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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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不在家你竟敢那啥,哼哼!”
“作死!”颖抡圆了朝我脊背一掌,“给王家留名,可不管妾身什么事,那帮人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谁信?怪不得,这几天忙没到庄子上看,就说前两天晚上老是见生人,嘿嘿……”摇头晃脑,这下抓个小辫子在手里,得意。“这得整整门风了,趁黑拾掇不死你!”
“去!”颖啐过一口,“听妾身说完。”
张家三兄弟里张馥最懒惰,常常是各种借口让自己俩哥哥轮番代替自己教学,就趁了下雨、下雪没人的天气才过来应个景,这时候听课的人少,胡乱讲点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就出事了,张馥是三兄弟里最聪明的,所谓物以类聚,聪明人最善于发现聪明人,廖廖无几的听众里有俩年岁不大的学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无论外面天气多恶劣,这俩小子总是能一身整洁地准时坐了教室里等先生来,光这一点就属难得。
“难得屁!”听得我哈哈大笑,云家就住了庄子里,就是下刀子过来也不稀奇,“赶明吩咐二娘子也去听,保准比那俩小子还准时。”
“少打岔,”颖也笑了,朝我推了把,“也怪妾身不好,那俩小子坐里面听了小半年妾身都没知觉。”
肯定没知觉,王家大夫人认钱的本事有,学算学的兴趣可不大。张馥和我年岁差不多大,年轻人的心境,见这俩小子有意思偶尔刁难下。出个怪题啊,问个怪话啊,俩小子都能趁了老师的心境答个八九不离十,这久而久之可随了张馥的心思,越来越看重,来王家幼学上课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不为别的,就是给云家俩小子开小灶,多灌输些知识。
“挺好,算学嘛,有人手把手教才提高得快。反正书也出了。快点慢点,只要人家有心钻研就能有成就,你这边闹腾就没意思。”说着一跃下炕给颖连腿扯过来,套了鞋,“吃饭,他张馥要喜欢教,咱王家可没资格说三道四,这点上没什么大不了。”
“您让他来幼学教授算学吧?”颖不情愿地晃晃身子,“格物呢?为什么把您亲传的格物学也授与云家俩臭小子?这是妾身才得了音讯,中间不不知道把多少学问都漏出去了,这是谁的不是?”
“这是我的不是!”不耐烦地给颖挟起来朝门外走,胡乱安慰道:“还格物,张家三个表兄不过从我这得了些皮毛,当你夫君是吃干饭的?让他教,教八十年也未必能得了门道,往后这真传还是咱王家的。”出门就看九斤骑了旺财身上一脸没出息的傻笑,怒道:“明就叫九斤跟我学格物,先自由落体,格不死他个臭小子!”
“可不许,”颖听我吹得厉害,收了怨气回了一脸笑容,从我怀里挣扎出来赶了九斤跟前扶起,拍拍身上沾的狗毛抱起来跟我后面,“九斤可不是云家俩小子能比的。”说着轻轻点点九斤小鼻子溺爱道:“再大些跟了你爹学本事,满长安可就等你这才子长大呢。不许学你爹长毛脸。”
“关毛脸屁事,还才子!”这家里传统就一个惯一个,我给这娘惯得不成样子,娘再给孩子惯成败家子?回头瞅瞅二女,这丫头心鬼,平时颖沾手的时候少,几乎都是二女惯的,拉二女朝前赶了几步,小声道:“缺德吧!”
二女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大眼睛骨碌乱转,“还装,明你生个我看你还惯不惯,你不惯我惯!”
最近就发现颖这边教孩子有时候还知道深浅,孩子该到说话识数的年龄上颖手把手地教,简单的常用文字在一个个削圆木片上写得规整,然后串在银项圈上没事就拿出一个个问,一个个念,捉了孩子指头沾了水一个个在青石板上划,我远远看这温馨的场面心里暖和。
到了二女手里就不同,山楂丸爱吃多少吃多少,满地里打滚爱打多久打多久,旺财身上爱怎么骑就怎么骑,抱出去转一圈小玩意能买老大一捧,牙不多吃麦芽糖倒是一绝,不高兴爱咬谁咬谁,路都走不稳就知道拾个树枝打丫鬟,二娘一旁鼓励叫好,坏事干得要多舒心有多舒心。照这样下去,我看五岁上就知道打先生了,十岁上调戏丫鬟,十五岁满大街收保护费,二十岁就得朝大理寺里判无期徒刑。
吃过饭找借口去看看才子们交流,拉了二女出门散步,“心里喜欢九斤?”
