚了,一个车库,电视上那种有钱人的大车库。
男人们开始动手,有人扯衣服,有人掀裙子,有人拿着DV拍,挣扎,无用,眼泪,无意义。
嘴上的胶布撕掉了,腕上的手铐解开了,自由不等于不被束缚。
哭叫,狼一般,这声音却令对方更兴奋,笑,笑得更开心,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七手八脚,衣服被剥光,赤裸裸,光溜溜——挣扎,撕咬,脸上挨了几巴掌,牙齿咬破了嘴唇,满嘴的血腥味。
“应该是处的吧。”
“打赌吗?”
“调查过了,绝对是处的。”
“谁先来?”
七嘴八舌,决定了先后次序,三个人按住,一个人拍DV,一丝不挂的板寸头先在面前跪了下来,紧闭的双腿一下子被扳开了。
撕心的疼痛,视线模糊,力量耗尽,意志崩溃,干脆,就当是死了吧,于是放弃了挣扎,放任大脑陷入空白,放纵身体任人摆布。
结束的时候,板寸头丢下一叠钞票。
“这里有五千块,不想怀孕的话,顺便把药也买了。”
长发男跟着又丢下一叠。
“19中的校花,不至于这么便宜吧,果然还是处的,再赏你两千好了,你自己出去卖的话,初夜能搞到三千就不错了,人家还会想办法检查你是不是搞假,哈哈,碰到我们算你赚大了。”
板寸头又得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DV。
“还有,今天的事情你敢露出去的话,不但这里面的东西会传到你学校和家里,你全家都不得好过,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是公安局的,他们家是法院的,他们家是检察院的,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有你们家绝对惹不起的后台,你一个叛国贼的女儿,能让我们玩是你的福气。自己起来穿衣服,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找去别处找乐子,顺便把你送到市中心。乖哦,别干傻事,想死的话是你自己的事,人生应该尽情享受,还是好好活着吧,我们哥们心情好的话还会来照顾你的,哈哈哈哈……”
笑完了。
哭完了。
下一个场景,霓虹闪烁的繁华街头,一个人走,歪歪扭扭的走,路人的目光,异样,可怖。
不敢看任何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虽然疼得厉害。
不敢打的,不敢坐公车,不敢打电话回家。
不敢报警,也不相信警察——自己已经不是第一个,有太多的传言,也曾亲耳听到当事人哭诉然后亲眼看到她从十四楼跳下……这个世界的权势钱势早已无可撼动。
这个世界……权势钱势者的美丽新世界……
街头大屏幕上正襟危坐的女主播一本正经地播送着新闻:“31年一季度全国治安形势良好,刑事案件爆发率比去年同期下降百分之……”
不能死。自己是妈妈仅存的希望,阿珍的妈妈至少还有老公可以陪伴。
书包里除了沉重的书,还有更沉重的七千块钱——比妈妈三个月的工资还多。
走不动了。
“要帮忙吗?”
男人,又是男人!
胆怯地后退,却看清了男人身上的橄榄绿军服和肩头的少校军衔,心里稍稍安定。
“是你。”
军官惊讶。
“你是?”
有些面熟,对了,是爸爸的一个老部下……
红色呼啸而过。
光,绣着牡丹团凤的红地锦帐,意识在恍惚中渐醒。
对了,现在是1904年,是被爸爸他们创造的的泛平行宇宙分支历史时空,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武威公爵家的大小姐——离奇而非现实的现实。
八年了,时间丝毫无法模糊这一段记忆,即便刻意想要抹灭,依旧如瘟疫般反复以梦境的形式清晰地重现。
总归,还是活下来了。
“小姐,醒了吗?”贴身侍女小凌的声音。
已经确认脱离梦境的千桦坐起来拢了拢头发,一脸不快:“怎么没敲门?”
“对不起小姐,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门没关紧,老爷又催得紧,所以我就……”小凌一脸惶恐。
“算了,老爷叫我什么事?”千桦懒得追究。
“您忘了,今天是飞凤女大开学的日子,老爷要亲自送小姐去学校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把门关好。”厌烦的口气。
为什么还要去上大学呢?
因为暂时不知道要做什么。
随时都可以退学,随时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爸爸是这样承诺了,可是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报复,报复他,毁掉他的一切,为什么不呢?
如果不是他恨心抛弃妻女,自己又怎么会有那一段抹不去的记忆?如果那时候自己是上校以至大校、少将的女儿,那些垃圾还会那么肆无忌惮地下手吗?
所以他本身就是垃圾。
最想要的,就是眼看着他悲惨的死去……众叛亲离,万夫所指,人所不齿……然后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附在耳边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自己精心布置的。
在此之前,需要先获得力量,没有足够的力量,一切美梦都只不过是梦而已。
一刻钟后,身穿淡灰上衫深蓝中裙的飞凤女子大学校服的千桦来到餐厅,一家人早已在中式圆餐桌前坐定。
“千桦,快过来坐。”
那个老人在招手,头发已经斑白,每一寸皮肤都透出衰朽的气息,只不过十四年的时光,51岁的人,变得死相横溢,武威公爵的名号丝毫卫护不了他日渐恶化的健康。
“姐姐好漂亮。”已经由家中大哥降格为二弟的刘平可不在乎别人议论他嘴甜。
三妹刘玉春马上射来一束妒忌的目光。
四弟刘凡毫无反应,自顾自地咬着三明治。
这三个弟妹的生母是一个名字叫宁春的满族女人,平时千桦叫她宁阿姨,此时正笑吟吟地注视着千桦。
“笑什么,不知所谓……”千桦心里嘀咕着,在刘云右手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千桦坐定,刘云得意洋洋地宣布:“今天是好日子啊,昨天半夜的时候条约如愿签订了,153万平方公里的国土终于夺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千桦注意到父亲眼里满是血丝,昨夜一定又通宵不眠了。
“153万平方公里有多大啊。”刘玉春眨巴着她那13岁的水灵眼睛。
“四个日本还多吧。”刘平随口应道。
“那日本有多大啊。”刘玉春追问。
“傻,自己看地图去。”刘平做鄙视状。
“这么重要的日子,父亲一定有很多活动要参加吧,我自己去学校报到好了。”千桦淡淡说道。
“晚上宫内有宴会,我们全家都要去,在此之前没我什么事,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啊——说好了要陪你去的,吃完早餐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