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路合订本-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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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心中只有痛这一个字可以形容,原来城内留下的“奸细”见赵云等人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只能认为大家已经突围成功,城内剩余的粮草怎么也不会留给敌军,因而开始放火烧粮。
但这火光也在突然之间提醒了赵云,既然援军已经到来,何苦还要突围呢?以现在的实力,恐怕守卫城池也足够了,能够坚守城池,对敌军的心理打击应该不会小。
于是赵云需晃一枪,对魏延喊道:“魏延将军,先撤回城内再说。”
两个人的对手与自己都有一定的差距,至少全身而退是不成问题的,魏延应了一声,开始缓缓的向赵云靠拢,两个人指挥麾下人马,又想夺城。
其实现在城内已经是曹军的天下,不过也是天佑二人,城内的敌军没有想到赵云竟然又杀了回来,正在抢救粮草。一直杀到城门边都没有遇到敌军的阻拦。
赵云请魏延帮助守卫东门,自己则带领人马抢夺城池。
城内的曹军一旦被截断与夏侯敦的联系,马上变成了一团散沙,而且大多数人都投入到了与烈火搏斗的行列中去,竟然没有注意到此时敌军已经杀了回来。
赵云如虎入羊群般杀进了敌人的行列,直到被冲的七零八落,曹军才发现了杀回身边的敌军。
但此时却已经回天无数,将不及帅,兵不及将,就是曹军现在的情景,被赵云驱赶一阵,终于又夺回了城池。
而且令人欣慰的事情是城内的粮草都没有损失多少,——多亏了曹军奋不顾身的抢救啊,如果赵云有机会发表感慨的话他一定会这样说。
魏延一次普通的急行军竟然给敌军造成如此重创,这是连他都没有想过的问题,这件事情也间接的造成以后魏延信仰“速度决定一切”。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自从魏延的军队进入城内以后,魏郡的形势马上变了个样,夏侯敦虽然继续保有兵力优势,但在城防的支持下,这些差距已经变的微不足道,两军只能继续在魏郡对峙。
就在赵云与南方的夏侯敦集群对峙的时候,北方的程玉已经取得了不俗的战果。赵云潜伏到壶关还没有与敌军开战的时候,程玉也已经悄悄的向冀州移动。
夏侯渊虽然在出兵的时候已经要路昭朱灵严密注意敌军的动静,但冀州与程玉控制底盘接触的范围实在是太过漫长,中间又有太多的死角,虽然两人很听话也难以控制的十分全面,竟被程玉轻易的渗透进来。
等两个人发现的时候,徐州军马已经到达城外三十里,如此的情景又怎能御敌于国门之外,只要不丢失冀州就算是大功一件了,两人只得禁闭四门,坚守待援。
程玉却也不急于攻城,他的目标在整个冀州,只要将其他地方都控制在自己手中,孤城之敌又有何惧。
此时的太史慈已经带领兵马四处扫荡残余的敌军了,冀州之地归附曹操未久,人心尚没有安定下来,平时曹操对夏侯渊的依仗太多,如今主将不在身边,整个冀州就如同一盘散沙般。
太史慈一路势如破竹,偶尔有几个城池略做抵抗,但在摧枯拉朽的攻击下,也很快就陷落,,不到一月的工夫,半个冀州已经落在了程玉的手中。
不过此时夏侯渊也已经带领主力回到了冀州。他被带领人马征战在外,一听说徐州军已经杀到冀州城下,气的大骂两个饭桶守将。本来是形势对曹军是十分有利的,只要再坚持十天半月,渤海就可以被他攻占,到时候对幽州的程军定然形成瓮中捉鳖之势,如今却被敌军杀到了城下,即使自己坚持进攻,定然也丢了老巢,到时候谁捉谁就在两可之间了。
夏侯渊到达了冀州城内,对踯躅不前的二将大发雷霆。次日天明,已经在城外摆下阵势,对城外的徐州军发起了进攻。
两军仆一接战,倒真是夏侯渊占据了上风,作为曹军中镇守一方的大将,他的地位决不是靠和曹操的亲戚关系而来的,他手下的兵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进退之间甚有法度,夏侯渊带领自己手下精锐的骑兵往来穿插,对步兵方阵进行了有效的支援,即使同样精锐的徐州兵也无法在敌人身上找到一点破绽。
在夏侯渊的有力支援下,双方主力的几番冲击,反而是徐州兵节节后退,程玉虽然佩服夏侯渊的用兵才能,但这并不能掩盖他对战局的失望,环视身边,问道:“大家难道就任由夏侯渊嚣张吗?可有人敢去为我将敌将击退?”
