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合订本-第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玉一脸正经的说:“士元贤弟,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知道,再好的老师也无法教出一个完美的学生,很多东西是要自己去领悟的,其实你在我身边已经很久了,跟元直他们应该是会领悟到不少经验,但这些经验都只是一些死道理,具体的东西还要你实际体会才能明白,荆州可以说是四面环敌,是个最危险的地方,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让你最快的成长起来。如果你决意不想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勉强,但我想提醒你,既然你要走兵家的道路,就没有任何捷径,只能靠自己的体悟。——况且,现在我这里最可信的人就是你了。”
他最后的一句话,也不知里面有多少水分,不过现在的情形庞统确实是镇守荆州的一个比较好的人选,他出身的庞家,是荆州本地比较大的门阀,在当地有相当的影响力,而庞统本人不但聪明好学,又对自己忠心耿耿,确实是一个既能压服地方又可以在强敌之中自保的人。
况且他前面说的全是真心话,他感觉庞统跟自己这么多时间,真正经验上并没有太大的提升,毕竟没有接触实际工作的经验,如果不想这个三国时代有名的大军师就毁在自己手中的话,必须要让他独挡一面才行。
听过这话的庞统,真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自己一直都在追求更强,却已经忘了作为一个兵家来说,强的过程就是不断积累经验的过程,如今主公将这样一个重任交到自己手中,自己却还想逃避,又怎么能对的起主公的栽培和信任呢?
最后,庞统的眼中已经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对程玉说:“主公之言,让统茅塞顿开,我已经不负主公重望,守好荆州。”
有庞统肯留下来帮助自己镇守荆州,程玉的担心也少了很多,可以将精力都放在前线,于是二十万大军又一次出发,不过这次里面却夹杂了荆州原有的数万兵马。
当听到刘琮已经继承父亲地位的时候,刘琦已经有一种末日临近的感觉,自己的弟弟既然即位的话,那么蔡瑁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不过当他听说刘琮已经投降程玉的时候,心中不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更加凝重,要是刘琮的话,自己虽然完全处于劣势,可毕竟还有荆南四郡和黄忠刘磐这样的大将,机会再渺茫,毕竟还是叫机会,可如今面对上程玉的话,自己还能有一点取胜的机会吗?
所以当他听到程玉的兵马已经开始向长沙进发的时候,慌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的情况下,就是把四郡的兵力集中到一起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况且他派出去求救的人还没有出发,就有另外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传来,江东的孙策已经突袭桂阳得手,现在正在向零陵进发,他作为救命稻草的荆南四郡已经变成了三郡,而这三郡能保有多久还是个问题。
至此,刘琦已经全然听天由命,既然二弟已经抢先投降了程玉,自己即使想投降恐怕也已经不能,唯一的路就是坚守长沙,战到城破的一天,死在战场上。
他这里是如此想,却不知道程玉的心中还是十分希望他能够投降的,说来大军南下不过是炫耀武力而已,程玉知道如果不给他们点压力的话,刘琦刘磐都不是那么容易投降的人。
不过兵临城下以后,他却将营寨远远的下在十数里以外,然后才开始物色去劝降的人选。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惭愧,虽然程玉已经定下了尽量不要动刀兵的主策略,却一直想不出一个适合作为说客的人,程玉手下也并非没有舌辩之士,但自己南征是上战场,也没有想到过刘表会被自己吓死,这些人都留在了徐州,军中虽然有徐庶等人在,可他们都是自己的膀臂,万一出一点什么意外的话,岂不是后悔莫及。
无瑕见程玉心神不定,知道夫君定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柔声的问:“大人,看您愁眉不展,莫非是有什么心事,贱妾虽然不懂军国大事,但您说出来总会好过一些吧。”
此时的无瑕,却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自从她被程玉正式迎娶以后,就收敛了很多,女人大多很细心,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程玉的脸面,如今已经是女装打扮。
程玉探手握住她正在为自己揉肩的手,对她说:“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想找一个能去长沙劝降刘琦的说客而已,但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这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你不用为我担心。”
无瑕本就是随口问问,希望为程玉分担一下忧愁,如今就又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荆州的降将能不能去做呢?”
