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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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许夫人微笑着答应。
……………………。。
百家奴铁青着脸望着泉州城,依然犹豫着没下命令。
“都元帅,没有了回回炮,是不是先撤兵回营再作商议?”别人看到百家奴神情不对,都唯恐把怒气发到自己身上,只有新附军万户范成彪不知趣地凑上前问道。
这世道,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百家奴阴沉着脸盯着范成彪,一句话也不说,这个家伙,仗着是范文虎的本家兄弟,这次出兵又大多是两浙的新附军,平常趾高气扬,是该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就在范成彪被看得不知所措,周身不自在的时候,百家奴冷冷地下达了命令,“范万户,速率本部人马扫清城外的障碍物,以利大军进攻。”说完,不理睬范成彪惊讶的表情,向探马赤军万户李静说道:“范万户清理完障碍后,你派出骑兵向城上放箭,放箭时保持疏散队形,随时移动,以防光复军的炮击。”
“末将遵令。”李静干脆利落地答应道,鄙夷地瞅了一眼依然目瞪口呆的范成彪,冷笑着说道:“范大人,都元帅下令了,您快些执行吧,我的骑兵可都等着呢!”
范成彪费力地咽了口唾沫,狠狠地瞪了李静一眼,看着百家奴冷冷的面孔,答道:“末将遵令。”
泉州城墙外三百米范围内遍布着一米来高的尖头木桩,主要是用来迟滞元军的攻城速度和骑兵的机动性,如果元军贸然攻城,当他们在密密麻麻的木桩间穿行时,就会轻易成为城头上的活靶子,所以百家奴才要首先清除这些障碍,以便于大军快速攻城,而且利用探马赤军娴熟的骑射,既可以压制城头的守军,快速灵活的跑动又可以避免火炮的大量杀伤。
百家奴也算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在很快的时间内便想出了合理的攻城方案,虽然光复军的火炮非常可怕,但装弹间隔时间较长,这一点还是被他发现了。
“成疏散队形快速前进,盾牌注意掩护,快速地清除障碍物,听懂了吗?”范成彪对着手下几个千户交待道。
“明白了,大人。”几个千户无可奈何地答应着,早知道和蒙古人出来打仗没好事,当炮灰是肯定了,哪有在两浙享福的好。
“我范家待你们不薄,都给我精神点,百家奴大人正在气头上,你们可别找不自在。”范成彪冲着这群萎靡不振的手下一瞪眼睛。
“是,是,大人。”“属下定然拼死向前,给大人争脸。”……。众人乱七八糟地答应着。
看着自己的手下纷纷整好队,向泉州城下冲去,范成彪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形势比人强啊!虽然蒙古人明着把自己的人当炮灰,可自己敢不服从吗?好在大哥范文虎随机应变,将真正的心腹部队都留下了,即使这些人都打光了,两浙的地面上范家还是老大。要不是范家还有十几万士兵,大哥范文虎早就被忽必烈调到大都当一个有名无实的摆设了,辛辛苦苦积攒的家财早晚会被那些税吏敲个干净。
几千新附军在盾牌的掩护下,一边高声喊叫着为自己壮胆,一边挥舞着刀枪,迈过那些残肢断臂和呻吟哀号的伤兵,向泉州城冲去。
许涛在望远镜里仔细观察着冲上来的元军,对炮旅统制贾海涛说道:“冲上来的都是新附军,这群垃圾不值得浪费咱们的炮弹,把弩炮准备好,过来就炸他娘的。”
“指挥,这帮家伙是来拔橛子的,后面冲上来的没准有蒙古鞑子,我把炮都装上霰弹怎么样?”贾海涛用手指着冲上来的新附军,说道。
“三分之二的炮装霰弹,三分之一装开花弹,这才第一天,咱们还是稳妥一点地好。”许涛想了一下,回答道。
“明白了,指挥。”
目前的光复军所用火炮已经细化为攻城炮、野战炮、城防炮、海战炮四大类七种型号,虽然产量还有待提高,但火炮以用途进行的标准化有助于火炮的研发和改进,不会再盲目无序的研制。
炮兵们飞快地往炮口内装填小铅子或小石子,上面再用一个大铅弹或大石弹压顶,这种被称为霰弹,在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威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对付集团的敌人十分有效。
另一部分炮兵则咯吱吱地摇动把手,转动荆轮,把弩炮的弦拉紧,把绑着火药包的巨大弩箭装填上去,这种廉价的炮弹制造起来非常容易,把压紧的火药包里塞进去碎铁和碎石头便可以了,除了射程不如火炮外,其它方面都还算令人满意。
新附军已经三五成群冲过了刚才的死亡地域,到了木桩跟前,盾牌手支起盾牌,其它人便挥动刀斧开始大干起来。
“呵呵,砍得还挺来劲吗!”许涛轻篾地笑了笑,冲贾海涛说道:“开始吧,咱们也别光看着呀?”
