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男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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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李治对自己这个舅舅都忍不下去了,虽然自己上台是长孙无忌力挺的结果,但倚老卖老就是长孙的不对了。别说是、李治,长孙家倒台,长安大户起码有一半拍手称快。势力太大,太压人,太目中无人。我上次和程初他们几个出去耍,就被长孙家的两毛头小子翻了白眼,不是大家拉着,程初不定要惹出什么是非出来,这次间接给他出气了。
“你也要那啥?”我拉兰陵坐到身边,“你一天操心的事情太多了,别以为自己顶了个身份就有恃无恐。说不定挡了人家路,遭了嫉恨都意识不到,白遭人抱怨。有时候,学学我不是坏事。”
“听郎君的。”兰陵扭脸贴过来,一脸柔和。“这事情一过,再怎么就不好说了,有郎君在,妾身也就安分守己的做做学问,过过针线。”扬了脸,绯红一片。柔声羞涩道:“若您仍旧不放心,妾身这肚子不是还空空、的嘛?往后添了孩子,就再都没了出风头的念想。女人啊!不经历这些怎么能甘心呢?”
兰陵这个模样最好看,没了往日的娇纵,小女人的神态令人着迷。“这事情着急不来的,有就有,没有也不能强求。不能说没小孩你就出去耍横。施肥好惹不好去啊!你太聪明了,要是傻那么一点我就更喜欢。”
“懂,这道理懂得很呢!”兰陵笑着将自己地软椅拉过来同我的并在一起,挨着我躺下。“这世间就容不下聪明人的活路,想和你比高下,外面除了算学以外,没几个人传我聪明,倒是传我不检点的话不少。”
“那就好,呵呵。”我斜了兰陵一眼。笑道:“男人嘛,吃不到葡萄喊酸的寓言我给你讲过,就是这个道理。这是认识你了,要不我也跟着他们在外面一同造谣呢。嘿嘿!”
“男人啊,有本事的心眼坏,心眼好的没本事。”兰陵转过身面对我,忽闪了下眼皮。“若我早早遇见个有本事有真诚的,才便宜不到你头上。造谣嘛,说多了就成真事了,现在不是变成真的了吗?”
“那是因为有又有本事,又善良,别人还轮不到呢!”我得意的在兰陵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看她反映激烈,软在椅子上,呵呵坏笑。“明天起,就停了你的功课,老老实实当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事情交给为夫才市。”
“开始当你是个有本事的,其实”兰陵抚了抚起伏的胸口,娇媚笑道:“其实啊,是我走眼了。男人的坏毛病你一样都没落下,又奸有搀有懒。至于心地善良,看着善良而已,当别人都是瓜子好哄么?我呢,先被骗了心,又被骗了人,认命罢了,得意个什么劲?”
“切,嘴硬。刚谁还哭闹着要生小孩来着?我还没喊冤,你到弄得窦娥一般。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我这几天身子骨虚的,都是山庄回来带的后遗症。”
“窦娥是谁?”兰陵脸色有点怪,诡笑着斜眼看我,一股煞气冲来,“我是嫁过姓窦的,我至今还是窦家的媳妇,你觉得这么编排人有意思没?”
“啊!”乱了,兰陵现在最不爱我提窦家如何如何,她以为我说风凉话,“没,你就敏感地不行。这窦娥啊,是春秋战国时候的一个地方上的小故事,讲的是一个姓窦”这个故事被我平移到了春秋时候一个不知名的小国里重新发生了一遍,提前两千年给窦娥伸了冤,她回叙要感谢我吧?
