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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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信你姐杀娘家宰了你?到时候你爹娘可不给你求情,下场说不定还凄惨。”我可没吓唬她,在王家解决是家族内部矛盾,老四跑回去的话就变成家族外部矛盾了,颖真杀回去的话,没人愿意偏袒老四,说不定先让爹娘拾掇一顿。“平时玩笑也好,怎么拿不清分寸。”…
“没事干,又不怨我。”老四嘴硬,还有闲心脱了鞋给脚伸了池塘里逗鱼玩,明显没有知错悔改的意思。“作坊忙的时候还好,淡季里没应付的就成天没意思,总不能回来就睡。您是轻天纬地的大人物,出门就有人捧着,上马管军下马抚民的,回来还国家大事的不停,不管家里朝里都是顶梁柱,我姐和二女给您看得死死。”…
“说正经话,骂人可不行。”还怪我了,我叫你给孩子瞎起名?
“怎么骂人?就是实话嘛!”脚在水里不爽地踢腾几下,给围过来的鱼都撵跑,“总是有本事,本事再大还不是升官发财?这些年过来,官是越做越大,王家赚多少钱我比您清楚,对您来说除了这两样再没别的想法了?”:
“啥想法?胡拉扯,真是要官要权的人才看不上我这虚衔,少栽赃。”朝园子门口看看,颖和二女这次比较理智,没有杀进来拿人的意思。“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忙,平时家里也没见你和我说这些,有想法说,说有意见提,你闲得没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四不做声,脸挣得通红,恼了,有爆发的倾向。〃
“就事论事,我又没跑来指责你,还分不清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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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我姐给我打死算了,用不着跑来装好人。”这就上脸了,话没说两句她先得了理,外面说话假,别人赞你玲珑剔透,家里做人假,姐和二女到是越活越上心,怎么这假来假去都成了好处。姐夫,我问一声,除了一身本事是真的,您还有什么是真的?”:
“啥?”听我一个激灵。“胡说!外面就不和你理论,家里都是大人的事,轮不到你个丫头片子闹嘴!”
“嫁不出去的丫头片子,多大的人才算大人?”老四挑着调子笑得难看,“别和我分大小。就直说我找不到婆家!”
“上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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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起身迈步就朝外走。招你惹你了,好心给你找个说辞。倒和我前后不做人一样,乱七八糟一通怪话。
“这可是您跑了,”身后老四怪里怪气地,嘲讽,“叫二位夫人稍等,小女自会前去领罪,先谢谢姐夫您护佑之恩。”
这是手里没砖头。就真想给她脑门开一豁子,弄人哭笑不得。回院子就见二女和颖正交头接耳义愤填膺地嘀咕,见我进来起身就问:“老四那杀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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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里杀鱼呢。还来劲了,常有理。”
“怎么?这皮紧的。妾身管教不死她!”颖随手就给预备好的鸡毛掸子拿起来捋了捋,“跑回去就算,敢回来就……”
话还没落地,老四雄赳赳气昂昂就闯进来,站了夫妻三人面前大声朝屋里吆喝,“旺财,墩墩,针鼻!”直视着拿了兵刃的姐姐,“起名字怎么了?准备拿鸡毛掸子抽多少下啊?从小抽这么大了,当我怕啊?”说完还扬了下巴扫了二女一眼,“长得好看就能欺负人了?你试试好看五十年,信不信二十年就花花脸了?到时候谁丑谁美还说不来呢。”:——
“你……”颖气得哆嗦,鸡毛掸子轮起来带了声就落了老四身上。二女更甚,扑上去就拼命的架势,我赶紧身手拦住,一把给火气上头的颖也拽回来。冲老四喝道:“回屋去!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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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装好人,”老四身手朝挨打的地方摸摸,满不在乎地盯着我,“还是姐夫心胸宽广,怎么也信邪了?不是鬼神不敬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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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火,给颖和二女拉屋里安置好。是男的我个就给他结果了,伸手打小姨子的本事还没长出来,你横你的,进屋不搭理——
其实不用我拉,颖没勇气再打二下,连二女都被老四的气势震慑住了,一进门颖就靠了椅子上喘气,颖和二女惊恐对望,朝我问道:“老四个是怎么了?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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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年期,”给颖手上的鸡毛掸子夺过来扔一边,“害怕不?成天打人,今打不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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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回头看看二女,“你惹她了?”
