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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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与驸马相视一笑,说道:“爹爹,咱们一边吃、喝,一边比赛吧,以助酒兴。”
“好,你就快快传话吧!”
“好!”银铃公主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操起三角小旗,冲帐外摇了三摇,晃了三晃。
今天,前来比试的,有文武百官、宫廷侍卫,还有普通骑手,足够一百余人。因为是赛马,所以,不拘身份。凡愿比赛者,一律准许。优胜者,还有重奖。
公主摆开小旗,一行人策马站到指定地点。接着。“咚”!一声鼓响,第一拨儿比赛开始。
常茂一边吃着,一边观瞧。他心里说,这些骑手,骑技高超,果然名不虚传。再仔细观瞧,只见有不少人,专练花活。什么镫里藏身、金鸡独立、顺风扯旗……每练一招儿,都博得一阵喝彩。
赛来赛去,那田再镖可就坐不稳屁股了。他眼珠儿一转,站起身形,冲着三王抱拳施礼道:“王驾千岁,看着人家赛马,我心里发痒。我也想去比试,不知妥当否?”
“好!驸马.你先将马遛遛。呆一会儿,本王与你比试。”
“是!”田再镖走出帐来,跨上自己的照夜玉狮子,兜了两圈儿,来到金顶黄罗帐前,甩镫下马,冲胡尔卡山说道:“王驾千岁,能不能将您的宝马借我一试?”
千里火龙驹是胡尔卡山的命根子。换个别人,那是绝对不准。可是,田再镖是自己的得意驸马,那能驳他的面子吗?于是,胡尔卡山说道:“好,看看它的脚力如何。”说到此处,冲侍从喊话,“来呀,将千里火龙驹牵来!”
“喳!”亲兵答应一声,将宝马牵过。
田再镖纫镫扳鞍,飞身上马。接着,冲公主递了个眼色。他那意思是:我可先行一步了。
公主心领神会。就见田再镖双脚一点飞虎韂;,小肚子一碰铁过梁,便策马而去。真不愧是一匹宝马呀!只见它鬃毛乱奓;,蹄跳刨壕,“希溜溜”一声暴叫,摇脑袋,打响鼻,塌下腰来,如一溜红线,冲向远方。眨眼之间,踪迹不见。
开始,胡尔卡山十分高兴。他一手端着马奶酒,一手擎着骆驼肉,说道:“妙,千里马得勇士骑哟!你们看,人借马力,马借人力,驸马爷跟飞腾一般。嗯,他果然身手不凡啊!”
时过片刻,三王又觉着不对劲儿。心里说,哎,那赛马是转圈儿跑啊,他怎么照直跑下去了?哎呀,是不是宝马不听他使唤呢?
胡尔卡山正在胡乱猜想,忽见常茂来到他面前,说道:“王爷,驸马大概走错道儿了,待我追赶他去!”说罢,飞身上马,猛摇一鞭,“嗒嗒嗒嗒”,一溜土线,也奔前方跑去。
此时,公主心里合计,好,这回该我走了。她来到三王面前,说道:“爹爹,他二人人生地不熟,说不定出什么差错。待我追赶一程,将他俩领回。”说罢,按着原定的办法,飞身上了照夜玉狮子。
临行前,三王嘱咐道:“丫头,你要速去速回,以免为父挂念。”
“是!”
别看银铃公主嘴这么说,可她心中却犹如刀绞一般。爹,娘,咱们后会有期。只见她催开战马,如闪电一般,也跑上前去。
胡尔卡山坐在帐内,等着他们。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眨眼间,就等了一个时辰。三王转动着眼珠儿,琢磨了半天,站起身来,叫道:“黑尔本!”
“有!”
“你赶紧追去看看,他们到哪里去了?”
“是!”
黑尔本得令,忙带领五十名马队,急奔前方而去。
半个时辰过后,黑尔本满头大汗,带领骑兵,来到黄罗帐前,说道:“回三王的话,他们三个人踪迹不见了!”
“啊?”这回,胡尔卡山可动开脑筋了。他思前想后,觉着此事有些蹊跷。心里说,难道他们把我的宝马拐跑了?
原来,黑尔本把粮草送到前敌,元顺帝曾给三王胡尔卡山捎来一封密信。信中的意思是,张天杰在火龙沟密布机关,要用火攻,来与明营决一雌雄。因此,命他严守金马城,以防细作盗马。
三王想到这里,便大声吩咐道:“来人,给我鞴马抬刀,待本王将他们追赶回来!”
