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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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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孙夫胜机灵,看着许汉青鸭子听雷般地呆在那里,脸上阵红阵白阵青,已经处在暴走的边缘。赶忙上前打断了众人的长篇弘论,“诸位大人,许大人巡视地方,鞍马劳顿,不如让许大人先去休息,等陈大人到了再议不迟。”说完还不忘轻轻碰了碰了许汉青作为提醒。
“是了,是了。这几日确实是有些累了,脑袋也不太清醒,今天便到这里吧,咱们改天再议,改天再议。”许汉青如蒙大赦,仓惶逃去。
等到逃出了馆驿,被夜风一吹,许汉青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不由得开口骂道:“什么正道、大义,全是放狗屁,如果什么正道大义有用,蒙古人是怎么打进来的,朝廷现在又怎么能蜗居崖山。”
“就是,就是,一个个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福建路的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怎么都看不到呢,只会捧着几本臭书在那酸来酸去。”孙夫胜帮腔道。
“你早干什么去了,在屋子里怎么不说出来?我是被他们之乎者也,子曰圣人云的搞晕了,你是怎么回事。”许汉青责怪地说道。
“属下也晕了,外面凉快又清醒了。”孙夫胜解释道。
“要不,咱们进去再与他们理论理论?”黄昕不确定地问道。
“这个呀?还是不要了吧,他们人多,咱们进去恐怕不是对手。”许汉青犹豫了一下,摇头否定道。
“理他们作什么,只要光复军继续保持兵威,只要许大人把军权一直握在手里。若干年后,大伙习惯了新政,自然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了……!”孙夫胜安慰道。
……………………………………
回到府里,本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是很惬意的事情,许汉青刚吃了瘪,大大影响了他的心情。
“夫君,怎么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在外巡视太过劳累了?”许夫人关切地问道。
“唉,刚在馆驿被那群老夫子教训了一顿,着实有点郁闷。”许汉青猛灌了一口酒,说道。
“夫君何必在意呢?刚实行新政时不是也有不少人在骂吗,只要对国家有利,能造福百姓,尽管让他们去说好了。”刘馨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也不得白吃亏呀,否则他们老认为自己是对的,定然事事阻拦,难不成非要逼着我用刀来推行自己的理想和强国之道吗?”许汉青无奈地叹了口气。
“夫君倒不必如此。”许夫人边替许汉青斟酒,边说道:“陈先生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吗?到时候即使在辩论上不能占到上风,便用事实说话好了,他们只会引经据典,哪里有什么傲人的成绩来证明自己呢?”
“欲行非常之事,须以非常之手段。您不会因为政见不合便向自己的同胞举起屠刀。但却可以逼着他们去学习,逼着他们去改变。”刘馨儿出着主意。
“好主意,有道理,让他们去读书去学习,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吗。”许汉青笑着拍手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要问两位夫人呢!”许汉青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问道:“今晚谁陪我睡觉啊?要不两个一起来怎么样。”
“却,谁稀罕你呀。”两位夫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第二十四章 故人重逢
    以“天变不足惧,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的决心两度罢相,不避艰险,推行新法的王安石最终还是失败了。可见有良好的愿望和动机,并不一定就产生良好的结果。王安石的初衷很好,措施也不能说不得力的变法却没有收到应有的结果,反而成为新兴官僚集团搜刮地皮,扰民害民的工具,大悖于王安石的良苦用心。究其主要原因,乃是王安石在用人上失之偏狭。王安石用人基本贯彻着党同伐异的干部路线。只要是口头上坚决拥护新法,并且不惜矫枉过正地推行他所以为的新法的后进,不管其人品怎样,节操如何、是否有胸襟为了终极目标,就能虚怀若谷地博采众家之益言,忍辱负重地团结同人,目标一致地坚定地走到底,都是王安石信任重用的对象。而恰恰是这些人,大多处于政治投机的动机,并不真心拥护变法改革,只是借用这一终南捷径,来实现自己飞黄腾达,青云直上的目的而已。
假如王安石在用人上,听其言而观其行,坚持用人唯贤的路线,而不是党同伐异,至少,新法在实行过程中便不会变味,变着法儿来扰民,成为某些打着变法之名来营私舞弊,肥了私囊的新贵们翻云覆雨的工具。大宋名臣们一致反对王安石变法,恐怕很大程度在他的用人上,他所任用的一些人,为名臣们所不齿,自然不屑与之为伍。
这样一个临时拼凑的,貌合神离的变法集团,个人品行又可以时时为人添加攻讦、弹劾的理由,怎能不让王安石内外交困,陷于两难之境呢?