二女茫然摇头,下意识地指指我。:…
“别往我身上推,我可没闲心惹这号人,”回身拉椅子坐下,“先不问这事了,让老四缓几天,实在不行就劝她回去住。”——
颖点点头,叹口气,“不嫁不嫁的,这年纪上自然不顺心,说别人怎么都是托词,还不是她自找的。算了,今这事妾身也想过来了,夫君不去说还好,一说她才来劲。”
“关我屁事,我又没拿鸡毛掸子抽人。”回头看看二女,“你点啥头?不点头也没人拿你当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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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和二女对望一眼,慢悠悠叹口气,“都明白,都撑着明白装糊涂。一天两天好糊弄,这么些年过来,只好糊弄自己了。”〃…〃
拍拍鞋面,假装没听见颖的话,伸手给鱼竿从墙上摘下来,“钓鱼去,你俩接着想报复计划。”
“天都黑了,钓哪门子鱼?”颖扑哧笑了,劈手夺过鱼竿挂回去,“老跑也不是事。二女,你这里伺候着,我过去和老四说说话,成天躲躲闪闪假装看不见她,这会想想怪对不起这妹子。”
颖出去许久,我这边和二女大眼瞪小眼的运气,二女一会一个表情,看出来她想笑,伸手就朝她脑门拍过去。
“夫君没办法了吧?”二女被拍笑了,凑身过来开始烦人。“妾身早就说过的,当时叫给老四撵回去也不至于这个田地。”
给二女压炕上抽两下,装腔作势道:“其实我心里挺美的。咋?羡慕老四吧?你到王家就没个选择,是好是坏不得认了?”
二女学着颖托下巴的模样,坏笑道:“妾身来时就图能多活两年,从没想过好坏。老天怜悯二女命苦,才有您这一病;老四呢……谁叫她什么都不迎人,想归想,可指望谁有心碰她?怕是老天想帮她都不容易。”
这话太歹毒了,一下就盖棺定论。不过老四除了模样行为有待那啥外,其实也蛮可爱的,至少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就不该出这糊涂事,是吧?
第四百二十二章 紫色
“今怎么有空过来?”兰陵拉我手臂摸索一阵,“记个教训,往后看你还砸案几,发脾气打人也好,朝木头过不去到少见。”
“看看甘蔗功课,”每次说这话的时候总感觉特别充实。家里出个老四事件让全家不安生,没人敢惹,颖也不好这时候就撵她回去,妹子、老公之间难以协调。老四发了火后到正常了,二天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吃吃喝喝的一点不影响胃口,弄得全家更加害怕。下了差不着急回去,兰陵这边坐坐,说说话看看甘蔗,指望时间长了就把老四的事揭过去了。“前两天来得少,功课正在难点上,怕孩子理解不了。”
兰陵“扑哧”笑了,“这到说了次人话,你家那医生没有挖坟盗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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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估计等他觉得该找个人来研究的时候也到了拿不动刀子的年龄了。”说着从怀里掏出自己最近最得意的素描作品朝兰陵晃了晃,“如何?”
“什么东西?”兰陵开动脑筋看了半晌,“你拿这么好的纸包煤块了?就不觉得糟践东西?”
“清明上河图!”什么眼神,明明是一笔一划还原清明上河图的原貌,竟然被认为是包过煤块的破纸,太伤自尊
“我看看,什么河?”兰陵换了个角度看了半天,“不象丰河,难道是霸河?霸河没有这模样的桥吧?”
“看懂就好,就不必深究什么河了。这是我发明的一种先进的绘画方式,”院子里找了找,“甘蔗呢?”
“庄后放狼去了,都你惹的,”说着白我一眼,“硬说狼崽子没野性,明明就和狗不一样嘛!才多大就知道露牙了。别说生人,连家里的都咬。”
“不咬甘蔗就对了,”我也发现理论和实践有脱节,那帮狼崽子那眼神就看得邪气,你敢和它直视一会立刻就躬身龇牙进入攻击状态,被一脚踢飞就老实了。“这对孩子也是个促进,他得时刻镇压,没见甘蔗最近身手利索多了。踹狼踹得多有大侠风范。”
“我也这么想的,要不早就给那一群崽子拨皮了。”兰陵给我作品揉成团团扔了纸盆里,“伤好就别干这没名堂的事了,还有脸说是开山立派的,连你夫人都不如。”〃
“你知道?”
