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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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茂看着这二位寨主,心想,这两个人武艺高强,是个人材。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请他们下山呢!于是,说道:“二位寨主,我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王爷有话,请讲当面,我等愿闻高论。”
“唉,也不算什么高论。你们说,当贼有什么好处?公道大王也好,什么大王也好,反正是贼。上为贼父贼母、下为贼子贼孙,自己顶风都臭八百里。当今乱世之时,正是英雄出头之日。二位愿不愿跟我们赶奔牛膛峪,解围救驾?只要能把皇上救出来,你们就算有功之臣。将来回到南京,定封你们的官职。到那时,光宗耀祖,改换门庭,那有多好?不知你们哥儿俩乐意不乐意?”
宁伯标一听,心里说,行啊,常茂这孩子还挺会说服人。接着,也在旁边相劝。
朱文治看了看朱文英,把脸一红,说道:“少王爷,老前辈,我等深知洪武皇上是有道明君,早有意前去辅佐,怎奈无有引见之人。今日既然遇到各位,愿意拉我等一把,我们何乐而不为?情愿跟随少王爷,到牛膛峪包打前敌,戴罪立功。”
众人一听,全都拍手欢迎。
简短捷说。朱文治、朱文英让大家席前饮宴,他二人走出大厅,集合喽兵。工夫不大,喽罗兵簇聚到大厅前边。
朱文治站在台阶以上,面对喽罗,慷慨陈词:“弟兄们,占山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要弃暗投明,扶保皇上。乐意跟着走的,欢迎;不乐意的,拿点儿金银,各自散伙。我要火烧二杰岭,谁也不准再当贼了。”并把解围救驾之事,又述说了一遍。
喽罗兵一听,都愿意扶保朝廷。走正路吗,谁不高兴呀!朱文治仔细查点,除老弱病残外,选出精兵一千五百人,这就是大明的军队了。
朱文治、朱文英又吩咐做一对门旗和一面纛旗。
此时,众位英雄宴罢,走出大厅。常茂看见门旗,霎时间又来了主意:“哎,你们山上谁写字写得好?”
“嗯,倒有一人。”
常茂说:“快把他请来!”
片刻工夫,执笔之人手捧文房四宝,来到常茂跟前,恭候军命。
常茂说:“门旗上没字,不成体统。你给写一对吧!”
“写什么?”
“上联写,‘闯重围解救明主’;下联写,‘发天兵踏平苏州’。”
“好!”霎时间,一挥而就。
写完之后,两杆门旗往那儿一悬,十分壮观。众人看了,无不喝彩。
此时,常茂又说:“若旗正中央,给我写一个‘帅’字。旁边再写上‘牛膛峪解围第一路’这几个字,咱就算第一路救兵了。”
“好!”
顷刻之间,把字写妥。三面大旗,顺风招展。
宁伯标见诸事已毕,忙说:“救兵如救火,咱不能在此久呆。应赶奔牛膛峪,前去解围。”
“对!”
常言道:“龙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这么多人,七嘴八舌的,没有个当家人哪儿行呢?经过一番商议,一致推举宁伯标做临时大帅,执掌兵权。
八臂哪吒宁伯标也不推辞。他自己清楚,从身份、岁数和能耐看,非自己不可呀!
此时,常茂把胸脯一拍,来了个毛遂自荐:“老前辈,你是元帅,我给你来个军师,兼前部正印先行官,你看如何?”
宁伯标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头。
常茂一看,便端起架子,做了分派:朱文治为左将军,朱文英为右将军,武尽忠、武尽孝殿后,朱沐英、胡强在前头开路。
一切安排已毕,朱文治让喽兵放火烧山。当他们离开二杰岭、来到山口时,宁伯标见到管家宁喜,将原委述说了一番。接着,传令起兵,赶奔牛膛峪。
大队人马路过凤凰庄时,稍作停留。宁伯标回到府内,告诉母亲、女儿和阖府的家人,收拾金银细软之物,到外地躲避一时。为什么?怕动起手来,受了株连。
诸事安排已毕,宁伯标来到军营,传下将令:“点炮,杀奔牛膛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老英雄词严惊敌胆 小太保艺高压群魔
话说八臂哪吒宁伯标,率领着众家小英雄和二杰岭的喽罗兵,浩浩荡荡杀奔牛膛峪。
书要简短,他们到在离牛膛峪还有十五里的地方,已看到了苏州军兵的连营。宁伯标略一思索,传命军兵: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次日平明,宁伯标吩咐众位小将:“披挂整齐,阵前亮队!”