“头一次听,肯定是你圆谎临时编排出地故事。”兰陵听得有滋味,长嘘短叹了半天,笑道:“算了,不和你计较,不过这鹅啊,得改个姓,姓王好了。”
“这么凄凉的故事,你还能笑得出来”兰陵对这些错案冤案的看法和常人不同,神经坚毅。曾经和颖讲过这个故事,颖听到杀人后就有点受不了,眼泪汪汪地。BS道:“没点同情心。”
“这事呢,或者有。错假冤案自古有之,怨四的人多了。这窦王家的闺女算是命好的,父亲中官,回来给她报仇伸冤”兰陵闷声沉思一会,一脸不忿的看着我,失笑道:“这也太假了吧?春秋时期就有进京赶考的?那窦娥父亲一介贫生连女儿都给了人家换钱,进京无依无靠地,三年里就能任了那么大的官回乡?再说了。就是冤案也没有说朝廷官员说杀就杀的道理吧?说出去小心落个诬蔑朝廷的罪名。差点被你骗了。”说罢扑上来就在我、身上乱捏乱拱。
和兰陵在一起就这点不好,她明明知道是民间故事还要找BUG,弄得我是有口难辩,她以为都和李唐一样呢,关汉卿啊,你比窦娥还冤。“说故事呢,至于吗?手劲那么大,捏人怪疼的。”兰陵撒娇的时候我得有个提防,万一撒娇兴起,分筋错骨手之类用起来,我和达莱一个下场。好不容易制服了兰陵,将她死死抱在怀里,喘息道:“别闹了,有些事情,避开点好,远远地看着,又安全,又热闹。”
“好!”兰陵顺从的点点头,“妾身这就回去准备。”
十月,伴随着初冬的寒风,长安城卷进了一场史上闻名的政治斗争中,柳家,王家相继倒台,让京城人心惶惶,处处自危。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过客
这年代搞清洗,属于高成本的运作。成本越高,相对的风险机遇低,最大的投资就是军队,想扳倒长孙家族这种屹立大半个世纪的庞然大物,不拉来几支战斗力超强悍的军队,就是皇上都没有那么足的底气。
长孙无忌的拥立之功,长孙皇后的贤良淑德,光凭一个家族出了这两人,就根本没有想说动就能动的道理。朝堂,民间不论是权势还是声誉,都如日中天。错枝盘根的党系,林林总总的附庸,要一把把的清理起来
反正我要是李治,不、知道下不下得去这个决心,尤其是清除的主要对象还是自己的亲生舅舅。俗话说见舅如见娘啊!血浓于水啊!一旦夹杂点权利纷争在里面,就什么都不是了。
至少兰陵不是长孙皇后亲生的,站在李家的立场,从未给这个便宜舅舅有一点同情之色,到是对哥哥新立的皇后比较赞赏,姓武的新皇后。
“你认识?”我这个来自后世、的家伙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原来每每开车经过乾陵的时候,总要下去看看无字碑,坐在武MM和李GG的坟茔不远处胡思乱想一番,现在有了近在咫尺的机会,要是能见一面的话,一千五百年的心愿就了了。“看看成不?新皇后啊!要是能看一眼的话,我就满足了,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啊!”
“哦?”兰陵打量了我几眼,笑道:“这可是说不定的事情,以后或许在哪一天皇后娘娘召见你也是有可能地,但我可没有带外面的男人来窥视自己大嫂的道理。”
“也是啊!”我遗憾的拍了拍大腿,自我嘲笑道:“召见就免了吧,我胆子小,经不起那么大的阵仗,要是为了看一个人却被吓死,那就不太划算了。”有缘在路上碰巧碰见就成了。专门接见我一次那就显得麻烦了,被武MM接见的话,后果很严重。
“你胆小吗?”兰陵眯了眼看得我不大好意思,“一点都看不出来,在我跟前佯装个什么呀?刚刚爬人家身上喊着要怎么死我的劲都跑到哪里去了啊?披了毯子起身,帮我穿戴整齐。硬是把棉褂子也套在外面,“山庄里虽然暖和,可”抬头羞怯的扫了我一眼,然后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往后不能再这么疯下去了,再好地事也得有个节制,郎君年纪还轻,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啊!往后妾身还要和您长厮守呢!”
“说的好听,本就来和你说说话。说着说着咋就来势哪啥了呢,令人费解啊!”究竟是谁先主动,已经无从考据了。不过这些天和兰陵俩闹得的确过分些,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很奇妙,一天一个脾性,次次不同。加上兰陵有武艺在身,身体条件不上一般地好,高难度造型易如反掌,稍微变换个姿势,我就失去了思考能力,直接兽化。“下次你收拾得难看点,每次白白净净的惹人哪啥,学学人家倭女,看看她们多会打扮啊!”
“去!”兰陵推了我一把,笑道:“今早接到的消息,你学生进京了。带了武威十三府地精兵回来的,威风得很啊!”