“弩炮自由发射,往人多的地方打。”贾海涛挥动令旗,大声命令道。
嗖,嗖,一支支丈余长的巨弩从城头带着火星向元军射去,一名新附军盾牌手竟然被巨弩带飞了起来,身边的新附军还没顾得上惊讶,那些射来的弩箭突然爆炸开来,轰,轰…碎石子漫天都是,四处飞舞。
新附军第一拔冲过来的队伍陷入了爆炸和烟尘之中,后面的士兵愕然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随后发出凄厉的惨叫,转头就跑。
“不是吧,这就跑了。”贾海涛张大了嘴巴,惊讶地望着逃跑的新附军,城头上的弩炮配置得并不多,这一轮只发射了二十余支,炸死炸伤也不过百十来人,就把几千新附军吓得落荒而逃,这也有点太过份了。
百家奴冷着脸一挥手,“后退者杀!”五百多蒙古骑兵随即越阵而出,迎头向败退的新附军冲去。
蒙古骑兵娴熟地摘弓搭箭,嗡地一声,五百支箭向着新附军迎头射去。只顾逃命的新附军猝不及防被射倒了一片,幸存者愕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正对着蒙古人那一道道阴冷又有些鄙视的眼神。
“都元帅有令,有退者杀。”一个蒙古百夫长纵马来回跑了两圈,用生硬的汉语高声喊叫。
“回去,都回去。”几个新附军将领面对着蒙古铁骑,一边无奈地冲着新附军士兵们喊叫,一边连踢带踹地驱赶着这些站在原地不动的新附军。
“他奶奶的,有抱着脑袋向前冲的那个劲头,不如回头和鞑子拼命,十几万人被几千鞑子象狗一样使唤,这群窝囊废。”贾海涛看着败退下去的新附军又跌跌撞撞地冲了上来,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骂道。明知道城下的新附军听不见自己的建议,即使听见了,也没有造反的胆量,却依然忍不住地叫骂,期待着叫骂声能让对方猛醒。
第二十七章 攻城(二)
更多的尸体倒在了泉州城下,一具压着一具,后边的人踏着尸体涌上来,已经完全不记得恐惧二字,只知道疯狂地砍着面前的木桩。进是死,退亦是死,作为新附军,此刻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城头上光复军的弩炮下,要么倒在后面蒙古督战队的弓弩底下。
城头上的弩炮依然在不紧不慢地发射着,四处迸射的碎石无情地撕开新附军单薄的纸甲,鲜血顺着伤口喷出,阳光下分外绚丽,土地都被染成了红色。
百家奴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附军在泉州城下遭到的屠杀,这样的废物死多少,并不放在心上,他关心的只是能否顺利地消除那些讨厌的木桩,好让探马赤军冲上去施展拿手的射技。
“去,告诉范成彪,再多派人上去,如果不能在午时之前消除完障碍物,军法从事。”看到城下的三千新附军已经剩下不到一千人,百家奴转头下令道。
半晌,又有三千新附军在蒙古督战队的冷冷注视下,哭喊着向泉州冲去。
“指挥,是不是用火炮轰击,木桩快被他们砍光了,就要到护城河了。”贾海涛向许涛问道。
“不用,要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元军怎么会不断地把人填上来,给他们点信心吗!”许涛冷冷一笑,“把火炮准备好,要是鞑子冲过来,别客气,轰他娘的。”
“明白。”贾海涛高声答道,挥动令旗下达了命令。
“敌楼火炮开花弹准备就绪!”
“左翼火炮霰弹准备就绪!”
“右翼火炮霰准备就绪!”
