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重生之大宋中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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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此,但关键还要看咱们发动的时机,到时咱们在军事、政治、经济上同时下手,北元一定措手不及,只要北元混乱一段时间,四周窥视的力量就会再给其一击。咱们的压力就能减轻,光复江南便指日可待了。”许汉青解释道。
“是呀,光靠咱们光复军,以一隅对全国,如果没有外力帮助,与北元之间必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咱们都要有思想准备。”陈复文叹道。
第十八章 “威镇海门”
“咱们肯定不会败给鞑子,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最后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许汉文挥着拳头说道。
“依我看,可能用不了十年就能实现咱们的目标。就让咱们为了这个目标奋斗吧,来,干一杯。”许汉青笑着举杯说道。
“好啊!干杯。”“干。”
………………………
扬州,南征元军的中军大帐内,张弘范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
“大哥,您找我吗?”其弟张弘正掀帘而进。
张弘范并不答话,抬起头盯着张弘正。
张弘正心里一惊,赶忙施以军礼,大声禀告道:“都元帅,末将张弘正应命前来,请大人吩咐。”张弘范治军颇得古今名将之法,他生平仰慕五代时楚国名将王环,并效其所为,士卒凡有疾病创伤,一定亲往探视,照顾医药;不幸死亡的,一定要把柩骨送回故乡;凡有赏赐,必定分给部属;正是因为如此,张弘范深得军心,威望甚高。张弘正虽是其兄弟,却也惧怕其兄三分。
“哼”张弘范冷冷地哼了一声,开口问道:“兵士都已聚齐,水军那边训练得怎么样?”
“回都元帅,水军船只已经齐备,共有五百余艘,水军正在加紧训练当中,只是,只是…”张弘正吞吞吐吐地说道。
“只是什么?照实禀告。”张弘范脸一沉。
“是,只是北军不善水战,恐怕要一个月后才能勉强出航,而且战力不好估计。”张弘正腰板一挺,大声答道。
张弘范盯了张弘正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地图。正当张弘正偷偷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时,却听得张弘范说道:“一个半月后兵分两路,进行南征。你且过来,看看地图。”
“是。”
地图上在东南沿海画了一条红线,从扬州出发,将漳州、潮州、惠州、潭州、广州、琼州连在了一起,泉州画了大大的圆圈,上面还打了一个叉。
“都元帅,为何把泉州刨除在外?”张弘正不解地问道。
“你以为凭这些新训练的水军,能打下泉州吗?你知道泉州有多少光复军把守吗?”张弘范抬头反问道。
“好象,好象不少于四万人吧?那又怎么样,咱们率领的可都是蒙古精锐,还怕了许汉青的光复军不成。”张弘正满不在乎地说道。
“胡说,难道索多和页特密实都是泥捏的吗?恐怕他们都是象你这么个想法,才落了个身死军灭的下场。”张弘范斥责道:“许汉青率领的光复军在一年里屡战屡胜,盘踞泉州,会是浪得虚名吗?更何况咱们的水军仓促组成,北军又不擅水战,一开始便去碰实力最强的,未免得不偿失,不如从弱敌开始,以打代练,等到进攻残宋行朝的时候,估计战力也能够提升不少。”
“都元帅说的有理。”张弘正不服气地说道。
张弘范看着自家兄弟的样子,用手拍了拍张弘正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陛下任命吾为蒙古汉军都元帅,特拨二批蒙古军归吾指挥,这是超越常规的措施,在金殿上,又赐给剑、甲。别人看到的是我荣宠一身,而我却如立在火中,惴惴不安啊!蒙古人、汉人,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为兄的笑话,不可不慎啊!”
张弘正在其兄难得的和风细雨下,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唉,说到底,自己还是汉人,在此高位,不知惹得多少蒙古人嫉恨,大哥谨慎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许汉青,豪杰也,观其用兵,无不深谋远虑,一击而中。吾虽不惧怕于他,但万一受挫于泉州城下,或者损失过大,即使得了泉州,朝中的那些官员恐怕也不会放过为兄啊!”张弘范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泉州侃侃而谈,“再者说,咱们的任务是剿灭残宋行朝,攻打泉州自有百家奴和范文虎,如果顺利灭了残宋,功莫大焉。到时候如果许汉青还在支撑,各路大军齐集,咱们挟大胜余威,还不一鼓可定吗?”
