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帝国(月兰之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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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在“保雅林”号后面的“大力士”号上,舰长克尔托耶夫斯基海军中校见此惨状,知道形势不妙,遂下令转舵加速,脱离战斗,其后的六艘驱逐舰看到支队旗舰已灭,只得跟随“大力士”号一起逃出战场。
华军驱逐舰“静月”、“清月”不肯罢休,还欲追击一番,却被敌舰一阵乱炮赶回,“静月”的锅炉被打坏,蒸汽云烟笼罩全舰,不得已只好由“清月”拖回基地。
却说那可怜的“可怕”号此时已惨遭抛弃,被华舰凶残围殴,一发炮弹又击中了“可怕”号的另一侧鱼雷管,连锁的爆炸摧毁了舰上的全部动力系统。“可怕”号如同一条腐烂的死鱼般横在海上。
“报告中尉,舰底舱被炸开一个大洞,海水涌入,舰体倾斜。”
一海军少尉跳出军舰底舱,跳上甲板,慌忙报告。
“弃舰跳海!”
尤拉索夫斯基的死吓坏了马列耶夫,他慌忙下令道。
23时30分,“可怕”号完全沉入了海底,其幸存的二十二名舰员全部被华军舰船救起并俘虏。
料理了不期而遇的俄舰后,王功洛上校率领他的布雷支舰队继续驶往预定海区实施布雷作业。
23时55分,刚刚放下布雷导引轨,准备布放水雷的“春雨”号巡洋舰左舷发生爆炸,包括指挥台、桅杆、烟囱在内的上层建筑猛然向上一震,支舰队司令官王功洛上校摔下指挥台,右手掌骨折。“春雨”号立时向左倾斜,紧跟在其后的“秋雨”号急忙靠拢援救,不料其左右两舷也先后发生爆炸,诱爆了舰上搭载的水雷,只见“骤起一团刺眼火球,其声若百千雷击,又百千流星围绕火球飞溅入海,远在千码外亦不免受其热浪侵袭,距起最近之‘凝月’舰之指挥台当时即被一焦尸打中,舰长受击昏厥……”
“秋雨”号后部被炸得粉碎,残骸迅速没入水中,全舰三百五十名官兵,仅二十三名生还。
“春雨”号上的形势也大为不妙,海水从左舷水线下的大洞中哗哗涌入,舰体不断倾斜,王洛功上校只得下令弃舰。
这时,九百六十吨级的驱逐舰“萍月”号主动赶来援救旗舰,正要登上救生艇的王洛功见状大叫:“信号兵,快发信号,让各舰停止前进!这里有水雷!”
已经登上救生艇的信号兵得令后立即爬回军舰,跑上指挥台,以信号灯向“萍月”号发出“立即停止前进”的灯语。
“萍月”号收到灯语后正欲转舵减速,舰艏忽然发生爆炸,包括前主炮在内的大半个舰艏被炸飞,舰体迅速向前下沉,螺旋桨和船舵高高露出水面,斜插进了水底。全舰一百三十七名官兵,只有十九名生还。
其余舰只见状不敢再向“春雨”号靠拢,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15日凌晨零时40分,标准排水量三千六百二十吨的“春雨”号沉没,幸存的舰员乘救生艇向不远处的驱逐舰靠拢,全舰三百五十八名官兵,有三百一十七人获救生还。
王洛功上校“浑身不带一丁点儿水星”地踏上驱逐舰“凝月”号的甲板,以该舰为旗舰,下令全舰队立即停止布雷作业,放出小艇救助落水官兵。
凌晨1时30分,救援作业基本完成,王洛功认为继续呆下去会遭遇更大的危险,遂下令舰队放弃布雷作业,沿原路返航。
“9月14…15日夜间华俄两军在海参崴港外的遭遇战标拉开了封闭作战的帷幕,从此,双方围绕水雷场的布设与反布设,清扫与反清扫,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战斗主要在小吨位的驱逐舰和鱼雷艇之间进行……因为……凡是吃水大于三四米的军舰进入未被清扫的区域都要面临被水雷炸沉的危险……但是由这些微不足道的小船之间开始的战斗,有时也会引出双方的巡洋舰以至主力舰前来干涉,双方都企图将对方的大型战舰引入己方的水雷场……双方都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中华书局《现代海战史(普及版)》,1926,王洛功主编