干脆利落的喊声,伴着城外不断炸响的弩炮,响起在城墙上。贾海涛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中令旗交给了旁边的传令兵。
新附军在不断的死伤下,终于清理到了护城河,随后开始向两边延伸。
“弩炮导火索减掉一半,炮口抬高两寸,继续发射。”贾海涛又下达了命令。
短暂的停歇之后,弩炮又发出的轰鸣,这次弩箭几乎都是凌空爆炸,碎石从空中向下辐射,杀伤范围一下子扩大了上倍。
惨叫声此起彼伏,新附军清理障碍的速度一下子又慢了下来。一些机灵点的新附军匆忙后退,但又停留在蒙古督战队的射程之外,不进也不退,就在这一小片范围内逡巡着。
嘟,嘟。随着号角声,蒙古督战队张弓搭箭,向着犹豫不前的新附军压了过来。
“远射,前方一千步,开花弹,发射!”贾海涛的喊声又响起。
“砰”天崩地裂般一声巨响,一道浓烟推着巨大的火球飞了出去,砸进了远处的蒙古人中。所有的声音瞬间沉寂,当耳朵恢复听觉后,马蹄声嘎然而止,代之的是战马悲凉的嘶鸣。
紧接着,轰鸣声又起,刺鼻的硫磺味道熏得人透不过其来。硝烟散去后,蒙古人的马队中,端端正正地摆着几个黑色的泥坑,泥坑边缘,丢弃着几件破烂的铠甲。十几匹战马受惊,掀翻了背上的主人,拼命向来的方向跑。整个骑阵都被惊马搅散,乱哄哄地聚成了几个疙瘩。
“噢!”光复军士兵们在城头上发出兴奋地呐喊,有人边喊,边向城下做出种种鄙夷的手势,也不管这么远的距离,对手能否看得见。
正在这时,两队披着暗红色披风的蒙古武士从元军中军大旗下跑了出来,一队迎向受惊的战马,一队奔向落马的骑手。
“他们在干什么?”有人惊诧地喊道。隔得太远,只能看清人影,对手的举动,无法看得仔细。只看到受惊的战马接连倒了下去。紧接着是落马的人,无论躺在地上的,还是尽力追赶战马的,全部倒了下去。
“他们在杀自己人?”许涛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将看到的告诉了士兵们。蒙古人用纵容士卒滥杀无辜来鼓舞士气,同时,也用无情的杀戮来维持军旅秩序。
“啊!”光复军士兵们都惊呆了。大伙都说蒙古人残忍,却没想到,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禽兽啊!”一个年纪稍长的光复军都统叹着气,轻轻地摇头。
“比禽兽都不如!”有人附和道。
“杀光这帮禽兽!”光复军士兵心中同时涌上了几分愤怒,这些禽兽也配活在世上,也敢骑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吗?
迅速整顿了军旅秩序后的元军,在又挨了一轮炮轰,付出了近百人的代价后,退出了火炮射程之外。骑兵在低级将领的安排下,分散成几十组十人规模的小队。一个蒙古将领策马在阵前来回跑动,边跑,边用蒙古话大声说着些什么。镇定下来的士兵们,则以嚎叫声相答,将领每喊一句,他们就长嚎一声。“呜――啊―――”,“呜――啊―――”,连绵不绝。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苍凉中透着嗜血的残忍。
“呜――啊―――”随着蒙古人的又一次呐喊,几百名骑兵风一样卷过原野。
城头上,炮弹呼啸着飞起,拖着长长的烟尾砸进元军当中,爆炸开来,把骑兵和战马一并掀翻。弹坑附近,血肉和碎甲散了满地。周围的骑兵却看都不看,头贴着马颈,屁股从马鞍上翘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着马背。
被逼到极限的战马奋力急奔,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近在咫尺的死亡,向前,不断地向前。
停留在自认为安全的新附军发出一声惊慌的叫喊,转身又向泉州城跑来,跑得慢的又作了蒙古人的箭下之鬼。
“指挥,先停止射击吧,骑兵移动得太快,不好打呀。”贾海涛向许涛问道。火炮移动起来不容易,对付高速移动的目标,炮手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把几门炮的力量集中起来,在敌军中制造死亡地带。然而,在炮弹射击的间歇,死亡地段被骑兵快速穿越,火炮则又要移动角度。
“可以。”许涛简短地回答道,看着贾海涛下完命令,又说道:“鞑子要敢靠近,就用霰弹炮轰击,怎么样?”
“好啊!霰弹炮覆盖范围大,一炮能打他一片。”贾海涛笑着答应道,随后又下达了命令,将所有装填霰弹的火炮都对准了新附军即将清理出来的缺口处。
蒙古骑兵见新附军已被逼回到泉州城下,呼啸着又跑回到火炮射程之外,勒马等候。
这回新附军被蒙古人的冲击吓破的胆,老老实实地冒着弩炮的轰击继续清理木桩。
一个时辰过去后,新附军已经清理出一个宽有百米的区域,从护城河边到城墙大概有一百五十米,蒙古人的弓箭已经能够射到城头了。
元军中的战鼓雷鸣般在远处响起,压过了弩炮炸裂的轰鸣,也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