程玉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也顿有所悟,但感觉无瑕似乎有所指,于是问道:“难道你知道有哪个降将可以去做这件事情吗?”
“前几日我在营中闲逛,发觉降将中有一人谈吐文雅,语带珠玑,又像您一样都是些什么治国的大道理,似乎是个不错的人才。”
“喔?”程玉有点奇怪,难道有什么荆襄名士正混在自己军中吗?却不知是什么人,于是问道:“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好象别人叫他伊先生吧。”
原来是他,果然是个合适的人选,史载又一次伊籍到吴国出使,孙权问伊籍说:“你侍奉无道昏君辛苦吗?”伊籍回答说:“不过是一跪一拜而已,有什么辛苦可言呢。”机锋敏捷,让孙权也为叹服。似乎是个能言善辩的人,据说与刘琦的关系又相当融洽,如果他肯作为使者的话,想必能说服刘琦投降。
于是程玉派人去请伊籍来,却没有想到使者回来报告说伊籍一路劳顿生了病,不能过来。程玉不知伊籍病情如何,忙亲自去看望。
不过等他看到伊籍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来此时的伊籍正在与几个亲信聊天。
突然间见到程玉,伊籍也多少有些尴尬,他认为程玉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见自己,他对程玉的看法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让手下人找了个借口回绝程玉,没有想到自己的新主公竟然会亲自来看望自己。
虽然程玉心中有点不满,但想想伊籍的为人,自己是作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到荆州的,伊籍会有什么抵触也就难表奇怪。
既然伊籍没有事情,还是先说正事吧。但程玉多少有些火,干脆用了一个辩论式的开局:“请问伊先生,为政者为一己之私而让百姓流离失所是对还是错呢?”
伊籍心上虽然惭愧,可嘴上去不愿失了荆州的脸面,于是说:“为政者应心怀天下万民,以仁指暴,却不知道程司马现在是否还再为政?”
程玉听伊籍竟然反言相讥,心中更是生气,但冷静和风度还是要保持的,顺着伊籍的话就势说了下去:“仁者,心怀天下大同,我自从做了朝廷的官,就时刻在想如何扫除割据,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先生身为有智之士,应以百姓为念,却如何能只顾一人的名声,罔顾苍生祸福,不为百姓出力,任天下糜烂而沾沾自喜于我曾经为我的主公做过忠臣呢?”
一句话说的伊籍的脸色顿时通红,半晌才喃喃说:“司马所言极是,您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说,我百死不辞。”
程玉见伊籍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改观,这才对伊籍说正题:“虽然我也厌恶战争,但割据势力没有扫除,就不会有真正的安定,现在虽然荆州已经重归朝廷的管辖,但刘公子却在长沙不肯听从朝廷的命令,我知道先生与他的私交甚好,希望您可以去说服他归降朝廷,免得动起兵来让其辖下的百姓受苦。至于他个人的方面,你尽可以告诉他,只要他不再与朝廷作对,朝廷不会忘记他们父子曾经为百姓做的贡献,一定可以让他安乐富足的过完这一世。”
伊籍想也不想马上答应:“大公子宅心仁厚,如果能对他说明道理,他自然会归降的,既然大司马让我去做,我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动身。”
程玉对他人品还是非常信任的,勉励他一番以后命令手下人,伊籍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可能的满足他,然后告辞回去,静等伊籍的好消息。
刘琦知道徐州军就屯兵城外,紧张的不得了,虽然自己有必死的决心,但只要能多活一段时间,谁又会反对呢?突然间有个士兵进来报告说城外有荆州伊籍求见他,刘琦马上命令:“快将伊先生请进城来。”
身边的刘磐告戒他说:“大哥,荆州已经归降程玉多日,徐州军现在就驻扎在城外,恐怕伊籍是个奸细,不应当让他进城,就算让他进来也不须如此的客气啊。”
刘琦摆手止住兄弟的话:“贤弟,你是常年在外,不清楚机伯的为人,机伯正直而又聪慧,与我的私交甚好,这些年要不是他在父亲的面前替我说好话又时常为我开脱,恐怕我早就被父亲废除继承人的身份了,如今又怎么能与你坐在这里呢?”
