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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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记,早知道那个老头是军方的人我们说什么也不会下那么重的手,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谁让他和关二爷那帮人聚在一切,而且还拒捕抢夺枪支……”公安局长还在喋喋不休翻来覆去地解释。
李心田无言地望着他,好久才失神地低声问道:“人现在在哪里?”
“什么人?”公安局长听了一愣,没反应过来。
李心田气极道:“我是问被你们打伤的俞飞现在在哪里?”
“在警局里被一帮军人劫走了,还打伤了我们几个警员,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公安局长诉苦道。
“你出去吧,回去写一份检查,另外给我把那几个打人的刑警关起来,等候发落”李心田冷冷地道。
夜幕下的西安灯火寂廖,为了防止美军的夜间空袭,城市实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不过在西安郊区地下战略防御体系的施工现场依旧灯火通明,成千上万的建设者们正在争分夺秒地开凿修建一个庞大的地下城市,这个地下城市的核心修建在地下300米处,按照最新的防钻地核弹标准,上面铺设了七层核弹防御层,可以绝对保证经受住任何核打击。
地下施工现场,一位青年军官焦急催问施工总工程师田稼轩:“田总,这里的工程不能再缩短工期吗?”
“冯特派员,3个月以后完工已经是我们的施工进度极限了,修建这样复杂的地下防御体系是要讲科学的,来不得半点主观冒进,否则的话是会出大事故的。现场的施工情况和恶劣条件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想加快施工进度,实在是已经竭尽全力了。”田稼轩无奈地说道,“而且这还要看美国鬼子帮不帮忙,如果再发生一两次施工现场被空袭的坍塌事件,工期还会继续往后拖。”
作为特派员冯克知道田稼轩说的是实话,可他也明白自己这个中央特派员的职责是什么,那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否则国防部那位“损友”也不会急急忙忙把他从东北调到西安,来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虽然他也知道工期确实不可能再进一步压缩,但是中央“迁都”之举已是迫在眉睫,如果中央政府再不按计划立即撤离北京,迅速在西部建立新的战略指挥中心。一旦美军大举入侵中国本土,北京将有可能在第一时间面对美军的直接围困打击,小巴顿很有可能重施故计,像在朝鲜战场那样实施地面斩首行动,空降他的直武军团摧毁北京战略指挥中心。国防部曾多次推演,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美军不论是“强攻斩首”还是“围点打援”,中国方面都将失去战略主动权,陷入进退失据的窘境。而且北京的战略位置太接近海岸线,美军不论是由天津登陆还是直接从海上导弹攻击都很便利,战争爆发后如果中央再想撤离北京,那时候地面和空中将会遭到严密封锁监视,任何从北京向外的大规模迁移行动都会遭到美军的重点打击,会导致重大人员伤亡。
冯克沉默地思考着,脑子在飞速的旋转,在巡查了施工现场后他也觉得所有的人都已经尽力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大家只能按照科学规律来办事,可是军情紧急,时间不等人,如果仍按照现在的进度施工,中央就无法在近期迁都西安,做好全国战局统筹战略准备。
重新摊开施工图纸看了一会,冯克考虑再三说道:“田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总工期可以按照原定计划3个月后交工,甚至还可以在拖后一些,但10天内您必须组织人手突击抢修出一个可容纳500人左右的小型独立防御体系。不仅要保证绝对防核的战备标准,而且所有的生活设施和通讯设施要齐备,随时能够启动使用。”
田稼轩在心里大体估算了一下,觉得这个替代方案还可以接受,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冯特派员,10天时间太少了,我们尽量提前赶工期,不过由于需要重新设计图纸,重新规划布局,重新安排施工计划,最起码要20天才足够。”
“好,就给20天,过一会把军令状签了。20天后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工程一定要完成交付使用。否则,军无戏言,咱们可就要在军事法庭上见面了。”冯克爽快地答应道,还不忘开玩笑提醒了一句。
