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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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把式一看,吓了个够戗,“咯噔”一声,将车停下。
朱善见遇上了劫道的,赶紧跳下车来,冲他们抱拳施礼道:“各位,辛苦,辛苦。有道是,五湖四海皆朋友,弟兄们,有求于我吗?请讲当面,老朽尽力而为之!”
一个大汉凶狠狠地说道:“少说废话,把东西留下!”
朱善百依百顺地说道:“好好好,要什么我给什么。你们看,金银财宝都在车上。诸位,行个方便吧!”
“你腰里掖着什么?”
朱善听罢,不由一愣。心里说,哎,这就怪了。我腰里围着带子,外边有长衣服盖着,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前文书说过,朱善对此腰带,爱若珍宝。因此,磨磨蹭蹭,舍不得交出。哪知那个大汉一声呼哨,众人闯来,下了死手啦!就听“喀嚓”一刀,扎透了朱善的前心。朱善站立不稳,“扑通”摔倒在地,当场身亡。
这帮强盗真来手黑心冷,杀死朱善不算,就连赶车的和小伙计也无一幸免。他们行凶已毕,赶着车辆,匆忙而去。
这条道是阳关大道,经常有人通过。好几具死尸,横倒在路旁,能不被人发觉吗?时间不长,就被路人知道了,而且越聚越多。
朱善被杀此地,本来离家乡就不远。再说,他又是本地的财主.所以,自然有人认识。他们撒脚如飞,到朱家庄通风报信儿。
刁氏不听则可,闻听此言,吓得“妈呀”一声,当时就摔倒在地。老总管朱兴安慰一番,陪着主人,带着孩子,乘车赶奔窑地。见了死者,大放悲声。
这阵儿,已有人报告了官府。件作验尸已毕,悬赏捉拿真凶,芹让他们料理后事,候听音信。
那个年头,刀兵四起,人人自危,谁还用心料理此案呢?转眼过了一年,案情还是音空信杳。
这年,朱森九岁。他舅父刁步正,来到府里。他进得府来,嚄;,俨然成了这里的主人,帮着妹妹料理家务,所有财产,都经他手掌握。
仆人们见此情景,很不服气。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是,人家是舅爷,谁敢当面说个别的!最使人们可恨的是:日久大长,发现他与妹子关系暧昧。他们是叔伯兄妹呀,有时就夜不归宿,住到妹子屋内。
一天,朱森找到刁步正,伸出双手,说道:“舅舅,给我钱!”
“要钱买什么?”
“嗯,买点好东西。”
刁步正不高兴地说道:“去,我腰里没有。”
“有有有!”朱森说到这儿,伸手就撩他的衣服,打算去掏银子。这一撩呀,使他大吃一惊。怎么?他见舅舅腰间系着的那条宝带.正是爹的佩带之物。于是忙问刁步正:“舅舅,这不是我爹的那条带子吗?”
朱森的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啦。刁步正立时颜色更变,暴跳如雷。他忙把房门关上,“噌”!从靴靿;里抽出匕首,冲朱森怒喝道:“小兔崽子,我宰了你!”说话间,一手将朱森按倒在地,一手举起了匕首刀。
刁步正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显而易见,当年的坏事就是他干的。
书中代言:这刁氏素芳在未出嫁之前,他们兄妹通奸,就干下了败坏人伦之事。后来,听说当地财主朱善要续弦,他们兄妹商议一番,便打定了主意。什么主意?让刁氏嫁过去,以成亲为幌子,掠夺朱家的财产。若有机会,再将朱善害死。到那时,便可任由他们享受了。
刁氏临过门儿之时,刁步正再三对她言讲:“千万要有耐性。到在朱府,需装出一副慈母姿态,精心照料那个小崽子。等待时机,你我再设法团聚。”
“我知道。”就这样,她讨得了朱善的欢心。
朱善外出讨账之事,刁氏早偷偷派人告诉了他哥哥。所以,才发生了那场凶杀案。
刁步正以为,朱善一死,已称他终身心愿,没想到这个秘密,竟被九岁的朱森发觉。因此,他气急败坏,才要杀人灭口。
书接前文。此时,刁氏也在屋内。她见哥哥行凶,忙悄声说道:“哥哥,住手!”
刁步正不解其意,问道:“怎么,你还给他求情吗?”
“话不能这么说起。你看,现在是大白天,屋里屋外都有仆人,若被发现,你我还活得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
“小孩儿好糊弄,咱们从长计议。”
刁步正听罢,觉得有理,这才将匕首收回,强颜欢笑道:“永杰,舅舅跟你闹着玩儿呢!起来,起来!”