“就算他真的从徐州军营来,也必然是有见教于我,而不会是奸细,我反而觉得没有能出去迎接他,是我的失礼了。”
刘磐对刘琦的话,自然是十分信任,见他如此推崇伊籍,就不在多说,只是陪刘琦在这里等待。
不大的工夫,伊籍已经在几个士兵的陪同下到了厅外,刘琦听到外面的声音,呼的站了起来,亲自迎接出去。
还没有出门,已经迎面看到伊籍。伊籍见到刘琦在这里,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一揖到地:“大公子,终于又看到您了,当日听说江夏兵败的消息,让我为您担心了好久,如今见到您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刘琦也弯腰扶住伊籍的双臂,将他扶起说:“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机伯,如今能又见到您的面,就算死也无憾了,来快请到厅上,我们好好叙一叙别情。”边说边微弓着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边客气一边一起来到厅上。
虽然伊籍和刘磐不是很熟,但毕竟都是素识,相互客气了一番,分宾主坐下,这里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刘琦。
虽然这里是长沙,但韩玄此时还没有被任命为长沙太守,这里的太守不过是刘表手下的人,因为两位都是公子,才让真正的主事者变成了刘琦,他反而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自己的府中闲居。
都客气过以后,刘琦也十分好奇于伊籍来这里的原因于是问道:“机伯先生一直都在荆州,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听人说二弟已经在蔡瑁的怂恿下投降了程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您又如何来到这里的?”
伊籍已经觉得自己做的是光明磊落的事情,对刘琦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于是将荆州刘表病死,蔡瑁等人矫命立刘琮为主,以及刘琮后来投降程玉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琦听到父亲病亡的时候,也是悲痛了一阵,后来听到蔡瑁立自己的兄弟为荆州新主,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虽然自己有些不齿蔡瑁,但毕竟刘琮还是自己的兄弟,对他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说来说去,伊籍终于说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上:“如今我随程司马的军马来到城外,受他的命令,特来向大公子说明利害,希望大公子能够归降大司马。”
第二十七章:东莱之乱
刘磐刚才听伊籍一直称程玉为大司马,就十分不爽,如今见他竟然直接说出劝降的来意,勃然大怒,从身边抽出配剑,戢指伊籍骂道:“好你个匹夫伊籍,亏大哥对你如此推崇信任,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奸细,我先杀了你。”
刘琦虽然听伊籍是来劝降自己的,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他还是很尊重伊籍,忙拉住刘磐的手说:“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不管机伯是来干什么的,他都是我的朋友,何况你连话都没有听人家说完,你急什么?”
伊籍虽然见到刘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却是面不更色,等刘磐在刘琦的好说歹说下,终于回到座位上以后,才不慌不忙的对刘琦说:“大公子,我们多年的君臣,有些话说出来请你不要在意,现在荆州真正在您控制下的地方不过是长沙这样一个弹丸之地,您所有的兵力也不过是老主当时给您的几千兵马,加上前面败仗的损失,恐怕也剩余不了多少了,而且您的手下也没有可用的将材,比起当年的袁绍,定然是大大不如。而程玉这次举倾国之兵,手下能征惯战的将士无数,可以说这场仗还没有打就已经注定了结果。您又何必再坚持下去呢?我知道您心存仁慈,又怎么会看着百姓遭遇兵戈之灾,还是投降吧,据我看来,程玉并非是奸诈凶恶之徒,他也答应过说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为了长沙的百姓,我看您就先将个人的荣辱放下,我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百姓来求您了。”
听到这话,刘琦感觉口中有种苦涩的感觉,确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些人连给敌人填牙缝都不够,自己还在坚持,不过是无路可退的结果罢了,可是程玉真的能放过自己吗?
伊籍看出了刘琦眼中的疑虑,对他说:“大公子,我的话您应该是相信的吧,根据我的观察,程玉绝对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您,就不会再有什么意外,现在您投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