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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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得再添点儿秤。”
“还得添点儿秤?”左登又一合计,说道,“好,刚才跟你爹已经说过,我若败在你的手下,把粮台全部交出。抓的俘虏,也完壁归赵。非但如此,我还要倒戈投降,归顺你明营。你看如何?”
“哎,这还差不多。我说,那你就投降吧!”
“啊?!你还没赢,我就投降?光凭着吹牛不行,你得拿出真实的本领。”
“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来,动手!”
“好!”
左登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先退出百步以外。接着,双脚一磕飞虎韂;,小肚子一碰铁过梁,抡动渗金蒺藜棒,人力马力棒力,三力合一,直奔常茂砸来。
常茂见了,忙把战马拨到一旁,喊道:“等一等—;—;”
左登见他喊话,浑身憋足的这股劲儿,当时就泄了。问道:“常茂,你还有何话讲?”
常茂没话找话,嬉皮笑脸地说道:“木不钻不透,沙锅子不打不漏。我话还没说清楚,你着急伸手干什么?”
“有话快讲。”
“哎,你可听清了,你若过了十个回合,那算茂太爷没能耐,我就拜你为师;你若过不了十个回合,就得拜我为师。哎,是这么回事吧?”
“莫来啰;嗦。有道是‘话说一遍,车走一转’,你还重说它为何?”
“不!我这个人办事,得有把握。好了,重来!”
左登心想,这不是白费劲吗?他二次攒足力量,飞马直奔常茂。
常茂见渗金蒺藜棒砸来,又大声喊话:“等一等—;—;”
这一回,可把左登气坏了。他收起双棒,怒声喝斥道:“常茂,你这是成心捣蛋啊!”
“什么捣蛋?茂太爷久经大敌,难道怕你不成?大江大浪渡过多少,何惧你这小小的沟渠?方才咱讲,以十个回合赌斗输赢。我又一合计,这十个回合太多,数着数着就忘了。我看呀,咱来它个三下儿定胜负。”
“啊?!三下儿?”
“嗯,三个回合。在三招儿之内,我要把你打败,就收你为徒;我若败在你手,你就收我为徒。你看怎样?”
“好!”左登心里说:就凭我这么大能耐,在你面前还过不去三招儿?于是,晃动渗金蒺藜棒,三次冲常茂砸来。
说书人交待:常茂这样戏耍左登,自有他的用意。他见左登棒大力沉,便想泄泄他的力气。当他第三次砸来,明眼人看得清楚,那个分量就大大不如前两回了。也是左登一时糊涂,才中了常茂的计谋。
常茂见左登重新发招儿,心中暗喜,好,你中了我的烟泡儿鬼吹灯啦。只见他双脚一点镫,小肚子一碰铁过梁,往上一提丹田气,手晃禹王神槊,早也不伸手、晚也不伸手,单等渗金蒺藜棒离脑门儿只有半尺远的时候,常茂出其不意,使了个海底捞月的招数。这一架,正碰到双棒上,“啪”地一声,左登双捧撒手,“嗖”!飞出有五十步远。这一下可真厉害,把左登的两个虎口全震裂了,在马上不由乱栽乱晃。
这时,正好二马错镫。常茂见机会到了,赶紧把大槊交到单手,左腿出镫,照着左登的后背,“腾”就揣去一脚。左登坐不稳身形,“扑通”摔于马下。
常茂一看,急忙拨转马头,来到左登面前,高举禹王神槊,大声喝喊道:“好小子,我砸死你得了!”
欲知左登性命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八回 元大王技穷摆恶阵 明主公招贤访高人
常茂在聚宝山前大战左登,将他踹下战马,高举禹王神槊,叫道:“我砸死你!”
常言说:“惺惺惜惺惺。”常茂爱惜左登是个英雄,怎忍心下手呢?只不过是吓唬吓唬他。
常遇春、孟九公在阵前观战,见常茂举起了禹王神槊,急忙喊叫道:“茂儿,住手!”
常茂听了,把禹王神槊收回,对左登说道:“哎,不要装死狗,快快起来!你大概不服气吧?这不要紧,咱再重来。你多咱服了,多咱拉倒。”
左登圆睁二目,说道:“你暗中使坏,算什么能耐?我就不服,重来;”说到此处,便厚着脸皮,捡起双棒,二次上马,跟常茂又战在一处。
二人大战十几个回合,左登见常茂的武艺果然不俗,他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心里说,我还等人家再踹下去呀?干脆,见好就收吧!想到此外,急忙带住坐骑,挂好双棒,甩镫离鞍,跪到常茂马前,说道:“恩师在上,弟子有礼!”