听冯克这么说,田稼轩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心中惶惶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头,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冯克早就快步走向施工指挥室了……
就在田稼轩为如何按期完工而头痛时,在西安市的一所别墅里,另一些人也正围坐在大伤脑筋,不过他们绞尽脑汁考虑的是如何躲过即将到来的生存危机。
昏暗的灯光下,坐在下首的一个中年人焦虑地问道:“老大,你看现在事情闹大了,本来只想抓一个关二爷追回证据,没想到却牵扯出一个军方的糟老头子,坏了咱们的大事。你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被称作老大的中年男子身体微胖,微微有些秃头,坐在灯影下闭目养神,半天不答话,坐在他右边的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壮汉忍不住埋怨道:“都怪你们,前怕狼后怕虎,要早依着我的主意,派两个兄弟神不知鬼不觉做掉那个老家伙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四弟,你就知道打打杀杀,做掉关二爷容易,随便制造个车祸就可以,可你知道他把证据藏在什么地方?另外他的那帮白道联盟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万一闹起来你手下的那些黑社会能镇得住人家吗?你忘了前些年抗拆迁的事了?”坐在左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不以为然道。
“什么白道联盟?不就是些下岗职工和退休老头老太太吗?仗着人多整天上访闹事,要不是老大一再拦着,我手下的棒子队用不了一天就把他们都打残废了。”疤脸男人嗤之以鼻道。
“你很了不起,把几千人打残废了,我看你离死也就不远了。”一直闭目养神的秃头男子怒斥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共产党的天下,打伤这么多人,共产党会放过你吗?”
“你不是共产党的官吗?有你保着我怕什么。”疤脸男人见老大发怒了,忙嬉皮笑脸道。
老大懒得和这个粗人费口舌,对戴眼镜的男人说道:“老三,你先提20万现金给关二爷,算是封口费,只要他不说出那件事情,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他,而且每年都给他这个数。”
“老大,这也太过了吧,照这样给法,咱们等于是在填无底洞。”众人吃惊地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倒卖战略粮食是什么罪名?死罪!他关忠如果真把这件事说出去,顺藤摸瓜查下来,咱们都得完蛋。到时候,就是想花钱也买不来性命,没人敢为咱们兄弟说情。”秃头男人叹了口气说道:“也怪我太贪心,贪什么不好非得贪军粮,这下倒好,说不定要把命都搭上。”
“没那么严重吧?”
“不严重?你们知道俞飞是什么来头,他可是国家主席程光的军事高参,他出现在西安意味着很快中央政府就会迁都西安,到那时候,所有的粮库都会被清查军管,咱们玩的那些偷梁换柱把戏就露馅了。现在重中之重是要先稳住关二爷,他只知道一点皮毛,如果他说出去,引起北京来得那些人的警觉,那咱们所有的底牌就都暴露了 。”
听老大把问题说的这么严重,其他几个人也不禁有些慌张,连忙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满意地扫了大家一眼,秃顶男子继续说道:“慌什么?我只不过是在做最坏的打算。为了以防万一,从现在起倒卖战略储备粮食的事情要全停下来,所有可能牵连到咱们身上的线索都要掐断。老三你派去和关忠交涉的人一定要是生面孔,不管事成与否都要让他离开西安,到外地躲几年。”
“老大,我看咱们还是撤吧,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仗眼看就要打起来了,中央一旦迁都西安,这里就成了战场了,你还还真打算给政府卖命吗?这些年来咱们弟兄们捞的钱也够下半生享福用了,我看这场仗中国是输定了,到时候共产党一定会垮台,现在继续当官风险大于收益,不如辞官躲起来或者干脆出国。”
“是啊,是啊,二哥说得对,我看咱们还是撤吧,西安现在太危险了。”疤脸男人随声附和道。
“要撤你们先撤,我还要留下再观望一下。”秃头男子说道。
“有什么好观望的,现在的形势不是明摆着中国要输吗?!我看解放军平时吹吹牛,搞个演习抗洪救灾还行,一上了战场动真刀真枪就稀松了,跟中国足球没什么两样,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都快赶上八旗子弟了。”戴眼镜的男子慨叹道。