“不错,还有什么功劳比得上灭了残宋,抓住小皇帝,得到玉玺呢?还是大哥想得周到,小弟佩服。”张弘正恍然道。
“好了,这些话自家兄弟说说罢了。你去好好训练兵士们吧,到时任命你为先锋,我是选你的骁勇善战,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军法无情,我不敢以私挠公,切记切记。”张弘范殷殷教导道。
“都元帅放心,末将定身先士卒,奋勇冲杀,绝不给大哥丢脸。”张弘正慨然应喏。
…………………………
婆娑的刺桐树影下,木屋、楼台、仓库、货栈,静静地蜷缩在万顷碧波上。而两侧丘陵如张开的臂膀,轻轻地将泉州湾拢在怀抱中。宋时的泉州湾远比现在大,是天然的深水良港。后来港口一部分渐渐被淤积成陆地。
透过海上薄薄的轻雾,许汉青用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美丽幽静的港口。
“大人,您看港口两旁,那就是刚刚建造完成的四座炮台。”水军统领许青华指点着,说道。
“哦,看见了。”许汉青将望远镜转了个方向,看了片刻,问道:“炮台高度是多少?建造工艺怎么样?”
“炮台内用木料,外用青砖砌成,水泥灌浆非常坚固。高度约为两丈,宽十二尺,进深九尺。每座炮台设大炮四门,另有小炮十门。标尺已经测定完毕,可以完全封锁港口。另外正在建造小型炮台六座,一个月后即可完工。”许青华如实答道。
“等六座小炮台完工后,就形成了一个要塞群,元军要想从海上进攻泉州恐怕难以得逞。”许汉青点头说道。
“是的,除非元军船上有比我们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火炮,否则靠近港口的船只必然难逃被击沉的命运。”许青华对此也是充满了信心。
“四座大炮台可有名字?”许汉青饶有兴致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如今天就由大人命名好了。”许青华笑着凑趣道。
“呵呵,一下子还真不好说。”许汉青笑了起来,略想了一会,说道:“不如就以威”、“震”、“海”、“门”四个字命名吧,寓意炮台威风凛凛镇守在大海门户。你看怎么样?”(注:引自清朝大沽口炮台分别以“威”、“震”、“海”、“门”、“高”五字命名,寓意炮台威风凛凛镇守在大海门户的高处。)
“很好啊,名字简单却寓意深刻,就按大人的意思叫吧。”许青华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马屁。
“工程还要抓紧啊!张弘范可是快要南征了,保不准会从海上来攻打泉州呢?”许汉青又举起望远镜,望向驶出港口的几条商船。
“这么短的时间,张弘范能训练出什么样的水军?敢从海上来进攻,这几座炮台就能让他们统统沉到海底去喂老鳖。”许青华不屑地说道。
“张弘范乃元军中的名将,切不可掉以轻心,虽然参谋部判断他不会刚刚被忽必烈委以重任,便来碰咱们这颗硬核桃,但泉州是咱们的根本,绝不容有失,任何一点可能都要有万全的应对之策。”
“是,属下明白。”
“还有流求那边的船队过来以后,你们可以从他们那里换一批经验丰富的水手,把近海水军中的一些人送到远洋船上实习训练,这样一批带一批,训练的速度能够更快一些。”
“好啊!这个办法好,不过您得和二哥那里打个招呼,要不他可不会放人的。”
“这没问题,我和汉桂说一声,以老带新是咱们以后发展海军的方向,他会同意的。”
第十九章 舆论攻势
五胡乱华时,冉闵颁下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杀胡令》:“凡内外六夷胡人,敢持兵仗者斩,汉人斩一胡人首级送凤阳门者,文官进位三等,武职悉拜东门”。
正是冉闵的“杀胡令”使五胡乱华时期汉减胡增的人口趋势得以逆转,使鲜卑等众胡统治阶级不得不依靠汉族武装势力,为其后中国的盛唐复兴创造了条件。
如果没有冉闵的“杀胡令”,没有他号召汉人复仇,驱逐各胡出中原。以后会是什么样?几百万白种胡族在中原繁殖上千万人口后必然向南方要生存空间,再把南方的汉人杀绝,中国的主体民族汉族就会被异族取代,最终整个中国都被这些白种胡族彻底占据。汉族人最终的命运会怎样?看看今天印度种姓制度下的贱民就知道了。
景炎三年二月,经过充分准备之后,光复军再次让世人震惊,光复报上登载了《驱鞑令》,扬言要蒙古人退出江南,退出中原,还归大漠,否则就将其统统杀光。该文写道:彼蒙古者,率兽食人,茹毛饮血,无伦无礼,蛮夷之部落尔。一朝得势,逞爪牙之尖锐,纵战祸于他邦……纵兵南下,侵我汉疆;攻川陕,无城不屠,尸塞水道,血染河殇,骨露荒野,堆砌成行。掠襄阳,焚烧俞月;长街空荡,失之熙熙,万人空巷,不见攘攘。攻掠之处,已无整土,屠灭之地,再无完族。自盘古开天地以降,中华之劫难,无过于此者。此诚王侯将相、士农工商同仇敌忾,誓死以抗,求存全种之秋也……人皆有一死,死法各不相同,然,有一种死亡最令人渴望,那就是战斗至死。好男儿谁不渴望战斗至死——名字千古流传,身后万年配飨。还有什么死亡比这种死亡更加辉煌,更加华丽,更加令人神往。一寸江山一寸血,百万宋人百万兵,拿起你们的刀枪,去享受那流芳百世的勇名,无论生死,我们都是无愧人生!鼓声动而南风起,剑气冲而北斗平。万众悲歌,气吞山河。诸君但尽人事于日下,必垂青史以永芳。圣人之云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者,尽在今朝。共之,勉之,励之!!!!
