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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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啊,和异族作战时候当个死士之类的都行,为朝廷节省了费用,也减小了我朝将士在战阵上的损失。当然,乱民入境可能流害我朝,必要时候得动用军队镇压铲除一批,但利大于弊,可以合理置用一下。”
兰陵听完,一脸怪笑的打量我,“你啊!亏得我朝国富民强,若要把你放到乱世,指不住要祸害成什么样子。读书人读成你这般的阴损无德,满长安也就你王子豪一人了。”兰陵哀叹一声,颇有遇人不淑的味道,“不过这也合你的性子,遇事不问情理,稍有触犯,就欲杀之而后快,也算是长处吧。”
“嘿嘿,相对而言,相对而言。”歉意的傻笑了几下,兰陵又拿山庄事件来说事,弄我有点尴尬。“身上穿的累赘,受不了,得赶紧回家脱下来才成。”一说到这个事情,我与兰陵之间就有点怪怪的,还是走为上策。
还是家里好啊,颖和二女对我的热情异常,仿佛我真的是远征多年胜利凯旋一般。本来因为早上的事还想摆个脸色,没成想就一会功夫就给俩妖精弄的五迷三道,嘴里嚼着二女塞进来的冰糖葫芦,乐的花一样。
至于被委任‘右武卫录事参军’一事,也被家里温馨的气氛冲之脑后,这些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七十三章 冬至
当上录事参军已经快两个月了,也许真是个空职吧,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所属部队的传唤,除了偶尔心血来潮跑到右武卫属所里和几位纨绔将领聊天打屁以外,连右武卫的具体军事部署都模糊不清。如果真有战事出现,我这个参军只怕要被砍头无数次了。除了几位有资历的老军官坐镇以外,所谓的右武卫就象高干子弟集中营,来了几次后和这帮人混的烂熟。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尽管里面充斥着官宦子弟,但严明的纪律,高强度的训练和精良的装备让近卫军一直保持着超一流的战斗力。唐初的官场以清流居多,子弟们的教养也十分苛责,很多人都表示愿意待在军中效力也不想回家受管教,官宦人家的家教由此可见一斑。
军队终究是军队,大老爷们聚集一起的地方没有不乌烟瘴气的。越是纪律严明,战斗力强悍的部队,这种乌七八糟的坏家伙就越多。才来了两次,就被刚下操的几个无耻的家伙以仰慕我的大名,联络下感情为借口,将我拉到一家风月场所。
没有想像中的什么对诗吟唱,与当红头牌发生一段难以割舍的啥啥,就连所谓的花酒都没喝两口,直接转入正题,看来帝国初建的务实作风已经深入民心,连妓院都紧跟时代步伐。既然和军人在一起,咱也得显示一下威武豪放的男子气概不是,拉了个长相比较不顺眼的姑娘大步入了洞房。在里面先给她进行马列主义教育,然后掐了下时间,觉得现在出去的话不足以证明我的雄风,于是大谈招商引资与经济建设的重要性,直到那姑娘被我说的精疲力竭,我才支付了服务费,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出门就获得了一个满堂彩,这其中一个叫曹显焕的家伙喊叫的尤为热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事情没敢和二位夫人说,连兰陵也瞒着,只和程初私下进行过交流。程初听了完我的讲述,笑成了半身不遂。原来加入军队的贵族子弟多是家里的幼子,家族的继承权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他们将军队作为人生的跳板而已。书香门第的奶油小生加入军队后变可以退化成史前猛兽,但猛兽也得靠军饷和家里的供给过日子,高档的娱乐场所消费惊人,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于是就出现了务实的一幕。程初对于我的遭遇深表同情,强烈要求带我这个师兄去见识一下真正的风月圣地,被我满怀好奇的婉言谢绝了。
作为录事参军,还是有一点点好处的,至少获得了了解前方战报的权利,作为一个准军事发烧友(大家可以理解为准军事天才,好像有点无耻),能进距离的参与观察著名的历史事件,让我赤诚的拳拳之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原始的通讯方式将辽东激烈的战事与歌舞升平的长安城远远的隔绝开来,最后一次战报是十日前传来的。在苏定芳将军领导下,在新罗友支援配合下,强大的唐军连战连捷,歼敌四万余,俘虏一万余百济靺鞨士兵,已经收复城池十三座被百济占领的新罗城池。因天寒地冻,为体恤士兵马匹,攻势已经停止,待来年开春后,气候转暖再战。