此时程玉身边能称的上大将的首数管亥,一见主公需要用人,挺身而出:“主公,管某愿为主公打这一阵。”
程玉对他的武艺没有一点怀疑,但一直以来还没有发现过他用兵上有什么特长,现在手下却无人可用,只能嘱咐他说:“管将军一定要小心,夏侯渊精通兵法韬略,且不可轻敌。”
管亥“诺”了一声,也点起了手下的骑兵,杀入了交战的两军中。
夏侯渊在乱军之中早就发现了管亥的身影,不过他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两军相斗他信奉的是实力,一个人即使实力再强又怎么能敌的上千军万马?
管亥的目的却是很明确,一彪人马直奔夏侯渊而去。虽然夏侯渊不想与管亥硬拼,却不是怕了他,见管亥冲来也不躲闪,两马相交,战斗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两人虽然当日曾经在徐州阵上对敌,却并非与对方交手,不过因为各自的对手都是自己比较熟悉的人,也能猜出对方的深浅来。果然,两个人的武艺一般无贰,矛来刀往,招招凶险。
打了一阵,夏侯渊有些不耐烦了,与其这样死拼,还不如将对方引入自己的队伍中,用军兵赢他。
想到这里,夏侯渊虚晃一刀,纵马掩入自己阵中。两军本在混战,如果不是刻意的去分辨,谁又能看出自己到底有没有追过头,管亥就是如此,被夏侯渊引进敌阵。
夏侯渊见敌将中计,大刀一挥,手下的军马立刻按照平时训练的擒将之法围了上来,路昭朱灵,一左一右,各领兵马围了上来。
程玉在后面看的胆战心惊,自己告戒过管亥要小心,他怎么还会这么冲动,他却听不到管亥现在的怒吼声,这一声正如同虎哮平原,凭空为管亥增添了数分威势。
虽然嘴上忙着,手上也闲不了,他竟然不躲不闪,迎面向路昭冲了过去。路昭哪里想得到竟然有人会逆流而上,慌忙指挥兵马围上去,不觉中,心胆已经弱了半截。
管亥手中长矛摆开,如同蛟龙出海,又如怪蟒翻身,靠近的曹军被他连挑带砸,纷纷避让,竟被他生生的撞出一条路杀到路昭面前。
这下路昭更是慌了神,匆忙举起兵器阻挡管亥,不过是三招两式,就径直被管亥挑于马下,生死不知。
此时另一侧的朱灵赶来救援,他与路昭的交情一直不错,见路昭落马,举起手中枪奔管亥后心就是一下。管亥突然感觉背后恶风不善,也来不及回头,在马上一扭身,堪堪将枪头躲过,然后手臂一夹,猛一叫力,竟将枪杆拗折,跨下马借着这个力量,也转了过来。
朱灵手中没有了兵器,被吓的魂飞魄散,连躲都来不及,管亥轮起长矛,拦腰就扫,如果被这一下扫实了,不死也是偏瘫。朱灵总算在最后时刻反应过来,将身子一扭,准备借劲也干脆跳下马去,就算受伤也比骨断筋折强。
只听“啪”的一声,果然被这一矛抽在背上,不过朱灵却只是在灰土里打了几个滚,却没有受到很重的伤,原来管亥的臂上,突然多了一支狼牙箭。
原来是夏侯渊见自己手下两将都要危险,情急之下,暗施冷箭,才救了朱灵一命。
管亥突然中箭,痛入骨髓,冷哼了一声,右臂却在也使不上力,一咬牙一狠心,伸左手探到背后,一叫力,竟将箭拔了出来。虽然如此不在有东西在肉中影响动作,却将一大块肉带了下来,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身边的曹兵见管亥受了如此重的伤,以为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就围上去准备活捉管亥。哪知管亥将箭拔除来以后,竟如疯虎般更加凶悍,一下子就将周围曹军的士气全打没了。跟在管亥身后的骑兵此时也跟随主将杀到曹军阵中,见管亥如此凶悍,士气更是为之一振,此长彼消之下,曹军竟然有些抵挡不住。
程玉远远看见管亥手上,心痛如绞,又见敌军漏出破绽,手中长枪一挥,率先冲了上去。
后面压阵的徐州军也是一声呐喊,都跟随主公杀向敌军,曹军以被管亥的疯狂震惊,哪里还有心思作战,被徐州军一冲,阵脚终于立不住,开始向冀州城的方向溃败。
夏侯渊连赶过去杀管亥的时间都没有,他虽然奋力阻止,又连杀了几个逃兵,但兵败如山倒,他却也无力回天,何况如今的情况主要是由他刚才那一箭造成的。
最后逃跑的败兵竟将夏侯渊也裹挟了下去,夏侯渊无奈,只得也败回城中,再整顿兵马。
如此一战,让管亥威风尽显,赫然是靠一己之力战败了夏侯渊的兵马。
话虽如此说,程玉的心中却心疼的要命,也顾不得追杀敌军,忙将管亥带回营中治疗。