军令传下,小兄弟们一个个捋胳膊,挽袖子,擦拳摩掌,把劲儿都鼓了个十足。喽罗兵也不例外,人人跃跃欲试,都想到阵前立功。
亮队之后,宁伯标在台旗之下,立马横枪,定睛瞧看。只见前边马号连马号,连营挨连营,苏州的军队,亚赛海水一般,一眼望不到边际。再往里瞅,便是牛膛峪。
宁伯标看罢,心中暗想,但愿这一阵成功,杀透重围,把皇上朱元璋解救出来。想到这里,浑身力气倍增,大声吩咐道:“来呀,讨敌骂阵!”
军令传下,几个年轻的军校,骑着快马,来到阵前,放开嗓门儿,一齐呐喊:“呔!苏州的军兵听着,我们是解围救驾来的。赶紧给你们主将送信儿,叫他快来阵前受死;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往里进攻了!”
其实,他们昨天一来,苏州兵就发现了,并且,连夜向苏州王张士诚禀报了军情。
张士诚闻报,赶紧与大帅张九六仔细商议,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由张九六领兵十万,继续堵着牛膛峪,以防朱元璋他们逃出山口;一路由张士诚带着军师张和汴、金镋;无敌将吕具和他的两个兄弟,领兵十万,阻击宁伯标。
今天,他们刚饱餐了战饭,就见有人前来禀报:“朱元璋的救兵,在两军阵前讨敌骂阵!”
金镋;无敌大将合具一听,笑了:“哈哈哈哈!主公万安。这些碌碌之辈,不是我的对手。别看他们来得快,我让他们败得也快。”
张士诚听罢,含笑点头。他深知吕具的能耐,一个能顶十个。于是,说道:“吕将军,今天可该看你的了。”
“主公放心,您就快点将吧!”
“嗯!”苏州王传出将令,到阵前亮队。
简短捷说。张士诚带领兵将,来到两军阵前,闪目一瞧,不由笑出声来。怎么?他见对面才那么一点儿军队。不但人数不多,而且号坎也不整齐,零零散散的队伍之中,有两杆门旗随风飘摆。张士诚再定睛观看,什么?“闯重围解救明主,发天兵踏平苏州”,哼,好大的口气!
张士诚正在观瞧,宁伯标策马来到两军阵前,把大抢横担在铁过梁上,冲着张士诚,抱拳说道:“对面可是苏州王吗?”
张士诚一看来人,觉得面熟。略思片刻,明白了。噢,原来是宁伯标呀!哎,宁伯标不是辞官不做了吗?我曾派人带着厚礼,到他家去过几次,邀他到苏州当官,不料,都被他拒绝了。噢,怪不得呢,原来他是朱元璋的人。想到这儿,不由勃然大怒,把马往前提了几步,说道:“不错,正是本王。对面可是宁将军吗?”
“正是。”
张士诚问道:“宁伯标,看你这意思,莫非是前来解救朱元璋的?”
“正是。王爷,宁某不才,有几句话想讲当面,不知您允许否?”
张士诚把眼一瞪,生气地说:“讲!”
宁伯标稳坐雕鞍,从容不迫,一字一板地说道:“王爷,值此多事之秋,黎民百姓俱都知道,天下十八路义军之中,包括着朱元璋、陈友谅、陈友必、李春和您等人。百姓对义军无限信赖,盼望你们十八国结成联盟,赶走元顺帝,光复中华十万里锦绣江山,以企解救黎庶出水火。哪知你们大负所望,置仇敌大元而不顾,义军内部却连年争战,互相残害,这是什么道理?就拿您苏州王来说,与朱元璋本无仇恨,却无故兴兵,袭击天长关,攻打明军,致使朱元璋御驾亲征,攻打苏州。如今,义军内讧,让元人在一旁坐收渔利。王爷,您想想看,您干的不是令仇者快、亲者痛的傻事吗?为此,我特意前来,向您进言,速解牛膛峪之围,把洪武皇上放出来。我宁某情愿从中调停,让你们两家反仇为亲,然后,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同对付元兵。如果王爷不听良言相劝,执意穷兵黩武,您将是凶多吉少。您想,朱元璋有多大势力?别只看他和一些老将被困,您还应看到,牛膛峪外边还有三十六家御总兵,雄兵不少于百万。如若这些人闻讯赶到,您苏州弹丸之地,能抵挡得了天兵吗?以上言语,敬请王爷三思!”
张士诚听罢,气得浑身战栗:“呀呀呸!宁伯标,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王面前胡说八道!想当初,你是大元的武状元,曾受元顺帝的重托,任职芜湖关元帅。后来,你说要堂前尽孝,便辞官不做,回归故里。原来,你都是假的。如今,你却改换门庭,抱朱元璋的粗腿,捧臭脚。哼,就凭你这么点儿人马,还想解围救驾?分明是飞蛾扑火—;—;自来送死。来呀,哪一个去要宁伯标的老命?”