这回,马也不赛了。三王胡尔卡山亲领几百精兵,催开战骑,便紧紧追上前去。
按下三王领兵追赶不提,再表花枪将田再镖。他跨着千里火龙驹,一口气跑出五十余里,来到一面小山坡下,“咯噔”将马带住,手搭凉棚,回头观瞧。没过多久,就见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儿。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眨眼间,来到了面前。谁?雌雄眼常茂。
常茂擦把汗水,喘吁吁地说道:“这马真快呀,好不容易才把你撵上。啊呀,差点儿把茂太爷累死!”
田再镖问道:“公主何在?”
“在后边呢,一会儿就来!”
哎,时间不长,公主也策马而来。三个人凑到一起,商量道:“得赶快越过雁门关,不然的话,进不了万里长城。”于是,又要催马赶路。
可巧,他们刚一转身,正碰着一支骑巡。这支骑巡,归三王胡尔卡山辖管。带队的将官叫罗彪,外人送号“浑胆太岁”。这家伙人高马大,手使一对五刃锋,在金马城一带,那是第一员猛将。
罗彪正领人巡逻,见远处飞来三匹战马。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公主领人前来。他把五刀锋交到单手,抱腕拱手道:“对面是公主吗?臣盔甲在身,不能施以全礼,望您见谅。”
银铃公主见罗彪拦住去路,吓了一跳。心里说,若被他识破真情,那可就过不去了、她眼珠儿一转,说道:“哟,原来是罗将军。”
“嗯,是我。”
“你在这儿做甚?”
“奉王爷之命,在此巡逻。”
“好!眼下战事吃紧,理当如此。罗将军,这位是我的驸马,那位是驸马爷的朋友。今日,天高气爽,我们乘兴到城外溜达溜达。罗将军,请放我们过去。”
“这—;—;公主,您可有三王的旨意?”
公主听罢,杏眼一瞪,怒斥道:“胡说!你向我要什么旨意?哼,我就是旨意,快把道路闪开!”
罗彪见公主发开了脾气,也不敢再多言语。他马上传今,将道路闪开。
霎时间,三匹马冲了过去。
罗彪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纳闷儿,这条大道通往雁门关,是禁地啊!三王早有旨意,不准随便出入。哎,公主这是到哪儿去呀?又一想,管它呢,王爷若要怪罪,有他姑娘顶着。
正在这时,又见后面尘土飞扬,跑来一哨人马。霎时间,来到了罗彪面前。浑胆太岁定睛一看,原来是三王领兵前来。
胡尔卡山气色不正,冲浑胆太岁问道:“罗彪,你可曾看见公主?”
“啊,看见了。”
“在什么地方?”
“刚过去。”
“几个人?”
“三个。”
胡尔卡山听罢,气急败坏地说道:“唉呀,你为何将他们放走?”
“啊—;—;回王爷,公主她暴跳如雷,微臣不敢不放呀!”
“呸,你真是个饭桶!那两个人是明营的奸细,拐走了我的千里火龙驹。来人哪,追!”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牛角岭公主遭不测 龙口峰徐方遇强手
田再镖盗走三王的千里火龙驹,这下儿可捅了马蜂窝。胡尔卡山气得怒发冲冠,急忙率领元兵元将和浑胆太岁罗彪,在后边紧紧追赶。
田再镖他们纵有能耐,也不敢恋战。为什么?在人家的管辖之地,他们人单势孤啊!于是,拼命往连营奔跑。
这真是“越渴越给盐水喝”。跑来跑去,竟跑到一条沟内。田再镖一边向前奔跑,一边四外踅摸,但见两旁是陡壁悬崖,令人发瘮;;脚下是盘山小路,坎坷不平。他们又往前跑了一程,刚拐过个山环,突然被一座大山横住去路。仔细观瞧,脚底再无道路,已经身逢绝地。田再镖不敢怠慢,磨头又往回跑。跑不多时,就见胡不卡山率领亲兵,将山口严严堵死。
这时,公主才知道走错了道路,他们误进了牛角山内。这道沟像牛角一样,只有一个山口,可通沟外。若把山口堵住,哪儿也走不出去。
常茂瞪着雌雄眼,观察了一番,便对田再镖与公主说道:“看来,不拼命是不行了。你们夫妻给我观敌瞭;阵,茂太爷跟他们见个高低!”说罢,就摘下了大槊。
公主一听,赶紧把他拦住,说道:“等一等!你这样硬打硬拼,岂不伤了我父女的感情?待我过去,跟爹爹晓说真情。若能将咱们放过,那不更好!”
常茂听了,直扑棱脑袋:“依我看哪,你白讲!现在,你们父女已变成仇敌了。”
银铃公主没听常茂规劝,催马来到山口,见元兵元将早已把这几封严。再看爹爹:面沉似水,怒气冲冲,横刀立马,挡住了去路。公主看罢,心如刀绞。她略定心神,策马来到三王面前,娇滴滴地说道:“爹爹,不肖的女儿这厢有礼了!”