军中的医生一见管亥手臂上的伤口也都各自倒吸冷气,多亏这一箭的位置略微偏了一点,不然照管亥这么一下子,恐怕这条手臂都要废了,纵然现在能治好,但在很长时间内,管亥是无法上阵了。
这仗虽然大获全胜,程玉的心中更是焦虑,打败敌军却暂时失去了管亥这样的臂助,下面的战斗又如何打呢?还没有等他头疼完,南面的太史慈又有消息传来,他已经遇到了曹军,正在巨鹿郡的广宗对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两军又一次陷入了连环套之中,夏侯敦对赵云,程玉对夏侯渊,曹操对太史慈,无论谁抢先一步战胜对手,都已经可以奠定冀州之战的胜局,但正因为如此,谁一旦稍有一点闪失,短时间内将彻底失去控制冀州的机会。
夏侯渊却不知道程玉那里已经发生了变故,他还在为白天的失败耿耿于怀,其实他虽然是曹军有数的猛将,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已经开始认识到恃勇的不知,现在的他认为只有军队战力整体的强悍才能够战无不胜,但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管亥,竟然可以说是被他一个人击败了自己的,这个人也实在太可怕了。
想到管亥,他也不得不佩服,他用的箭叫狼牙箭,这个名字并不只是为了好听,所谓狼牙是在箭头上有细小的倒刺,射入肉里就很难轻易的起出来,招管亥那一下子,恐怕一般人早就痛死过去了吧?他竟然还能有力量继续作战,真是一个有钢铁般意志的汉子,真是可惜了管亥这样的人才,如果都能跟随孟德的话,现在岂不是天下无敌。
不过现在还不是佩服敌军的时候,白天的一战,对自己的士气挫动很大,如果自己不能很快的找到机会取得一个胜利的话,很快手下的兵马就会失去战胜敌人的信心。不过程玉可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这些年来,还没有听到有几次失败的经历,如果不是天生作战的材料就一定有天神站在他背后支持他。
说起来现在的自己对程玉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论兵马,没有敌人的多,论战斗力,没有敌人的强,论计谋,程玉号称“鬼狐”,向来以智计纵横天下,手下又有不少的谋臣,又要自己如何与他比。难道自己就只有困守一隅,等孟德来救自己吗?还真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是不不甘心,夏侯渊还真不是特别卤莽的人,既然没有能够战胜敌人的方法,就干脆以静制动,坐观其变化。
虽然他不急,可手下总是有会急的人,手下军司马金旋主动对夏侯渊请命说:“夏侯将军,敌军连日来对我军并没有进行过攻击,我军也一直坚守不出,全然不知敌军动静,我愿领一哨人马出战,探勘敌军虚实。”
这个金旋正是演义中的武陵太守,此时的他借助家族的势力和九品中正制的帮助,不过刚刚步入仕途。但他一直自命清高,不认为自己是靠着祖辈余荫才能作官的,总希望能够一鸣惊人,这才主动要求出战。
他说的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却实在这种僵持状态下,夏侯渊难以得到一点关于敌军有用的信息,于是也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金旋得到了表现自己的机会,也点齐了手下人马兴高彩烈的出城挑战。
程玉这些天没有挑战并非是发生了什么太大的意外,只是他还算比较了解夏侯渊的为人,夏侯渊容易骄傲,如果是打了胜仗就很容易得意忘形,但现在打了败仗,恐怕处处都会小心谨慎,想引他出来没有那么容易,反而暴露了自己想要速战的企图,因而两军这多日来才一直相安无事。
如今却听说敌军主动叫战,程玉还是很感到奇怪,一问军兵才知道敌军不过是千把人,夏侯渊也没有出战,不觉有索然寡味。
不过一边陈宫的神情却如同拣到宝一样,徐庶早已经看到眼里,于是问到:“公台莫非有所思?”
他这一说,程玉才注意到陈宫的表情,他的心情也马上好了起来,因为向来如果手下有谋臣露出这种小狐狸般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