“好文章,说得透彻啊!”泉州夫子庙的图书馆内,那个道人看着看着不由得情不自禁高声赞扬道。
“这位先生请轻声,不要影响他人。”立刻便有管理人员指着图书馆内肃静轻声的牌子前来告诫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兴起,失礼了,失礼了。”道人赶忙拱手致歉。
读书人的天性使然,道人自从到了图书馆,便对里面种类繁多的书籍入了迷,不管是珍奇典籍还是从海外搜罗来的五花八门的杂书,甚至还包括泉州各大报社刊发过的报纸,都被他翻了个遍,每天看到兴起之处时,连饭都顾不上吃。
原来如此啊!许汉青搞新政,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也不是要标新立异,乃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吸取了历史教训,逐步深化的改革啊,他比王荆公的变法更成熟,想得更深,走得更远啊!道人若有所悟地点着头,那一瞬,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非常深邃,仿佛能把一切都分辨得清清楚楚。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道人边走边对着刀疤脸汉子如是说道。
“我不管什么颜如玉、黄金屋,我只知道肚子饿了要吃饭,不能吃书。”刀疤脸汉子不满地说道。
“我不是说过不要等我了吗?你怎么不自己先吃呢?”道人疑惑地问道。
“切,天天都是这样,你当我一个人吃饭、喝闷酒,很有趣吗?”
“对,对,是我疏忽了。”道人从刀疤脸汉子不满的语气中听出了关心之意,急忙致歉,“今天我是大有收获呀,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喝几杯。”
“好啊!就到前面新开的那家鱼馆喝吧,听说味道不错呢。”刀疤脸汉子笑着说道。
“唉!”邓光荐报以一声叹息,闷头灌下了一杯酒。当日在馆驿与许汉青一番辩论后,见许汉青落荒而逃,原以为许汉青无言以对之下会有所醒悟,再凭借自己的学识和能力,能慢慢把许汉青拉回正路上来。但令他失望的是,不仅许汉青依然故我,连到达泉州的陈复文也在背离的路上越行越远,完全与许汉青是一个声音。
更让邓光荐与朝廷官员气愤的是,许汉青与陈复文根本不把朝廷的任命放在眼里,接完圣旨后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孙夫胜来对付他们,孙夫胜非但没有通知这些官员赴任理事,反倒一面笑着声称对朝廷任命的官员是欢迎之至,一面又以官员们初来乍到,对福建路实施的制度不了解,怕影响到官府与百姓,通知所有官员都要先进政务学堂学习半年,再在基层或当幕僚实习一年半载,才能正式履任。
朝廷任命的官员都是为国效力过多年的,你们福建路不用,一并开革便是,何必想出让大伙再去学校补习的招数来羞辱大家。大伙虽然算是半路插过来的,没有跟许汉青陈复文并肩作战,但也是有功名在身,学识优厚,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们?难道我等生平所学,还不如那些贩夫走卒,没一样看得上眼的么?
群情激愤的众位官员纷纷要见许汉青和陈复文,问问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危机面前,斯文不得。反正谅许汉青和陈复文也不敢杀人灭口,要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风骨。
许汉青和陈复文对此早有安排,以保护为名为每个朝廷官员配备了两名专职保镖,一出馆驿便如影随形地跟着。陈复文没事般地回到福州处理政务,许汉青则根本就避而不见,让这帮人求告无门,只好每天冲着装聋作哑的孙夫胜乱发脾气。
邓光荐几次找许汉青都找不到,又不胜馆驿里众位官员的鼓噪,正独自在酒楼里借酒浇愁,两名保镖尽忠职守地站在一旁。
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百无聊赖地向外张望,邓光荐却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鱼馆。在两名保镖惊愕的目光中,这位一向儒雅的大人竟突然撩起袍子,直冲出去。
“谢兄,是谢兄吗?”邓光荐边跑,边急切地呼喊着。
刚在鱼馆内落座的道人不由得回过头去,惊喜地说道:“是邓兄,呵呵,真是想不到哇。”
这个道人名叫谢枋得,在历史上也是一位名人。史载:乃是南宋文学家,字君直,号叠山道人。信州弋阳人。与文天祥同科中进士,次年复试教官,中兼经科。又应吴潜征辟,组织民兵抗元。同年任考官,因得罪贾似道而遭黜斥,后以江东提刑、江西诏谕使知信州。元兵犯境,战败城陷,隐遁于建宁唐石山中,后流寓建阳,以卖卜教书度日。宋亡,寓居闽中。元朝屡召出仕,坚辞不应,终于被强制送往大都,坚贞不屈,绝食而死。
两位老友久别重逢,讲起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都不胜唏嘘。
“邓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谢枋得指着旁边的刀疤脸汉子说道。
刀疤脸汉子一拱手,“我自己来,在下姓郑,名虎臣。”
“郑虎臣?”