第六十九章 海兰泡外围战
1903年9月15日,江东六十四屯乡府——威远城,晨光初醒。
透过薄薄的雾霭,可见乡政府大堂上拥蔟的人头,在煤油灯的照耀下此起彼伏。
八仙桌上铺开一张标满了彩色符号的地图,人头就在这地图四旁浮动。
地图上有罗盘标志,可以容易地分辨出方向。
一条蜿蜒的、粗厚的蓝线大致沿西北—东南方向划过地图中央,蓝线旁的标记文字是:“黑龙江”。
在这条粗蓝线东北,另一条较细的蓝线先是大致与其平行,然后在与一条更细的东北—西南走向的蓝线汇合后,突然折向西南偏南,与粗蓝线汇合在一起。
较细的蓝线旁标注的文字是“结雅河”,更细的蓝线旁标注的文字是“谢列姆贾河”。
在结雅河与黑龙江的交汇处,黑龙江左岸(东岸)、结雅河右岸(西岸),有一个表示城市的双层环形圆圈,旁边的文字标注是“海兰泡”(布拉戈维申斯克)。
这座城市以北六厘米,在结雅河右岸也标着一个圆圈,但比海兰泡要小一些,旁边的文字标注是“斯沃搏德内”。地图的比例尺是一比二百万,所以那用直尺量出的六厘米长度换算成实际距离就是一百二十公里。
现在我们把眼中的地图想象成是真实的世界,我们似乎可以看到,一条铁路,一条大致是西北—东南走向的铁路穿过六万人口的小城市斯沃搏德内,从一座底矮的铁路桥上横越结雅河,继续向东南沿伸大约六十公里后,碰到了另一座城市。城市的名字叫别洛戈尔斯克,大约有三万人口,从这里开始,铁路分出了一条支线通往西南方向上的海兰泡,这条支线的长度约为九十公里,经过海兰泡附近结雅河上的一座铁路桥进入海兰泡市区。在这条铁路支线旁,距离海兰泡约三十公里的位置上,有一座名叫别廖佐夫卡的村镇,正被一条细竹条的顶端点着。
“不能再拖延了,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拿下这里!”
说话的人一脸横霸之气,黑色制服上缀着金龙纹,两边的肩章上各有三颗明晃晃的金色六角星,正是中华帝国禁卫野战军司令官梁天河上将。
“第一旅正在加紧攻击,可是敌人也不断向那里增兵,我军损失不小,自前日午后发起攻击开始,第一旅已伤亡五百多名……”
“才伤亡五百而已,算个屁,当年在关原,打一天仗我们这边光死的就不止五千,怕伤亡干脆就不要打仗!”
梁天河在甲午战争时任禁卫第六旅旅长,率部从平壤打到东京,在一日决战即死伤近十万人的关原大战中亲身经历了尸山血海的惨烈战事,在他面前谈几十几百人的伤亡只会遭到毫不留情的训斥。
禁卫第一师师长罗坤少将低声应道:“第一旅自开战以来一直作为本师先锋突进,每天都有不小的损失……”
“不要跟我谈损失!我的要求是,明天天黑之前,第一旅一定要给我拿下别廖佐夫卡,后天天亮后,我要到那里去视察,就是这样!”
“司令官大人,第一旅需要增援,别廖佐夫卡的敌军太强了,而且空中侦察发现,大量的敌军正在赶往那里,第一旅有可能遭到猛烈反击。”
罗坤不卑不亢,继续耐心地解释道,他出身著名的禁卫第十“金狮”团,甲午战争时曾任该团警卫连连长,乃时任“金狮”团团长、现任第二野战军司令官的肖烈日中将的得力部下,因着这一层关系,又加上他的确具有不俗的战功,在经过了陆大和帝国战争学院的深造后,历经多次提拔、调动,今年年初,他得以出任这“天下第一师”的师长。
梁天河不满地盯住他:“那里究竟有多少敌人?前天晚上的报告说,那里只有俄军一个团附两个炮连不是吗?”
“昨天晚上第一旅的情报参谋报告说,从俘虏口中得知,敌军另一个完整的团已经驻进了别廖佐夫卡,另外,师部的情报官昨晚报告,敌西伯利亚第三师师部已转移到别洛戈尔斯克。”
“这些情报,为什么不及时上报野战军司令部?”