二女迟疑下,点点头,没吭声。
“我看九斤喜欢贴你,和你一起他不受约束。”手里木棍远远扔出去,旺财和针鼻撒欢争抢。将二女朝身旁拉了拉,“心里想什么呢?”
二女摇摇头,指了指坡上,“那边人少,夫君上坡去。”
靠了棵石榴树坐下,拍拍旁边的草甸,“回来一阵都忙,总没时间和你单独待待,一年多里长大了,想得比以前也多了。”
二女贴了我坐下,给依偎过来的针鼻踢开,仰了小脸问道:“您最疼二女。”
“是啊,夫人也知道,满王家人心里都明白我最心疼你,话问得怪。”随手揪了把鲜草揉成圆球抛出去,旺财追上去咬了口,不满地哼唧两声,就地卧下打盹。随口道:“旺财老了。”
“二女害怕,”二女楚楚可怜地枕在我肩膀上,“二女终究是二女,不是夫人。”
“怎么了?”掂了她下巴打量了阵,“因为九斤?”
二女清亮的眼神忽然变得浑浊起来,没接话,有些呆滞地看着我。
拍拍二女脸颊,和声问道:“着急生个孩子?”
二女摇摇头,合了眼皮将头埋我身上,“这些天您心里朝九斤身上多,虽说打打骂骂的,可……”
笑了,长长出了口气,二女在吃醋,吃九斤的醋。在我跟前她总是个孩子,打我到了王家,二女从十三岁上个小丫头就跟了身边,当了心肝的疼爱,有好的就夸,错处就骂,抬手当了孩子的教训,颖那边稍微下个狠手就抢出来护着,二女习惯了,我也习惯了。这些天对九斤是操心了点。当父亲的心境,难免。可二女在一旁见我对九斤的样子就想起自己,有点失落。和颖争的是意气,二女在颖跟前向来都有着莫名的心理优势,内心里从没把颖当了什么敌手。她有资格这么认为,没有一个女人能有丈夫心里留下双重身份,二女除外。
可九斤的出现让二女有一危机感,怕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被稀释,可能是我以前对二女的各种溺爱行为导致她出现这种想法,但从我来说,九斤和二女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感情?至少刚这么想。可现在有点混乱了,二女的表达方式给我带来混乱。
整理下思绪,看来我和二女之间总是有种大家都不愿意承认的邪恶感情啊。一本正经道:“九斤就不说了,对这个孩子你没有义务,至少从血缘上没有义务,等往后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不能足一而论。”
“哦?”二女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洁白的贝齿搭咬在红嫩的唇边看我,看得很认真,可眼神里那种诡异的神色看得我有种犯罪感,每次面对这种眼神我都莫名其妙地心虚。“惯九斤啊,他喊妾身二娘,可妾身总有抱了弟弟的感觉,长辈们总是看重男娃些,所以心里麻缠呢。”
“看来一年多没教训你,这越发地放肆了!”按过去横在膝盖上照了二女屁股清脆两下,打完自己也想笑,勉强绷个脸训斥道:“到此为止,再有就吊起来抽鸡毛掸子!臭女子都没有王法了。”
“您平时都打三下,”二女羞得红苹果小脸朝我身上蹭,细声细气道:“妾身也生孩子,可有时候总不愿意太早,这一当了娘,您再就不会这么对二女了,万一瞧了自己孩子抢了您宠爱,妾身可得朝死里打他。”
“什么心态?”叹口气,给二女搂了怀里又心疼地亲了口。大姑娘了,花一样的模样……这说起来,把这一切都推了二女幼年的遭遇好像有点勉强,想想如今这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从小就关系混乱的养着,按理说当了夫妻……想不下去了,难道我本身就是个邪恶的家伙才一手缔造了这邪恶的感情?老天啊,你下雷给那谁劈死吧,随便不认识劈死一个,只要放过我一马就成。今天和二女交流到此为止!
