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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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当喧嚣一天的城市和劳累之后的人们都在寂静中睡去时,家住北京海淀区长春桥的拆迁户李忠一家,突然听到外面玻璃被打碎的声音,就在李忠准备起床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屋里冲进来五六个手持强光电筒和一米多长木棒的大汉,用刺眼的电筒照住他的眼睛,挥舞着木棒凶狠地把他们摁倒在地拳打脚踢,最后用带来的毛巾捆住了他们的手脚,并蒙上他们的眼睛,嘴里也塞上毛巾,把他们抬到外面扔在了大门口。 当时,李忠和妻儿只穿了睡觉时的内衣内裤,被扔到深夜里的户外感觉非常冷。而就在此时,听见有铲车推倒房屋时轰隆隆的倒塌声,而且他周围人声嘈杂,好象不止刚才进屋的五六个人,现场起码有二三十人。这种情况大约持续了四十分钟后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又过了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一个在附近捡破烂的人经过时发现了他们,给他们松了绑。从他们被绑到获救,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在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们的房子已变成平地,全家除了身上的内衣裤外,所有家当全部被毁在一片废墟中,瞬间就变成无家可归的人。
李忠家距离海淀区委、海淀区公安分局大约300米远,案发后海淀区派出所很快赶到了事发现场,在对现场进行勘查取证后。据李忠自己怀疑这和拆迁有关系。因为就算小偷和抢劫犯来也只抢东西而不会拆房子,什么歹徒的重点不是物品而只是拆房子?他向民警介绍:自己居住的海淀区长春桥属海淀乡政府管辖,进行拆迁时,拆迁方给拆迁户的补偿金额为4300元/平方米,而被拆迁户要想购买当地回迁楼是6000元/平方米,当地商品房价格为8000元/平方米左右。李忠认为拆迁安置补偿金额太少而与拆迁方达不成共识没有搬走。随后拆迁方向海淀区国土房管局申请裁决,该局裁决李忠限期搬走并向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与此同时,李忠也向北京市国土资源和房屋管理局申请行政复议,当天中午,北京市国土房管局告诉大刚他的行政复议要求合理,考虑需要时间进行调查,所以当天下发了行政复议延期通知书,决定延期2个月后做出行政复议决定。然而就在当天晚上,刚刚拿到行政复议延期通知书的李忠一家却遭此劫难,家和房子没有了。
事后,海淀乡政府有关领导看望了大刚一家,表示会解决大刚家目前的拆迁问题,具体解决细节并未提及。
以后的两年多里,李忠先后向各个部门反映情况却总是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在自己原来的居住地上,一个个古朴的民宅被推倒,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华丽的现代化写字楼,而那些拆迁户们因为买不起昂贵的房子,只好被迫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迁置到边远的郊区。李忠在上告无门的情况下,就选择了到天安门前自焚,希望通过这种极端的行为,引起社会对弱势群体的关注……
天安门自焚事件发生后,在国际和国内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国际上的一些政府机构和人权组织纷纷对中国政府不合理的拆迁政策进行了批评,称这是一种特权阶层对平民百姓赤裸裸的财富掠夺政策。在国内各大门户网站上关于天安门自焚事件的抨击帖子也是铺天盖地,一浪高过一浪。但在正规媒体上,消息被严密封锁,人们看得的只有国庆节黄金旅游周的一片祥和……
虽然表面上自焚事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但在暗地里中央并没有对这件事情掉以轻心,近年来在全国各地频频发生拆迁户上告、自焚、自杀事件已经引起了中央的一些警觉,这次天安门自焚事件发生后,中央纪委迅速向全国各地派出了秘密检查组,全面调查各省市的违法拆迁工作。在北京市,一些高级官员和开发商也被秘密监控,大量的违法行贿罪证被纪检局掌握。在一次政治局会议上,震怒的国家主席程光对纪检部门负责人做了严厉批评:李忠强暴拆迁案件性质非常恶劣,是一种黑社会的绑票行为,而且是发生在中国首都北京高科技区域,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案件发生后又多年拖而未决,在国际上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将犯罪分子绳之于法,揪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这次一定要一查到底,不论是哪一级领导者涉入这个案件都要严肃惩办。