于辽东相比,秦钰次番调防如同度假,不时的委托返回长安的战友带回家信,有时候的信件里还夹杂着秦钰的自修作业。送信的如果是往返的话,还会等待我再次将作业布置好,一并带走。
看着秦钰家信里的内容,多是风土人情,及少谈及军旅之事,如同游记;再加上工整的自修作业,真的很悠闲啊。隆冬以至,边塞上苦寒的条件让唐吐两军都无力调起事端,而从关内调遣而去的府兵大多都停留在兰州、肃州等大城里修养,并没有指派具体的任务,只是预防性的堆积兵力,作为预备队存在。了解了秦钰的现况让我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尽管他求战心切,但战场的残酷是难以想像的,我不愿意自己的好友出现什么意外。
造纸作坊终究没有赶在隆冬到来前完工,尽管有兰陵不记成本的巨额投资,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工程量还是太大了,光后面新修建的工匠住宅区就有近百亩的占地。而且工程中期时,兰陵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再次扩大了作坊的规模,我劝了几次没效果,只得放弃,谁叫人家是投资方呢。兰陵成熟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坚韧的心,认准的事情就要兢兢业业的去完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让我钦佩,这种感觉让我下意识的和她保持着小小的距离,兰陵似乎也感受到这一点,两个人一直心有灵犀的保持着这个默契,很微妙。
自从和兰陵讲述了我对辽东战事的看法后,兰陵就一直乐此不疲的与我讨论这个卑鄙无耻策略的细节问题。这就是纸上谈兵的好处,可以不受限制的畅所欲言,不妥的地方马上修改,然后再重新推演,直到达成自己的战略意图为止。两个人都能通过自己的渠道获得朝鲜半岛的情报,然后融汇起来,多次尝试,不断的找出失策之处,应对各种变数作出相应的调整。很有意思,兰陵与我很喜欢这个游戏,沉寂在虚拟背后暗算的乐趣之中,充分的发掘了两人心里的阴暗一面。每当推演得手后,两人抬头相视诡异的一笑,让我浑身舒坦。
时间就这样过的飞快,直到颖问我想吃什么陷的馄饨时,我才意识到冬至的到来。这个馄饨就是后世常吃的饺子(唐代,饺子已经变得和现在的饺子一模一样,而且是捞出来放在盘子里单独吃,但仍然称之为馄饨。宋代称饺子为‘角儿‘,它是后世‘饺子‘一词的词源,这种写法,在其后的元。明。清及民国间仍可见到。民间春节吃饺子的习俗在明清时已有相当盛行。饺子一般要在年三十晚上12点以前包好,待到半夜子时吃,这时正是农历正月初一的伊始,吃饺子取‘更岁交子‘之意),‘好吃不过饺子’,要不是过节,还真是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罪该万死。
冬天当然要吃羊肉陷的,但考虑到颖对羊肉的排斥,大肉萝卜陷的也不错,至于韭菜,先问下再说。
“韭菜有没?”我对蔬菜没什么了解,不知道寒冬地里能不能长出来韭菜。
颖点头,“有啊,早上才送过来的,新鲜呢。”
“那就猪肉韭菜和猪肉萝卜的吧,嘿嘿。”不提饺子还罢了,这一提起来,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很怀念一家人坐在家里包饺子的时候,想起父母,心里一阵酸楚,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使劲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把自己拉回现实,“二女!去通知厨房,咱三个的饺子今个自己包,让他们把馅、面和好,一并送来。”
二女听我吩咐,高兴的传旨去了。
“走,手洗干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拉着颖洗手去了。
大炕上,馅、面、小案板一字排开;二女擀皮,我和颖包,画面温馨。颖虽出身富户,但受过专业训练,手艺高超,饺子包的和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摆在一起精致好看。我属于业余选手,仅仅以包严实就算合格,捏不到一起的事情屡有发生,不时的向颖求救,而且形状各异,怪石嶙峋。