不管刁步正怎么哄弄,这朱森心里算系了扣啦。为什么?刚才他见舅舅五官挪位,凶神附体,真要杀自己呀!虽然没听见他跟后娘说了些什么,反正,他觉着舅舅和后娘没安好心。从此,便跟他们有了心思。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谋。”刁步正与刁氏又密谋一番,终于想出个害人的招数。这一天,刁氏换了身衣裳,与刁步正一起,领着朱森,到后花园溜达。
书中交待:这后花园中,有一眼深井。刁氏来到井边,将盖打开,扶着井帮,一边往井底观看,一边说道:“哎哟,这井底多凉快,凉气都扑脸!”说话间,暗暗把金簪拔下,扔到井里。紧接着,故作姿态,大嚷大叫道:“哎哟,我的金簪掉到井里了。孩子,快下去给娘打捞。”
朱森一听,吓得不由一怔,忙说道:“娘,我不会水啊!”
“没事。来,我在上边拽着你。”
“不行,水太深。”
“不深。来,娘拽着你。”
正在这时,刁步正也赶来了,忙说道:“来来来,舅舅也扶着你”说着话,他见左右无人,用力一推,“扑通”!将朱森扔到井内。回手拿过青石板,又将盖盖严。
他们以为:这事干得这么严密,准保万无一失。哪知道隔墙有耳,竟被外人知道了。原来,府上有个老总管,叫朱兴,对小主人十分关怀。为什么?他觉得,老主人在世的时候,待自己不薄。如今,老朱家只剩这点骨血了,我得拿出良心,对朱森很好照应。平时,他心里有数,可就是伸不上手,只好在暗中留神。
讲到此处,必须说明,朱兴只知刁步正心术不正,可没料到他是杀人凶手。
今天,他见女主人和这位舅爷,领着孩子去后花园游玩,就多了个心眼儿。他略一思索,以送茶为名,也想去看个究竟。他刚走到花园,正好看到刁步正将孩子扔到井中。朱兴这一惊非同小可,霎时间茶盘落地,摔了个粉碎。
刁步正听到响动,猛一回头,瞧见了朱兴。心里说,哎哟,坏了!他略定心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朱兴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前胸,像拎小鸡一样,与刁氏一起,将他由花园拎到屋内。然后,赶紧把门关上,问道:“老总管,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老朱兴气得浑身战栗,大声喊叫道:“好小子,我什么都看见了。你伤天害理,惨绝人寰,竟敢把小主人扔到井里!”说到此处,大声呼喊,“救人哪!小主人被扔到井里了—;—;”
“我让你再嚷!”刁氏急忙拿来块汗巾,塞到朱兴的口中。
朱兴上了年纪,本来就没劲儿,再加上着急、生气,被人家这么一堵,也就喊不出来了。
这阵儿,刁步正心中合计,眼下,我该怎么办呢?把他杀死,不敢;不杀,早晚是个祸害。把这小子可急了个够戗,在屋内直转磨磨儿。他思谋良久,才冲老总管说道:“朱兴,方才我一时失手,将外甥推到井里。现在木已成舟,后悔也无用。你在朱府多年,忠心耿耿,令人敬佩。看在已故老爷的分上,休要声张,将此事撂开也就是了。若嚷嚷出去,人命关天,咱朱府岂不遭一场劫难?到在那时,老爷、太太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呀!”说到此处,掏出钥匙,将柜打开,拿出纹银五百两,递到朱兴面前,“老人家,你已到了风烛残年,该享享清福了。拿去吧,总够你养老的了。往后若有马高楼低,只管说话。”
“啊?”年迈的朱兴,看到这种来头,心里合汁,我若硬碰硬,他非立时把我整死不可。我这口气要咽了,谁给小主人报仇雪恨?想到这儿,有了主意。只见他瞅着银子,故意装出不屑一顾的神态,说道:“一条人命呢!五百两银子,就能把我的嘴封严?哼,办不到!”
“行行行,那好说。”说罢,刁步正又拿出纹银三百两,“总共八百。够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
“我说老人家,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我朱兴说话算话,定把你的嘱咐记在心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纵然将此事声张出去,我也不怕。常言说,‘有钱能买鬼推磨’。实不相瞒,本地的州府县道,都是我的好友,就你一个穷老头儿,告也没用。你若诚心交我这个朋友,将来对你定有好处。”
“好好好!”朱兴拿着银子,从此辞差离开了朱府。
再说刁步正。打发走来兴,又跟刁氏商量道:“咱得把死尸挪个地方。万一这老家伙反过口来,报了官呢?”