“是昨天接近半夜的时候得到的情报,准备今天午前提交给司令部情报科的……”
“以后不管多晚,都要把情况及时上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罗坤忙点头称是。
野战军参谋长张一叶心平气和地插入其间:“如此看来,敌人是要把原先集结在斯沃搏德内的预备队拿出来展开反扑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不能眼看着海兰泡被合围吧,过来看看,形势好象没有预料中的那么乐观呢。”
梁天河说道,一簇人头又凑近了地图,指点起来。
野战军司令部是9月10日才迁入海兰泡以南35公里外的威远城的,之前的9月9日,俄军三个团在格拉斯科少将的率领下曾对威远城发起一次攻击,被禁卫第一团协同边防、民防部队击退,禁卫野战军的禁卫第一师另禁卫膘骑旅连夜渡过黑龙江。此后,禁卫野战军配属的工程部队顺利地在瑷珲到威远之间的黑龙江上架起了浮桥,补给源源不断地送到江左,此外,预备禁卫第三师的第七旅也于9月11日抵达威远。
9月11日,禁卫第二师开始在黑龙江舰队支援下,自海兰泡以北40公里外的谢尔盖耶夫卡一带渡江登岸,击退了驻扎在谢尔盖耶夫卡村的西伯利亚第二师的第6团,次日,直抵谢尔盖耶夫卡江岸的浮桥也修建完毕,后援部队和补给物资通过浮桥不断输往前线。至此,渡江作战顺利完成,禁卫野战军的两个主力师在南北两个方向上对海兰泡形成了夹击之势。
9月12日,野战军司令部发布命令,着禁卫第一师以禁卫第一旅配属禁卫膘骑旅第一团向北攻击前进,夺取别廖佐夫卡,切断海兰泡到别洛戈尔斯克的铁路线,禁卫第一师和禁卫膘骑旅其余部队向海兰泡推进。着禁卫第二师以一个旅向斯沃搏德内挺进,在斯沃搏德内西南偏南25公里外,结雅河右岸(西岸)的莫斯科维季诺一带建立防线,阻止斯沃博德内的俄军向南运动,禁卫第二师其余部队向海兰泡推进。预定9月16日夺取别廖佐夫卡,9月17日夺取莫斯科维季诺。
在结雅河以东,9月13日,经过80公里的急行军后,禁卫第一旅抵达别廖佐夫卡并展开进攻,然而那里却早已驻进了俄西伯利亚第3师的第9团另两个炮连,俄军依托工事顽强抵抗,禁一旅因连日行军,疲惫不堪,未能于当日攻克该地。次日再战,旅长许魂以一个团从南面冲击,一个团从镇子东面包抄,辅以猛烈炮火支持,夺取了若干外围据点,但被俄军的增援部队一阵反扑,赶了回去,未能如愿。
禁卫第一师的第二、第三旅则自北向南展开,并肩向海兰泡推进,击退俄军后贝加尔哥萨克第11旅,将该旅赶往结雅河右岸(西岸),但到14日夜为止,俄军仍占据着结雅河上的铁路桥,海兰泡到别洛戈尔斯克之间的铁路联系并未完全中断。
在结雅河以西,9月13日,禁卫第二师的禁四旅赶到了谢尔盖耶夫卡东北六十公里外的莫斯科维季诺,在该村以南的丘陵地带,该旅遭到了俄西伯利亚第四师的猛烈攻击,被迫就地转入防御。禁卫第二师的第五、第六旅则向南推进,与西伯利亚第2师的部队频频交战,但并未遇到强有力的抵抗,14日夜,这两个旅抵近了海兰泡要塞的外围阵地。
9月14日,15艘华军飞艇轰炸了海兰泡要塞的兵营和仓库,造成两百多人伤亡,大批物资被毁。
9月15日,战争开始后的第七天。已死的人不必再费心,未死的、将死的人还要把这部戏演下去,战争的机器隆隆开动时,居于下位的人们的命运便如同叶上朝露般,无法预料未来,生命转瞬即逝,肉体随时可能被伤害,精神也是,但在精神方面,人力可操控的部分要多得多。
至少在开战第七天时,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禁卫军官兵们的士气普遍高涨,士兵们对战斗的热情甚至比开战前还要炽烈,但位于高层的将领们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这样的热情或许可维持两到三个月,如果战事延长,伤亡不断增长,天气状况变得恶劣,前线官兵的士气将不可避免地衰落下去。没有人可以捶着胸脯保证说这两三个月里战争就会结束,但暂时也不会有人去考虑两三个月后官兵的士气的问题,现在,帝国禁卫军第一旅的大多数官兵所考虑的,主要是如何尽快攻取别廖佐夫卡这个只有百来户居民的小镇。
禁一旅旅长许魂,人称“千头斩”,乃甲午战争时的新闻人物(详见六十二章),此时正站在己方阵地的土坡上,谣望北面已经被炮火摧残成一片废墟的小镇,眉头紧锁。
自9月9日以来,迭连激战,禁一旅已伤亡近九百名,换句说,损失了十分之一的编制员额或六分之一的战斗步兵。
可以确认的是,禁一旅也造成了对方惨重的损失,就在9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