张士诚言还未尽,忽听身后有人高喊:“王爷,末将愿往!”说罢,有一人策马直奔阵前而来。
苏州三张士诚回头一看,非是别人,正是金镋;无敌将吕具的兄弟,名叫吕猛。
这吕猛可够猛的。他身材高大,面似西瓜皮一般,黑一道儿,绿一道儿,阔口咧腮,肩宽背厚,活像一只母熊。头戴翻卷荷叶乌金盔,体挂黄金甲,外罩皂罗袍,胯下乌骓马,掌端三停大砍刀。此人乃是张士诚手下的六猛之一。
张士诚见吕猛上阵,拨马回归本队,观敌照阵。
单说吕猛。他马到阵前,把大刀横端,高声喝喊:“呔!姓宁的,就凭你个一勇之夫,还敢顺说我家王爷?刚才我都听见了,你满口是恫吓之词。休走,看刀!”说罢,抡刀便剁。
宁伯标这个人,知书懂礼,最厌恶那种出言不逊的野蛮之人。他见吕猛的大刀剁来,忙拨马闪在一旁,“唰”!这一刀就走空了。吕猛扳刀头,献刀攥,翻了一个个儿,把大刀当枪使,奔宁伯标前胸就刺。宁伯标一拨马头,又将刀躲过。吕猛撤刀攥,推刀头,使了个拨云见日,“唰”!横着就砍来了。宁伯标在马上一哈腰,又将刀躲过。
吕猛连发三招儿,不见宁伯标还手,大怒道:“姓宁的,难道尔惧战不成?”
“非也!”
“既不惧战,何故不来还招儿?”
宁伯标大笑道:“哈哈哈哈:吕将军,像你这样的无能之辈,还值得我动手吗?非是我口出狂言,要说你哥哥—;—;金镋;无敌将吕具前来,嗯,我还跟他伸手较量较量;像你这样的,全不值一谈。”
“啊?!姓宁的,你可把我损苦了。咱们较量较量,看看谁厉害!”说着话,“唰”!吕猛又剁来一刀。
这阵儿,常茂也着急了。心想,看吕猛那副模样,说不定真有把子力气。老头子跟他比斗,恐怕不是对手。想到此处,他急忙转过脸来,吩咐一声:“来呀!”
众位小将听了,忙围上前去:“军师有何吩咐?”
“你们看见没有?今天可是一场大战哪,不能让咱们老元帅亲自出马。你们哪个显显手段,把使刀的小子给我划拉了?”
“某家愿往!”
常茂一看,是野人熊胡强,便对他说道:“嗯,你是我的先锋官,就得先伸手。快去,把老元帅换下来,把那小子的脑袋给我揪下。”
“遵命!”胡强答应一声,“锵啷啷”一晃虎尾三节棍,撒腿如飞,来到两军阵前,站在了两匹战马的中间。
宁伯标正准备接招儿,见胡强站在马前,不由吓了一跳。他赶紧拨转马头,一涮软藤枪,说道:“强啊,你要干什么?”
“军师有话,让你回去休息,由我来划拉他。”
宁伯标心想:对,是该让年轻人多出头。于是,说道:“胡强,多加小心。”说罢,回归本队。
再看野人熊胡强。他手提三节棍,站在阵前,上一眼,下一眼,直盯盯地瞅着吕猛。
这一瞅呀,把吕猛给瞅愣怔了。吕猛低头仔细观瞧:见马前站着一人,跟石碑相仿,露着膀子,围着虎皮,光着脚丫,拿着条虎尾三节大棍,浓眉大眼,没戴帽子,满脑袋上都粘着石头子儿,磨得溜光发滑。看到此处,心里说,世界上竟有这种怪人!吕猛看罢,问道:“呔!你是一人,还是一怪物?”
“去你的,爷爷是人!”
吕猛道:“就凭你这副模样,还敢跟本将军动手?”
“对了。我们军师说,让我来薅掉你的脑袋。喂,把脑袋给我吧!”说话间,“噗”!胡强抡棍就打。
别看吕猛厉害,那得看跟谁较量。要跟胡强战到一处,那他可差远了。二人你来我往,打了五六个照面,吕猛又舞刀砍来。胡强往旁边一闪身形,吕猛的大刀走空。再看胡强,他单手提着三节棍,腾出一只手来,“噌”!就把吕猛的刀杆抓住了。紧接着,往怀中就拽。吕猛一个没注意,“噗”!从马脖子上栽倒在地。胡强把三节棍别在腰上,飞身蹿到他身边,“别动!薅脑袋唻;—;—;”话音一落,把他的脑袋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