左登此举,把常茂也逗乐了。忙说:“哎哟,我可担当不起呀!”说罢,也挂好兵刃,从马脖子上出溜下去,双手搀起左登。
这阵儿,常遇春、孟九公以及所有大将,都围到近前。他们连软带硬,不住声地相劝。
左登说道:“各位别说了。我现在心服口服,情愿投降归顺。这个师父吗,我算拜定了。”
常茂忙说道:“可别这么讲话。我没这个命,收不起你这个徒弟。你要不见外的话,就给我当个兄弟。从今后,叫我二哥得了。”
左登听罢,急忙躬身施礼道:“如此说来,参见二哥!”
“哎,好兄弟!这才是不打不成交,往后可别记仇啊!”
左登笑着说道:“二哥,别的我且不说,我来问你,在马上打仗,有踹脚的吗?”
“嗳!你这就外行了。学的武艺是死的,使用时可是活的。这就叫‘逢强智取,遇弱活擒’。若墨守成规,非吃亏不可。兄弟,咱们相处时间短暂,你还不了解我的本领,往后,我把这些奥妙都教给你。”
“好!二哥,多多指点。”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接着,左登带领大家,奔上聚宝高山。
左登传令,将常胜、武尽忠、武尽孝、于天庆放出。这几个人来到大厅,与众人相见,各叙其详。
接着,左登又把粮台全部交出。除了粮食,还交出好多军需用物。
常遇春命众将官收拾已毕,先赶奔台坪府。而后,让孟九公、于化龙、孟玉环、于金萍、于天庆留守台坪,余者押送粮草,赶奔兴隆山。
这阵儿,朱元璋已得到了探马的禀报。听说老元帅常遇春全胜而归,忙列全队,亲自出迎。到在中军宝帐,常遇春将前情讲了一遍。
朱元璋听罢,对常胜联婚之事,并不怪罪。同时,加封左登为将军之职。然后,传出口旨,杀牛宰羊,全营祝贺。
正在众人猜拳行令之际,忽见军兵跑进中军宝帐,跪到洪武万岁面前,禀报道:“启禀我主,元营又派来老驸马左都玉,要求见主公!”
“啊?他又来做甚?”朱元璋与刘伯温、徐达合计片刻,传出口旨,“命他进帐!”
“遵旨!”军兵答应一声,走出帐外。
时间不长,老驸马左都玉迈步来到大帐,与朱元璋见礼道:“参见大明帝国洪武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微微欠身说道:“贵使者免礼平身。”
“谢万岁!”道谢已毕,左都玉坐在一旁。
朱元璋略停一时,问道:“贵使者又来见朕,意欲何为?”
“陛下,老朽奉大王、二王之命,前来与您道喜。”
朱元璋不解其意,问道:“喜从何来?”
左都玉说道:“陛下乃有道明君,德配天地。自陛下兴兵以来,迫降张士诚,征服陈友谅。而今,不仅将我元军赶至黄河岸,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克我台坪,断我粮道。不仅如此,还将胡尔金花也收在你的部下。此乃天意,才助陛下以成功。由此说来,岂不令人可贺!”
朱元璋说道:“既知天意,你们何不退兵休战?”
“不。老天助你,它也助我。它情知我们单靠厮杀,战你不过,才帮我们在黄河岸边,摆了一座金龙搅尾阵,让咱两家以阵来赌输赢。为此,老朽奉命前来,特请陛下、军师、元帅以及各位大将,前去观阵,以当面协商破阵事宜。”
“噢!”朱元璋这才明白,怪不得元军免战牌高悬,原来借此机会,在那儿摆阵呢!想到此处,忙对左都玉说道:“你们既然不怕玩火自焚,我们只好针锋相对。修书不及,请转告你家王爷,我军明日已时,便前去观阵。”
“老朽转告我家王爷,到时一定接驾。”说罢,左都玉又深施一礼,告辞而去。
老驸马走后,朱元璋与军师、元帅及所有战将,又计议多时,这才退帐。
次日,朱元璋升坐宝帐,选派了徐达、刘伯温、胡大海、常遇春、郭英、张兴祖等人,带着常茂、常胜、丁世英、朱沐英、胡强、左登、固大英、徐方等小将,统领马步军兵五百,离开兴隆山,直奔黄河岸而去。
明营的大队人马,来到离黄河岸不远的地方,朱元璋举首一瞧,嚄;!前边果有一道阵墙,像长城一样,逶迤不断,望不到尽头。朱元璋麾军再往前走,就来到了大阵的北门。但见阵墙均用巨石砌成,外表涂着红色兽面,标着图文。门顶一块横匾,上刻金字:“金龙搅尾阵”。