“还早呢,”二女见我起身,死贴了不放,“等……”
话一半没出口,二女忽然嘬了嘴“嘘”了一声,用力给我拉坐下,爬我耳边蚊声道:“那边,路口上转过来了。”
“谁?”顺了二女的视线望过去,从老庄子往新庄子路口转过几个人来,前面就是张馥那小子,并排走着云丫头,一年多不见,这丫头出落得好身材,傍晚这光线上都能看得突兀有致,多运动多辛劳还是有好处的。后面跟了云家俩小子,一路好像交谈什么,看了四人轻快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格物上的事,张馥那德行我见多了,袭呈了父亲的性格,也就在我跟前装一会,出去就没点正经。可今天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翩翩公子,一动一行标准的国公府教养,连迈步都带了一股子文士的雅劲。
云丫头这么多年历练,平时站了田陇上俨然一家之主的气势,和我交谈时候虽然温声细语,可依旧能带出来那种拿事的感觉,可望了底下仿佛变了个人。长摆裙,小碎步,低个头,别人笑的时候她还知道抬了袖口遮了面孔,看了和张馥走得平齐,可总是迟迈一步,动态中两人一肩之差。
不容易,能把当年大家闺秀的仪容重拿出来实在少见。和二女交换下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邪恶的笑容。刚还讨论狗男女是怎么形成的,这眼前就是例子,没我和二女什么事,完全适用底下这俩人,还行礼,还相送,还为人师表的一派正经。
“云丫头说是成亲就得招女婿吧?”
二女坏笑了点点头,“这往后咱家和云家……”
“小心夫人剥你的皮,”给二女头压下去,俩人猫了腰俯身在树下,只探半个脑袋监视了下面几人一举一动,“有意思,是吧?”
二女卖力地点几下,直到张馥飞马而去。说实话,张馥这搬鞍认蹬、扬鞭纵马之余依旧能潇洒地回身抱拳礼别的功夫太帅,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即便是能做出来也达不到张馥这种境界,最高境界。
这手泡MM简直不是盖的,二女一旁捅捅我,低声道:“夫君可没这个本事呢。”
“屁话,这小子就为这练一年多了,”顺手朝二女屁股拍一巴掌,“看傻了?”
“才没有,”二女下巴仰仰,吃吃笑道:“倒是有人看傻了呢。”
第三百四十四章 情?
回来时候和二女说了番话,关于男女之间秉感情的讨论,通俗的解释就是关于爱情的讨论。
二女觉得很新鲜,研讨气氛异常热烈,两个已婚多年的男女仿佛发现一个新领域,为开辟二人世界不惜再次进入浴室。很不幸,颖抱了九斤尾随而入,并郑重地告诉大家,九斤会游泳了。煞风景!
小子游得不错,在兔子都没不住的小池子里飞快地爬行,因为终点处有山楂丸等他。很健壮的家伙,一岁半上就具有这么夸张的运动天赋,嘴里呜哇大叫着给自己打气,敦实的小身子被热水蒸得红红,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遗憾的是爬了半路上忽然站起来,挺起小鸡鸡就给小池子里撒了一泡……
“没出息劲,”颖得意地给九斤胖屁股上轻击一掌,九斤喜欢娘这种表扬方式,张开豁豁崖崖的小嘴笑,四肢伸展了乱踢腾。“好了,九斤该睡了,二女这边伺候着,我今哄他。”
“看,这就是爱情。”喜欢地指指颖的背影朝二女解释,“衣食无忧夫妻方能和睦……”有BUG,补充道:“当然,也有衣食无忧两口子同床异梦的。但这是个最基本的底线,咱家就是例子。”
“那也不对,”二女一边褪长裙朝我展示她曼妙的身材,作了几个舒畅的伸展运动才挨了我缓缓滑进水中,软软地贴住。“前两天庄子上才殁了对老夫妻,说起衣食无忧也勉勉强强,却一生相伴,公公去世三天上婆婆也随了过去。算是白头偕老了。”
“哦,有原因,”爱情这东西本就狭义,不同时代有不同的解释,不能拿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来衡量,这对古人不公平,笑道:“咱俩是包办婚姻。所谓的先婚嫁后感情,没有双向选择的余地。”
“您和夫人才是,”二女在这点上有心理优势,似懂非懂地反驳,羞怯道:“二女不一样,您大病初愈的时候都不认识二女呢。”
哦,这么说来我和颖是封建包办婚姻的受益者,和二女是自由恋爱的范本,那我和兰陵算什么?困惑啊,看来这年代的爱情的确很复杂,胡乱甩甩手。“乱七八糟的,只要日子过得舒心,爱情就是个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