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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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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向周妈打听一下彩儿的情况,不过,他觉得这也太孟浪了。所以,他带着滿肚子的弧疑,准备上街去游转一番的。
才要出门,周妈就说:曾家大少爷,夫人说了,过一会,冯先生要和你谈谈的,你快点回来哪。
曾龙说,好的。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三九)
——苍髯老贼
在客厅里,冯先生没有发表甚么看法,就请曾龙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曾龙知道,虽然冯叔是彩儿的先生,但是,就万万不可去乱摆谱吹牛的,于是就大体谈了一下自己的家事,也说了自己读书不成,从前一面做着锅铺的生意,一面又参加了甚么三青团,当了甲长,以及在“信字”码头当了老九的。
冯先生说:小曾先生,人各有志,世事难料,今后的凶吉祸福是不清楚的。所以,我只谈一下我的愚见吧。
冯叔一时之乎者也的古语,一时满口时髦的新词,曾龙总是不很懂得,乃至不很明白。不过中心思想倒是知道,那就是与祖父曾老大和父亲大名的想法是基本贴近的,就是在现今的情况下,将本求利,做一些不大的生意,比较合适,而去从政,当甚么保长甲长、袍哥大爷,乃至甚么党团,是有相当的危险的,因为一切事情都说不清楚的。
曾龙说:冯叔,像我如今已经参加了这些,能不能退出不干呢?
冯先生说:所谓入门容易出门难,弄不好是会被人恶恨,乃至发生祸事的。所以,好的方法是虚与委蛇,逐步淡化的。
曾龙说:怎么淡化呢。
冯先生说:意思是不要陷得太深了,尽量消极一些,不去干实事就可以了。
曾龙说:现今我一方面拿了薪资,一方面在市面上吃香喝辣也是有便宜可占的,再说,做生意也要使钱,我在家里有一个傻不兮兮的女人,这种生活,过起来也真是没有多大趣味的。
冯叔说,人的一生,就是想去追求这些,才会越陷越深,始终都找不到趣味的。
曾龙说:那我该怎么办?训练班后天就开学了,该不该去呢。
冯叔说:我说了,人各有志,我不过是奉夫人的安排,说一说自己的想法的。
曾龙说:那我自己再想一想。就告辞出来,又想去望江茶社去看望流水了。才出门,周妈就赶上来说,十二点准时开饭的,夫人小姐都要回来呢。
到曾龙晌午回到张府的时候,大家已经在等他开饭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又饮了一点酒。伍太太说:曾龙,你的想法你冯叔告诉我了,下午,我们谈一下再定吧。
大约两点钟,曾龙又去了客厅,才坐定,彩儿就走了出来,说:他们都出去了,有事你就谈谈吧。
听见说他们都出去了,又看见艳妆的彩儿,不知怎么曾龙心里就有一点打鼓。坐在彩儿的对面,就闻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他似乎有点昏弦。彩儿说:龙儿,别没精打彩的,提提神,饮口茶,我们好好谈吧。
不知怎么,彩儿坐定,架着脚,雪白的腿就从睡袍中露了出来。曾龙的心里就开始打鼓。彩儿就平静的问:出来多久了,是不是想家了。
曾龙说:彩儿小姨,我才不想她呢,你不知道,她大约是一个天生弱智,人的模样还看得过去,只是,只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的。
彩儿说:你也是人小鬼大,你想甚么情趣呀!于是就盯着曾龙看。她似乎已经在曾龙的眼中看见了某种异祥。就说:情趣二字,谈何容易。她慢慢站了起来,眼睛看了一下说:情趣也许我的寝室里有,喝口水后来吧。
曾龙进得屋去,看见彩儿正脱她的睡袍。当彩儿妖脸如桃、肤肌若雪、纤乳酥胸、麝脐粉腿毕现,只有V型部位有一抹黑布后,他就惊呆了。彩儿说:等甚么,来吧,看得出来,你早就忍不住了。不过,你懂得甚么情趣,你一律要听我的安排,叫甚么干甚么,懂不懂。
根据彩儿的指点,曾龙首先就把灼热的嘴唇贴在彩儿血红的嘴口,彼此柔滑的舌头就扰动在一起。继而又要曾龙骑坐在她的腰际,用两支手去搓揉她高高挺起的胸脯,继而又用舌头在她的眼脸、粉颈、耳垂、小嘴、脖上去舐吮,之后又去胸前、脐边、修腿上吸吮,最后,她让曾龙脱去她的套袜,把细嫩的脚趾一根一根的吮吸。