此时,元军大王胡尔卡金、二王胡尔卡银、四宝大将脱金龙、前部正印先锋官虎牙,还有都督、平章约有一百余人,早已在此恭候。宾主相见,寒暄一番。接着,阵门大开,主人将朱元璋一行领进了大阵。
书中暗表:金龙搅尾阵内,变化万千,神鬼莫测。朱元璋领兵观阵,他也看不出什么奥妙。表面上看,从北门到中央戊己土,约有五里之遥,多是山路,曲曲弯弯,坎坷不平;往两旁观看,除了密林,就是立石。看样子,那里准有伏兵和消息儿、埋伏。再往四外一瞅,空空荡荡,荒无人烟。就地理来讲,若在阵内屯兵五十万,那是绰绰有余。
朱元璋看罢多时,领着众人在阵内转了一圈儿,直到日色平西,这才退出大阵。
此刻,胡尔卡金、胡尔卡银把他们送到阵外,冲朱元璋说道:“皇帝陛下,长期征杀,黎民百姓受尽了刀兵之苦。故此,才想出这个主意,以此阵赌斗输赢。假如你们破了大阵,我们则服输认罪。到那时,我军便退出长城以北;假如你们破不了大阵,那黄河以南的肥沃良田,便将划归我大元帝国。陛下,不知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朱元璋听罢,心中合计,古往今来,一旦敌军到了穷途末路,就要玩弄花招儿,做绝望挣扎。什么大阵?只不过拼凑几个阵势罢了。既然如此,我岂能屈居于他的威慑之下?想到此处,也没与军师、大帅商议,便微含一阵冷笑,说道:“哼哼哼哼!大王千岁,你蓄谋良久,摆好了大阵。我若不破,你岂不枉费了心肠?咱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好,寡人愿听其便。”
“痛快,痛快。皇帝陛下,打阵之事,不能无止无期。请问,咱以几时为限?”
朱元璋不假思索便说道:“你看百日如何?”
“好。来来来,咱打赌击掌。”
朱元璋与胡尔卡金伸出手来,连击三掌,就此定下破阵日期。
胡尔卡金率领元将收兵不提,单表洪武万岁朱元璋。他们君臣一行回到连营,进了中军宝帐,立刻商量破阵之事。
元帅徐达扑棱着脑袋,说道:“主公,您的话说得太绝了。破阵期限,越长越好,好给咱以回旋的余地,怎么才要了一百天呢?”
这阵儿,朱元璋也感到失言。但是,话已说出,焉能更改?现在,唯有群策群力,商量破阵之策。
过了片刻,军师刘伯温问左登道:“大将军,你在元营效命多年,对大阵可有耳闻?”
“这……”左登说道,“在元营之时,倒也有耳闻。临归降之前,就听他们说,要拿出最后一招儿,摆座大阵。今天看来,就是这座金龙搅尾阵。我还听说,阵内有水阵,火阵,车攻阵,铁甲连环马,各种消息儿、埋伏……总而言之,奥妙无穷呀!这个阵,当年由脱脱太师研制而成。他自己没有摆过,临死前,才传给他儿子脱金龙。脱金龙对于此阵,也一知半解,因此,不敢贸然使用。后来,在他师父镇国金刚佛的指教下,才将大阵吃透。此阵不易攻破,万望我主谨慎行事。”
“有理。”朱元璋听罢,不住地点头,接着,他又对众将官问道,“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众人一听,都像木桩、泥塑一般,愣在那里,缄口无语。为什么?没有主意呀!
过了好大一阵儿,左登又说道:“主公,我还有一事相禀。”
“快快讲来。”
“我在元营时还曾听说,脱脱太师不敢摆阵,是惧怕中原的两位高人。他知道,这两个人对阵法非常精通。”
“谁?”
他俩是一母同胞,一个叫罗虹,一个叫罗决。家住三泉山,是两位隐士。胡尔卡金曾重礼相聘,但被人家谢绝。火龙祖张天杰也曾亲自登门相邀,还是未能如愿。无奈,他对罗氏弟兄说:“既不帮助我们,也千万不要去帮别人。”罗氏弟兄说:‘征战之事,与隐士无关,我们决不搀和。’因此,脱金龙才敢如此妄为。眼下,咱营中若有罗氏弟兄,要破阵那是易如反掌。”
朱元璋一听,乐得当时就站起身来,说道:“左将军,这三泉山离此多远?”
“不远,不足百里之遥。”
朱元璋惊喜道:“原来近在咫尺呀!无论如何,也得把高人请来!”
“恐怕不容易吧?”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