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我热泪盈眶心中感叹,要有辣子就好了。
“二女,取头蒜过来。”没辣子也罢,蒜就成。
颖旁边推了我一把,“晚上别找我,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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饺子是我国南北通食的一种食品,它又名粉角,饺饵,交子、扁食、馄饨等。据《通雅》一书中的《饮食》一节说,因为它是由浑氏、屯氏发明的,故转音取名“馄饨”。这种食品,早在三国时期,魏国人张揖所著《广雅》一书中就已提到,到了南北朝时就更已成为“天下通食”。在除夕时吃饺子,取“更年交子”(来年交好运)之意,成为我国南北广大地区春节必备食品。清代富察敦崇《燕京岁时记》里描述道:“每届初—……无论贫富贵贱,皆以白面做留面而食之,谓煮修悻,举国皆然,无不同也。富贵之家,暗以金银小很及宝石等藏于悻悻中,以卜顺利,家人食得者,则终年大吉。”由此可见,大年初一吃饺子是为了一年交好运,这一食俗一直沿袭下来,据有关史料考证,饺子作为辞旧迎新的食品始于明代,盛于清代。
另一种说法:饺子原名“娇耳”,是我国医圣张仲景首先发明的。
东汉末年,各地灾害严重,很多人身患疾病。南阳有个名医叫张机,字仲景,自幼苦学医书,博采众长,成为中医学的奠基人。张仲景不仅医术高明,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手到病除,而且医德高尚,无论穷人和富人,他都认真施治,挽救了无数的性命。
张仲景在长沙为官时,常为百姓除疾医病。有一年当地瘟疫盛行,他在衙门口垒起大锅,舍药救人,深得长沙人民的爱戴。张仲景从长沙告老还乡后,走到家乡白河岸边,见很多穷苦百姓忍饥受寒,耳朵都冻烂了。他心里非常难受,决心救治他们。张仲景回到家,求医的人特别多,他忙的不可开交,但他心里总挂记着那些冻烂耳朵的穷百姓。他仿照在长沙的办法,叫弟子在南阳东关的一块空地上搭起医棚,架起大锅,在冬至那天开张,向穷人舍药治伤。
张仲景的药名叫“祛寒娇耳汤”,其做法是用羊肉、辣椒和一些祛寒药材在锅里煮熬,煮好后再把这些东西捞出来切碎,用面皮包成耳朵状的“娇耳”,下锅煮熟后分给乞药的病人。每人两只娇耳,一碗汤。人们吃下祛寒汤后浑身发热,血液通畅,两耳变暖。吃了一段时间,病人的烂耳朵就好了。
第七十四章 也许是个发明
因严寒所至,大唐军队对百济的攻势暂停下来,但身处后方的长安城却因为春节的临近又再度焕发了活力。冬至过后的几场罕见的大雪让宫廷举办的马球大赛一拖再拖,眼看着春节将至,只得暂时将球赛取消,待春节过后再择日开赛。这是个英明神武的决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大冷天站到荒凉的场子上训练球员,对教练和球员来说都是不人道的,尤其是对身子骨本来就虚弱的教练。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激起了长安人赏雪的兴致。这个年代的长安非常温暖,象能埋住脚腕子的积雪连很多老人都觉得希罕,更不要说毛头小青年了。
颖一大早就被某郡主好友召唤而去,而兰陵则在几天前就跑到南山的山庄去观雪景了。家中就剩下我和二女俩人大眼瞪小眼,百无聊赖的坐在后宅的门槛上看下雪,看的瞌睡。
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要不待到屋子里能把人给闷死。
堆个雪人?幼稚!
和二女打雪仗?她能被我活活打死,不是一个级别。
吃雪?想到这就想抽自己一下,我为这个想法感到惭愧,这种弱智干的事情竟然被我想到了,但怎么都压抑不住心头的冲动,终于假装溜达,背着二女抓了把雪塞嘴里嚼了几下,有点凉。
“夫君在吃雪啊?”二女靠在门上好奇的问,“什么味道?”
“啊?没,没吃,闻呢。”丢人啊,怎么就被丫头看见了呢?她不是靠在门上打盹么?失策。
“夫君带我去看杀猪吧?”二女站起来蹦到厚厚的积雪上,抄了一把抹到嘴里,使劲缩了下脖子,“凉,凉!想在雪里打个滚。”
我注意到远方传来猪凄厉惨叫声,今天腊月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