这样,彩儿也是粉脸通红,呼吸加快,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动,继而把一双粉腿,高挠起来,搭在曾龙的肩上,让曾龙缓急有度的进入身体,和按照节拍的抽 送。
直到彩儿不断的哼叫,曾龙也作牛喘,彼此才停止下来。
彩儿说:怎么样。曾龙说,我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彩儿说,你也是个伟丈夫,我有多年没有这样舒服了。
曾龙问:冯叔不听你反响吗?彩儿说,你知道甚么。一面说,一面扑在曾龙的身上,使其曾龙又兴奋了起来。
曾龙不放心的是冯叔回来了咋办。彩儿一面穿睡袍,一面说,我的家,谁也不能管我的事的,如果今天晚上高兴了,住在一块得了。
在他们又一起回到客厅谈话时,开始是周妈,以后是冯先生才回来。
彩儿问,你还去受训吗?曾龙说,我甚么都听你的,好像刚才一样。彩儿笑了,这样才像我的人。
在晚饭桌上,冯先生说,这样吧,明天你还要去报一下到的,我也有一些熟人,在结业的时候,一样可以拿到证书的。你呢,就住在这儿。曾龙说:谢谢冯叔。
好像有瘾,只要一有机会,曾龙勿论如何也要去和彩儿一块儿。因为在曾龙看来,不要谈王凰了,就是曾经与保长一道去查处的那位私娼也根本没有办法去与这种景况作比较的。
有一次,他们在完成作业之后,彩儿才向他大体说了自己的身世。
伍余的丈夫只是彩儿的一位远房堂兄,实际也有一点不大清楚的关系。不过当时她还年轻,也不很懂事的。当时围在她身边转的就有三个男人,‘他们似乎都与伍余的丈夫有一些关系的。’她说,这三个家伙,一个姓高的,一个是姓李的,还有一个是姓陈的,似乎都能使自己非常快乐,她也与他们建立了那种关系,‘觉得无论如何没有男人陪着,是食不甘味、卧不贴席的。那一次我到兴隆场的伍家院子,心里也是毛焦火辣的,所以,你和你妈到了院子,我也把你当成我的男人了,所以才叫你吸我奶呢
据彩儿说,以后我怀了孕,但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的女儿的父亲是谁,但我却要拼命把她生下来。就因为这个原因,才由伍余的丈夫这个坏家伙把我女儿取名叫郭春。这其中包含着一个十分下流的含义呢。据这个坏家伙说,这个郭字,就是取形于姓高、姓李、姓陈的每一个人一个部份,而春字刚好可以化为三人日这个字的,你看气人不气人呢。
彩儿说,为了这个坏家伙的晋升,他不惜叫伍余去勾引人,使得伍余做不得人的样子。最后精神抑郁。就是在伍余要断气的期间,他还在我身上作乐呢。以后,他又去娶了一位女人。这期间,他先后找了两个人来调教我,一个是一名老的妓女,教我如何勾引男人,一个是一名甚么先生,根本就是一个老嫖客,教我各种床上技术的。
彩儿说:这之后,有时我是伍余丈夫的女秘,有时是他的下属,有时是他的侄女、表妺,让我去勾引和适应各种男人,于是,他很快获得晋升,我也有了一笔钱财,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最终,他也是被一个甚么对手给搞死了。
彩儿说:我以后到是正经的嫁了一个男人,是一个甚么团长的,姓张,我当然是当小老婆了。但他对我很好,我们目前的公馆也是他的。但是,他的命也不行,说是调防,出川打国仗,也死了。现在的冯叔,就是他的一名副官。张团长死后,由这位冯副官亲自为我送回消息和一些财产的,于是,我为了感激冯先生就决定嫁给他。冯先生告诉我,他是一位不能行人道的人,因为,在一次战争中,一颗罪恶的子弹使他的那东西受了伤害,只剩下唯一的排尿的功能了。但我觉得不能没有这样一个人,所以,我们结婚差不多有四年的光景,就这样过来了。冯成了我的名义丈夫,我们带着郭春这个女儿,就这样生活着。
彩儿说:我有时熬不住,也去找一个男人过过手的。但是,冯叔劝我,一定不能去动感情,所以,任何人也不来第二次的。就是这样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我最近又遇见了麻烦,一个曾经我侍候过的男人,如今说是有了线,升了官,要让去做他的外室的。我是洗心革面,对此没有任何兴趣,目前正在设法呢。
彩儿说:那天我们突然邂逅,不期而遇,似乎一下子唤起了我当年的情绪,我觉得离不开你了,况且,你又是这么一个伟岸的男人,精力这么充充沛,人又这么好。