以这篇半文半白的文章为标志,光复军率先从舆论上发动了针对北元的攻势,此文一出,人们都议论纷纷,如此赤裸血腥的叫嚣,与圣人所说的要胸襟坦荡、大气容人,切不可斤斤计较、睚眦必报背道而驰,从而打破了国人以德报怨的儒家理论,强调的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还不等人们从震惊中清醒,光复报又发表了《悼民族英雄冉闵》,为饱受非议的冉闵正名。历史文献对五胡乱华绝口不提,只是片面强调冉闵的杀胡,而说不清冉闵杀胡的原因,一味破口大骂冉闵是屠夫、破坏民族融合,是历史的罪人,胡说什么本来汉人与当时的胡族彼此学习,各胡向往中国文化,汉人也向胡人学习放牧,文化上已彼此在逐步同化。而此文章中旁征博引,论述了从匈奴人开始,鲜卑、突厥、契丹、女真、蒙古,所有入侵中原的异族全都是垂涎中原辽阔肥沃的土地、数不尽的财宝金银......更不用说那些穿兽皮,吃人肉的野蛮部落,它们哪里懂得礼仪廉耻,伦理道德?它们是作为强盗来到中原,将作为强盗被杀死在中原、作为强盗被驱逐出中原,我中华民族怎能与禽兽“融合”?“和睦相处”?文章最后呼吁道:让那久违的血性再回到我们身上来吧,再重演一次杀胡灭胡的壮举吧。不要拿孔夫子“以德报怨”的四个字来当作我们软弱的借口和装点我们稀薄血性的掩饰。
此时的光复报已经被拆分成了《光复报》《泉州商报》《每日新闻报》等多家报刊,除了《光复报》在光复军直接管理之下,其它各家都已经被民间资本所收购。虽然官府早已经颁布了《新闻报刊管理办法》,强调了言者无罪,但《光复报》作为光复军的喉舌,它的一言一行还是代表着官府的思想和意图,尽管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但长期以来对于官府的畏惧与屈服,让这些已经独立的报纸并不敢发表言论来挑战官府的权威。
“这样不行?要让那些报纸也参与进来,不管是赞成的还是反对的。”许汉青对陈复文说道:“真理越辩越明,让大家把不同的想法都拿到桌面上辩论,总胜于把不满压在心底,暗地里说坏话搞破坏好。”
“看来观念真是不容易改变啊!虽然咱们颁布了法律,人们还是不太相信呀。这样吧,我让手下的人写几篇文章,去找《每日新闻》的老板发表,抛砖引玉吗。”陈复文有些无奈地说道。
“也只能这样办了,人们还是比较相信官府的,特别是陈先生,您是泉州知府,怎么也得给您这个面子呀。”许汉青笑着说道。
“唉,真是辛苦啊,这是什么事呀,还得自己和自己辩论。”
“思想最顽固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艰巨的任务,成功了,就将是造福后代的事情,只要人们有了血性,不再怯懦和忍让,也就不必让咱们的子孙再承受被征服被奴役的痛苦了。咱们能做到的尽量去做,穷一生的精力去做成功,也就满足了。”
“那个《赏罚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