“不知道都难。你家那位是什么人。有点小本事恨不得全长安人都知道,画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就满世界显摆,这会倒是起了风浪,有点身份的贵妇都跟了画呢,再这么下去内府就该打算是不是卖炭条了。”兰陵自己给自己说笑了,压着书堆抽了张图画展示开来。“看我画的笃娃。平时作画讲究个功底,按你这懒人路数来就容易多了,不用彩不用墨的,一根炭条一张白纸随手就来,怪有意思。”
别说。兰陵在水墨上就有一定造诣,所谓一通百通,简单几笔就把孩子做功课的模样展现出来。尤其难得的是,画里人物一看就知道是甘蔗,侧个脸思考的那小模样惟妙惟肖,案几、窗棂室内的布置用简单的线条就勾勒出来,阴阳分明,光影效果把握得恰到好处,就算不懂画的人也能感受到清晨那缕的阳光带来的温暖。
天才,对天才一般没有好脸色。随手给画扔了案子上,“一般得很,死板,缺乏生气,天真烂漫的小孩子画得跟老头一样,你说他在做功课,我看娃在打磕睡,定是晚上被你抓去苦读才影响睡眠。画是什么?不光要形象,还要表达出画里画外人物的心境。一点也看不出你是抱了什么样的心情作画的,苍白无力,毫无感情。”摇摇头,感慨道:“没有灵魂的东西,行尸走肉罢了,为了作画而作画的行为不足取,违背了艺术的真谛。”
兰陵听罢朝我一拱手,“受教了。没看出郎君还有这番见识,妾身虽不懂所谓艺术是个什么真谛,可能听出郎君定是借了别人的话来装门面,妒嫉心作祟而己,妾身就不和您一般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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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和聪明人在一起很难提高自己的境界。搓搓手,从纸盆里将自己的作品拣出来,仔细铺平展了收回怀里。“炭条的生意嘛……”一说起生意就想起老四,变得没兴趣,“你内府就垄断了吧,反正没多大市场,不和你争。”:…
“说说而己,”兰陵笑着搬我脸观察,“怎么忽然蔫蔫的,话才起个头就没了兴致?往常可不是这作派。”
“各家有各家的短,当我什么时候都兴致勃勃?”叹口气,朝塌上松垮地靠下去,“没什么好瞒你的,这些日子也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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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婆娘闹仗了?”兰陵对这个感兴趣,问道:“闹得厉害就别回去,你家里没一个省油的,你这性子又拿不下狠心去镇压,自各受着。”…〃
“这倒不是。你少抵毁我夫人啊,除了你,还真没镇压不了的。”伸手够不着茶碗,努努嘴,“帮我递过来,没点眼色。”〃
“哦,”兰陵一脸恭顺地端过茶碗,迅速对我猛灌一口,差点给烫死。“跑这里散心,还唧唧歪歪指使,当我这什么地方?你凭什么镇压我?去去,茶喝完赶紧回去,还真当你为笃娃功课来的。”
翻翻舌头,吐出几个茶根子,“众叛亲离啊,就不怕给我烫不合适了。”〃
“自找的。”兰陵绅手翻开我嘴唇看了看,掐了脸颊逼我嘴张开,朝里望了半天,“积食了,中午吃的韭黄,味还在,牙也不剔。”
“没心情。亏你提醒,要不还真忘记中午吃什么了。”给她手打开,骨碌坐起来问道:“你若再丑点,又刁又难看,兴许我就不朝你这来了。”
兰陵听罢大笑,使劲朝我身上捶两把。“知道了,你家三夫人事发了,可笑死我了。”〃
“少取笑人!”恨得咬牙,给这坏娘们推远,“幸灾乐祸,当我愿意?”
“愿不愿意不是我说的。”兰陵凑过来盘腿坐好,将我翻来覆去地观赏,“别说,郎君这身段,这相貌,这学问,和您最般配的怕就是三夫人了。”
“小心我闹出命案!”
“闹嘛,闹完了就该分派个错对。”兰陵洒了鞋从书架上取了个本子下来,“别说陈家老四配不上你的话,除了看姑娘长相不对付。你什么比人家强了?王家几个掌事的里面,内府最关注的就是陈老四,什么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