秃头男子微微地笑了笑道:“就是因为这场仗中国输定了,所以我才更要留下来。”见大家都疑惑不解地,他不无得意地解释道:“中国战败后,共产党不是被美国人推翻,就是被中国人自己推翻,到时候国内将出现一个长时间的权力真空阶段,谁能够抓住这个机会谁就有可能在政治和经济上获得莫大的好处,最近我和北京来的一些高层接触过,现在已经有人暗中联络组织,开始做战后政府重建准备工作了。我也是刚刚和他们搭上关系,这些人的能量很大,相信大家将来能一起做一番事业。”
“什么事业?”其他几个人好奇地问道。
“改朝换代!”秃顶男人自信地微笑道。
第十二章 大国之难
4月的北京还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满天的弥漫黄沙扫荡着大街小巷,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人们一般都躲在家里尽量避免出门,巨大的北京城在沙尘暴中显得格外冷落寂廖。在北京的中心天安门广场上,半截人民英雄纪念碑孤零零地矗立在空旷中,似乎在无言地控诉侵略者的罪行。广场旁的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经过美军反复使用钻地弹轰炸,早已变成两个巨大的黑洞,周围其他一些高层建筑虽然还完好无损,但也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破败的空壳。自从去年10月2日中美战争爆发后,北京就开始紧急向外地疏散政府机构、科研院所、大型企业和城市居民,但随之而来10月20日爆发的中日战争打乱的最初的疏散计划,一个更为庞大的整体西迁工程取代了原先的地区防空疏散计划,按照统帅部的命令,许多临时疏散机构和群众不得不继续搬迁,向荒漠的大西北撤离。为了防御美军的地面入侵,华北、东北的许多重要军工企业和技术人员也分别撤向大西北地区。
在半年多时间里,中国不仅苦苦承受着世界两大军事强国的狂轰滥炸与地面入侵,还要竭力疏散二亿多城市居民和沦陷区难民,解决他们的衣食住行问题。这一在和平时期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在战时却以惊人的效率运作,在这期间中国政府和人民以无比的韧性和勤劳精神夜以继日地工作,用他们的血汗筑起了共和国新的长城。面对这场空前浩劫,面对未来不可预知的胜负,中华民族没有屈服,没有向侵略者低下高贵的头颅。180多天的时间,中国的天空与大面天天都在上演着血与火的战争场面。
几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缓缓地沿天安门广场环绕着,坐在其中一辆车里的国家主席程光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神情惨然,不禁悲从中来,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掩面痛哭起来。坐在旁边的总理钱政宇一边慌忙对警卫下令去机场,一边迅速关闭了传讯器。看着痛苦中的程光,钱政宇内心也不好受,一个泱泱大国的领袖竟然沦落到弃都而去的下场,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半年时间里,由昔日的辉煌坠入到今日的深渊,任何人都很难承受这种巨大的反差,所以他深深理解程光此时的心情,丝毫没有把他的眼泪视一种软弱,也没有劝慰程光,他知道程光虽然处世待人看似平易温和,但内心意志比钢铁还硬。
果然,经过一段时间的宣泄,程光渐渐平息下来,钱政宇适时递上一块手帕,程光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谢谢,刚才吓着你了吧。”
钱政宇幽默地说道:“党章上好像没有规定领袖不许哭这一条。”
程光被钱政宇的黑色幽默逗乐了,他苦笑着叹了口气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老一辈打下的红色江山,让我们给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真是死了都没脸去见马克思。”
钱政宇宽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现在只是作战略调整,形势还没有到真正不可收拾的地步。”说完后,他犹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担心道:“不过,如果俄罗斯再不出面帮我们的话,下一步我们会更艰难。现在,石油、粮食、军火等战略物资消耗量很大,而且美军还在不断地寻找我们的战略储备点,我担心万一那几个大的战略储备基地被美军发现并摧毁了,那我们可就没有继续坚持和美国打下去的本钱了。” “大西北那边新军事基地的建设情况怎么样?”程光沉默了一会问道。
“情况很不理想,现在制空权控制在美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