秦钰?武威是关内的大门,守军是精锐中的精锐。十三府的精兵是什么概念?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道:“这小子,回来也不说,也不给我打声招呼来,还得靠你传递消息才知道,下次罚他抄作业。”
“哈哈哈”兰陵见我收拾停当,拉我坐下,半裸的靠在我身上,“你这老师当地真糊涂啊!想想再说话。咱前脚走,人家后脚就进了城,前后才不过一天时间而已。接下来就是废后,立后,前后没半月,褚遂良被罢黜,长孙无忌被当庭斥责,整件事环环相扣,这些事可是能告诉你这个老师知道的吗?”
怪不得秦钰回京的事情一拖再拖,玄机原来在这啊!貌似普通的人事调动,前后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关联。这次秦钰扮演了天平上砝码的脚色,他带兵入京给李治吃了定心丸,势力均衡一旦打破,皇家再无所顾忌,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两超级大老一声的风光终于嘎然而止。褚遂良等人被远贬蛮荒,而李家最忌恨的长孙无忌,却不同于褚遂良等人,他不但是佐命元勋,更是李治的亲舅,如要将其搞垮,必先除其羽翼,诛其朋党,这次清洗行动也是针对长孙家的外围势力开始的。
杜风!秦钰还没这么大的能量,我第一次想到的就是杜风这个邪恶的中年美男,太坏了!杜风上台的时间恰到好处,不知道是李治自发的安排还是枕边风的威力。不管怎么说,这邪恶美男通过这一次的清洗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的根基,再加上秦钰从此将一鸣惊人,这秦杜两家一旦联起手来,哼哼这学生收的划算啊!
“其实啊,杜风啊!”我扫了眼兰陵,“太坏了!”
“知道你不服气,人家对你可是万般推崇呢!”兰陵拉了拉滑溜下去的毛毯,撒娇的撞了我一肩膀,“文人相轻,你不是文人。怎么也学他们的小心眼?明明暗地里佩服人家,嘴上就是不承认,呵呵”
“佩服?”说起来,这人还是有本事的。心狠手毒相对于杜风这个位置来说,是优点,慈悲人首先就没资格被元首青睐。和杜风有过几天的交往,一肚子学问,老谋深算,可以规划到人精一类。“这个嘛,多少还是有点佩服,当坏人嘛,没点本事也不成,人月坏啊!本事就越大,杜风局势范例。”
“可叫你出气了,呵呵!”兰陵拉过我双手环绕在她身躯上,“你这样也好,就保持这个口气,往后说不定有好处。”
兰陵的话我明白,杜风权势一大,攀附地不在少数,我则站地远远的阴阳怪气,别人摸不轻我路数,没有办法应对,牵扯秦钰这个关系,谁也不敢拿我怎么样!权大势大,排队站队的事我不参与,但我手里有个秦家的学生,再大的风口上,都得买王家一个面子。要的就是若即若离含糊不清。往后就算杜家失势,清算的时候也轮不到我头上,连秦钰都能顺带的沾我点光。利用和反利用,兰陵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些,已经是高手了,我要虚心学习。
“我一不挡他地道,二不搅他的局,有事没事拉出来讽刺几句。嘿嘿,别人咋看我?”圈子里都知道我对杜风有意见,但对人不对事,所以只当是私人恩怨,传传闲话而已,哈哈一笑的事情。
“就这样,大家都以为你是个楞子,见你就离得远远才好。”兰陵对我的悟性很满意,“往后该怎么还怎么,前后不要有变化,都当你是率性而为地直人,留了名声,对你王家也好。相比之下,攀颜附势的那帮人才是没了眼色,再大的树都有砍倒的那一天,猢狲散吗?迟了!”
猢狲散啊,猢狲都下了大狱,散不了了。老百姓就这样,只要自己日子过地好,才不管你清洗不清洗。关清官也罢,关贪官也罢,一天能叫俺吃思念顿干饭就成。我是老百姓,就看端的碗大小,不看杀的人多少。
混官场就要有预备了身败名裂的觉悟,长孙家的名分虽然还在,但势力一旦被削弱,倒台就近在眼前了。只要编排个借口出来,一网打尽也就几年内摆平的事情,大势已去,命不由已。
要说李治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主,前后这么大的事情办起来一点都没软蛋的样子,三下五除二就弄了个顺当。本来我还想避难半年的,谁知道一个月没过去,风声就过去了。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的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程初两次来看我了,兴高采烈没点经历风霜的样子。带来了程老爷子的问候,带走了大半瓶籽然。困难来事情真的过去了,程初已经开始载歌载舞的跑去开宴会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