“对。”
这一对狗男女商量已毕,趁着黑天,每人手拿一根挠钩,前去找捞尸体。他们捞啊捞啊,直捞到天亮,也没捞着。他二人心中好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难道被水泡化了?或者是井里有泉眼,把尸首抽跑了?他们又捞了三天,也是空忙一场。
那位说,朱森哪儿去了呢?书中代言:当朱兴被刁步正和刁氏拎到屋内的时候,偏赶上墙外有个老道。这老道身高过丈,把脑袋往里一伸,什么都能看见。他见花园内空无一人,便双脚一飘,跳到井旁。紧接着,揭开井盖,跳到井中,将朱森朱永杰救走。
这位老道是谁呢?乃是普陀山的景玄真人罗道爷。罗老道是武林高手,独立一宗,广收门徒。在他手下成了名的英雄,数不胜数。这次离开普陀山,为的是四方化缘,捐款修座老祖楼。哪知误走朱家庄,这才救了朱森朱永杰。
景玄真人把朱森带回普陀山,教给他兵马武艺。朱森这才要辅佐朱元璋,大破金龙搅尾阵。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回 斩仇人朱森试宝刃 救明主徐方辨高僧
景玄真人将朱森朱永杰救回普陀山,从此,收他为徒,这才教给他兵马武艺。
景玄真人罗老道,是武林高手。无论兵书战策,还是长拳短打、马步功夫,都有独到之处。朱森跟他学能耐,那还错得了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之间,过了八个年头。如今,朱森一十七岁,已长大成人。每当思想起自己的家事,心头就闷闷不乐。尤其最近,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学本领也心不在焉了。
一天,罗老道将朱永杰叫到身边,说道:“徒儿,看你神志恍惚,好像有心事在怀呀!”
“师父!”朱森见问,跪倒在地,眼含热泪,说道,“恩师.我爹爹死得不明,家产被人掠夺,徒儿又身遭暗算。若不是恩师相救,焉有徒儿我的命在。常言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难道我能白白罢了不成?恳求恩师,容徒儿下山几日,替父报仇!”
“无量天尊!刚才,徒儿所言极是。从前,你艺业不精,为师不能放你前往;现在,你的能为大有长进,理应下山,为天伦伸冤。不过,你张嘴报仇,闭嘴报仇,实乃妄动之举。试看,州有州官,县有县衙,为何不到那里鸣冤,却要私自动手呢?此番下山,一为祭祖,二为伸冤,万不可大开杀戒。”
“徒儿谨遵师命!”
“徒儿,你此番下山,为师无他物相赠。现有三皇宝剑一柄,你把它带在身边。此乃传世之宝,吹毛利刃,削铁如泥。望你永存身边,以防不测。”说罢,将宝刃递过。
朱森佩带三皇宝剑,带足川资,辞别恩师,离开普陀山,赶奔家乡。
朱永杰来到毫州朱家庄外,不禁眼泪流淌。为什么?他回忆起幼年的情景,想起那宗宗、件件痛心的事情,心如刀绞啊!他强压悲愤,买好祭品,经庄民指点,先赶奔自家坟地。
朱森到了祖坟一看,见爹爹的坟头倒也不矮。而且,已与母亲合葬一处。坟头前边有统石碑,石碑前边还有个石桌。朱森看罢,倒身下拜,一边痛放悲声,一边默默祷告,父母在天之灵多多保佑,儿一定要为双亲报仇雪恨。朱永杰一直哭到日头偏西,这才离开坟地,快步奔庄内走去。
朱永杰走到村头,看见一家酒馆,心想,时间尚早,我先喝两壶,酒壮英雄胆嘛!另外,借此机会,也探听一下家中的情形。于是,迈步来到馆内。
朱永杰抬头一看,屋内只有几张桌椅,空无一人。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看这光景,买卖并不兴隆。朱森看罢,坐在桌旁,说道:“掌柜的,拿酒来!”
酒家揉揉眼睛,走到朱森面前,忙问道:“客官,您喝多少?”
“好酒半斤。”
“好。不过,这儿可没什么好菜,只有暴腌鸡蛋,五香豆腐。”
“嗯,挺好。”
“您稍等。”说罢,忙置酒市菜,端到桌面。
朱森朱永杰斟满酒杯,抬头瞧了瞧酒家,不由就是一愣。为什么?他看着眼熟。呵,想起来了,这不是老总管朱兴吗?
与此同时,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