三王一看,只气得“哇呀呀”暴叫。他怒声喝道:“呸!丫头,老夫算瞎了双眼,才如此娇惯于你。闹了半天,你是这等的无耻之辈。为了一个漂亮小伙,竟把祖宗、父母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从现在开始,咱父女一刀两断。来来来,咱二人分个上下,论个高低!”说罢,催马舞刀,就下了毒手。
银铃公主怎能与她爹还手?只见她一边躲闪,一边说道:“爹爹息怒,儿有下情回禀!”
“畜牲,你还有何话讲?”
“爹爹,我怎能为了一个驸马,就忘掉了列祖列宗和生身父母呢?常言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您看看当今的世道,我四叔元顺帝,昏庸无道,已失去民心。咱元朝的江山社稷,已不可挽救了。此乃大势所趋,您何必执迷不悟呢?前几年,我姐姐胡尔金花,已与明营大将固大英成亲。如今,女儿又嫁给了花枪将田再镖。只要我姐妹在朱元璋面前多加美言,准能保住父母的性命。女儿所为,有何过错?爹爹,驸马是为盗马而来,您就该顺水推舟,将千里火龙驹送给他们才是。”
三王听罢,只气得须眉皆奓;。他大声喝斥道:“丫头,休要胡说!”说罢,抡刀又剁。
公主仍然不敢还手。于是,这爷儿俩一个真打,一个假斗,便战在一处。
这时,怒恼了一旁的浑胆太岁罗彪。他心里合计道,不行!照这样磨蹭,何时是个了手?若弄不好,那明营细作还许给跑掉啦!想到此处,操起五刃锋,催开战马,加入战群,高声喝喊道:“王驾千岁,把公主交给我吧!”
这阵儿,胡尔卡山正在生气。他见罗彪赶来,便怒气冲冲说道:“你给我往死打,打死这个丫头!”
这个浑胆太岁罗彪,若叫白了,就是“混蛋大岁”。为什么?别看他是四十大凡的人了,其实什么都不懂。人家爷儿俩都舍不得动手,你跑过来,这不是仨鼻子眼儿—;—;多出这口气吗?哎,他倒听话,三王叫他怎么干,他就真怎么干。只见他抡开五刃锋,来大战银铃公主。
你看那银铃公主,在她爹面前,不敢下手;在罗彪面前,那可就下了绝情。只见她晃动绣绒大刀,抽撤盘旋,施展开了浑身的本领。
罗彪摆开五刃锋,向刮风一样,“嗖嗖”紧逼银铃公主。十几个回合过后,乘公主撤招换势之际,“噌”就扎中了她的左肋。可怜哪,公主“啊呀”惨叫一声,死于马下。
三王胡尔卡山见了,只惊得犹如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他大声吼叫道:“哎呀,疼煞本王也!”
三王不能埋怨罗彪。为什么?他有言在先哪!因此,把一肚子火气,发泄到了常茂、田再镖身上。他暴跳如雷,高声吼叫道:“好你这两个奸细!待我将你们抓住,与公主报仇!”说罢,率领元兵元将,闯上前来。
刚才,公主惨死于马下,常茂看得十分清楚。他对田再镖说道:“好可怜的公主呀!想不到刚刚成亲,就一命呜呼了!走,待咱俩与公主报仇!”
他二人正要上阵交锋,不料三王率兵围来。常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催战马,抡起禹王神槊,“噼里啪啦”一顿饱揍,把元兵打得四处逃窜。终于闯开一条血路,随田再镖奔雁门关跑去。
这阵儿,胡尔卡山已气红了双眼。他连声传令,紧追不舍。
前文书说过,这里属于人家的地盘,处处都有元兵元将把守。因此,元兵越追越多,元将越战越勇,把田再镖、常茂累得盔歪甲斜,带浪袍松,实在有点儿支持不住了。
田再镖、常茂且战且退,终于瞅着了雁门关。常茂眼睛一亮,心里说,这要退到关内,就能保住活命了。可是,刚刚来到关前,忽听“咚”传来一声炮响。田再镖心头一怔,心里说,不好!看来,今日性命难保。他眼珠儿一瞪,稳操花枪,摆好了拼命的架式。
出乎他俩意料的是,雁门关城门打开,冲出一支明营的军队。旗脚之下,立着三员大将。正中这位,腆着大草包肚子,手中平端大铁枪。谁?二王胡大海;上首这位,手端锯齿飞镰大砍刀。谁?蓝面瘟神于皋;下首这位,手使虎尾三节棍。谁?野人熊胡强。
田再镖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