彩儿说:我反正不能再这儿住了,所以,与冯叔筹划,他说,我们不如就到你那儿,我们还有一点钱,在那儿去过我愿意过的生活,我不想甚么名份,因为我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说不定,这就是我的归宿呢。
听了这些,倒是曾龙从来没有听闻过的,他只说,甚么我都听你的安排,我是不懂甚么事的。
彩儿说,这事由冯叔为你作主罢。
曾龙说:这怎么可以,我有甚么面目去面对冯叔呢,吓死我了。
彩儿说:我会安排的。
当天下午,曾龙就听周妈叫:曾大少爷,冯先生叫你去一下客厅里呢。
曾龙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到了客厅,冯先生从寝室里探出头来叫:曾先生,请进来吧。
曾龙才踏进屋,又马上退了出来,原来彩儿正戴着一个文胸穿着一个三角裤躺在一个马甲上。
他听见冯先生说,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夫人有事分咐呢。曾龙又只好进去。
这时冯先生还轻轻按摩彩儿的双脚,背对着彩儿。
曾龙进去,彩儿对他抚媚的一笑说:坐在这儿来,她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曾龙只好坐了。忍不住用眼睛去瞟她那文胸的乳房,彩儿一面不断的解开又合好,一面款款的说:今天脚上的毛病又犯了,叫你冯叔来治治,同时,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的行吗?这时,她把乳房又露出来,让曾龙去尽情的瞧看。她又说:他冯叔你谈谈吧。并不断的开合着胸罩。
冯先生背对着他们说:是,夫人,我以为目前的情况在这里住久了,是没有甚么意义的,人的生活,就是要图一个安静的。另外,坐吃山空,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将来郭春小姐还要读很久的书的。不过现在既不能去买田置地,夫人又不能去找一个合适的职业,我以为不如就搬回夫人的原藉,找一个市口好的地方,去做一个甚么生意的。一方面没有风险,另方面,祖藉所去,总是有一个照顾的。
彩儿说,我的老家原本就不是那儿的,也没有甚么熟人的,况且,我一直在外多年,是没有一个熟人的,照顾怕谈不上吧。这时,她抬起头来深情的望着曾龙。
曾龙听见冯先生说:曾家大少,我的看法你以为如何呢。
曾龙说:我是一个没有甚么主见的人,不过,在我们县城小的生意,只要有本钱,也是可以做的,伍姨是我妈妈的朋友,我们也是应该效一把力的,但是,家里还由和父亲作主呢。
冯叔说:我们去那儿,从银钱上倒是不用甚么帮助的,夫人还有一定的积蓄。我刚才说的照应,其实是一种照应的意思的。
彩儿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的,我还要想想。他冯叔,你去安排一下周妈,今天晚上我是准备请客要办一桌席的。
冯先生起来说:是,夫人,就出去了。
这下曾龙就一下扑在彩儿的身上,上上下下乱摸起来。彩儿说,换一个时间吧,你先出去和冯先生再具体讨论一下。曾龙到是又去在她的腿根上捣了几下,才不舍的出去了。彩儿说:甚么时候你才喂得饱呢?
曾龙出来,正逢冯先生安排转来,于是就由冯先生说了一下打算。
经过冯先生的筹划,事情是这样决定的。在曾龙回去的时候,要想法把小码头的房子要回来,以便伍太太一家搬去的。至于生意,可以为曾家的锅铺注入一些本钱,也可以另辟门路的。那是县城,郭春的读书问题,应该可以解决。至于照顾夫人,冯先生说,无非是夫人有个病痛,或者不舒服,是要曾龙来帮助的,因此,曾龙也应该没有问题。
这天晚上究竟请的哪些客人,曾龙不大了解,冯先生说,夫人一些跟钱方面的事,他会帮助去了断的,所以,晚上就请曾龙迟一点回来,而且说好明天由他们两人一道去训练班去取毕业证书。
到曾龙回到张家公馆时,似乎已经酒尽人散了,他进屋前,看见了郭春小姐,这位非常像彩儿的小姐,虽然不过十三岁,但是发育不错,也满懂事的,在曾龙叫她时,她礼貌的叫了一声曾龙哥好,就活泼跳跃的离开了。
蒸笼爷儿父子的故事(四十)
——苍髯老贼
是由冯先生为曾龙送行的。上坡下坎时,冯先生的步履虽然方正,但是也不矫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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