一个月后,在国务院新闻办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建设部副部长肖澜表示,对违规拆迁行为及其腐败分子将严查不贷,党中央、国务院、中纪委等有关部门对这方面的问题十分重视,要对损害群众利益的行为加大查处和打击力度。新的拆迁法即将出台,政府将充分考虑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至于对目前飞涨的房屋价格是否会一起地产泡沫危机,肖澜表示建设部已经注意到这一情况,现在谈房地产业过热还为时尚早,不过国家已经开始在制定一些相宜的配套政策,以解决中低收入者购房困难问题,最后肖澜还开玩笑道:毕竟我们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的执政目标就是代表管大人民群众的基本利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是中央坚定不移的政策,至于现在工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解决,希望大家对中央保持信心。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第十六章 玉剑菊刀
“嗨!”随着一声厉喝,竹剑如闪电般劈下,但对手并不躲闪,只是略微侧身让剑锋从面庞划过。佐冈一剑落空,就知道大势不妙,果然还未等他的剑招使尽,就觉得一股大力猛然撞击腹部,他几乎是飞着被对手击出跌倒。
东京大和武道馆内,一群保镖眼睁睁地看着自民党总裁,议员佐冈被击倒在地,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因为他们知道廉价的怜悯对于一个武士来说简直逼杀了他还难受,况且佐冈事先吩咐过,只许看,不许他们说话动作。
“哈哈,佐冈君,你的剑术可是退步许多了!”武藏一边笑着,一边卸去防护面具。
“老师,您的剑道可是比以前更老辣了。”佐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不留神,又被您抓住破绽了。”
“好了,别骗我了,你是看我年纪大了故意放破绽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武藏故作嗔怒道。
“嘿嘿,被老师看出来了,真不好意思啊。”佐冈窘迫的笑道。
清雅的菊室里,佐冈和他的剑术老师武藏端肃静坐,一位秀丽灵慧的女孩身着美丽的和服,正在专心斟茶,一股静、清、和、远的茶韵荡漾在明亮的居室中。女孩斟完茶后,恭恭敬敬为两人奉上,然后深深一鞠躬就退出门外。
佐冈与武藏静静的品尝着清茶,两人谁都不想打破这宁和的气氛……
“说吧,有什么事?”还是武藏先开口了“你现在身居要职,日理万机,就不要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这里浪费时间了。”
“老师您说哪里去了,整天忙那些俗事,我早想到您这里来躲清静了。”佐冈感慨的说“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到一丝放松,用不着整天带着个假面具和那些政客们周旋了。”
武藏用略带嘲讽地眼神看着自己这个最心爱的弟子,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个最大的政客头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佐冈耸了耸肩膀,无可奈何的说:“谁说不是,连我自己都想不到。唉,可能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好了,说正事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爱向命运低头的人,肯定又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武藏微笑着说。
“不错,这次正是遇到一个大难题了,所以要请你指教。”佐冈严肃的说。
“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武藏闭目半晌,然后睁开眼睛盯着佐冈,“你该不会是想对那头睡狮动武吧?”
“我正有此意!”佐冈道。
“那你还犹豫什么?”武藏问。
“老师你一直教导我,一剑刺出就要有决死的信念,心中不能有任何杂念。可我始终达不到这种境界。我知道在大和民族的复兴之路上中国是一个必须跨越的障碍,现在确实也出现了这个机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定不下心。”佐冈道。
“生死之道岂是这么容易勘破的,况且国之生死之道又个人生死之道能相比的,你也不必自责太深。”武藏劝解道。
“可是老师你说过,人道即政道,剑道即争道,它们是一体的啊?”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该不是把我酒后的胡言乱语也当真了吧!”武藏狡黠地冲佐冈笑了笑。
“老师,我是认真的!”佐冈几乎是吼道。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吗,佐冈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古板了一点,真是个无趣的家伙。”武藏像一个老顽童一样埋怨道。“你的这个性格早晚会让你吃大亏的,说说看,你这是第几次离婚了?”