邓光荐在记忆中仔细搜寻着。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是因为杀害了大奸臣贾似道而被通缉的郑虎臣吗?
“没错,我就是杀死奸相贾似道的罪犯。很惊讶吗?”看着邓光荐惊愕的表情,郑虎臣满不在乎地说道。
“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何罪之有?”邓光荐很快便镇静下来,开口说道。
第二十五章 长谈受教
    “邓大人,怎么有心事吗?”本来两个老朋友久别重逢,应该痛饮尽欢,可谢枋得却发现邓光荐似乎强颜欢笑、心事重重的样子。
“唉,谢兄,你现在是无官一身轻、逍遥自在,哪知道我的难处啊!”邓光荐被勾起了心事,不由得长叹一声。
“哦,不如说给小弟听听,看看是什么事情让邓兄这样才高八斗、身居高位的钦差大臣发愁啊?”谢枋得调侃地说道。
“还钦差大臣呢?在福建路可没人当回事啊!”邓光荐苦笑着把来到泉州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遍。“谢兄,你说这许汉青和陈复文如此执迷不悟,怠慢朝廷,如此大逆不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要做千夫所指的枭雄奸贼吗?”最后,邓光荐气愤地嚷道。
“切,才多大点儿事。”没等谢枋得答话,郑虎臣放下手里的筷子,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让文官坐轿,改骑马啦,很好啊!又省人力,又快速方便。东奔西逃时怎么不摆臭架子,到了泉州又显摆起来了。不让你们任职,让你们去学习,也不错啊!俸禄不是还给一半吗,饿不着就行了,再说,人家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凭什么让你们来坐享其成啊!”
“你,岂有此理,不知所谓。”邓光荐被郑虎臣噎得够呛,指着郑虎臣斥道。
“邓大人,邓大人。”谢枋得赶忙上前解劝,“虎臣是个粗人,您别和他计较。”说完狠狠瞪了一眼郑虎臣,郑虎臣却浑不在意,撇了撇嘴,继续向桌上的酒菜发起进攻。
“邓大人,请稍安勿躁。”谢枋得笑着给邓光荐斟了杯酒,“对于这些事情,您可愿意听听我这个局外人的看法。”
“谢兄,您也曾是朝廷命官,再说以咱们的私谊,怎么能算局外人呢?”
“既如此,谢某便实话实说了,有什么失礼不当之处,还望邓大人海涵。”
“谢兄大才,有何见解但讲无妨。”邓光荐充满希翼地望着谢枋得。
“谢某自信州战败城陷,便开始四处游走,得遇虎臣。后隐遁于建宁唐石山中,每每夜半长叹,大宋三百多年的社稷真的便要亡于北元蛮夷之手,何以至此啊!”谢枋得边说露出了沉痛的表情。
“唉,文恬武嬉,奸臣当道,才让北元有机可乘啊!”邓光荐痛惜地解释道。
谢枋得微微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后来许汉青率光复军突然崛起,连战连捷,谢某便开始时时关注,希望他能是中兴我大宋的名臣良将。可以这么说,光复军由小到大,由占据一地到占据一路,谢某都看在眼里。等到福建路大定,我便与虎臣下山,在光复军所占之地四处走动观察,是略有所悟啊。近日我在泉州的图书馆翻阅书籍,才终于明白许汉青与陈复文施政的奥秘,光复军屡战屡胜的诀窍。”
“哦,难道这答案都在书中不成?”邓光荐疑惑地问道。
“不错,谢某在图书馆中,除了古代典籍的手抄本外,还翻看了许汉青与陈复文颁布的各种政策法规,并且仔细阅读了从创刊到现在,各个报社刊行的报纸。从中终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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