“老师,我看武馆的环境挺不错的,过一会我吩咐他们把我的办公室搬到这里来,这样我可以随时向您请教了。”佐冈突然平静下来,他知道老师在拖时间,想赶他走。
“你赶紧给我滚蛋,每一次你来,都闹得我这里鸡犬不宁,你要是常驻,我只好搬到庙里去了。”武藏吼道。
佐冈笑而不答,只是悠闲地品茶,装作没听见。
“这是最后一次,我武藏对你们佐冈家的义务算是尽到了,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好不好?”武藏几乎是以哀求的口吻说道。
“老师你这是说哪里话,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在逼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佐冈笑道。
武藏紧闭双目,如一尊神像般一言不发。
“好,我以佐冈家宗主的身份起誓,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不再欠佐冈家任何义务。”佐冈严肃的说。
武藏缓缓的睁开双目,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悲哀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件事情太凶险了,我一直教导你,希望你能够以一种宽容的心态领导日本走一条和平之路,可你还是继承了你们佐冈家的意志,非要走一条不归之路……”
“老师,您就别说了,您知道我是身不由己,也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听到一点理智的教导,这也是我想请你帮我的原因,既然我说服不了那帮人,那就请你帮我想一条两全之策吧。”佐冈低头请求道。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两全之策,只要日本走上军国发展的道路,不论是胜负,最后都是毁灭的结局!”武藏愤愤然道。
“老师,求您了!为了大和民族的未来,拜托您想想办法吧。”佐冈俯首苦求。
武藏沉默了一会,语气沉重地说:“我已经老了,想不了那么长远,我为你请一个人来谈吧。”说罢,他举掌连击三响,房门被拉开,刚才为两人斟茶的女孩出现在门外。
“真子,你进来。”武藏指着那个女孩对佐冈说道:“真子算是你的小师妹了,她是我的挂名弟子,你的事情就让她来谈吧。”
佐冈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巧灵秀的师妹,然后缓缓的问道:“真子今年多大了吧?”
“师兄,你不觉得向一位女士打听年龄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吗?”真子巧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
“真看不出来,一个精通日本茶道的女孩竟然对西方的礼节这么重视,真子不会是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吧,在那个名牌大学就读?”佐冈笑道
“我是一个游学者。”真子答道。
听到真子说到自己是游学者,佐冈不禁肃然起敬。游学者是日本近几年兴起的一个学术社团,它旨在恢复东西方古老的自由教育之风,以追求智慧为学习目标,反对现代教育的学科束缚和学历至上的风气。参加社团的人,必须要在某一领域有特殊专长,且具有讲师一级的能力,他们在日本各地开设了众多的私塾,为大众提供义务教育,很受日本各界的尊重,有许多大企业甚至不惜高薪聘请游学者到企业兼职。
“请问真子小姐专攻哪一项研究?”佐冈认真的问道。
“我是杂家流,一直师从一斋先生,向他学习中国古文化。”真子答道。
“原来是一斋先生的高徒,看来还是有资格做我的师妹。”佐冈开玩笑道。
“没想到佐冈先生是一个以门阀取人的政客,看来你没有资格做我的师兄。”真子认真的说。
“对不起,是我不对,请真子小姐原谅。”佐冈俯首鞠躬以示歉意,真子急忙起身还礼道:“师兄言重了,我是和你开玩笑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罗嗦了,真子刚才佐冈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就谈谈你的看法吧。”武藏打断了他们的话。
真子不慌不忙的为武藏和佐冈重新斟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轻声说道:“中国和日本各有一比,中国如同一柄玉剑,日本如同一把菊刀。玉剑温润坚硬,菊刀精美犀利;玉剑脆钝易碎,菊刀刚直易折。
中日如果走上武力对抗之路,中国有九败一胜之数,日本有九胜一败之理。”
“哦!请师妹详细为我解释一下这九败一胜之数和九胜一败之理。”佐冈精神一振,连声问道。
“民族性差,好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